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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唇上温软的感觉,犹在。
过了一会儿,夏歌有些僵硬的别开脑袋。
还有一种苦恼,叫
不知所措。
顾佩玖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半晌,转身离开,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霹雳,淅淅沥沥的小雨转而变大了,风也急了起来。
是她太急了。
可是她已经快要等不下去了。
厚厚的雨滴敲打着屋檐,劈里啪啦,那个纤腰柔软的姑娘撑着水墨伞走在雨中,恍若山上偶尔出现的精怪,时辰到了就会消失在迷蒙的山雾里,抓不到,也琢磨不得。
隔岸观花影。
就这样吧。
你不能确定你的心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段感情。
你什么都给不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了。
束着发的相思微微颤动,夏歌能听到那隐约的脚步声,伴随着雨点,越来越远,越来越
也许,再也不见。
时光匆匆,走马观花。
你的心呢?
“咣当!”
木门被猛地打开,夏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师姐!”
又急又慌。
声音穿过重重雨幕。
直击心扉。
顾佩玖瞳孔一缩,急促的山风猎猎吹来,动作一顿,木制的伞柄没有捏住,骤雨狂风下,那水墨伞骤然脱手而出,狂烈的雨水打来,她回味着那声呼唤,一直平稳跳动的心脏突然急促起来。
像是这疾风骤雨一般的鼓点。
突然有什么猛地扑了过来,乳燕投怀一般紧紧抱着她的腰肢,雨水冰凉,怀里的身体却滚烫。
这就是
空洞的心,仿佛一下就被填满。
跳动的越来越急促。
够了。
有这个人在怀里什么都够了。
什么都可以不要。
水墨伞被狂风吹落山下,顾佩玖猛地将人揽紧,随后闭眼吻了下去。
冰凉的雨,滚烫的唇,发热的心,迷茫纠缠的感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开端,还有属于未来,不知走向何处的结局。
但。
——什么都不用管,不用理会,不用想。
逃不开了。
因为她放不了手了。
这就是
爱。
作者有话要说:嗯哈哈其实本来今天想多写点的结果去逛街了走了一下午回来感觉腿断了就睡到现在所以只有这些了而且明天还有课所以大家凑合着看吧爱你们。
⬆;嗯,辛苦你们读完了。
第151章 无情之雨()
这个吻在冰凉的大雨下;滚烫疯狂;慢慢的;又有些细水长流的绵长。
一开始的剧烈,恍若至死不渝的疯狂;唇舌交缠;后脑勺被紧紧的揽住;像是隐藏了很久的**与黑暗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不知怜惜;不懂节制;疯狂中;似乎带着一点点咬牙切齿的报复,但咬牙切齿后面,又似乎有着温柔的怜惜。
夏歌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了,风雨飘摇;在凄冷的寒雨下,她像是一只小舟;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索取;她睁大眼睛;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只是只是不想让她走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也看不懂自己的心。
但是她知道。
她不想失去这个人。
——一直活得浑浑噩噩无所谓的夏无吟;不想失去这个人。
她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是为别人活着。
为豆豆,为叶泽,为楚衣,为这条莫名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为了他们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活着。
流浪,取鬼龙玉,救叶泽,拿天目草。
可是她现在不想这样了。
她现在想自私一次。
她知道,有些人,无关爱情,无关其他,只是错过了,就不见了。她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夏歌,不想失去这个人。
夏歌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傻傻的。
吻慢慢变得怜惜。
顾佩玖声音隐约沙哑,“呼吸。”
夏歌:“哦。”
浑浑噩噩的脑子,慢慢恢复了神智,而在神智恢复的一瞬间——
这样,是不对的。
夏歌拽着师姐的衣角,瞳孔慢慢收紧——
不行,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
你不能这么自私。
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是不公平的,对师姐,一点都不公平。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知道怎么去回应,一个女孩子的爱吗?
你知道,怎么去爱一个女孩子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是很孤独,你只是贪恋一个人的温柔,你只是觉得,她对你好,所以你要对她好。
但你爱她吗?你愿意主动去吻她吗?你可以像她爱你一样爱她吗?像个恋人一样抚摸她,爱她吗?
——你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但你却知道,你明白,你懂,只要你伸出手,她便会拉住你,她会回应你,毫不犹豫,毫无保留。
可是你会一直一直牵着她的手吗?
你会吗?你能吗?
不知道结局在哪里的夏无吟,承担着责任的夏小掌令,背负着傀儡师之名的夏歌,有爱人的能力吗?或者,你能保护她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你能做到的,从始至终,只有。
她对你好,你对她好。
所以,这样的你,凭什么自私?凭她爱你吗?
风雨飘摇。
怀里人的僵硬,顾佩玖感受的很清楚。
到底是她太心急了。
怀里的人,背负的太多,得到的太少。
千般不敢爱,万般求不得。最后千帆过尽,只能看淡一切,游戏人间,才能笑得那般天真无邪。
她顿了顿,轻叹了一声,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冰凉的雨,更显得体温滚烫。
烫的有些灼人。
却很温暖。
角落里,一只银蝶悄悄的从枝头跌落,随后,化作片片尘埃,消失在瓢泼雨中,宛若秋日枯败的枫叶,谁都不曾在意。
夏歌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不,必须得说点什么。
人生在世,求不得的苦有很多很多,因为求不得可以忍耐,所以夏歌有很多很多的求不得。
只是求不得很苦。
她舍不得让这个人求不得。
她低低的问。
“师姐来这里做什么呢?”
