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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黄裳自觉自己已经到了愚蠢的程度,维西不会再承认他这个朋友吧?
“顾现在以为我会走掉吧?”
“难道不是吗?”
维西忽然伸过手来,拍着他的胸膛,大笑道:“比聪明更难得的,是坚持啊!”
“顾既聪明,又能坚持信念,我为什么要走呢?”
“你是想着,向余小姐学习东方武学吧!”
黄裳向左滚了一圈,甩开他的手:“你拍的我好痛!”
维西在草地上反向滚了一圈,说道:“余小姐很厉害,顾,向她学习吧。希望到明年九月时,你能和她一样强。”
“明年九月?”
第十五章 传剑()
“明年九月。”
维西仰望星空,只解释了一句,“那时有成为最强骑士的机会!”
“来继续练习吧!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吃掉九个天启之果。”
“九颗?”
“对,第一个对体质改善最大,此后逐渐递减,九个后人体渐至极限,就没什么用了。”
“你吃了几颗?”
“不记得了。”
“”
一直对练到天明,黄裳感觉自己从维西的剑下死过来,又重生了,对着晨曦大吼一声,用完早餐,上过文化课。
下午,优胜六人摇轮。
黄裳是唯一的异色人,摇到了49,对手是康纳,第一天差点捏废他左手的那个白人少年。
“嘿!我可真不相信,一个黄皮猴子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帝国的勇士都死完了吗?”康纳看着黄裳,满脸嘲弄。
黄裳没有说话,安静摆出悬垂式,打量着对手的眼睛,肩膀,手臂。
“哦,还真是有模有样啊,能抵挡一阵风吗?东方人全是这样瘦小不堪的病夫吗”
康纳继续滔滔不绝地嘲讽着。
黄裳像块石头,沉默着,没有反应。
“开始!”斯隆教官下令。
命令开始的瞬间,康纳蓦然停止啰嗦,暴起前冲,手中木剑直刺而来。
他的前冲很快,直刺速度亦非常之快,隐隐可以听到尖锐的破空风声。
比昨天的莫媞拉要快。
但和相对维西,还差的远。
黄裳全神贯注,握剑下劈,继而左右一转,绞开康纳变向的木剑,康纳大喝一声,旋身转步,疾斩黄裳左臂。
黄裳微向右撤,截剑点崩,与康纳斗在一起,将昨夜特训的成果一一展现出来。
“这不是你的剑术!”
康纳大叫着,感觉自己像在浸在冰冷的湖水里,慢慢下沉,被连接攻过来的三剑击飞了手中的武器,指在喉咙前。
“现在是了。”黄裳平静说道。
斯隆教官面无表情走过来,宣布道:“顾胜出,晋级下轮。”
维西早已结束了自己的战斗,举杯祝贺。
很快,第三名胜者产生了,是拉斯特。
三人站在最前面,斯隆教官一一看过,说道:“你们,三人摇轮,差值小的二人对战,最后一人轮空,直接进入决赛。”
维西举手,微笑道:“我请求最后一个。”
斯隆教官神情有些冷峻,盯着他看了许久,同意了。
黄裳明白维西的打算了,默默上前,握上摇柄,转动。
指针停下,13。
拉斯拉上前,15。
维西出手,16。
半决赛开始,拉斯特瞪着维西,神情有些悲愤。
像看变心的情人。
维西神色轻松,像要进行一场愉快的茶会。
“维西,我们一块长大,现在你你竟然为了那个东方小子对我出手!”拉斯特大叫道。
维西耸肩道:“拉斯特,你这白痴,我们什么时候一块长大,快投降!”
拉斯特脸涨的发红:“七年前父亲带我拜见大人时,我们明明见过一面的!”
他在说那个名字时,斯隆教官忽然出手划了个圈,学徒们全都没能听到那位大人的名号。
“开始。”教官发令。
维西拔出剑来,两人斗成一团,啪啪作响,有来有往,有模有样,有声有色。
黄裳有些奇怪,拉斯特虽然厉害,尚在自己之上,但以维西的剑术,击败他用不了十招,何以打成这样?
