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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
霍白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了山羊胡子暴躁的声音,“夏无吟,滚出去给我罚站!”
夏歌:“那个,夫子我可以解释”
山羊胡子冷笑,“解释什么?解释你在丹方课补阵法课的图?还是解释你在阵法课上偷看野史没写完留堂作业留在丹方课写?”
夏歌:“”
夏歌:“那个,先生,我也想知道贪欢醉是怎么炼的。”
山羊胡子不看她,哼了一声,“说吧霍白,贪欢醉的炼法?”
霍白:“”
霍白沉思了一会儿,忽地一抬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看上去自信满满。
“狂人笑,醉玲珑,还有”霍白一个一个的念出来,听上去很是胸有成竹。不知道为何,夏歌却瞅着山羊胡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霍白逼逼叨叨了一大堆,越说到最后越觉得自信,“最后还有一味,思女草!”
山羊胡子卷着书的手青筋毕露。
夏歌隐约觉得不妙,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霍白还没有觉得不对,隐约高兴,“夫子,我答得对不对?”
山羊胡子像是忍耐到了极致:“你也给我滚出去罚站!!”
霍白:“???”
见霍白一脸茫然,山羊胡子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让你滚出去?行,我问你的是什么?”
霍白:“贪欢醉啊。”
山羊胡子:“你答的是什么?”
霍白不明所以:“贪欢醉啊。”
山羊胡子咆哮:“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你答得是贪欢瘾!!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术不正,谁问你春毒的制作方法了?!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夏歌:“”
霍白:“”日。
众人:“???”
堂外,秋老虎烈烈,夏歌脑袋顶着水壶,老老实实的站在外面晒太阳,旁边霍白也顶着水壶,跟她一起。
一个丹峰光辉灿烂的特招生,一个丹峰光辉灿烂的第一名,结果现在都在这里,接受着秋老虎光辉灿烂的照耀。
一个是鬼鬼祟祟的傀儡师,一个是心术不正的魔教奸细,哎,果然光辉灿烂之后,必然有着点什么不堪入目的黑暗啊。
夏歌顶着水壶神游。
“喂。”
夏歌正神游着,忽然听到一边闷闷地声音,“你的娃娃是你自己做的?”
夏歌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娃娃,脑袋上的壶顿时就要摔下来,她一歪身子,鬼影迷踪本能一般稳住了身体,调整了脑袋上的水壶,一滴水都没洒下来。
这保命的逃跑技能用习惯了之后,就会成为身体本能一样的东西。
“呃,算是吧。”
夏歌侧眼看身边的霍白,少年一身丹枫素衣,脸色没有做白刃时候那么苍白,脸颊还带着一丝红润,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疯狂,整个人很内敛,像一个沉默的人。
真是影帝啊。
夏歌想,除了把贪欢醉听成贪欢瘾,还把贪欢瘾的做法说出来的骚操作是智障了点,但,嗯,她一开始不也听错了嘛。
霍白闻言“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夏歌就想,不能这么僵住啊,得找点话题啊。
可是问什么呢?
问:你什么时候去偷钥匙?
或者问:你兄长是剑峰的谁谁谁啊,方便说一下吗?
还是问:你有去魔教的路线不,稍微透露一下?
三个问题无论哪一个都宛若智障。
三思之下,夏歌决定闭嘴,多说多错。
这边霍白却迟疑了一会儿,“其实”
夏歌:“嗯?”
