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快来看啊!这儿有个静虚先生!”
“静虚先生!静虚先生!”
“静虚先生学生有问题想求教!”
燕子恺使出摇骰子的力气才把已经被众人从车窗口拽出一多半去的他三哥扒拉了回来:“你还是看书吧。”
“十二怎么没有小鸡鸡?”小十一在另一辆马车里问三太太。
小十二才刚尿了,奶娘忙着给她换尿布。
三太太被戳痛心事,强颜微笑:“十二不能有,十二是妹妹。”
“妹妹可怜。”小十一同情地看着在那儿嘤嘤哭的小十二,“我们全家都有。”
二太太:“”
三太太:是故意要气死我吗?
“我姐姐有三个。”小十一伸手比三,继续吹嘘,姐姐什么都是最好的。
二太太用糖堵住了这货的嘴。
你姐已经够爷们儿了,就不要再给她身上添雄性。器官了吧。
燕家的马车队走走停停,艰难地在人海里向着城门外一寸一寸挪步。期间倒是见到了不少的熟人,崔家的马车都被人流挤得横过来了,武家的几十口子再勇猛也一样逃不过人海茫茫,顶着相似度超高的脸生无可恋地漂散在各个角落。
武琰骑着马,护在燕二姑娘的马车边,一眼瞅见了燕家的马车,小两口也只能遥遥地向着这厢摆手打招呼,武琰的闺女从车窗口露出一颗小脑袋来,惊异地望着窗外被挤到变形的人们。
乔乐梓的马车更为凄惨,被几个唯恐不乱的闲汉围住正跟那儿碰瓷儿,乔乐梓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要撸起袖子冲出马车跟闲汉们进行无差别单挑的乔老娘给摁在车里,转而又要和这几个有眼不识太平府的闲汉各种扯皮。
好不容易地,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艰苦行进,众人的马车陆陆续续地由城门中挤了出来,豁然间眼前一片开朗通透,见得上有清空,下有澈水,远有冷岛,近有寒树,水岸边间或星星点点地留着些残雪,令这个冬天显得格外地泠冽干净。
然而大量涌出城门的人群却如同一股热流,一下子把这冬天的清冷冲散得七零八落,每个人都在说笑吵闹,并争相向着岸边停泊着的大大小小的船只上涌去。
登船的过程也很拥挤嘈杂,呼朋唤友的,吵架殴打的,不慎落水的,晕船呕吐的,活活将这一条原本安静的水岸吵成了闹市。
“盛不下了!盛不下了!这船满了,你等下趟吧!”
“快来快来!就差一个人!那位!你赶紧跑两步!要开船了!”
“张三缺呢?张三缺怎么没上船?草!我把张三缺弄丢了!”
“哎哎哎!快看!那是不是麒麟队的穆御和田深?!”
“田深那胳膊上着夹板还要来啊?!上一场比赛让小国舅给硬生生抡断了!”
“我日你们猜我看到了谁!冬雷队的队长大野牛!”
“哪儿呢哪儿呢?他也乘船去啊?!那船能禁得动他吗?别半道沉了啊!”
“我了个天,你们看!都来了!我见着柳湖的鱼竿大神夏西楼了!还有玉树的全队!喏,快看那边!雅峰的四胞胎!兰亭的人!流云全队!哎哟哎哟,都是全队全队地出动啊!”
“快划啊船老板!我们多掏船钱还不行吗!赶紧划赶紧划!急着抢座儿呢这儿!”
