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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她这一去真的能起到作用吗?”一个身穿黑衣、侍卫打扮的高大男子神色间有一丝担心。
“父皇最喜听人说书,每每不能找到称他心的说书先生。难得她有这样的才华,怎么能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呢?这一次的献宝我很有把握能赢了他们。”风清海得意地笑了笑后,忽然眉宇间闪过一丝寒光,冷冽怵人。
023 落于人后
“泽王爷,听说清茗茶楼新来了一个女的说书的,说得非常好,听书的人这几天都快把那茶楼给挤暴了。”一个侍从打扮的人很恭敬地对坐在亭中的一个紫衣男子说,那紫衣男子正慵懒地斜靠在亭沿边的长石椅上,右手捏着一个茶杯,眼睑微垂目光游离地扫视着亭外几株刚开的紫菊。
“哦?女的说书?”风清泽睁开微眯着的双眼,兴致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这么热闹的事怎么没有人告诉本王呀?杜魁呀,你果然比他们那些人机灵,看来那个司马彦还真有几分看人的眼光。”风清泽坐起身子,抿了一口茶转头略带些赞赏地对他说道。
恭恭谨谨站在风清泽身旁的那个侍从,正是司马彦硬塞给他的杜魁。风清泽帮他解决了欠人的赌债后,他十分感激,此后便痛改前非,老老实实、勤勤快快地在泽王府做着事。风清泽看他确实挺机灵,又决心改正错误,便把他收在身边做了一个跟班的。
这几天似乎是朝中有事,风清泽天天都起早往宫里赶,杜魁虽然早就听到了消息,但哪里敢在那个时候说出来呀。他看风清泽今天好似是没有事,坐在这无聊,才连忙把这事告知于他,也顺便邀邀功。
“听说那人一天只说三场书,上午、下午和晚上不多不少各一场。不光说书的内容新奇,说书前还要给听书人来个什么开味小菜?而且还是隔着帘子说的,说是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真面目,要给大家一种神秘感。”杜魁躬着身子把自己特意打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给两眼逐渐发亮的风清泽听。
“现在什么时辰了?”风清泽只觉得自己在这好像坐了很久,便抬头看了看天,可惜空中的太阳躲在云层里,并不曾露脸,根本就没法根据太阳的高度判定时辰。
“大概午时三刻吧,王爷不是刚用过午饭吗?”杜魁态度恭敬地答着,内心却在笑着这个王爷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那本王就去捧一捧她下午的场吧。”风清泽放下跷着的二郎腿,立起身,把手上的茶杯递给杜魁。
“王爷若是想去,那得赶快,听说去晚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好多人还为了听她说一段书,在外面一站就是半个多时辰呢。”杜魁早就揣测到风清泽的心思,知道他必是要去见识一番的。
“既是这样,你快去套马,本王倒要看看,真有那些人所说的那么人气鼎盛吗?”风清泽接过杜魁及时递过来的画着水墨仕女图的纸扇,一挥宽袖,让他先去准备。
“是!”杜魁躬了躬身,马上快步向亭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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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随着一声长吁,一辆豪华宽敞的两轮马车停在了清茗茶楼大门前的青石路面上。
“王爷,请!”杜魁跳下马车,放下手中的马鞭,撩开布帘恭敬地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风清泽并不作答,而是微曲着身子钻出马车,一纵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他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刘海,抬目向茶楼内往去,却见厅中已是人头涌动、人声鼎沸。他有些意外地紧走两步,提起衣摆踏着台阶而上,目光不离地盯着前面看。
既不像从前一样,吴掌柜及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迎着他,也没有宽敞的地儿供他行走。虽然很多人都认识这位以风流著称的泽王爷,但无奈人与人之间的空隙实在是太小了,任那些人再怎么客客气气地让着,留出来的路也只能侧着身子走。风清泽本想挤到楼梯口上到二楼的雅间的,但远远地就看到了楼梯上和二楼过道上密密的人群,不用想此刻房中肯定也已经都坐了人。最后他放弃了,决定凑和着就站在众人后面见试一番那位造成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的说书技术。
“王爷,就站在这听吗?”稍落一步的杜魁有些气喘地说着,他可没有风清泽那么好,有人让着道,他是凭着一股子劲硬挤进来的,脸上、身上已经微微见汗了。
