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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轻的少年不少,还对他产生了兴趣,这样赤裸裸的调戏他又是搭错了哪根神经?
“公子,这应该不太好吧,孤男寡男同睡一间房…”王东遇到了他职业生涯以来第一个大挑战,这位黑衣的少年看起来都没有他一半的年龄大,他今年二十八有余,眼前这位少年怎么也不超过十五岁吧,竟敢赤裸裸的调戏他?
“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当我是你新认的弟弟如何?”黑炙却是不依不饶,主动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清冽的少年声音开口,一双蛇目却是如同攫取猎物一般,紧紧的盯住眼前的人,看得那红了一张脸的青年又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小人何德何能可以做黑炙公子的哥哥,还望公子不要折煞了小人”王东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眼前不依不饶的黑衣少年,虽然说可以理解他的年数小,贪玩了点,可是看着他那一身漆黑如墨的气质,他心中总有隐隐不好的预感,“王爷”已是神通广大之人,更不用说眼前这位自己并不了解的贵客了,他可不敢招惹。
眼看着那白衣的青年又后退了几步,很明显不愿意与他那闪着炽热光芒的蛇目相对,让黑炙甚至不疑他会转身拔腿就跑,这人确实有意思,时刻保持着中庸之道,却又很会明哲保身,他偏偏却产生了想把他拉下水的欲望。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王管家不用紧张”随着那恶魔一般的黑衣少年淡粉色的薄唇轻轻一抿,一双极具压迫感的蛇目却是收了回去。
王东在一瞬间便觉的如释重负,连连又恭敬的做了几个礼接着用沉稳的声音道“黑炙公子实在是太幽默了,是我失礼了,服侍不周,十分抱歉”
黑炙又抬眸微微扫了那王东一眼,却失望的发现他又恢复了客套礼貌的样子,全身上下都写着冷漠与疏离,脸上原来还绯红的痕迹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说话也变得中庸圆滑起来。
“行了,你退下吧”黑炙脸色一沉,眸光逐渐的暗淡了下去,心中不由得又产生了几分索然无味,在他看来不能在森林中自由自在的生活已是一种折磨,在这偌大的府邸中还要将自己活的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岂不是更累吗?
“是”王东恍若得了赦免一般,长舒了一口气便恭敬的转身离开,脸上保持着温润如玉的沉稳笑容,仿佛木头人一般,遭遇了这番突如其来的戏谑调戏,脸上却没有一丝愤怒。
“砰”黑炙转身,那精美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猛然阖上,他习惯了在黑暗之中生活,自然不会点烛火,有些微微踌躇着坐上了床沿,那样柔软而华美的床是他从没有睡过的,那种触感让他震惊的同时也觉得甚不习惯,从来他都是化作蛇形与兄长和父母睡在地上。
王东低着头一个人在雪地上走了很久,漫天的鹅毛大雪早已停止了动静,徒留厚厚的一层雪,迎面碰上几个深夜里提着灯笼值夜班的丫鬟婆子,皆是笑意盈盈的对他恭敬叫着“王管家”,那脸上的谄媚之意溢于言表,他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心中却早已有了厌倦之意,只是他习惯了隐藏。
也不知走了多久,确定了没有人以后,王东才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人坐在那画廊长亭中,隐身于黑暗中,恍惚之间想到那黑衣少年明亮而微微带着戏谑的眼神,这似乎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人,第一个不是忙着和主子们说话而是主动和自己搭话的人,虽然是赤裸裸的调戏,让他觉得羞耻窘迫的同时心中却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他从来都缩在黑暗的角落,曾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奴,受尽了数不清的凌辱,那些炼狱般的日子也让他内心早已变得敏感脆弱,小心翼翼的戴上温和的面具伪装自己,也许只是一种生存的手段。
蝶玉一个人躺在稍显冰凉的床上,往日里那狼都会在她醒着时亦或是睡着时都欺身而上,紧紧的抱着她,在这冬日的寒冷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而今天晚上却只有她一人入眠,不禁让她觉得不习惯的同时也觉得一阵寒冷。
虽然每次都念叨着让那狼别来打扰自己,可是他有一日真的不来了却让她觉得由心而生的寒冷刺骨,难道那狼是因为自己私自将这黑炙带回了府中而生气吗?蝶玉辗转反侧了好一阵才沉沉进入梦乡。