很快,黄裳想明白了。
维西终究没有兴趣再玩下去,在三十二招上,击落了拉斯特的剑,点中他的咽喉。
“维西胜出,进入决战。”
二人面向而立,维西俏皮地眨了眨眼,黄裳有些无奈,有些好笑,没有推却他的好意。
剑来剑往,五十招后,维西一个踉跄,被黄裳指在心口前,微微一笑,弃剑认输。
一个黄种人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全场寂静,随后大哗。
斯隆教官面无表情,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展示,一颗天启之果。
“东方的顾,它是你的了。”
在一众学徒要杀人的目光中,黄裳接过盒子。
谢过维西,又和他说明了用途,回到石屋,没有服用。
持续几天的行踪不定,四天后,余图南回来了。
当夜,黄裳第一次敲响了她的屋门。
过了一会儿,余图南才打开门,看着他:“什么事?”
黄裳捧上天启之果,道:“多谢余学姐替我交纳月差,但这并非长久之事,我想跟你修习东方武学,好早日自力更生。”
余图南微微一怔,沉默着,陷入一个长久的挣扎,忆起面前少年不放弃的坚持与聪慧,终于反手掩上门,淡淡道:“剑术基础,练来我看。”
黄裳放下盒子,后退数步,抽出长剑,演练了一遍。
余图南罕见的没有站直,半倚着门,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缕光,走下来,说道:“教你一式,三天后给我看。”
她拔出自己的中式长剑,挥洒开来,但见星辉下一团雪光闪烁着,滚来滚去,繁琐而多变,像惊涛拍在怪石森立的河岸上,炸裂成千万朵细雪。
黄裳瞬也不瞬地盯着,眼睛发亮。
余图南收剑,走回石屋。
“学姐,请等一下。”黄裳叫住她。
余图南转身,脸上现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黄裳道:“请借剑一用。”
相识以来,黄裳终于在她的一贯平淡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的神情,她只顿了一瞬间,问道:“一次机会,你确定?”
“我确定。”
余图南解下剑,抛过来。
黄裳立定,拔剑,舞了个剑花,感受着这柄剑,然后开始挥动,雪光渐渐重现,繁琐而多变,如同千堆雪。
余图南定定看着他,看着剑光,神情有些微妙。
舞毕,黄裳收剑看着她。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送到这儿呢?”
余图南叹惜着,接过长剑,道:“明晚过来,我传你剑法。”
“是,学姐。”黄裳转身步回。
余图南怔了一会,亦回屋了。
日月轮回,黑夜重至,黄裳依言前来。
“向北方三拜三叩。”余图南道。
黄裳面向北方,恭恭敬敬三拜三叩。
星光忽然黯淡下来,余图南讶然转身望去,七星不知何时隐去,斗柄尽头的紫薇极星亦被一片云彩遮住了。
“起来吧!”
余图南递过来一柄长剑,道:“我将传你一套剑法,但不会告诉你它的名字。何时你能自行领悟出来,才算真正练成了。”
“是,请学姐传法。”黄裳恭敬应道。
当夜余图南传了七式剑法,道:“这七式为奠基之法,两分动静,培元固本,淬形壮神,长久练之,助益不在天启果之下。”又详加讲解,黄裳一一领悟,欢喜不尽,偶尔发问,直击要害。
随后日子里,每夜余图南传剑一式,风清云淡之际,杀机不绝,隐成龙蛇,到第四十二夜的子时,七七四十九式剑法全部传完,余图南道:“此剑法乃我幼时蒙一位异人所授,有鬼神莫测之机,为我一身武学根基所在,希望有一天你能将它练到极至。”
黄裳讶然道:“学姐没有吗?”
“没有。”
黄裳决定叫它“图南剑法”。
余图南抛给他一个盒子,转身回走。
盒子里是一颗天启之果。
“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了。”
“顾北,将来答应我一件事。”
“是。”
第十六章 千堆雪()
叮!
