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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尽然,”燕九少爷道,“野岛上的河灯众多,提前将灯上的信息收集起来并记下,随后一条一条地去寻找目标,也就不必时常去野岛上了。”
“说得是,”燕七点头,“那么这个幕后指导者是否知道那座野岛已经被官府的人守住了呢?”
“如果知道,那么这次的杀人事件无异于是在向官府挑衅了。”燕九少爷唇角弯起一个微嘲的弧度,“若是如此,倒更方便我们依此推断此人的性格、年纪和生活背景,距揪出他来又能更近一步。”
“冷不冷,在这儿冻着?”元昶热气腾腾地过来,手里拿着个不知从谁那儿撸来的小手炉,正要往燕七手里塞,便见横空伸过一只手半道截了去,顺便慢吞吞地飘送一句:“多谢。”
“给你姐的!”元昶瞪燕九少爷。
“她不是有你么。”燕九少爷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
“说得对。”元昶把手攥成拳,伸到燕七面前,“拿着吧,‘手’炉。”
燕七无神地看了眼为了个手炉就把亲姐卖了的无良弟,又看了看面前这只大拳头:“这手炉太粗太长太直,我恐怕驾驭不了不如我们先回备战馆去吧,馆里有炭火。”问弟弟。
“不了,我在这儿看一看。”燕九少爷道。
燕七也不勉强,这货不知道真相是不会罢休的,便和元昶先回往备战馆,备战馆里正热闹成一片,锦绣赢得了小组赛的第二场比赛,第三场比赛对阵小组的种子队流云队,只要尽力多杀掉对方几个队员,哪怕最后输掉,也有非常大的希望晋级,流云队也是两战皆胜,另两支队伍则各负一场,出线形势不容乐观。
燕七进得备战馆先去换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见元昶和其他一帮大小爷们儿都正光着个膀子在那里说笑,不愧是年轻人,个个火力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
萧宸却衣着整齐地坐在角落里,偏头望着窗外出神。这一阵子燕七没有怎么和他交流过,看得出来他很有些心事,不过他既然不主动说,燕七也就没有主动问,这会子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燕七便走过去,道:“有事要和我说吗?”
萧宸默默地点头,燕七坐到他旁边,偏着头看他,等了他半晌,才听他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吧。”燕七道。
“我想请你”萧宸抿了抿唇,“帮我去问问家父,关于我的身世。”
萧天航对燕七超乎寻常的好,萧宸当然看得出来,所以他认为如果是燕七去问,萧天航一定会告诉她。
“好,今天就去吗?”燕七问。
萧宸点头:“就今天吧,一会儿。”
“好。”燕七看着他,“你已经做好接受真相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萧宸道,“无论真相是怎样,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他,什么事情都无法取代他对我的养育之恩。”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萧天航。
“好的,既然你已做好了准备,那我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燕七道。
萧宸慢慢地抬眼看她,半晌道:“你对自己的身世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呀,”燕七道,“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我认定现在的生活。”
的确很简单萧宸垂了垂眼皮儿,忽然想不通自己在烦恼什么,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如燕七潇洒,可再一想,燕九不也是很在意他自己的身世吗?难道关于身世问题只有男人才更在意?还是说面前这位同志太大条不与常人同?
“又走神啊你,”面前的同志唤回他的神思,“今天去贵府管饭吗?”