柔软素白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湿透的头发,慢慢捋下去,一手的湿润,顾佩玖低声道。
“下雨了。”
所以。
“来看看你。”
风声雨声,树叶簌簌声,刺耳的惊雷声,世间千般声音,只有她的声色,才能听起来那么温柔。
要怎么办,要说点什么,说对不起?还是说她不能或者嘻嘻笑过去,当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样才能不会伤害到这个人?
怎么样才能更温柔一点?
她为什么要冲出来,为什么要拉住师姐,为什么?明明什么也做不到,明明什么都给不了,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为什么?
夏歌声音微微沙哑,“我”
顾佩玖目光一暗,捂住了她的唇,纤长的睫毛宛若蝶翼,“恶灵山出世了。”
夏歌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会去。”
“等我回来。”顾佩玖的声音柔和,“再给我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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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峰,石崖上。
雨水很大,很冷,很寒。
少女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石崖最突出的地方,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望着深渊寒涧,冰凉的雨水将发打得湿透,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细瘦的腿和玲珑的身躯。
爱,是什么?
楚衣将手覆在胸口,白皙的手慢慢用力,湿透了衣衫被抓出了褶皱,她透着衣衫,紧紧的抓住贴身佩戴的龙玉右角,指骨青白,一点又一点,将那右角嵌进手心——
无法呼吸了。
好难受。
楚衣面色渐渐苍白。
银蝶看到的一切,恍若一剂致命的毒,灌入心底,不留余地。
好难受。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痛,好苦,好难受,比母亲毁掉她眼睛的时候痛,比她嫡女变庶女的时候更苦,比知道哥哥不要她的时候,更难受。
这些,她都接受,她都承受。
可是,为什么——哥哥不要她,却喜欢了别人呢?
好难受,好痛苦,快要死了,她难受的都快要死了——雨也好冷好冷,谁来救救她,谁能来救救她?!
回答她的,只有扑天而下的雨。
冰冷的,无情的雨。
好冷。
“哥哥,我冷。”楚衣蜷缩在悬崖之上,喃喃,“我冷啊。”
她凝视着灰暗的天空,空洞的眼睛无星无月,手心里龙角勒出形状。
恍恍惚惚的,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哥哥拿回了鬼龙玉,一边找着叶泽,一边和她躲着恶鬼营的人。
他们躲在了一户人家的柴房里。
柴房也很冷,却不如这般冷。
“冷吗?”
少年的声音低低的,“靠我这里一点。”
小蝴蝶声音细细的,“我很冷,哥哥也会冷的。”
少年微微带着笑意哄她,“小蝴蝶靠过来就不冷啦,一个人冷的话可能会很冷很冷,但两个人都冷的话,他们在一起就不会冷啦。”
两人依偎在一起,蜷缩在角落里,哥哥的怀抱一点都不冷,很暖,很暖。
但那一夜,也许是太疲惫,她梦见了很多不想梦见的事情——那时候,一把锋利的匕刃对准了她的眼睛,然后,狠狠剐下——
“啊——”
骤然惊醒。
她似乎被人拥在怀里,身上暖暖的。
只是心一片冰凉。
“怎么了?”少年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困意,问她话的时候却很温柔,楚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竟没有休息。
“我”楚衣揪着少年的衣角,想着那把刀,半晌,“梦见鬼了。”
夏歌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那一定是很可怕的鬼了,不过不怕不怕,哥哥在呢。”
“我不怕鬼的。”楚衣这样说着,声音坚定,只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捏着少年的衣角的手,指骨青白,“我拿刀把鬼杀掉了。”
已经不会有人来伤害她了。
谁都不能伤害她。
“小骗子。”少年的声音染着些许笑意,“你不怕鬼干嘛喊啊。”
小姑娘的脸一下红了,“我没有喊,我我没害怕!”
“哎哟,我没有我没有,我一点都没有呢。”少年声音带着调笑,“我什么都不怕呢,我是最厉害的小蝴蝶”
小姑娘松开手,默默拿出刀。陨星匕匕刃锃亮,反射着星光。
夏歌:“”是在下输了。
“我不怕鬼。”小蝴蝶拿着刀,声音坚定,“我会变厉害,站到你身前,谁都不能伤害你。”
就像谁都不可以伤害她一样。
“所以。”夏歌盯着离自己胸口不到三寸的刀尖,声音有些无奈,“在那之前你得学会,把刀对准敌人。”
“可是有人教会我。”小蝴蝶的声音稚嫩,捏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刀柄要永远握在自己手里。”
夏歌:“”
——行叭。
“不怕鬼的,超级厉害的蝴蝶小姐,可以把你的刀柄让我玩一会儿吗?”
小蝴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把刀递给夏歌:“可以。”
夏歌调戏她:“不是刀柄要永远握在自己手里吗?”
“可是我害怕。”小蝴蝶声音小小的,“害怕会伤到你。”
小蝴蝶轻轻揪着她的衣角,“我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刀柄一定要在自己手里”
可是现在,有人跟她说,一个人冷的话会很冷很冷,两个人冷的话,在一起就不会冷了。
她慢慢把脑袋放到夏歌胸口,紧紧抱住她,“你教教我,两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呀。”
“明明刀柄在自己手里,绝对不会错。”
“可是,为什么你在的时候,我就会好害怕。”
她害怕她手里的刀,伤害到哥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歌微微一怔,陨星匕握在手中,尤有女孩的余温。
很久很久,小姑娘都没有少年的回答,她贴在少年胸口,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心跳,觉得温暖又安心。
即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