然而,皎白的月光下却注定有些东西正在暗暗的发酵着,噬月站在门前,门外是一个身姿窈窕的绝美女子,冰肌玉骨在月色下犹显的肤如白雪。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噬月一双微微散发着红意的狼眸淡淡扫了一眼那玉藻前。
“是为了入宫一事吗?”玉藻前对于他上次震怒以后还能主动找自己而觉得欣喜,眸中微微带了被点燃的光亮。
“是,皇上已经答应了两天以后进府来接我的表妹入宫,你的存在无疑会是个巨大的惊喜”深知那少年天子对美色的迷恋,噬月一双狼眸微微眯起,眼中带了胸有成竹的胜算。
玉藻前听了这话,眼中的欣喜却逐渐暗淡了下去,这也就是说以后她便要入宫了吗?去到一个自己全然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
第二百零四章,绝地(一)()
清欢坐在房中等着那虎回来,从昨日到今日等了近一天都不见那虎的踪影,天界开一个宴会要这么久吗?她定定的坐在桌旁用手撑着下巴想着。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清欢猛然站了起来,有些欣喜的往门外看去,却是翠缕端了一碟蜜饯枣糕过来放在桌上道“小姐,这是刚刚方大娘新做的,让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好”清欢见了白苍依旧没回来,不禁有些失望,百无聊赖的伸出素手轻拈起一块小巧的糕点放入口中,再香甜的味道此刻不由得也有些索然无味。
翠缕四处扫视了一下这生着暖炉的房子,虽然年久失修,好在够解释,当初丞相叫那些工匠来修建这栋房子的时候,都是请的出名的能工巧匠。
清欢见翠缕站在一旁呆呆的发愣,不由的有些好笑,又看到这几日天气寒冷,她却一刻也没有歇下过,手上都被冻裂开好几道口子,心里又隐隐的有些心疼。
“翠缕,你别傻站着了,坐下来吃点心吧”清欢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十分简单质朴的白瓷杯,如今府上大都能抵钱的贵重物品都已抵了钱。
翠缕听了这话,便不再拘束的坐了下来,望着自家小姐眼底这几日始终都带着淡淡的哀愁,知道她内心愁苦,自己却无法为之解忧,心中也有些隐隐的悲伤。
“翠缕,你说天界一个宴会用得着这么久吗?”清欢语气隐隐有些困惑又有些焦急的问了翠缕一句,眼中有几分患得患失。
“小姐,你常看的那些奇闻异志上不是常常写着天上一日就是地上一年吗?”翠缕知道了自家小姐肯定是在担心白苍公子的去向,聪慧的一双眼睛转了转,却也是托着腮说了这样一句。
清欢定神思索了一阵,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语,碧蓝的眼眸悠远的看向远处却是恍惚着说了一句“我时常觉得他这样从天而降,定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可是有时候我也会不相信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总觉得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清欢素手紧握成拳,如羽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她心中常会有这样的担忧,也许是因为自己身边可以失去的已经少之又少,也许是因为心中越来越害怕,若不是着房间他那略微带了些仙气的气息还在,她甚至会怀疑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俊逸的神祇神仙出现过。
“小姐,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白苍公子肯定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呀,难道我也会出现幻觉吗?”翠缕以为她在说呓语,忙不迭的回了一句,其实她一开始也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如那些奇闻志异上所记载的鬼怪神仙出现,若不是那一行见了好多次,只怕她也会觉得难以置信。
“翠缕……”清欢还想再说,此刻却明显感觉到一道自己无比熟悉的气息逐渐萦绕开来,随着门被打开的“吱呀”一声,一个银发虎耳的挺拔男子正站在门口,一身俊逸的仙衣几乎和身后圣洁的雪融为一体,如同神祇降临一般叫人忘了呼吸。
“你…回来了…”清欢定定的望着那人,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脸色不由的微微泛红,祈祷前面的那些傻话没被这虎听到。
“似乎有些人已经等我等到急不可耐了”白苍轻步的走向前来,双袖一甩,夹带着些许雪花的寒意,薄唇却是轻扯出一个戏谑的微笑,一双冰蓝的眼睛微微朝清欢的方向暼了一眼。
“啊喂,你这只臭白虎真是”清欢受不了的低声咒骂了他一句,悬着的一颗心却总算放了下来,还好他没有一去不返,还好,他始终记得卑微渺小的自己。
白苍一把坐到了清欢的旁边,却是故意拉长了声音无限威严的说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娘子这么不懂礼貌,自家的夫君辛辛苦苦回来了也没见有口热茶喝”