“先将就着吧。”风清泽如众人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帘,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要不,我去把掌柜的找来,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坐椅。”杜魁见风清泽站着讨好地说,但一看挤得水泄不通的过道,立马觉得自己这是在说废话。别说往前走,现在就是想回去不看了,都没法出去,只能巴巴地呆在这儿了。
不过,风清泽可不会真地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站着,只听听声音。他在众人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时候,一个纵身,悄悄地跃上了茶楼的房梁上,占据了一个既宽敞又有利于观看的至高点。
他蹲在梁上对着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圆木吹了一口气,又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帕子擦拭了一阵,才惬意洒脱地半躺在横梁和斜梁形成的锐角处。
就在风清泽半躺在房梁上快要睡着,众人被污浊的空气熏得快要窒息,而杜魁正在焦急地四处寻找主子的时候。司马彦款款而行,慢慢来到了布帘前。
在众人的轻呼声中,风清泽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横梁圆木上,慵懒地瞧向布帘上的人影。他自己内心都在发笑,一向自认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的自己,今日会为了赶一趟热闹而做个梁上君子,与蜘蛛为伍。'网罗电子书:。WRbook。'
一阵轻缓如流水,婉转如莺啼的悦耳之声传入风清海的耳中时,他收起了脸上惯有的那一抹轻笑,由漫不经心慢慢地变为侧耳细听,到后来竟是坐起身子听得有些痴了。
以前的风清海并不是很喜欢听书,偶尔来也是为了凑个热闹,图个新奇。他没想到,原来女子也能说书,还能说得如此令人着迷,令人心醉。他只觉得心旌摇荡,心驰神往,不明白是因为她讲的故事还是她那勾人心魄的柔媚之音。
此后的几天,风清泽都是早早地来到茶楼,包下二楼离台子最近的一间雅间,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半夜才打道回府。完完全全成了司马彦的一个铁杆粉丝,还好司马彦为避人耳目早就做好了预防,每天都是从后门进出的,否则早就与他相撞了。
024 原来是她
火红的太阳骄傲地挂在高空中,它散发出的热量已经不再让人觉得灼热,觉得深恶痛绝了,照在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惬意。一阵秋风袭来,马路两旁的树叶如比赛般纷纷四处飘扬,路上的行人只觉脸上有些凉凉的,身上也有了一丝冷意,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哒哒哒!”马儿踩踏青石地面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引得行人纷纷避让,车内的一白一蓝两位青年公子悠闲地靠坐在软垫上,一个把玩着手中的纸扇,一个拨弄着腰间的玉佩,不时地又交谈几句。
这二人不是别人,而是进宫后一同回来的风清泽和风清海两兄弟。风清泽如往常一般要到海王府去坐一坐,所以就坐风清海的马车回来了。
“四弟,还没有一个入得了你眼的女子吗?”风清泽忽然看着风清海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我可没三哥好兴致,每天身边不离女人。”温文尔雅却又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风清海对女人就是提不起兴趣,再美再媚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他都有足够的免疫力,连多看几眼都不太愿意。倒是权力能让他两眼放光,一想起就心潮澎湃。不过,司马彦倒是一个例外,她的才情、她的新奇想法总是令他惊喜连连,同她在一起,他没有索然无味感,没有压抑感,反而有一点点的期待,与怀疑和利用毫无关系,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呢?天天在女人场上晃悠,难道就没有一个称心的?听说清香院那个心竹可是咱们滟城的第一美人啊,也没能俘获你的心?”风清海故意带点取笑地问他。
“她?哪有。哎,四弟,最近清茗茶楼的那个女说书先生可是红得不得了呀,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说到此,风清泽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布帘上那个淡淡的身影,仿若那清脆的女声就在耳边回荡。
“我也去听过啊,怎么,你这个一向不太喜欢正襟危坐听书的人也感兴趣了?”风清海有些意外地笑了笑。
