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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帘海棠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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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惯了迦夜玩世不恭、嬉皮笑脸,头一次见他这么冷酷决绝,背脊的汗毛霎时立了起来。

穿着喜袍的“夏庭秋”将脸一抹,揭下了伪装,露出本来的面孔。

这人原来是夏庭秋的一个笑堂弟,同他长得有几分像,易容起来可以以假乱真。迦思远对夏庭秋不熟,没有认出来。我却是和夏庭秋朝夕相处十多年,今日一见他就察觉不对了。

小堂弟朝我拱手鞠躬,“方才谢六姐姐相救。”

我再看那个揭了盖头的新娘子,家里的一个丫鬟。

夏庭秋直直朝我走来,拉着我看了看,“伤着了吗?”

我揉了揉右手虎口,人还有点发愣,“还……还好。”

夏庭秋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没说什么。

他走到厅堂中央,扬声道:“带进来!”

人群里让出一条道,林锦宏和几个夏庭秋倚重的家丁押了七八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进来,走在最后面的竟然是慧意。她也被捆着双手,良玉抓着她,将她拉进来,一把推倒在迦思远身边。

“慧意,你怎么样了?”迦思远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却还惦记着慧意。

良玉翻白眼,倒是很有分寸地闭着嘴,没有出言讥讽这对男女几句。

慧意穿着大红的喜服,头发松散,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她迅速反应过来,也不理财迦思远,而是朝着夏庭秋膝行了几步,喊道:

“庭秋哥,我冤枉啊!”

夏庭秋露出他最常见的温和中带着玩味的笑意,问:“你一连几日在我的茶水里下散功药,还是冤枉你了?”

“我……那是……我不是……”慧意脸色苍白,结巴了半晌,突然一指迦思远,“是他威胁我的!”

“慧意?”迦思远大惊。

慧意急忙道:“他说庭秋哥您娶我是为了吞并于家,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是对我爹不孝。”

“慧意,你在胡说什么!”迦思远大喊。

“住口!”慧意尖叫道,“我上当受骗,差点就害了庭秋哥,都是你的错!”

“够了!”迦夜低沉浑厚的声音压下他们虚伪的争吵,“思远,我只问你一句,三个月前的海战,我的行踪被泄露,战船被围困,是不是你干的?”

金秀玉一时语塞,神情惊恐。

“别急着回答,先好好想想。”迦夜抱着手,冷笑着俯视着他,“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和于慧意勾结起来,有意借刀杀人除掉我,好顶替这个王位?”

不待迦思远出声,慧意就抢了先,“王爷,冤枉啊!海战的事小女一无所知,给庭秋哥下药的事也是被思远公子欺骗的!”

我在旁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又不是过家家的游戏,迦夜是什么人,夏庭秋又是什么人?他么何等的睿智,怎么可能被这几句漏洞百出的借口就能打发了。

我一直当慧意人聪明,不料今日看来,她真是浮浅愚蠢至极。

迦思远忽然抽笑了起来。

“堂兄,你有何立场质问我?这么多年来,你当我是你弟弟吗?你目空一切,我在你眼里连只狗都不如。我对你百依百顺,可稍有差错,你就万般苛责,削减我们这房的份例。我爹才是长子!我才该继承船王的王位!你要不是因为你娘是北辽国师,你算个什么东西?”

迦夜极有耐心地听迦思远说完,清清淡淡地说道:“我是什么东西?我是家族宗亲长辈和家臣推举出来的王爷,你这才智、能力和气度,可有一样及我半分?我告诉你,你不论什么出身,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个废物。”

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过去,迦思远滚出老远,抱着肚子吐血。

“王爷!”我不由低呼一声,“胜败已定,还请手下留情。”

迦夜目光锋利,带着嗜血的光芒。他猛地扯开领口,露出那道伤疤,“这一刀,我当时若闪躲得慢点,脑袋早就和脖子分家了,那时候可没人对我手下留情。”

夏庭秋走过来挡在我身前,“王爷息怒,思远公子的事,是你们的家务事,还请回北海处理。若思远公子在我们离岛有什么闪失,众口铄金,我夏庭秋不好对外交代。”

迦夜悻悻地哼一声,几个侍卫将迦思远绑起来,拖了出去。

经过慧意的时候,迦思远猛地挣脱了侍卫的手,扑向她,叫道:“慧意,慧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人群里起了骚动,慧意一脸惊骇和无辜,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道:“思远公子,你是什么意思?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迦思远扣着慧意的肩膀,声嘶力竭道:“你明明和我两情相悦!你说不肯嫁给夏庭秋,嫁我。可惜我被迦夜打压,你爹瞧不起我,不肯将你许配给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都是为了你!”