“喂,谁是我的夫君?你还要不要脸了”清欢听了这话,心中哭笑不得,惊异于他这么死乞白赖的话语,脸上一阵绯红,却是轻轻推搡了他一把。
白苍见了她那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脸上的担心都快满溢出来了,那眼底下一片厚重的乌青也肯定是昨日一夜未眠,心中不由的也有几分自责,是自己让她痴等了太久。
见了那虎平安归来,清欢放了心,微微一瞥却看到他向来不染一丝尘埃的素白仙衣上隐隐带了几丝血迹,不由的心中又是一紧,连忙问了一句“你身上这些血迹是怎么来的?难道又受伤了吗?”
白苍见了她那关切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袖口那几丝血迹,看来自己回来时过于粗心忘了将这些血迹给处理干净,为免她担心连忙说了一句“放心吧,这些血迹都不是我的”
清欢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却更是惊异万分的大声问了一句“难道你在宴会上和别人大打出手还将人给打伤了?”
白苍听了这话不由的一阵哑然失笑道“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只是在归来的路上顺便救了一只垂死的小狗罢了”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顿,用手挠了挠头,似乎将那少年天子比喻成小狗并不太礼貌吧。
“小狗?”清欢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爱心泛滥之人,还是略带了困惑睁着一双碧蓝的眸子天真的问了一句“那那只小狗现在怎么样了呢”
“放心吧,已经脱离了危险,后来被带走了”白苍轻端起眼前那只平淡无奇的茶杯轻抿了口茶,一双蓝眸低垂,他并不想让清欢卷入太多的纷争,至于她的仇,他会帮她报。
“那就好”清欢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提着的一颗心总算全部放了下去,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翠缕见了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眼底也连带着生出几分温暖与幸福之意,在她看来这两人真真是天造地设之和,可是想到一件事情,眼中眸光却不由的暗淡了下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自家小姐。
“小姐…”清欢正在欢喜之中,眼角犹带了开心的笑意,却听到对面的翠缕话语有些犹豫的唤了自己一句,不禁有些困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翠缕”
“……”翠缕脸色一白,嘴唇不由的轻轻抿起,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这是一个极度不好的消息,甚至可以说是一记重伤,可是自家小姐却有权利也有义务知道。
第二百零五章,绝地(二)()
“是什么事情?你不用犹豫,直接告诉我吧”清欢见了翠缕那紧张犹豫的样子,不由的更加困惑了起来,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翠缕一狠心,最终还是提高了声音望着清欢碧蓝的眼睛说道“昨日我去街上采购日常花销用物,却在偶然间撞到了丞相府上红叶”
红叶?清欢对这个名字十分而生,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肯定是新进府的丫鬟吧,可是听到红叶这两个字,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了自己那日去府上时,冲自己一笑的伶俐红衣小丫鬟。
翠缕顿了顿继续说道“红叶告诉我,这几日丞相府上大夫人刘氏正在重整族谱,又重新划分修整了相府陵墓,却说要将二夫人的墓穴迁出丞相陵府中”
清欢听了这话,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素手紧紧的握成拳,贝齿差点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却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二夫人”对于她而言并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她那因生她而难产死去的生母陈雁秋。
“她从逝去到现在十几年一只躺在相府陵墓中,父亲在世时都不曾说过要迁墓,怎么偏偏她就敢迁墓了?!”清欢强自镇定了一下脑中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一阵猛烈而急切的愤怒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