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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当时一个人逃出来,我们就不会管你了。”相国突然说,斜睨着正襟危坐的女子。
让我们一起来回忆一下。沈黑把丹踩进地板里,给简玉语出了道选择题,要么自己走要么留下来和丹一起遭殃。简玉语在轻松得出“走”才是正确答案之后大义凛然地留了下来。
三 我肯定肩负使命1()
唉,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om其实在简玉语说留下来之前还经过另一番考量:就算这时她一人离开房间,也不见得能逃出这里。而且就算逃出去了,也不保证不再被抓回来。如果再次被抓回来,受到的待遇肯定比现在还要糟。况且眼下能吃她的尸鬼已经不省人事,沈黑虽然狠毒,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对生吞活人有兴趣,所以她留下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还能套出更多的情报做长远打算。
好吧,她承认很卑鄙小人,顺便还哄骗了两位大好人。但是这种情况下,作为孤立无援的弱女子必须得以自己最优先不是吗?简玉语侧头看看昏迷不醒的丹,双手合十,默默说了声对不起。抬头面向老人,腼腆中带点愧疚和心悸,“丹因为不吃我被沈黑打成这样,我怎能一走了之。”行走江湖,口是心非和逼真演技都是必要生存手段。
相国赞同的点头,“不愧是上天选中的圣女,真希望有朝一日圣女之光能普照大地,扫除一切阴暗和不公。”
要她普照大地?那得变成多大一个灯泡啊!接下来该不会要介绍个绝世高人给她,带领她走上修炼成大灯泡之路吧。om要是修炼太苦太累,当心她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巨大的爆闪灯,把世间万物的狗眼都闪瞎!
“开玩笑的,圣女之光哪有这么大本事,哈哈。”老人嘴里吐出一段干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简玉语。”她干巴巴的回答,因为老人的愚弄而生闷气。
“怪名字。老夫叫申不害,幸会。”
“谁?”
“申不害。”老人很配合的又回答一遍。
“申、不、害?”简玉语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像看到鬼一样。
“怎么,你听过老夫的名字?”
何止听说过,简直大名鼎鼎!申不害,申子,战国时期思想家,法家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以“术”著称,著有申子。韩昭侯年间重用为相国,“内修政教,外应诸侯”,使韩国君主专制得到加强,国内政局得到稳定,贵族特权受到限制,百姓生活渐趋富裕,史称“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更重要的是,申不害是尸鬼!天塌啦,这什么跟什么啊!确定不是穿到了平行宇宙?不然该怎么跟后人交代啊!
“傻了?”申不害见简玉语一脸木讷地瞪着自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突然女子白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不行了,这一夜太累,肉体精神遭到双重摧残,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来日再战!
舒舒服服的泡进浴池,简玉语一扫昨夜阴霾复活过来。
今天有惊无险,虽然房间环境优雅香气氤氲,但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少一块肉。种族不同,饮食习惯也不同,信任什么的总得有个磨合期嘛。
简玉语神色慌张仔细检查身体的举动,被突然进来的诚心撞见了。后者立刻明白她在干什么,一脸不悦,扔下食盒就走。简玉语赶紧喊住他,“别误会,我在看我有没有穿衣服。”
“有没有穿衣服?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糟。简玉语赶紧下地,拉住诚心衣角,逼不得已使出撒娇绝技,“好了啦,表酱紫啦,算我错了好不好”雄性果真都吃这套,诚心脸上的愠色渐渐退去。
“丹呢?”简玉语问。
“醒来就回去了。”
“回沈黑那里?那不是又得被那个变/态欺负!”
“回宫里,他是御厨。”看来诚心不愿多谈丹。简玉语识趣,转而问道:“这里是申不害的相国府吗?”
“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申不害的亲人?”