霍白很困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夏歌心中骤然一紧,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恨不得写十万血书。
大哥啊,你岂止是在“哪里”见过她啊。
她是去哪里都能见到你啊喂,除了那次意外去菱溪老祖的墓里没见过你,细数下来,出去喝个酒遇见你,考个试遇见你,去黑市卖个丹药还被你地毯式搜查追杀,回来之后领个衣服还是能看见你,到最后上课罚站还是在一起。
真他妈人生何处不相逢。
夏歌默默咽了一口老血,脸上保持着虚伪的笑容,“哈,错觉吧,我也觉得你眼熟来着。”
幸亏摄魂夺魄升级之后有了模糊记忆的功能,当时的白刃,现在的霍白都不记得她了,不然现在什么情况还不好说。
“嗯可能吧。”
霍白便没再说话。
夏歌却觉得,他还是怀疑了点什么。
“霍白,进来。”
里面夫子似乎是气消了,觉得比起夏歌这个上他丹方课画阵法图的逆子,还是另一个张口就说出春毒每一味配料的霍白更像个可塑之材,招招手让他进去了,无视了夏歌。
堂门“啪”地一声被关紧了。
夏歌:“”
好吧,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您也不能偏心的这么明显吧喂。
夏歌郁郁地托着头顶的水壶低头看自己腰间的娃娃。
黑发黑眼的娃娃朱唇白面,唇角隐约勾着浅笑。
看着就让人心情好起来了。
系统开口了:“你就打算这么放任他?”
夏歌:“什么叫我放任他我哪有能耐放任他啊。”
系统:“他是奸细,你知道他是奸细。”
夏歌:“哦,是啊。”
系统:“你不准备做点什么?”
夏歌:“当然了那么好的机会。”
系统:“你打算怎么做?”
夏歌:“你给我发二十个姨妈巾我就告诉你。”
系统:“哦,那你闭嘴吧。”
头上太阳更烈了,夏歌瞧了瞧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决定悄悄朝那底下靠一靠。
虽然好像没啥意义了,但果然还是不想晒黑
谁知道还没挪一步,冷不丁的一个什么东西直愣愣的砸过来,夏歌侧身一避,翻手接住了。
手里的东西凉丝丝的,泛着寒气和湿气,夏歌一看,手心里居然是一颗冰镇过的紫玉大葡萄。
“啧,看你都要变成葡萄干了,给你补补水。”
声音是从树上传过来的,夏歌一手拿着葡萄,一手扶着头顶的水壶,抬头看过去,便看见了一条耷拉下来的腿。
这腿套着一只马靴,将宽松的白裤束在靴子里,勾勒出修长的小腿,腿的主人随意的踢了踢脚,声音懒懒的,“怎么,这点光都受不住,想偷懒?”
夏歌:“”
夏歌嘴角抽了抽,“你”
“想偷懒也行啊。”
楚瑶声音懒洋洋的,她收回腿,坐在树杈上,提着一串葡萄,“我带你下山玩,去不去?”
夏歌义正言辞:“不去,我好学生。”
楚瑶隐约不屑,“丹峰的好学生?有什么意思吗?”
夏歌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来丹峰干嘛?”
楚瑶理所当然:“挖角。”
夏歌:“?”
楚瑶恶意地笑起来,唇角露出了雪亮的虎牙:“只要你考试门门不及格,不久后就能变成我们剑峰的特招生了。”
夏歌:“”
喂喂,就算是挖角,这种恶意满满的话麻烦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啊,你以为你这样说的话她就会心动吗?真的是太可笑了!谁会想让自己门门不及格啊智障。
楚瑶:“你想玩什么都随便你,喝酒也行,我请客。”
夏歌把手里冰凉凉的葡萄娴熟的剥了皮咬住,呜呜咽咽:“其实有家酒楼我早就想去了!”
系统:“”你他妈怕是个假的。
“不过你要和先生说一声。”夏歌义正言辞,强调:“你要说,是你要把我带走的,不是我自愿的!跟我无关,我是无辜的。”
系统凉凉的嘲笑:“好一朵白莲花啊。”
夏歌:“你闭嘴。”
楚瑶眯了眯眼,瞧着底下的少年一副“你要把我带走就得负全责”的表情,“切”了一声,“行啊。”
说完,便利落的从梧桐树上一跃而下,蓝色的衣角在空中划过轻盈的弧度,轻飘飘的落在夏歌身侧,手里的一串葡萄一个没落下,她把手里的葡萄递给夏歌,然后单手抱走了夏歌脑袋上的水壶,衣角翻飞,直接朝着堂上走了过去。
头顶一轻,夏歌“哎”了一声,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她背着把剑。
剑峰弟子,果然时时刻刻都背着剑啊。
不过怎么看都有点砸场子的味道在里面?
