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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道:“恶事做尽,没有底线,一言不和杀人全家,死后灵魂既不能升入天堂,亦不能堕入地狱,只能在永恒的死亡火山中哀嚎的高手,有没有?”
听到这要求,汉格手一抖,犹豫一会,还是说道:“这样的人本会倒有几个,但不知您要用他们杀什么东西?”
黄裳淡淡道:“某地几只吸血鬼徒而已,我们可以定下契约。”
汉格松了口气,取过一张羊皮纸,唰唰写着,递过来:“您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黄裳细细瞧过,没什么问题,问着:“你说有好几个这样的人,我可以选一个么?”
“当然可以。”汉格起身出去,回来时递过一本册子,“都在这了,您可以任意选一个。”
黄裳一张张看过,选了一个,又商议了些细节,解下腰间带鞘的细剑,盯着汉格:“我要他用这柄剑,三天内杀光白教堂那些血徒,为我的爱人报仇!”
汉格瞧着剑鞘上的花纹,眼底闪过一抹惊色,更恭敬了,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说道:“愿您的爱人在天堂安息,先生。三天之后,白教堂会成为世界上最干净的地方。”
“我期待着。”黄裳起身离开,酒杯留在了桌上,汉格左右瞧瞧,赶快抓起杯子,一饮而尽:“果然是贵族,这样好的东西竟然都不喝!”
黄裳出了酒馆,在黑市上转了一会,买了两个单筒的望远镜,出了地下广场,坐上马车,穿过伦敦塔桥,回到旅馆,已是深夜,和余图南说了下,回屋照常练了一趟剑法,晋入更加深沉的定境。
第二十五章 狙击()
白教堂并不只是一座教堂。
它是一片街区的名字,因这儿有着好几座教堂而得名,其中的圣玛丽教堂最大,最高,亦最出名。
因着连日的风雪,这一天伦敦极其难得的没有浓重油腻的雾霾,出现了清爽高远的蓝天,便是在白教堂这样大部分都是穷人的贫民区,亦充满了稀罕的笑声。
黄裳执着单筒的望远镜,搜寻着,直到黄昏,倦鸟归巢,家家起了炊烟时,发现了目标,轻声道:“学姐,出现了。”
余图南来到窗边,亦将眼睛对着望远镜,对着黄裳指出的方向看去,便瞧见一个斗蓬男人,佩着雅各布的细剑,正穿街过巷,四下里察看着。
“你选这样一个体型和你接近的杀手,是想验证么?”余图南轻声问道。
“是的,我要看下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们,”黄裳目光跟踪着杀手,“这儿最好的监视地点是圣玛丽教堂,相信门徒们在那上面布置了人,很快就会发现他”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从左近的教堂上响起,披斗蓬的杀手反应很快,迅速跳开,但还是身子一歪,中了弹,踉跄着向河边逃去,左腿不断有鲜血流下来,洒了一路。
“是狙击步枪,”余图南望向白教堂,里面冲出五六个人,飞快追了过去,“果然是安得烈他们。”
黄裳用望远镜四处扫视,枪声一响,附近各隐蔽处跳出来十多人,有条不紊地包抄过去,外围还有人搜寻,似乎在找着同伴。
很快杀手被一群人包围,其中三人一齐出手,迅猛霸道,似乎想生擒对方,杀手悍然拔剑迎战,招招搏命。
“出手的三人是腓力,达太,约翰,蓝衣的那个是安德烈。”余图南说完,结果已出。
那个门徒约翰似乎迟疑了一瞬,但腓力和达太毫不留情,重手齐出,一前一后击在杀手身上,杀手整个人被打了个对穿,约翰长剑随后划下,杀手又被剖成两截,内脏肠子流了一地,满是血污。
一人上前,捡起细剑,是雅各布,掀起斗蓬,在杀手脸上刺了几下,发现不是化装后,愤怒地大叫了一声,连声命令,人群立刻散开,蚂蚁似的到处搜寻,原地剩下七个人,望着杀手的尸体,不知在讨论什么。
除了五门徒外,还有枢木白狂和甘多。
黄裳舒了口气,拉下窗帘,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气灌下一杯,递给余图南一杯,道:“现在可以确定,他们会杀死我们。”
余图南摇摇头,对他这种浪费两件装备确认对手杀意的行为,不想说什么。
“学姐,再确认一下,你从未半路劫杀过他们,对吗?”