“我是申师的学生。你不要直呼申师的姓名,不礼貌。”
“哦。”简玉语吐吐舌头,忽然严肃起来,“你的妹妹”
“托你的福我赶上她下葬了。谢谢。”
诚心不管说什么话都很诚恳,就像不会撒谎一样。简玉语越来越不明白尸鬼这种生物,按照动漫的世界观,这类人形怪物都应该是反派,时刻想着消灭人类,篡夺食物链顶端的王位,即使有个别好的,那也是跟主角关系很近的角色。
三 我肯定肩负使命2()
等等,如果这是穿越,那么她简玉语就是不二的主角。om这样的话,诚心、丹、申不害不就是和主角关系很近吗,所以他们才是好尸鬼?简玉语锁紧眉头,看来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
“诚心,你还记得我脑子进水把什么都忘了的事吗?”
“记得。”
“那我可以继续问你问题吗?”
“可以。但你先去洗澡,都臭了。”
果真诚实啊。
相国府的生活质量就是高,洗澡水不能叫水,应该叫汤,用各种鲜花熬成汁液调制出来的一锅乳白色的热汤,上面还撒了好些花瓣,像葱花一样还是没有从昨晚沦为主菜的惊悚中走出来啊。
简玉语依依不舍的从澡汤里出来,换上为她准备好的青色竹叶纹的裙袍,头发胡乱披在背后,等不及跑去找诚心。诚心很老实的在屋里等她,听见脚步声后抬起头,须臾,简玉语犹如一抹鲜活的色彩撞进他的眼帘。
她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带来一片薄雾,娇嫩欲滴,清新可人。尸鬼连目光都变得小心翼翼,怕留下半点不敬的污迹。om这就是圣女吧,除了遗憾,无话可说。
诚心因为自己的想法窘迫起来。简玉语挨着他坐下,“诚心,我们开始吧。”
“开、开始什么?”
“我问你答啊。”
“哦”又一枚遗憾的芒刺扎中诚心的心,“问吧。”
“这是我的推测,君子之力可以制约是真族,而剩女之光能制约拥有君子之力的人。”
“没错。”
“不过真的只有君子才拥有君子之力吗?沈黑明显是坏人,为什么也有君子之力呢?”
“沈黑是秦人。”
“所以呢?”
“秦国有办法让普通人拥有君子之力。但此君子之力不纯,不会受到圣女之光的制约。”
难怪沈黑在她这个剩女面前无法无天,而且――“沈黑是人类吗?为什么力气那么大,速度那么快?”简玉语想起昨晚他痛扁丹的那幕,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类。
“可能他是半人吧,快要觉醒了,觉醒之后就会丧失君子之力。”
“半人?是真族之一?”
诚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算脑子进水了,常识怎么会忘呢,感觉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是从天上掉下来,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真的?”诚心吃了一惊。
“真的真的,快告诉我啦。”
“,世珍族有尸鬼,半人,变妖,灵武,昼伏。还包括长生,但是他们不承认,总说自己是驾临在人类之上,无限接近上天的种族。”
无限接近上天?那他们住的地方得多高啊,喜马拉雅山吗?而且这种种族设定跟网游真像,不会还有职业设定吧,那她就选药师。
“跟我说说是真族的种族属性。”
诚心蹙了蹙眉头,显然不知道“种族属性”是啥东西,但是从字面上还是能猜出来是啥东西,“尸鬼不说了。半人会在某一方面远超过人。变妖就是能变成人的动物和植物”
“鼠人军团!”简玉语突然打岔。
“嗯。灵武是可以变成武器的人”
“变成武器?人变成物体??”
“嗯。昼伏害怕阳光,只会在夜里出现。”
“吸血鬼!”
“不,他们吃的东西和人一样。长生就是一帮自以为是的小老头子小老太太,不过他们的确什么都知道。――你怎么了”
简玉语两眼放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诚心,仿佛透过他的讲述看到了整个神奇的战国世界。她在脑海里营造出瑰丽壮阔的美景,顺便刷新三观,无比庆幸上天又给她一次机会,在这个幻想世界里生存下去。
“诚心。”简玉语的声音在颤抖,脸颊上多了两朵红晕,“你说造物主为什么会选我做剩女呢?”想想,有些可怕,于是改口道,“为什么选我拥有剩女之光呢?”