乌泱乌泱,哗啦哗啦。
千岛湖上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万船齐发割开琉璃似的湖面,共同向着同一个方向挺进。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小十一负着手站在船头,意气风发歌声嘹亮,他的身后是浩浩荡荡大大小小的船,声势浩大气魄惊人。
大家要去的地方很远,在湖上行驶了又是半个多时辰,这才远远地看见湖面上一片高耸的山岛。
“——到了——”
“嗷嗷嗷嗷——”
大家群情激昂,艄公们都被这激情感染,当下拿出端午节赛龙舟的气势,你追我赶地奔着那一大片山岛处划去。
到得近了人们才发现,原来这片山岛不是一座岛,而是一圈岛——无数个山形岛连成一片围做了一个大圈——千岛湖千万年前是一片山来着,后来地壳变化,上升下陷,山被水淹,现在露在水面上的都是曾经的山尖,而这一圈岛,说不定曾经是个火山口什么的。
人们眼下并不关心这圈岛是怎么形成的,一心从船上冲下来往岛上扑。
这片岛叫做环碧岛,据说数月以前便开始动工,为的就是用在今日。
环碧群岛的山并不很高,外围山身上已搭建好了木梯与廊桥,然而也不能放任这么多人同时攀爬,早有专门负责秩序的人守在各个梯口,严格控制每批上爬的人流,人们于是井然有序地开始攀山,攀上山头之后进入内环,同样由已搭建好的梯桥分流向四面八方。
负责加工这片岛的匠人当真是七巧玲珑心,根据环山内壁的山势,寻找最适合的地方搭建起结实的座席,不但无安全之忧,还能不受遮挡地将岛环内部一览无余。
这样新奇又刺激的座位对观众们来说也是一大考验,燕三太太翻上山头后打眼儿一看险些抱着小十二一头晕下湖去,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只得让人把她送下去在外面的船里等。
而更多的人则更喜欢冒险和热闹,很快坐满了山壁上所有的座位,没有抢到座位的人只得站在山头上面看,山头上站不下的人就只好和燕三太太一样,坐回了来时的船中可怜巴巴地等着听个响儿。
闹闹哄哄的,时间就到了中午,有经验的人们来时便带了午饭,坐在来之不易的座位上,凑合着填饱肚子。而没有带饭的人也不着急,商业嗅觉敏感的小贩儿们早便已经包围了环碧岛,卖吃卖喝卖炭火,瞬间就挣满了腰包。
吃罢饭,上个厕所,山壁上的大家进入等候模式,说说笑笑,喊喊闹闹,更多的人在谈论今天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年度盛事。
忽听得山头上一阵人声攒动,举目望去,见不知何时竟多了许多赤膊大汉,头上扎着或红色或紫色的巾子,面前支着灶台大的鼓,手里攥着擀面杖般的鼓槌儿,泾渭分明地分立两边,隆冬的气温并不能使这些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产生任何畏冷的情绪,相反,他们此刻情绪高涨,个个腰间挂着酒葫芦,时不时取下来灌上两口,拍拍将军肚,一副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看到这情形,山壁上的人们也嗨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片欢呼,欢呼声如同浪潮,一浪高过一浪,而就在南北两端的山头上忽然分别展开一红一紫两面亮闪闪的巨大旗帜时,这欢呼声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山壁上的看客们仿佛因着这一出登时被分作了三个阵营:挥舞各类紫色应援物的一方,挥舞各类红色应援物的一方,挥舞乱七八糟不知都什么东西的纯凑热闹的一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客们的情绪愈发高涨,整圈的山壁都似活动起来了一般,绸带飘舞,旗帜摇动,连成片,汇成海,掀起浪,冲上天。
在这铺天盖地的喧闹声中,隐隐约约有那么一声鼓响,接着是两声,三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越来越响——山头上的彪形大汉们已开始抡起粗壮的臂膀有节奏地捶起重鼓,这无数道鼓声渐渐汇合成一道整齐高亢激动人心的合奏,每一下都震得人血脉勃张,每一声都掀得人激情上涌。
合着这鼓点和节奏,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发出忘情的激吼,这吼声澎湃无匹地如同洪流汇聚,冲上天,落向水,扩散至四面八方——“总决战!总决战!总决战!”
是的,总决战。
就在今日——腊月二十八下午未时正,全京官学综武大赛精英赛总决赛即将盛大上演!
对战的双方力克群雄,一步一步攀上综武赛事的巅峰赛场,昂首会师于此,他们正是:
蝉联六届综武总冠军的霸主——紫阳战队。
时隔数年再次杀入决赛巅峰战的——锦绣战队!
465 独秀()
预估到今日可能发生的热闹景况; 两支队伍都十分有先见之明地一大早就出了城; 来到了本次比赛的场地环碧岛。
这片岛是为了本次综武决赛而特意开发加工的,并且以后也有可能会成为一处综武常用赛场。
两队的备战馆分别位于南北两端的山腹内,双方在比赛专员的监督下; 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外面的阵地形式。
“不过既然是在湖面上进行,那一定是与水相关的设计。”武珽道。
“难道这一次又要把我们马废了?”马担当李子谦郁闷。
天知道他和燕惊波的马是怎么运到山上来的——直接用起重架给吊上来的好吗!求马的心理阴影面积!