“这不是觉着新鲜嘛,去瞧了几次。”风清泽掩饰着自己的痴迷,假装很不在意似地说着。
“你是因为她是女人还是因为她确实说得好啊?”风清海一瞧他那个表情,就知道凭他的性格,若不是十分喜欢,怎么可能会去听几次呢?换作平时,就是用八抬大轿抬着他都不会去。但凭他这两年见到美女就俘获的放浪行为,风清海不能确定他这次属于哪一种。
“嗯,确实说得不错,我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奇女子。”这回风清泽倒是毫不掩饰地出口赞叹道。
“哈哈!从出生起我还没见三哥这么夸过一个人呢!”风清海听后哈哈一笑,又故作神秘地对他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见过她的真容?”风清泽惊喜地抓着风清海的手。
“岂止见过,我还跟她很熟呢!而且…这个人你也见过。”风清海看他欣喜急切的样子,故意卖关子钓着他的味口。
“我也见过?”风清泽疑惑地在脑中努力地搜寻了一阵,笑着对风清海说,“四弟是在逗我吧,虽然她有时的嗓音我觉得似曾听过,但我见过的女人中何曾有有着如此美妙嗓音的。”
“那只是她没机会在你面前表现出她如此美妙的嗓音罢了。”风清海故意把后面几个字重重地说出来,还学着风清泽的样儿晃着脑袋露出一抹迷离赞叹的眼神。
“那是为什么?”风清泽不羞也不恼,而是很有些不解。
“因为你们每一次见面都争吵,她若用那种声音能吵得赢你吗?自然要使出她的大嗓门啦。”风清海一边说着,一边忍俊不禁。
“大嗓门?”风清海的脑中立刻闪过司马彦那一会儿怒瞪、一会儿不屑、一会儿又带点诡异的脸容,完全不相信地争大眼睛张着嘴巴,“你是说她?怎么可能?”
“怎么,至于这么吃惊吗?”风清海大笑着伸出手来托了托他的嘴巴,帮着他合拢,“我倒觉得一般的女子没有胆量如此抛头露面,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想出如此新奇的法子来。”
“这倒是,只是…,唉!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呀!”风清泽点了点头后,又哭丧着一张脸,非常失望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刚才不还说是因为人家说书说得好才去听的吗?看来你还是因为对女人感兴趣呀?”风清海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不过,一个女人未必就一定要貌美如仙才惹人喜爱呀!”后面那一句他说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以至风清泽根本没有听真切。
“你说什么?”风清泽看到他笑完后嘟哝了一句,却突然陷入了思绪之中,觉得有些奇怪。
“哦,没什么。我是说,司马彦虽是一个女子,却很有些才华,知道的东西非常多,我们从小习读诗书都未必能及她。”风清海一恍神,有些感慨地说着。
“以前我一直觉得她就一张利嘴,如今看来还确实是有些学识呀,否则也不能说出那么多动人的故事,吸引那么多的人。”风清泽虽然心中的美好幻想破灭了,却不得不承认她这几天带给自己的震憾。
不过听了几天她说书,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竟在不知不觉间把她的影子映入了心中,还曾多次在梦中描绘着她摄人心魄的容貌,婉转如莺的嗓音,风清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两年什么女人没见过,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如今真相大白,知道是那个多次让自己不爽的司马彦,心里有了些失落,却又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喜悦。笑话,怎么会有喜悦之情呢?知道是她应该只有难过才对,好好的一个美梦就这样被她给惊扰了。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嗯,就是错觉,风清泽在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
“想什么呢?三哥。”风清海推了推眉头紧锁的风清泽。
“啊?哦,到了吗?”风清泽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了,忙挪了挪因为惯性而靠在风清海身上的身子。
“是啊,下去吧。”风清海拍了拍他的肩,掀开帘子率先钻出去跳下了马车。
“王爷回来了。”风清泽刚撩开帘子微低下身子准备钻出马车,却听到马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025 正确看待
“王爷回来了。”司马彦站在马车旁客气地轻声唤道,听得风清泽一愣,撩帘子的手停在空中,身子也顿在原地。
司马彦还是习惯每次进出都同沁儿走侧门,既快又不引人注目,但走侧门必须先经过大门。此刻她正好走到大门旁,先是见风清海的马车驶过来停下了,接着风清海跳下了马车,出于礼貌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