“管。”
“能携带一名超过12米的儿童吗?”燕七问。
“能。”
“好的,我去通知燕小九。”燕七说着,才要出备战馆门,便见外头进来人说可以走了,众人早便等得不耐烦,闻言连忙收拾了东西纷纷涌出门外,到得外头,果见被滞留在此的观众已经开始有秩序地退场,燕七萧宸和元昶找到了等在案发现场的燕九少爷,案发现场此时已经被收拾干净,死者也被运走,官府的人业已收队,连燕子恪都拍屁股走了,一切仿似未发生过一般。
“案子怎么样了?”元昶问燕九少爷。
“破了,”燕九少爷淡淡道,“凶手也已当场抓捕归案。”
“有招认是有幕后指导他作案吗?”燕七问。
“有。”燕九少爷道,“大伯诈了他一把,说是拿到了他写有诅咒之语的河灯,他便当了真,承
第440章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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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爹文武双全; 据说鞭子用得比你还好; 但用箭的话估计比你差些,说话的反应速度应该能甩你几条街,否则也不可能把步星河的妹妹追到手。乐…文…”燕七这么对送他们离开萧府的萧宸说道。
“”萧宸垂着眸子盯着脚下的石板路; 半晌方道,“所以,步星河是我的舅舅?”
“是呢。”燕七道。
走在旁边的燕九少爷看了看燕七; 又看了看萧宸。
绕来绕去; 原来这两个人是表兄妹。
关于寿王,燕九少爷了解得并不多,一个谋逆的罪名让这个人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忌讳; 但从燕七转述的萧天航眼中的寿王; 至少绝不该是个浮躁张狂的性子,如果天石是他夺位谋划中的一步棋,那他应该很清楚先皇的大限约在何时,这段时间内就更不应该着急采取行动,在先皇还在时就迫不及待地把龙袍做好、私玺刻好,甚至还被传了出去; 这简直就是实力作死不是吗?
还有一点也是自己曾经忽视了的――那天石落入寿王府中足有月余,彼时寿王身在外省,回到京中后次日便把天石呈了上去――短短的一夜功夫; 他是怎么了解到这天石的特性的?是怎么就能立刻制定下以天石为中心的整个轼君父、夺皇位的大计的?
好吧,就算他不在的时候有他的门客和外家替他谋划,但最为重要的是――如果天石能够毒害人; 如果寿王非常了解这一点,又怎么可能会用它的下角料制作成国玺,日后待他上位便天天放在御书房的龙案上?离他这么近,他就不怕中毒?
――这不对,这里面有蹊跷。
寿王是步星河的妹夫,当今圣上是步星河拜了把子的好友,寿王与当今是同父异母的手足如果寿王有异心,如果步家参与其中,步星河如何会不知道?
如果步星河早便知道寿王有谋逆的计划,他会怎么处理自己与今皇的关系?
他一定很为难吧,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挚友。
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会为了外人把自己的亲人置于死地。
如果寿王当真谋反,如果步星河当真提前就知道此事,那么他本人或他的传人又有什么理由憎恨燕子恪?寿王试图毒杀皇父,不忠不孝违逆人伦,步家非但不劝阻,反而为虎添翼,就算被抄灭满门,幸存下来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怨天尤人?
除非这其中有隐情。
燕九少爷深深皱起了眉头,这一连串的线索,一连串的隐情,一连串的谜中谜,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他开始觉得自己以前的确是太过小看了这世上的人和事,他有些过于轻狂了,当然,他也绝不会妄自菲薄,不是自己太笨,而是人心太深,怕就算是大伯也没有办法做到全权掌控人心吧。
抬眼看了看已经走到了自己前面去的姐姐,哪怕是随意自在地散着步,那肩背也似箭杆一般挺得笔直。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够击倒她。
是的,她就是这样的坚强柔韧。
他也一样。身为她的弟弟,他怎么可以被挫败击倒?
