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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又有足够的重力,双臂伸开,做了个勾肩搭背的姿势,准准地搭在那两人的肩上,借着向下落的力道瞬间将两人扑倒,双双摔了个面朝大地春暖花开。
这两人还未待反应过来,便觉后脖领一紧,“叭、叭”两声,线扯断的声音,再一扭头,就看见了燕七一手一条地攥着自己俩的丝巾。
此处应该有“out!”男声音效。燕七从这两人背后站起,道了声“抱歉”,再看武珽那边,腾挪跳转间轻松摘得那两人领后丝巾,双方照面一分钟不到,四人的一方就集体失陷。
“偷袭算什么本事!”其中一个还有点输不起。
“用书面话来讲,这就叫:”燕七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武珽接上。
“晚安。”燕七。
“回见。”武珽。
两个人一手一条丝巾甩着就走了。
回到方才的地方,偷袭孔回桥的那位也已扑街,毕竟人也是一队之长,就算玉树书院综武队的整体水平不算太强,孔回桥却也是实打实靠自身实力坐稳队长宝座的,个人能力相当突出,遗憾的是队友不给力,这位只能哀叹自己生不逢时……或是没选对学校了。
“五条了!去换线索!”燕四少爷兴奋地道。
“不急,”武珽却道,“我想,一定会有队伍守在宴客厅外等着直接杀掉来换线索的队伍想要以逸待劳,我们现在若去,只怕十分凶险。”
“有道理!”燕四少爷立刻赞同。
你是武珽养的忠犬吗?他说啥你都如奉纶音?孔回桥瞥了眼一脸心无城府的燕四少爷。
“而且我有个主意,”武珽把夺得的五条丝巾分给每人一条,“把咱们自己的丝巾塞进外衣里,把得来的这条丝巾垂在领外。”
“好主意!”燕四少爷立刻夸道。
这样就算不小心被别人扯下了丝巾,也不会被淘汰,等于多了一条“命”。
“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个去诱骗对手。”武珽微笑着道。
当对手扯掉一条丝巾后必会以为人已遭淘汰从而放松警惕,趁着这个机会夺取对手丝巾,如此非但没有损失,反而还能多得丝巾!
……真狡猾。看着武珽云淡风轻的笑容,大家齐声在心里念了一句。
没有针线,夺取到的丝巾无法缝在衣服上,只能将一端掖在领儿里,待几人都收拾好,武珽便道:“现在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外面,以吸引暗处的对手出来抢夺,届时大家要看准时机,不要急于出手,待对方放松注意或是背对我们时,再争取一击即中。”
大家便都表示明白,五个人大摇大摆地从暗处走出来,开始绕着山峰“打草惊蛇”。
这座峰虽直上直下整体呈柱形,其横向面积倒也不算小,且经过人工修建,在峰壁上挖出不少十分平坦的空地,有用来植花养草的,有挖做鱼池荷塘的,也有只扔一块山石景的,亦或空空荡荡一片砖石地的,百十来号人在这里四处穿行追逐,完全跑得开。
经过刚开始一段时间的谨慎和试探,一部分队伍开始主动出击,武珽燕七这一组至少看见了两三拨人马在那里火拼,而鉴于本组整体武力值偏低的情况,众人还是选择了绕行回避,没有趁火打劫。
才刚由峰东绕到峰北,迎面便遇到了一支队伍,队中的五个人武珽都认得,有玉树书院的,有致知、松鹤和琢玉书院的,其中三人会武,另两人是骑射队的主力。
狭路相逢,双方第一反应是各自向后退了数米,定睛看清对方成员,那队便先有人叫了起来:“队长!你怎和姓武的跑一队去了?!”
这位一听便是玉树书院的家伙,孔回桥把脸转向一边,假装观察那棵歪脖子枫树的树皮纹理,对自己白痴手下的叫声充耳不闻。
“队长!是我啊!是我!”对面那位不死心,向前走了两步扯着嗓子叫。
麻痹你快死开好吗?!老子不想跟你玩儿认亲大会啊!是你又怎样又怎样?!特么大呼小叫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被迫跟姓武的在一个队吗?!已经够丢脸了你就别再在老子脸上踩两脚了好吗?!
“队长!甭管游戏不游戏,你先把姓武的杀了再说啊!”对面那位不识好歹地继续架火。
锦绣和玉树天生死敌誓不两立,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携手作战啊!
