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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什么时候,人都不能太自私了。所以等下人过来慌慌张张的说是三少奶奶正要离家出走,张承言才觉得心里一空,顿顿的疼。
“哟,吓死我啦。一点不顺心就要闹着离家出走,脾气真是大的很啊!”张曼卿夸张喊,眼睛骨碌碌的转悠。
“消停一会儿吧,有你什么事。”张太太心里也呕的慌,让曼卿闭嘴也是为了她好,老三对孙敏贞的感情很深的,要是小夫妻一直闹着,曼卿总是挑三挑四的怕是会影响了姐弟的感情。
经过多长时间的压抑,一旦做了决定,心中有不舍有难过,可是奇异的是更多的解脱和放松。
孙敏贞回卧室装了几件家常的衣服放在藤箱里,这个藤箱还是敏贞父亲——孙先生在世时候买的。敏贞带过来,也是为了留个念想,因为这个藤箱还被小孔雀,张家四小姐幼卿嘲笑过‘老土’。
想到这里,孙敏贞自嘲的笑。也是在四小姐,最老土的怕是自己这个三嫂吧!这就是像是个茶杯扣了个锅盖,不是茶杯太小,也不是锅盖太糙,只是不合适罢了!又不是没有勉强在一起过,人的幸福只要努力拥有过,抓不牢,就要懂得放手。
放过自己,何尝不是放过你爱的人。
她不怪承言,夹在亲人和爱人之间的痛苦,敏贞知道他已经尽力啦!至于曼卿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就当是自己做了坏事,欠了她的吧!
要不是自己的私心报复和怨恨,宋沐之的婚外情说不定就能平稳的过去了呢。张家会处理的悄无声息,曼卿不会早产,宝宝不会体弱,张曼卿和宋沐之的婚姻也不会走到今天。
那样的话,张曼卿住在宋家,是不是自己也不会过得这么心灰意冷。
报应,冥冥之中的报应!
走到卧室门口,孙敏贞又折了回去。仔仔细细的最后看了一眼,惨然一笑,将手指上的婚戒摘下来,放回床头抽屉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张承言等在门口,一见敏贞的面,一把夺过藤箱,看着她不说话。
心里纵使千言万语,这一瞬间,孙敏贞却找不到一句现在合适的话。两人对视,承言的眼里有怒火、责怪、不解或者丝丝的恐惧,孙敏贞眼里平静而浓厚的悲伤压在一起没有散开!
“周嫂说三弟妹要离家出走,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呢。三弟妹这是行李都拿好了,还不会就是因为母亲没同意你明天上班吧?”张曼卿阴阳怪气的问。
张太太也沉着脸,但还是尽量放缓了语气说:“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么晚回去,怎么对亲家太太解释。”
“承言,帮敏贞把行李拿回去。这件事情以后谁都不准提,知道了吧,曼卿?”张太太警告的看了眼女儿,避免节外生枝,她不准备让张先生知道。
“您高兴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曼卿冷哼了一声。气的想走,但还又想着万一还有热闹看呢,气哄哄的坐在沙发上。
“听话,跟我回去。”张承言感觉脸上**辣的,牢牢的抓着敏贞的手腕。
“松开,我们先分开各自冷静一下。”孙敏贞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疲惫,不知怎么就还是说了一句:“承言,你曾经说校园里纯洁又美好,在象牙塔里上班是件特别享受的事吗?”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承言,你怎么变了?
“别人的眼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想大嫂一样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又有什么不好。”一个背后甘愿付出的女人也很重要,为什么敏贞就不愿意。失望和愤怒快要把张承言的理智淹没了。
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孙敏贞倔强的试图扯过箱子。
“这么迫不及待,是约好了谁在等你吗?”张承言被气的有点口不择言,下意识的将带着怒气的话脱口而出。
还有别人,张曼卿马上站起来。这么猛的料,她赶忙走了两步到跟前去围观。
孙敏贞不可置信的看着承言,他他怎么可以
最不堪、最隐秘的过去,是孙敏贞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伤口。只和最信任、最依赖的承言倾诉过。却没想到成了吵架他发泄怒气的借口和猜忌的理由
孙敏贞心里最后一犹豫也没有了,强硬的扯回藤箱,看到不看承言一眼!