楚瑶走到门前,堂门紧闭,想了想,抬脚。
“哎——”
她回头看了一眼夏歌。
丹峰的丹枫素衣穿在少年身上,很是合身精神,柔软的黑发被红发带扎起来,腰间挂着一个不伦不类的木偶娃娃,一双黑眼睛巴巴的看着她,然后做出了一个敲门的姿势?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敲。”
楚瑶:“”
“加入材料的时候应该”
楚瑶哼了一声,放下脚,没敲也没踹,直接推门而入。
山羊胡子卡壳了,眯起了眼睛看这个不速之客,他认识剑峰的衣服,“嗯?”
“哎老头。”楚瑶抱着肩膀,下巴朝外面撇了撇,“我问你借个人。”
山羊胡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剑峰的人,来我丹峰撒什么野?”
“撒野?”楚瑶微微勾起唇角,眼里戾气散开,她下巴朝外抬了抬,“我是撒野了,可是人来丹峰求学,也没见你打算教人什么东西啊。”
山羊胡子顿时明白了这是谁搬来的救兵,顿时哼了一声,“学生犯错,就该挨罚!”
楚瑶啧啧两声,瞧了一眼一边坐着的霍白,眼睛眯起来,“学生犯错是得罚,但得看怎么个罚法,人都讲求一个赏罚分明,虽然说人心都是偏着长的,但作为夫子,您也不能太过偏心啊。”
她随意的抛了抛手里盛满水的水壶,浅褐色的眸子眯起来,“得,废话不多说,我就是撒野好了。”
她翻手将水壶摔在地上,“啪”得一声脆响,水液四溅,笑得猖狂,“人,我就带走了!”
一众弟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夫子的脸都气白了,颤着手,“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楚瑶哼了一声,“啪”得把堂门关上,然后朝门外还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夏歌拍了拍手,“行了,走吧。”
纵观全场的夏歌:“”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歌绝望。
你他妈还不如不说呢
“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楚瑶侧头看她,“不想去喝酒了?”
夏歌目光空空的望着头顶一字南飞的大雁,拎着葡萄,声音飘飘,“啊,忽然想烤大雁,红烧的那种”
行了,经此一役,她怕又是要在丹峰一炮而红了。
蓝瘦啊。
“大雁?”
楚瑶眯起眼睛抬头看,思索了一下,一敲手,“大雁没有,丹顶鹤行不行?”
夏歌:“???”
楚瑶:“剑峰上面有很多那样的,头顶红的那种,你见过吗?”
“没见过也没关系。”她顿了顿,“你要是想吃我给你抓几只。”
夏歌:“”
谁他妈敢吃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会长寄生虫的吧?!
夏歌:“不了,我开玩笑的,我们还是去喝酒吧。”
楚瑶:“随你开心啊。”
距离菱溪峰东面四十里开外有一座小城。
名唤冬青。
冬青城里的树都是冬天长青的树木,郁郁葱葱,城里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很兴盛了。
而夏歌想去的酒楼,名唤冬青酒楼。
下山随意,两个人都没换衣服,店家小二一见两人穿着菱溪峰的校服,顿时更加殷勤了,“两位想要点点什么?”
“要你们店里的竹叶青!”夏歌早就想好了,“其他小菜就随意了,多上一点酒,谢谢。”
两人找了楼上靠窗的位置坐下,夏歌手里的葡萄早在一路上揪着吃完了,舌头现在还是甜滋滋的,有吃的心情自然好,她弯起眼睛,官话说得也更虚伪了,“楚大人那么忙,怎么有空突然来找我?”
楚瑶单手托腮,轻嗤了一声,“我高兴。”
这话没法接。
夏歌看窗外:“哦。”
楚瑶瞥她一眼,少年两手托着下巴看窗户下面人来人往,他侧着脸,纤长的睫毛下是漆黑的猫眼,唇色嫣红,黑色的长发被红色发带束起来,露出了小巧的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瑶总觉得这个人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轮廓要柔和了一些。
楚瑶忍不住嘲笑,“夏无吟,你怎么越长越娘娘腔了。”
您可真是有话直说啊。
这话她还是没法接。
夏歌嘴角抽了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