“我不知道。”
“谁知道长生!你说长生什么都知道,那他们知道咯!”
“或许吧。”
简玉语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双眼闪烁着碎玻璃一样的光芒,“告诉我长生在哪里,喜马拉雅山也无所谓,我要去找他们。”
“你要去找长生?为什么?”
“我终于有第一个想去的地方了。”
三 我肯定肩负使命3()
诚心默默看着莫名其妙激动起来的简玉语,也站起来,“我带你去。om”
“嗯!”
诚心是申不害唯一的弟子,突然要出远门不太舍得,但在年轻人的坚持下放行了,给了一些盘缠,还要牛车将二人送出新郑。
诚心说,长生聚居在名叫飞斧底的秘境里,不是简玉语一心期待的天宫或龙宫,就在凡间,卫国境内,离魏国不远。飞斧底是世珍族的管理机构,凡出现新的世珍都要先去那里注册备案,当世珍之间出现重大纠纷时也是去那里处理。同时还受周王室的嘱托,公正记录各国历史。
牛车夫是大好人,一口气将他们送到官道尽头,再往前就是山路了,车通不过,必须步行。简玉语跳下马车,低头看美美的绣花新鞋子,“诚心,多久能到?”
“脚程七天左右,穿过魏国再走一天就到了。”
“魏国?会经过大梁吗?”
“往大梁走就绕远了。”
“但是我想去看一看大梁,看一看大都市。om”
“新郑也是大都市。”
新郑作为韩国的首都的确是大都市,但是简玉语根本没机会逛。从活人盛宴脱险正值深夜,街上没人店铺打烊,在相国府待的几天都没让出去,现在又一牛车直接送出城,沿途只能撩起窗帘过过眼瘾。
罢了罢了,总有机会血拼的,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找到穿越来这里的使命。一定有使命,不然百年一现的剩女之光为何偏偏落到她头上?简玉语坚信不疑,“先去飞斧底,回来再绕道去大梁。诚心,到时候你不光要陪我逛街,还要帮我拎东西。”
“好。”诚心立刻答应。
可是诚心,你知道陪女生逛街是怎么回事吗?给男人造成的摧残到底有多严酷你明白吗?不光是肉体,心灵才是最痛苦的哦。你这么爽快就答应真的好吗?她可当真咯。不许反悔的哦。
“现在快点走吧,最好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免得睡外面。”诚心说着朝前走去。
“我走不快,而且容易累,长时间赶路的话还饿得快,饿了心情就不好,会骂人。”简玉语有个执念,就是在被人发现之前说出自己的缺点和忌讳,后头如果因为这些闹得不愉快,就有了厚脸皮的资本――“我都说了我会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惹我”之类的。
“那你自己去吧,我给你画地图。”诚心更狠,直接把后头的不愉快抹杀在襁褓里。
“开玩笑的,上当了吧!哈、哈、哈。”
“我看你不像在开玩笑。”诚心抢过简玉语的行囊背上,“先这样走一段路。累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背你。”
扑通!
心被小奶猫的肉球抓了一把,跳漏一拍。
“诚心。”
尸鬼转身,简玉语静静凝视着他,少有的严肃认真,乌黑的眼睛里有不易察觉的忧忧惶惶,“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吗?”
别误会,这不是撒娇,更不是独占欲的试探,她只是想确认游荡在二人之间的微妙是安全的,而不是危险的序曲。如果是序曲,她一定不择手段赶走指挥家,剪短琴弦,掰断长笛,捅破鼓面,毁了整出交响盛宴,只因最后一乐章有可能名为“爱情”。
爱情是危险的,甚至可以丧命。
仅此一次,绝不再傻。
“不会对每个人,只有好人才会。怎么了?”
太好了。简玉语长出一口气,愉快地笑起来,突然跑过去打了一下诚心,然后跑到前面,“来呀,来追我!”女子放下心后智商也放下了,玩起“你追我跑”的幼稚游戏。
诚心无语的摇摇头,喃喃说:“人就是善变。”一人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