余图南道:“大鱼们总是同行,我一个人只能被劫杀。”
黄裳笑了笑,道:“哪条大鱼会最先回家?”
“腓力和约翰,他们的狩猎时间昨天就过了,今晚应该就会结伴回去。”
“那我们可以去埋伏了。”
“你的枪伤?”
“已经好了。”
月黑风高,大雪飞舞,两人站在离伦敦七八哩外的一座小山丘上,隐在石后,用望远镜远远眺望着。
五骑渐现。
腓力,约翰,和三个小弟。
五人,在计划之内,两人张弓搭箭,准备着。
“一二三!”
嗡!
两道羽箭离弦疾出,流星般划开风雪,命中目标。
约翰的头,小弟的头。
毫无迟疑,再次搭箭。
马匹长嘶,腓力怒吼,举起一面盾牌,策马向山丘狂奔而来,两小弟紧随其后。
三骑奔上半丘。
嗡!
箭影又至,腓力的马倒下,第二个小弟倒下。
余图南飞步奔下,剑光森森,笼住腓力。
青年小弟调转马头想逃,黄裳第三箭飞出,射杀了他的坐骑,拔剑追上,孤烟直一式应手而出,刺向此人后背。
青年听得脑后风响,知逃不过了,心一横,大叫一声,反身迎战,势如疯虎,丝毫不理黄裳的攻势,一剑剑刺将出来,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
黄裳沉住气,剑法变幻,将图南剑法第十五至二十一式,落日圆、风吟松、云卷舒、雪听涛、月下江、静徐清、上善若水,这七式主守剑招一一使出,剑影重重叠叠,结成一个个无形的剑圈,牢牢圈住对手,丝毫不得脱。
斗得片刻,青年身上渐渐出现血痕,面露绝望之色,忽地丢下剑,跪下来,大叫道:“我投降,饶命!”
黄裳短剑指住他的咽喉,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风雪凄迷,落在脸上,冰冷一片,青年颈圈外的脖上泛着被冷剑激起的战栗,清晰可见,哀求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
“你叫什么?”黄裳平静问道。
青年大喜:“大人,我叫瑞瑟”
噗!
剑锋一送,青年嘴里冒出血沫,嗬嗬着倒下。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掉了。
黄裳浑身一震,默默擦干剑,收入鞘,转过身,余图南正看着他,神色淡淡。
“我以为你会饶了他。”
“然后他会告发,带头来杀我们。”
余图南轻轻叹息,黄裳长长吐出一口气:“早晚要杀人,趁早些好。”
余图南摇摇头,两人搜出了三十一枚血色獠牙,将五具尸体摆在一起,倒出在黑市上买的化尸水,溶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地装备,装进布包,尽数丢进汹涌的泰晤士河里。
风正大,雪正重,夜正浓。
没有回到伦敦,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下一条要道。
是片雪松林,达太和安德烈的回庄必经之路。
将马栓的离大路远一些,时辰尚早,黄裳吞下些干粮,拔出诛血,一式式琢磨着剑法,渐渐入神。
余南望罕见的没有站直,半倚着雪松,静静望着他。
太阳升起,又落下。
黄昏降临。
四骑奔来。
达太,安德烈,二小弟。
弯弓上箭,稳稳射出。
达太与一小弟应声而倒。
安德烈一惊,迅速伏低身子,取下盾牌掩住坐骑,马鞭一挥,速度更快了。
第二个小弟明显反应慢了一拍,被黄裳一箭飞出,射杀了坐骑。
余图南冷静如石,反手取出三支箭,全部上弦,铮地一声,低低射出。
两箭落空。
第三箭射中了坐骑的右前蹄。
马翻,人落地。
第二十六章 猫耳湖()
安德烈贴地连续数个翻滚,持盾站起,拔出剑来,伏低身子,大喝道:“余,我知道是你!你敢杀我,我父亲饶不了你!”
余图南竖剑于胸,一步步迫过去,一言不发,只有冰冷纯粹的杀气,混入漫天雪花,渗入安德烈眉睫间,骨髓里,令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不,余,你不能杀我!”安德烈弯着腰,持着盾,面色苍白,勉强带笑道:“放过我,我帮你成为骑士!”