这戏剧化的一幕让众人膛目结舌。

慧意慌张地后退,“你,你不要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和你两情相悦了?我也压根就没和你说过那些话!你当年悔婚的时候就拖累过我一次,难道现在还不肯放过我?”

良玉站在旁边,浑身发抖,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林锦宏赶紧搂住妹妹。

迦思远再笨,听了慧意这一番话,也该明白了过来。

他顿了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慧意惊恐地叱喝:“你笑什么?你疯了吗?”

“好,好!”迦思远慢慢点头,“我真心待你,只想对你好,却被你用来做跨进富贵门的踏脚石。于慧意,好你个不知廉耻的毒妇!枉我为你辜负了良玉,又背叛了我堂兄,你真不得好死!”

迦思远扑过去要掐慧意,慧意吓得赶紧朝夏庭秋大叫:“庭秋哥!庭秋哥救我!”

夏庭秋纹丝不动地站在我身前。

侍卫将迦思远拉住,匆匆带了出去。迦思远一路号叫,骂迦夜,骂慧意,骂夏庭秋。他看着是个儒雅的贵公子,撒泼起来也和市井粗人无二。后来大概是哪个侍卫听不下去。点了他的哑穴,这下世界才清净了。

慧意松了口气,转而嘤嘤哭泣起来,“迦思远,你害苦了我!庭秋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慧意生得娇媚俏丽,哭起来那是梨花带雨,柔弱动人。

夏庭秋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蹲跪下去,然后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慧意见状,两眼一亮,使劲朝夏庭秋蹭去,夏庭秋不留痕迹地退让开。

慧意忙说:“庭秋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前太傻了,以为你真的要对我们于家不利,我下药的时候也痛苦万分,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

“于姑娘,”夏庭秋打断了她的话,站了起来,“你们于家虽然进来式微了,可也还有几分家底在,你姐姐又是我大嫂,于情于理,我都不方便处理你。”

慧意拼命点头,挤出一个笑。

“你若只是对我不利,那这事可大可小,是家务事,可是,”夏庭秋话锋一转,语气凌厉,“船王是皇亲国戚,御赐天封,你勾结迦思远,意图谋害我那工业,已是犯了王法。你这个罪,我就包庇不了!”

慧意错愕,进而惊恐,“怎么会……庭秋哥,你是吓唬我的,是不是?我是冤枉的啊,我对迦思远,那是清清白白。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我喜欢的是你啊庭秋哥,我想嫁的也是你啊!”

“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还真不敢娶回来呢。”夏庭秋浅笑,“妻子,我还是喜欢奔一点,单纯一点的好。”

他微微侧头,目光朝我这里瞟了一下。

我的脸一下烧了起来。

“慧意,我一介庶民,无权处理你,只能再度有劳王爷了。”夏庭秋淡漠地宣判。

慧意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女侍卫走过来,提起慧意,往外带去。

慧意依旧呆呆的,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经过良玉身边时,良玉往后让了一步,慧意霎时回了神,盯住良玉,阴恻恻地笑道:“怎么,你看我这样,开心了?”

良玉比我想的还要镇定,她淡淡地说道:“我开心不开心,和你无关,我却知道,你肯定开心不起来了。”

慧意恼羞成怒,“你得意什么?你们林家势压于家不假,可迦思远最爱地是我!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良玉站得笔直,从容不迫道:“我林良玉乃名门闺秀,有品有貌,家世清白,那迦思远不过就是一个肮脏龌龊、背信弃义的小人罢了。明珠何尝在乎过淤泥,我又怎么会在乎那么一个废物?你觉得自己和他般配,那你就去配他好了。”

慧意大概头一次被良玉讥讽反驳,错愕哑然,两个女侍卫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良玉等她人走了,转身扑到林锦宏的怀里哭了起来。