“没准儿水面上搭的都是浮板,”柯无苦乐观地想; “在浮板上面走可以如履平地。”
“那又何必把赛场定在湖面上”兵甲道; “我猜就是让咱们脱光了跳水里直接进行肉搏战!”
“现在退赛还来得及吗?”在弟弟口中拥有三个不可名状之物的燕七问。
“现在猜这些有毛用,”元昶道,“反正一会儿就能看到沙盘了。燕小胖你刚才吃饱了没?”
众人的午饭也是在备战馆中吃的; 标准的盒饭——用食盒盛的酒楼外卖; 大家觉得很不吉利,但想想紫阳那边也是一样,心理也就平衡了点儿。
“那种食盒装的饭最难吃了,”紫阳兵抹着嘴道,“幸好队长英明神武直接从家给我们带了饭,吃得这叫一个踏实!”
“是啊是啊; 太他娘踏实了,全是饼子没有菜,必须要强硬地顶入喉咙; 感觉身体一下子就被什么给胀满了呢。”紫阳众纷纷道。
“好了都闭嘴,快把你们对我的崇敬之心收起来!现在安排战术。”紫阳队长卢鼎严肃地道,“锦绣这支队伍我们交过手; 首先要重点注意的是对方队中的大杀器,腰细腿长箭法好,关键是脸蛋生得也很不赖”
“队长说重点!大杀器交给我,我愿为队伍做任何牺牲!”
“丁翡你正经点,元昶交给你来盯,你和他的战斗风格相近,都靠卖肉博人注意”
“那叫力量,队长你还在嫉妒我肚子上的田字块比你的更漂亮吗?”
“开玩笑,老子脱了上衣就是个‘靁’字老子嫉妒你?!”
“队长你那不是肚子是龟壳吧?”
“好了,这场你可以在替补席上坐到吐了,换老赵替你上场。下面说一说锦绣的队长武珽,这个人的战力不俗,相貌比我差一点,关键他除了剑还会箭”
“队长你打不过人家也不要骂人啊。”
“是剑和箭,不是贱和奸!虽然我觉得后两字更贴切等等,老子几时打不过他了?!说话要负责任啊我告诉你余心乐,你的箭呢?给我看看你有多箭!”
“队长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少’字?”
“这些细节不用在意。武珽交给江副队来负责盯,锦绣的一贯战术是把武珽和元昶以及那个姓萧的冷面小子放在兵担当的位置,以此可以尽量多地携带兵器,可远攻可近战,并且他们还有一个银枪不倒的强力将担当,很扎眼啊伙计们!”
“是啊是啊!骚包小子敢用银枪!掰弯他的枪!”
“掰弯他掰弯他!”
“锦绣的将担当是重中之重,我就不委派专人负责了,人人得而诛之。好了,大家好好比。”
“队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呢?”
“锦绣的大杀器谁来负责啊?”
“咦?我没有说#¥是&我*%吗?”
“别以为我们瞎没听到中间那两个字啊!”
“队长以权谋私建议就地处决更换新队长!”
“附议!”
“附议!”
“附议!”
“好了,现在我们来安排一下战术。”卢鼎说。
一切的战术都需要建立在阵地形式上,当双方从裁判手上拿到了本场比赛阵地的沙盘之后,一股浓浓的卧槽之心油然升起并难以抑制地想要哕在阵地设计者的头上。
这环碧岛所环绕的水域范围比起普通的综武场来只大不小,而就在这片宽阔的水域上,搭建起了由无数根毛竹构成的、毫无规律的、乱七八糟的架子,这些架子看起来就像是孔洞大小不一的鸟巢,有的“孔洞”宽可容一辆马车通过,有的“孔洞”则只能供一个瘦子用爬的钻入钻出。
但仅此而已了吗?并不。这鸟巢一样乱七八糟的架子高高地架在半空,在这些架子的下面则是绿森森的湖水和东一块西一块随意漂着的浮板,浮板上有一个用泥捏的骑马的小人儿,意思是这些浮板的浮力足可以经得住一匹马和一个人。
所以现在这阵地形式已经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