回答他的是一柄剑。
安德烈脸色剧烈变化,把自己严严实实藏在盾后,慢慢移向松林,毫无反击的举动,任由余图南剑光闪动,狂攻不已。
树木渐近,安德烈猛然发力将盾一掷,呜呜着飞过来,余图南侧身闪过,掠入其中,只见他狂奔入松林深处,足下发力,一株株雪松飞速后退,很快追上,身剑合一,纵袭而去。
安德烈听得脑后风响,肝胆欲裂,心下发狠,紧奔数步,大剑左右一挥,两株粗大雪松咔嚓一响,向后倒去,再要逃窜,却是一怔,余图南已绕到了前面,一剑挥来,左右一绞,荡开安德烈疯狂舞动的大剑,刺破护甲,没入胸口,拔出来,鲜血溅出。
黄裳在第七剑上杀了第二个小弟,将三具尸体搬入林间,追上去,便见余图南提着安德烈回来,依法毁尸灭迹,劫掠了四十三枚血色獠牙,大部分血丝浓密,品质上乘。
明明一切顺利,黄裳心中却莫名涌起一阵不舒服,似乎留下了什么后患一般,想了想,问道:“安德烈是个谨慎的聪明人?方才的表现可不大对得住。”
余图南一怔,反应过来,两人顺着安德烈逃跑的路线细细搜寻,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一枚不起眼的银戒指,内侧刻着一只猫头鹰。
“这是安德烈家的家徽。”余图南一见便认了出来,收起戒指,与装备一起沉入河底,二人纵马回到伦敦,在随后数天里露面几次,狩猎一些血徒,一月份到来时,顶着诸多怀疑,回到了庄园,交了月差,余图南换了三颗天启果,黄裳换了一颗。
“门徒彼此家族间也有很深的矛盾,无须太过担心。”回石屋路上,余图南看他神色有些不好,便劝了一句。
“我是觉得剑法很是不足,虽然有枪伤的缘故,但一招也没能走过,实在是太不应该了。”黄裳说着,有点郁闷。
二人登上缓坡,余图南说道:“你天赋虽佳,练武时日终究太短,天启果的药力也只吸收了大半,还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潜藏在身体深处,没能发挥出来,根基不稳也在所难免。”
黄裳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生出希望,问道:“学姐有什么好方法吗?”
余图南驻足,眺望远方冬日结冻的河川湖泊,徐徐道:“技纯而力弱,你需要适当的压力来释放潜力。一般的对手太弱,压力不足,门徒级的又太强,一下就把你压垮了。嗯你看到那个湖没?”
黄裳放眼望去,一片天地苍茫中,河川似带,明湖如盆,“那个骑士与强敌大战的遗迹?”
余图南点头道:“那里有两大强者交手留下的遗痕,有种奇异的精神威压,常人无法接近,又有深水,是个好地方。”
黄裳记在心里,回到石屋,吃了天启果,夭夭的印记动了动,提纯过能量,却没有出来,又陷入沉睡。
入定良久,下午见了维西,漂亮少年塞过来一个盒子,笑兮兮道:“恭喜顾首次狩猎成功,这是礼物。”
黄裳有些吃惊,有些感动,“斯隆教官不管么?”
维西耸肩,不以为然道:“他只负责发,谁能管我怎么用?”
黄裳沉默着收下,问道:“上次和你说那个用阿尔法粒子轰击金箔的实验,你觉得怎样?”
提到这个,维西眼里发着光道:“我赞同这个思路,正在想法改进威尔逊云室,做一个更灵敏的阿尔法粒子检测器”
两人商量会物理实验,又回到现实,黄裳问起那片湖泊,维西一拍脑袋,“顾吃了七颗天启果,也能到猫耳湖试练了。我在那儿练了几个月,武技大进”
维西说着,忽然一呆,看看天空,苦笑道:“但现在可能不成。”
“怎么了?”
“猫耳湖是当世两位巅峰强者的大战遗迹,湖水冰冷异常,即使是夏天,也发生过学徒冻毙的事件,现在是冬天,湖底最寒处水温接近零下百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因此福尔摩斯先生派遣了一位骑士在那巡逻,不许学徒在冬天进去。”
黄裳大奇:“既然这样,学姐又为何对我提起?”
“余小姐说的么”维西低头想了想,道:“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