楼下来的善后进行得有条不紊,死者和伤员被抬走,狼藉的场地被清扫出来。惊慌失措的客人被请到了隔壁院子里,夏庭秋过去一一解释、赔礼。

良玉和林锦宏向我告辞,我送走了林家兄妹,看到迦夜神色凝重地朝我走过来。

我对他方才狠辣的作风还有点心有余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迦夜敏锐地察觉,看着似乎有点受伤,我反而倒不好意思起来。

遭受亲人背叛的是他,差点命赴黄泉的也是他,海上的一方霸主,小白兔是做不成的。我爹总好我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迦夜脚下踩着的那方土里埋着多少枯骨,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迦夜走到我面前,问:“刚才没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莞尔道:“新郎的易容是你弄的?王爷的手艺还未生疏啊!”

迦夜当初之所以会和我们认识,不正是他易容成他妹子吗?

“牛刀小试罢了。”迦夜露出得意之色,“话说,你是什么都看出来了?你不是昨天还喝酒消愁的吗?”

我不免没好气:“我第一眼就看出那人不是夏庭秋,吓了一跳,还当发生了什么阴谋,我师兄被囚禁了。”

迦夜哈哈大笑起来。

我继续说:“后来我也觉得这不大可能,又见宁伯还那么镇定,联想到良玉和我说过内部有叛徒的话,就明白了。”

“你要怪,就怪你师兄吧。”迦夜说,“当初你回来时,我是建议告诉你真相的。”

我眯着眼睛盯着他,“那你那天的一番话,只是为了考验我?”

“冤枉!”迦夜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一向认真,那天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夏庭秋人才坏,故意瞒着你,等着看你反应。”

我心想,王爷您才真是茶杯里都能掀风浪,内斗的第一高手,难怪你堂弟掰不倒你,反被你逗猴子似的戏耍一番。

迦夜有事要处理,急着回去,临走前还不忘对我说:“日后如果不开心,就来北海找我,不过别太晚了,太晚了王妃就要给别人做,你只能做个侧室了。”

“滚你的吧。”我笑骂,“祝你早日肾亏。”

迦夜披风飞扬,潇洒退场。

我看了看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夏庭秋,拍拍手,回了自己的屋子,拎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从后门溜走了。临走前还去厨房摸了两个馒头,今天这么大闹一场,我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出了夏府,我才发觉现在已是晚霞满天的时候了。

夏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消息传得很快,现在大街小巷已经有路人在议论了,而且夏家的家丁和船王带来的侍卫还在满大街追查逃逸的刺客,闹得鸡飞狗跳的。

我到了码头,又遇到点麻烦事,因为盘查刺客的关系,今天所有的船只都不能出海。

夏家的船员虽然认得我,可知道我要回内陆,也露出危难的神情来。

我正对他们威逼利诱,他们忽然肃然起敬。我发觉不妙,来不及抽身,手已经被抓住了。

“你要去哪儿?”夏庭秋气势汹汹,就像抓着老婆红杏出墙的丈夫似的。

我也十分豪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你不是对我腻烦了吗?放心,我这就回曲江给封峥守坟去。”

“你是和我使性子,还是当真了?”夏庭秋哭笑不得,“我那说的是假话呢。”

“我这人家,很单纯。”我学着他的话说,“听不懂是真话什么假话,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而且我觉得你啊那番话挺有道理的,我的确挺过分的,所以我决定不在你眼前晃,招你腻烦了。回头你爱娶谁就娶谁,爱娶几个就娶几个,统统和我无关,我给封峥守坟三年,然后回山里找师父,做道姑修仙去。”

我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大一同,夏庭秋听得一愣一愣的,说:“我以前同你认真说事,你都不当真,我难得糊弄你,你倒真信了。原来你脑子里真的是豆腐。”

我大为光火,转头就跳上了船,夏庭秋无可奈何地一叹,也跟着跳了上来。

左右围着看热闹的人哗然一片,鼓掌的,吹口哨的,大笑的,就像过节看杂耍似的。

夏庭秋扭头扫视,目光如电,众人噤声散开,退到不远处继续看热闹。

我站立船头,发丝迎风飘扬,抱着手冷笑,“跟过来做什么?”

夏庭秋也翩翩而立,“只许你守坟,不许我去上坟?”

“假惺惺。”我吩咐船家,“回内陆!”

船家哭着脸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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