双剑交击,两条人影凌空倒翻,落在雪地上。
“顾,若非亲身经历,我绝不相信!两个月前我明明一只手就能打翻你,今天竟然一百多招都奈何不了你了。”
维西收了剑,嘴里说着叹惜的话,脸上却是一片兴高采烈,明澈眸子里泛着清晰的喜悦光彩。
黄裳笑道:“要不是这两个月的比赛你一直放水,让我夺到天启之果,剑术再精,没有力量,也只是花架子罢了。”
“比赛我能放水,每月的答题可是没人帮忙,全是你自己答出来的,说实话,上次你对光电效应的解释可真是离经叛道,华生医生竟然也赞同了。”
久雪初睛,寒气逼人,天地间纯白一片,维西呵着雾气,问着:“莫非光的能量真不连续,而是一份一份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终究只是个想法。物理不同于数学,是要靠实验验证的。光电效应是个大问题,我猜福尔摩斯先生的初衷只是想让学徒们能提出逻辑自洽的解释,并没想得到完全正确的答案。”
“或许你是对的。”
维西说着,又关心问道:“这个月你真不参加比赛,要和余小姐一起去伦敦狩猎?”
“是啊,”黄裳笑道:“当初传剑时早说好的,等我实力可以了,就一起去。总不能一直让学姐替我交月差吧!”
“依你现在的实力,也可以了,听说那些别国的一期学徒们,被二期生欺压的很惨,尤其是那个印度姑娘莫媞娅,被那个哲巴呸呸,不说这个了,不过余小姐对你可真好。”
维西有点郁闷的样子,“可惜英国本土的一期学徒不能去狩猎,不然我一定陪你们一块去,见识下她的剑法!”
黄裳同意余图南是个好人,起码对自己是的,问着:“维西,你和吸血鬼徒交过手吗?”
“杀过一些,有些恶心。”维西像是不大愿意想起那段经历,但还是一股脑传授着经验,“不过是力量大一些,爪子硬一些,速度快一些,隐蔽性好一些罢了,以顾现在的实力,只要小心点,不被偷袭的话,没什么问题,嗯,做个比较的话,它们平均水准应该比两月前的那个哲巴要弱一些”
“血徒也有强弱之分吗?”
“当然有啊,看是被什么等级的吸血鬼转化的了,最强的血徒大概有二期生前三的实力,最弱的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当然,越强的血徒,中的血毒越深,寿命就越短,也就更疯狂,万一你要是遇见了,千万别逞强,赶快跑。”
“这些东西你从哪知道的,听人说的,还是书上看的?它们有什么弱点吗?”黄裳有些好奇。
“都有”
维西说着,忽然一拍脑袋,从口袋里取出一本小册子,递过来,“光顾着练剑,差点忘了这玩意。”
黄裳接来一看,名字略长:菜鸟们!与低级血族战斗时千万要小心的一些问题,翻开一看,讲的是血族的习性、弱点、战斗方式、注意事项等等内容,维西说的也都有记载。
“这是?”
“二期生必备手册,狩猎用的,还有些武器装备,可以向斯隆教官申请,余小姐没对你说吗?”
“没有,只提过明天有些东西要给我。”
“是她剩余的装备吧,从庄园申请是要血徒獠牙换的,可能不想让去你赊账?那位小姐对你可真好!”
“确实是的。”黄裳说着,大略看过一遍,见天色有些晚了,便和维西告别,离开二人的秘密基地,赶往厨房。
今天是冬至,中国习俗要吃饺子。
在蕾姆的帮助下,忙活了许久,热气腾腾的饺子出了锅,给好奇的女仆留了一些,剩余的全装进食盒,又调好了鲜汤,一并装进去,黄裳提着,匆匆踩入厚厚的积雪。
过雪地,上缓坡,入寒林,黯淡的灰色天幕下,一片纯白的寂静,只有北风呼呼地刮着,不知疲倦。
正值寒林最密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黄裳忽然停下来,看着眼前连成片的松树,它们埋在积雪下,透出这季节里难得一见的绿色。
“出来吧!拉斯特。”黄裳高声叫道。
过了一会,似乎是看黄裳并非诈言,右前方一株雪松后转出一人来,正是拉斯特,瞪着黄裳,满脸不忿。
黄裳有些无奈道:“拉斯特,这么冷的天,这样大的雪,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