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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着了迷般,清欢只定定的看着他,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如潮涌般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你也喜欢这把园扇?那就当我送你好了。”男子拾起那把园扇,轻轻的递给她,又径自掏出银两付了钱。
“谢谢……还有那日的搭救也是……”清欢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其实从那日她涉险,他挺身救她时,她的脑中就一直没忘记过他。
“为了以示谢意,不如伴着月色陪我小酌一杯如何?”男子提议,声音醇厚悦耳,似乎又带着些无端的挑逗。
“这……”清欢正沉思,一旁的翠缕却扯了扯她的衣袖,对她耳语道。
“小姐,你是大家闺秀,久居深闺,这男子不明不白的出现不清底细,恐怕有险”
清欢知道翠缕的担忧,但不知为何她却笃定这男子不会害她,况且那日他还救了自己,心下一想便更加确定了,只用手拍了拍翠缕的手以示宽慰,又嘱咐她陪自己去,不用担心。
“清欢愿意陪公子前往。”清欢抬起头对男子嫣然一笑,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月色的衬托下竟显得格外迷人别致,引得白苍心中一动,仿佛就见到素锦在眼前。
“我就在前面不远处扁舟上设了素酒凉凳,还请两位姑娘不要嫌弃。”
“哪有的话,这里人多繁杂,我们还正想找个僻静的去处好好赏月呢”清欢淡淡的回答又是引得白苍心中一阵好感,这样的涵养是他所喜欢的。
沿着湖边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似乎是湖尾,这里人烟稀少,只见一叶扁舟静静的泊在湖上,周围都是些半人高的芦苇,偶有一两只还未随着夏季离去的青蛙发出一两声蛙鸣声,伴着湖边树上的灯光,确实是一处幽静怡人的赏月好处。
第九章,情动()
“小姐,来”男子先一步跨上扁舟,又伸手来扶清欢,那船浮在水面,本就不稳,一晃一荡之间,清欢没站稳,不小心一头扎进了男子怀中,男子温热的体温包围着她,身上似乎还带了些奇异的香味丝丝萦绕着她,害得鲜少与人接触的她心中小鹿乱撞,一张小脸绯红,想挣扎着离开,男子却仿佛依依不舍般,目光深远而悠长,紧紧的抱住她。
白苍着迷的闻着怀里清欢发间散发的幽香,仿佛失而复得般紧紧的抱着她,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没有生老病死,没有人烟喧嚣,只有两颗心静静的相依。
“请公子自重!”翠缕一声呵斥惊扰了两人。
“是我失态了,望小姐赎罪”白苍松开手,一双目光如炬,心中却责怪自己情不自禁,将对素锦的思念倾注在了清欢身上。
“无事,我们赏月吧”清欢强装着镇定,移步至设桌处,身子略微发着抖,一张绯红的脸刻意不去看男子,目光游离。
“对了,还未请教小姐芳名呢?”男子大步坐下,只定定的盯着清欢,目光如炬。
“小女子姓陈,名唤清欢。”清欢低着头回答躲避他过于炙热的视线,吐字清浅如珠落盘。
“清欢……真是个好名字,享一世清欢无忧。”白苍蹙着眉深思,心中却多了几分哀伤,前一世的你要是也能享清欢一世又多好,转念又想到这一世的她是如此的平安喜乐,心中又悲又喜,径自倒了杯酒,举起酒杯对清欢道。
“几次三番偶遇小姐已是缘分,在下深感荣幸,愿小姐一生清欢。”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承蒙公子吉言,小女同敬”清欢执了玉壶也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清风徐来,月光撒在湖面直照的波光粼粼,不远处常有些管乐飘飘入耳。清欢也唤了翠缕坐下同饮,这么些天瘀塞在心中的不快仿佛随着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消失无踪。
“小姐,这酒竟比我们偷酿的米酒还好喝……”翠缕醉语朦胧道,毕竟是小丫鬟,随着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肚,很快将防备忘到了九霄云外。男子只笑而不语。
也不知喝了多久,清欢贪杯,翠缕早已醉倒在一旁,嘴里还不断说着“小姐,不能再喝了,再不回去就夜深了……”
清欢只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来,将身上的青竹纹长衣披在她身上。
白苍只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身白衣胜雪,在月色中更显得俊逸非凡。
清欢见他也喝了不少,目光却依旧清醒如常,没有一点醉意,不禁敬佩。
“公子真是好酒量。”清欢笑着对他说道,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酒意的渲染下更显得目光盈盈,如点秋水。
“素锦……”男子出神的望着她,喃喃道,如着了魔般。
“我不是素锦,我是清欢,公子醉了”清欢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觉得有些耳熟,莫不是那日红衣女子来庭院里提到的那个名字?