其实,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张承言就后悔了。可看着面前孙敏贞冷漠的脸,他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猜中啦?”
啪
孙敏贞抡圆了胳膊,甩手给了张承言一个嘴巴。
“啊孙敏贞你疯了。”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张曼卿惊叫了一声,她是真心疼,这可是她亲弟弟,多少年父亲都没舍得打一个手指头,让你打了一嘴巴。
“承言啊”
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看着小儿子挨打,张太太恨不能一步就走到跟前看看。心里一着急,眼前猛的一黑就栽了下去。
张曼卿也是正预备给孙敏贞一点厉害看看的,听见母亲的声音一回头,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妈,你别吓我。妈,你怎么啦?”张曼卿抱住了昏过去的张太太,吓得大哭尖叫起来:“承言,承言,你快来,妈晕倒啦!”(。)
第142章远洋()
第142章远洋
张太太被气晕了,下人乱成一团。
曼卿哭着尖叫,张承言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跑向母亲的身边。
孙敏贞看着眼前的慌乱,心中死灰一片。拎着藤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张公馆。
夜深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孙敏贞走了很远才遇见黄包车。等师傅问起:“姑娘到哪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上海这么大,却没有给她遮风挡雨的一片立足之地。
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母亲解释,却苦于没有能过夜的地方,还是回了家里。
孙太太洗净预备要歇下了,开门看是敏贞回家来了,还眼睛红红的,也被吓了一跳。
一个劲儿的追问:“这是怎么了?和承言吵架了,还是和谁拌嘴了?”
“没有!”孙敏贞干干的说了一句:“妈,我想和承言离婚,过不下去啦。”不等孙太太说话,又紧接着说:“今天我很累了,等明天您再问好不好?”
她想自私一回,虽然头疼的很,孙敏贞还是想自己待一下。
“好、好,我不问。”孙太太苦着脸关心敏贞:“吃了晚饭没?厨房里还温着饭,你要不要吃一点。”
孙敏贞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张太太晕倒惊动了全家,一直守到深夜等林大夫看过了,说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问题。
主要还是有点上了年纪,身体机能下降,以后尽量注意不要受刺激。
张承言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想起来询问敏贞的去向,母亲晕倒了,她肯定也吓坏了。
红鸣吭吭哧哧的说:“三少奶奶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周叔开车送的吗?”张承言一顿,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天好忙问。
“三少奶奶她她自己走的”红鸣头都没敢抬,小声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张承言颓然的掏出烟来,点燃。
正是清楚承言第二天一早,就会找过来。但孙敏贞还没有做好了再次面对他的准备,自己的心都安静不下来,和别人怎么谈!
所以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大亮,孙敏贞就起床,拎着昨晚还没打开的行李走了,给孙太太留了一个便条。
上面大意写的是,她和承言没有缘分,张家的生活太累了,她已经决定要离婚了。。。。。。
张承言几乎一晚没睡,草草的洗了个脸,打算马上就去九里巷接敏贞,周嫂过来说是张太太醒了,正有话要和承言说。
张太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承言过来的时候,眼睛顺也不顺的盯着他:“老三,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有句话,我应该在你结婚之前就说出来”
“你和敏贞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张承言坚定的说:“母亲,这段时间我和敏贞都在冷战,因为曼卿姐我已经很久没和她讲过一句话了。可能是她最近的压力太大,都是我的问题,妈我不会和敏贞分开的。”
不用等到事情真的发生,就是孙敏贞会离开的话,张承言一句都听不了。可是赶到九里巷的时候,只有孙太太还在对着便条哭。
“妈,您再想想敏贞有没有可能去什么地方?”张承言看到了便条上写的她已经决定‘离婚了’,他的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孙太太只知道哭,她哪里知道孙敏贞正是因为不想被找到,没有离开上海,却去了比较偏僻的外滩小旅馆住了下来。
不用担心遇见认识的人,在黄昏或是清晨远远的看着离岗亦或是到达的游轮。
浪花卷着细沙,海风迎面吹散了心底积压的郁气,难得的时光让孙敏贞不去想需要照顾的母亲,不去想求而不得的爱情
看着附近渔民的生活,孙敏贞觉得倒是可以坦然的面对张家的事情了。
她和承言都没有错,但开头就是不对的。若那时候自己没有意外怀孕的话,张太太想必不会同意承言和敏贞的婚事,没有心里的认同,婚后又是大事小事的麻烦不断。自己在埋怨张家的时候,张家人又何尝体会到了来自孙敏贞的好感!