武珽笑着歪了歪肩,把头偏到孔回桥这边,压低声音道:“好机会,这位对你肯定是不会设防的,等下动起手来他就交给你了,剩下两个会武的由我来。怎么样,没问题吧?”
呵你一脸隔夜屎啊,没个屁的问题,你就是故意的!孔回桥面无表情地道了个“没”字。
“少废话,要动手赶紧动!”燕四少爷嘎叭叭把拳头攥得响,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说得好像你会功夫似的。孔回桥心道。
“先收拾姓武的!”对面那个冲着两个会武的同伴一打手势,三个人猛虎出笼般冲着这厢的武珽飞扑过来。
武珽迎头接住,施展拳脚大打出手,孔回桥在旁边掠阵,本想划划水唬弄过去,结果武珽却故意带着对手另两人来回绕圈子,把玉树那位撇给了他,孔回桥心里边骂边走位回避,正来回打太极呢,就听见身后一个木吞吞的声音传了过来:“孔队长说好的大义灭亲呢?”
“……”尼玛!那个肉乎乎的丫头居然阴老子!孔回桥转回头用“人生如此无趣你却如此顽皮这样不好不好”的目光看了燕七一眼,再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小弟队友正用一脸“我心爱的队长背叛了我”的表情震惊地望着他。
“队长——队长你真的这么说了?!你真的要为了姓武的对付我们?!”小弟的心都碎了,啪啷啪啷的掉一地。
“傻。”孔回桥动作迅猛起来,想活活抽死这个蠢小弟。
“队长……队长你居然——你不配做玉树的人!”蠢小弟发狂地一声大吼,狠狠地冲着孔回桥扑了上来。
“干。”孔回桥决定回去就把这货踹出综武社,以权谋私什么的做起来不要太方便才是。
这厢二对三打得热闹,剩下的几人也没有干站着看,燕四少爷瞅准对方其中一个不懂武的就冲了过去,两人瞬间抱在了一起,另外一个正想着上去帮手,却瞅见燕七和程白霓站到了自个儿面前。
这位不由开心了,新科射箭女魁程白霓他认识啊!他也是骑射社的呢,这个姑娘箭法好,人长得也挺不错,他一直都有关注她哟!好想跟她说几句话聊聊天儿呢,这个机会正正好,嘻嘻!
脸上刚挂上个笑,就见自个儿女神两步跨上来就一把扯住了腰带,紧接着腿上一紧被女神伸腿勾住,再接着胸前一疼,被香肩顶得向后一仰——艾玛这不是角抵的招式吗?!
这位倒在地上后才想起来,高年级的女学生们健体课也学角抵的,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学会了技巧也是能施展一二的!
这位反应倒是不慢,倒地后连忙就想就地一滚翻到旁边去,先避开攻势再爬起身,结果刚一翻身,就觉腰背上一沉,一个软乎乎重乎乎的物件儿就压了下来,直把他压得趴在地上,紧接着后脖领上一紧,“叭”地一声,丝巾就被扯了去。
“不好意思啊,没压疼你吧?”燕七从这人背上下来,低头关切了一句。
这位觉得在女神面前丢了大脸,趴在地上不肯起身露面,一动不动索性装死。
“毁了,他好像被我压得晕过去了,”他听见那个肉乎乎的丫头道,“小身板儿有点儿弱啊。”
“……”这位噌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谁身板儿弱啊?!谁身板儿弱啊!不要在老子女神面前乱讲话!
旁边燕四少爷和对手还抱在一起扭来扭去,胳膊别着胳膊,谁也不肯让对方腾出手来绕到背后,燕七和程白霓就在旁边站着看,也没有要帮手的意思,渐渐地武珽那边收拾了那两人,孔回桥也把自己小弟踹飞,四个人围过来齐齐观摩这两人打架,打着打着对手心里就忐忑了:麻痹这几个人围在这里是想怎样啊?!是不是在看我笑话啊?!我的动作是不是很难看?他们是在嘲笑我呢吧?!要动手就赶紧动,你们这样围观一个将死之人还有没有道德啦?!再看?!再看?!再看……老子就死给你们看!