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定定的走近她,不顾她惊讶的眼神,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绯红的脸。
白苍轻抚上那张在心中摹画了数百遍不止的脸,那眉,那目,那眼,那人逝去已近五百年,今日终得相见。
清欢呆呆的望着他的脸,不知为何能感受到他心中浓的化不开的哀伤,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一位已经逝去的故人?
良久,清欢感觉到一丝柔软冰凉的触感轻敷在自己的额头,心中一惊,心脏猛烈跳动,似乎要跳出胸腔。
白苍吻了良久才放开,又用指尖在她的掌心写了几个字,指尖温热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心里,清欢知道他写的是三个字,“勿念我”。
白苍想起那也是一个初秋凉爽的夜,素锦一瘸一拐的给他采来了很多草药,又给他做了一身雪白的新衣,却只在他半梦半醒间用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三个字“勿念我”,待他醒来时听到的却是她的死讯。那日,肝肠寸断的感觉似乎犹在眼前。
“公子何故如此忧伤?”清欢一双蓝色的眼睛无邪的望向他。
“夜深了,我叫人送你们两个回去吧”白苍没有回答清欢的问题,只下了船去找马车。
清欢望向他独行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
很快,马车停在湖边,白苍帮着清欢把醉酒不醒的翠缕扶上了马车,清欢被夜晚凉风一吹,酒醒了很多,对白苍道。
“今日一同饮酒,与公子相谈甚欢,愿来日还有机会再聚。”
“当然。”白苍只笑着在马车下冲她招了招手,白衣墨发,声音悠远,仿如梦中。
“你叫什么名字?”马车渐行渐远,清欢却突然拉起轿帘冲白色的身影大喊。
“我叫白苍”男子的声音随风而来,微弱却清晰。
白苍?!清欢心中大惊,脑海中一连串的巧合袭来,怪不得白虎在院中时,清欢总梦到一个白衣男子,怪不得搭救她那天,她见他身怀异技又无比眼熟,怪不得朱雀说白奎是白虎神君,难道说自己给他起的名字他一直记在心底?原来这都是白苍,清欢不禁热泪盈眶,甚至有冲动下轿挽留他,可是哪里还见他的踪影,只见到漆黑黑的一片夜,再也没有那抹白色身影。
白苍随风疾行,只一会儿便幻做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他这些天离开只因为天朝异动,邪魔出世,为祸六界。大帝召集众仙君缴灭邪魔冥狮,他是主宿位金,为战伐之神,首当其冲,责任重大,前段日子一直在仙府中养精蓄锐,等待召令,自然只得狠心不告而别,这次帝派他南巡勘察众生,他才有机会偷得一日闲,前来探望清欢。
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相见,伴随六界大战序幕的拉开,白苍心中知道清欢安逸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心下慌张的同时也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护她周全,不受动荡之苦。
第十章,九王爷()
金碧辉煌的殿堂,顶上是鎏金,雕着气势恢宏巨大的盘龙,地上骧着暗金色锦毯,年轻皇帝身着黄衫玄冠,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坐在龙椅上,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庄严肃穆。
正是清晨早朝时,文武百官均按次序分立,手执玉笏,行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皇帝浑厚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大殿,气势威严。
“近来朕听闻西北异乱频繁,蛮夷入侵,严重扰民。众卿家可有治理方法?”