尤其是这一次,当着张家人的面,孙敏贞打了承言。
现在想起来要不是张太太晕过去,张曼卿的一定会冲上来,替承言将那一巴掌打回来的。
孙敏贞苦笑,她费尽心思的婚姻,怎么就过成了今天的样子。
有的人心里下着雪,有的人心里却正盛开着花。
远洋游轮上,有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人正在拿着望远镜瞭望。
天皇被软禁,曾经带给藤条圭吾无数次麻烦的公主也缩起了尾巴。
中国,这片神奇又令无数人神往的土地,他终于又回来了。
女人,他身在日本也无时不刻都在思念的女人。藤田圭吾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游轮逐渐的靠近,他重新调整了焦距,看的更清楚,是孙敏贞,她不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张家的那小子吗?怎么会穿的像个村姑似的在外滩消磨时间?
孙敏贞是特意打扮了一下的,选的本来就不是很贵的小旅馆,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几天,之前的衣服生活在这里就有点太打眼了。所以敏贞很快就在当地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倒是让远到的藤田圭吾看花了眼,还以为遇见了个长得相似的人。
贵之走到夹板上:“社长,清酒已经准备好了。”自从这次回国,老板几乎就与酒为伴,但是这次藤田却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
藤田眼睛里眯着笑意,不可能有这么完全相像的两个人,就算是五官类似,可是苦恼时候蹙着眉,右手的食指还不自觉的蜷缩在一起。
怎么会这么巧,在我最想你的时候,一秒就又遇见了你!
计划有变,所以等游轮靠岸的时候,藤田赶走了说已经准备好了欢迎晚宴的贵之,一个人安安心心的住在一家小旅馆!
他没有特意的去寻找,就这么躺在旅馆的小床上。想着也许就在隔壁或者是另外一家外滩的小店,那个女人也住在这样简易的一张床上,藤田圭吾躁动的心忽然就安稳了下来。(。)
第143章解惑()
第143章解惑
时局犹紧张起来,北洋政府对南边虎视眈眈。
原本被张涵紧紧攥在手里的钱袋子,也隐隐有了一分为二的迹象。
王汶阳擅长经济,长的憨厚胖实为人也和气,蛰伏了这么多年,一旦有了一飞冲天的趋势就不容小觑。
张太太平日里没有什么大的毛病,这次被孙敏贞一刺激,倒是有了几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意思。
一直卧床不起,好像是连带的并发症都来了。每每一见到张承言就是痛苦流涕的眼睛酸涩脑袋疼。
而且明确的放出话来,'要是想要我早点好,就不能再见到孙敏贞。'
张承言未尝不知道,这里有母亲威胁的意思在里边。但张太太对孙敏贞的有意见已经懒得掩饰了。
张曼卿劝说承言:“妈,也有点年纪了,你怎么还忍心气她。你自己说说,从你们结婚家里就事情不断,那天大嫂还和我说,要不要找个明白人给看看风水。“
张曼卿嘴里的'明白人'指的阴阳先生一类的,承言是无神论者,对这一类的东西很是反感。
要是被文殊听到了,一定会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她什么时候和张曼卿说过要看风水的话来。明明是张曼卿提起来,文殊哼哼哈哈的答应了一句而已。
真是处处都是坑,小姑子这种生物天然就和各路的嫂子犯冲。
“你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张承言有点不耐烦。开始只是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