这位生气了,一反手“叭”地一声把自己脖后丝巾扯了下来往地上一丢,转头就走了。
燕四少爷和武珽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自杀了吗?太贞烈了!
第184章 巾帼()
“又得了五条!”燕四少爷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开心地道。
“这五条我们可以拿去换一条线索。”武珽道,“之前的五条照样先留着。”
五个人便往下头宴客厅处去,正穿过一小片枫树林,忽听得头上有人轻声向下叫:“嘘!嘘!”
几人忙抬头向上看,见一个小子鬼鬼祟祟地窝在树杈上,正待说话,武珽已经飞身纵跃了上去,一把就攥住了他的后脖领。
“等等等等!”那小子连忙摆手,“一伙的!一伙的!我是细作!”
武珽眉毛微挑,不动声色地道:“证据。”
那小子从怀里掏出那会子在厅里抽的纸签,展开来给武珽看:“喏,我抽到的花色与你们的丝巾花色是一样的,我是细作,是你们队的人!”
武珽几人此刻领后的丝巾是抢了别的队的那一条,没想到倒让这个细作给误撞了上来。
武珽也未说破,却笑着松开了手,道:“原来是你,太好了,你怎会躲在这儿?你卧底的那一队人呢?”
“在稍远些的地方,”那小子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压低了声音,“我是被派来探路的,那队人想在这附近打埋伏,又怕有人先埋伏在这儿,就让我来探查敌情,不成想竟让我遇到了母队——我带你们去灭他们?”
武珽便问他:“对方几个会功夫的?几男几女?”
“全是男的,算上我一共四个会功夫的,还有一个虽不会功夫却也是个大块头,咱们队几个会功夫的?”这小子问着还向着树下看了看,“哎?怎么还有两位姑娘啊?那我们要灭对方恐怕就有点难度了。”
武珽笑道:“不妨事,明抢不成还可以暗夺。我看这里地势不错,不如在这里设个伏,我们先隐蔽起来,你回去把人带过来,然后我们来个出其不意将之拿下。”
“也行,但是你们有没有把握啊?我大概只能对付其中的一个,你们有几个会武的?”
武珽却不答他这话,只笑道:“放心,敌在明我在暗,本身便具优势,你带人过来时尽量走在会武的后头,到时给我们打个手势,在我们冲过来时你就先扯下那人的丝巾,如此对方便只剩下两个会武的,我们将之拿下不成问题。”
“好!那我去了,你们赶紧隐蔽起来吧!”这小子说着便跳下树,一溜烟儿地往那厢去了。
“我忽然又有了个主意,”武珽跳下树后笑着和众人道,“我们可以留着刚才那位一直帮咱们做义工。”
……太奸诈了!众人齐齐侧目。忽悠了人家认错了母队不说还想一直骗着人家给自己白干活,心好脏……
“所以注意不要露马脚,”武珽毫无愧色地继续笑眯眯地嘱咐大家,“现在埋伏起来,我和孔队长对付那两个会功夫的,剩下那个不会武的由惊波负责,小七盯着刚才那位,如果他失手,你和程姑娘就帮上一把。”
众人齐声应了,立刻分头隐蔽身形,结果除了程白霓闪进一块山石后外,其余四个全上了树。
“你又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眼力,”武珽看了眼扒在自己旁边树枝上的燕七并叹了口气,“连爬树你都会,你确信自己当真不是个汉子?”
“我再三确认过了,真不是。”燕七道。
“嘘。”扒在两人上方的孔回桥道。
武珽侧耳听了听,并没有脚步声向着这厢来,不由抬头问他:“你嘘什么?”
“你。”孔回桥淡淡道。
“为何要嘘我?”武珽笑问。
“愿。”孔回桥道。
“啥意思?”燕七问武珽。
“意思是他愿意嘘就嘘喽。”武珽解释。
“他好像没有说过两个字的话。”燕七发现了稀奇事。
“他学话晚,听说十来岁上才开口说第一个字。”武珽笑道。
“滚。”孔回桥撅下根树枝子从上头伸下来抽武珽:你特么才学话晚!老子是懒得费唇舌好嘛!像你们这帮话多屁稠的货每天叽叽歪歪的全是废话有意义吗?!你特么才学话晚!
“咦?这么神奇吗?那你怎么称呼先生啊?叫‘先’还是叫‘生’?”燕四少爷在旁边听见了也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