“启禀皇上,蛮夷野蛮粗放,屡次讲和又逾矩扰民,究其根本是不得礼数,思想落后,微臣以为可派些通理官士耐心进行指导教化,再者在西北一带可多设立学堂雅阁,教会蛮人读书明理乃是长久之策。”当朝丞相上官伯毅率先发言,眉目里透着贤良,身上一股浩荡之气自然环绕。
“不错,爱卿深谋远虑,确是良策。”皇帝点了点头,眼神里透出赞许。
“微臣有异议。”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出声的是九王爷,他是皇帝的堂兄,生父平阳王和太上皇是亲兄弟,皇帝碍于上辈礼数,常要敬他几分。
“哦,王兄有何高见?”
“臣以为蛮夷入侵扰民已是多次,屡次不知悔改,纯粹的礼数教导已经感化不了他们,臣认为采取强硬手段才能彻底收服他们,臣自愿亲自带兵前往西北边界平定异乱。”九王爷恰巧持了与丞相相反的计策,语气中带了几分倨傲与邪魅,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一旁跪着的白衣丞相,他一身黑衣如墨,与丞相的公正浩荡相反,九王的身上似乎带着抑制不住的邪气与杀意。
皇帝沉思良久,他心里当然知道宰相的计谋乃长久之策,但是九王屡立奇功,为镇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其父又为平阳王,深得朝势,不好当众拂了他的脸面,只得道
“王兄所言有理,那这件事情就交给王兄去处理了,切忌要谨慎行事,不可急于打压,引起更大骚乱。”
“臣谨遵圣旨。”九王低头响亮回答,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其他朝臣见皇帝都俱他三分,更加不敢妄言,保持缄默,直到退朝。
退朝以后,丞相上官伯毅皱着眉头走下宫阶,低头沉思,满腹忧虑。这九王爷一向和气有礼,从不敌对任何人,奈何两年前却性情大变,变得乖戾嚣张,身上一股邪气经久不消,果不其然今日将矛头对准了他。
“宰相何必走得如此匆忙,让本王好找。”只见一声墨色镶金锦衣的九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语气轻蔑的对他说道。
“是臣失礼,没注意到九王陛下,九王陛下请同行。”上官伯毅恭敬的行了个礼,让出身侧一条路来,语气谦和。
“想必丞相是老眼昏花,日渐糊涂了罢,经常和皇上提些无用的建议,万事为和在现在已经不管用了,现在我们可是讲究靠“实力”说话”九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丞相只觉得心下一紧,这赤裸裸的威胁他不会不知,如今九王手握重权,想要更上一步,定得先铲除他们老一辈的贤臣势力。
“下月初八是本王寿宴,希望宰相赏脸一聚。”九王爷用的是肯定语气而非疑问句,极具压迫性。
上官伯毅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这宴席极有可能是鸿门宴,但还是不动声色回答,“臣定准时登门拜访”
直到九王爷扬长而去,上官伯毅心中紧绷着的弦才放松了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上官锦荣正在用心研习诗书,却听到门外有人传“老爷回来了。”
忙放下手中的诗书,一头奔向门外,挽着上官伯毅的手进府,他们父女本就亲密,父亲常对她言传身教,势将她培养成相门之后。
“锦荣,你随我来书房”父亲神色一改往常,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不见了平日里的气定神闲。
锦荣知定有大事发生,心中一紧,忙跟了父亲进书房。
“如今朝中异变,九爷手握重权,中伤贤良,你二妹从小养在别苑,与你心性大不相同,淡泊名利,怕只能让你早些入宫,帮爹爹稳固势力。”上官伯毅语重心长的对嫡女道。
“爹爹放心,锦荣定尽快入宫,不辜负爹爹希望。”锦荣目光坚定,心里知道朝野纷争必定祸及家族,一定要进宫成为人中之凤,才能帮到家族。
“那就好”上官伯毅倍感欣慰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但眼中忧虑依旧不见减少。
九王轩辕凌武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他一身黑衣,眼神如狼,神色邪魅放浪,全身似乎带了些微不可见的红色血雾。
他一脸心满意足的走进自己的寝宫,嘴角残留了些刚刚吃掉那几个人的血迹,瞧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莫名觉得憎恶,人人只知现在的他是朝中当权的九王,却不知他的真身是一匹修炼百年的黑狼,他的真名叫噬月,十年前偶然一次狩猎见到了当时正独自骑马捕猎的九王,心中一念兴起附身在他身上,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