这世上所有的谜题都会有答案,区别只是寻找答案的人能否坚持到底。
坚持。燕九少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去,白色的呵气朦胧了视线,就像是眼下云山雾罩的谜团,他挥了挥手,驱散了面前的水汽,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姐姐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她总是这样敏感,殊不知敏感的人比别人更容易受到伤害,所以天知道坚强到如斯境界的她究竟经历过多少重的折磨和熬炼。
总要让她知道,他的坚强是绝不逊于她的。
燕九少爷慢慢地冲着前面做了个鬼脸,看着她放心地回过头去。
几个人是在萧府吃过晚饭后告辞的,此时的天已经很有些黑了,然而燕七也没有要上马回家的意思,只是陪着萧宸慢慢地沿着行人寥寥的街走。
再沉闷的人也是需要有人陪伴和分担的。
何况突然知道自己竟然拥有皇家血脉,竟然拥有那样的一些亲人,可此时此刻,那些人早已经被尘封在了时光的深渊里,他无从去想象任何一个人的面容,和他们曾经拥有的与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本该在他们之中的,哪怕和他们一同死去。
可他们留下了他,让他一个人在这世上懵懂地长大,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追逐真相的燕九,他这个遗孤将会亲手断送他的家族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
而现在的他,也只有徒然地在想象中勾画他亲人们的影像,他们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让他一个人对着一片空白,去臆想出那曾经的鲜花着锦,意气风发。
他的爹娘千方百计地让他活了下来,可他却没有留下对爹娘的任何一丝记忆。
他以为他可以对身世、对亲生爹娘的身份淡然处之,可他发现自己错了。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身为堂堂王爷的父亲那般深爱着母亲,宁违皇制誓死不立侧妃,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母亲一向乐善好施广结善缘,才会让不相干的旁人在寿王府的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用死婴将他成功地替换了出去,最终不远千里送到了萧天航的手中
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放不下了。
那是他情深义重的父亲,和善良美好的母亲。
那是他从未见过面、也再无法见面的,亲生父亲和母亲。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听从世人的说法,认定父亲是不忠不孝的逆伦罪人。
他想,至少他要去证实一下,父亲究竟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燕九,”萧宸停下脚步,转回身望向燕九少爷,“你还要继续查么?”
“查。”燕九少爷道。
“算我一个。”萧宸道。
“你一直都被算着。”燕九少爷笑了笑。
“萧大人那里呢?”燕七问萧宸。
“我会同爹说。”萧宸道。
提到萧天航,忽然心下笃定。
他失去了一个父亲,但却拥有一个爹,他实则,非常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晚上回来也晚,拼命写才写了这么多,今天就先更
第441章 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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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貌似对步星河的妹妹有着很深的感情。章节最快”回到坐夏居后; 燕七对着弟弟八卦; “当然现在肯定没有年轻时候的情愫了,只是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深深的惋惜和痛心。”
“这大概就是寿王妃为何会在大难临头时将萧晨托付给萧大人的原因,”燕九少爷道; “萧天航与步星河是好友,双方年轻时过从甚密,经常出入对方家中; 对彼此及亲近家人都极为了解; 一方对另一方产生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萧大人的人品我们也都清楚,重情重义是条汉子; 所以寿王妃才敢把萧宸托付给他; 因为知道他一定会善待萧宸,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如果寿王不做出谋逆这样的事,你说他有没有希望继承大统?”燕七问。
燕九少爷眼底有光纹掠过,他姐并不傻,很多事只是懒得费心思去想,而如果她愿意去想; 往往也能一针见血找到重心。
从萧天航的口中可得知,寿王文武双全人品好,如果暂时不考虑萧天航这话中是否有偏心和主观的因素存在; 那么纵观先皇的这十几个儿子,除去当时年纪不符合的、生母份位低、外家不给力的、确实资质平平没有半点上位可能性的,余下的几位皇子中; 寿王的确算是佼佼者,而他的生母是贵为贵妃的步氏,与当时的万贵妃即现在的皇太后,实力应在伯仲间,鉴于先皇后所出的三名皇子一早夭、一有腿疾,另一性情懦弱,且先皇后因病先于先皇离世,那么储君的人选八成是落在步氏与万氏所出的皇子身上,寿王本身的条件十分优秀,完全就是储君的最有力人选。
所以,他又有什么理由放着合理上位的阳关大道不走,偏要去走谋逆轼君的独木桥?
再假设寿王也这么想,因此根本没有要谋逆的意图呢?只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