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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望答应着,拿出电话一愣,猛地拍了一下头。
苏爸忙问怎么了。
苏望哭丧着脸对苏爸说,“爸,我把号码告人家了,却忘记要对方号了。”
第4章 据说要拆迁()
回到家后,苏爸主动把儿子路上成功搭讪美女的事情跟老婆说了,苏妈哟呵一下,拍拍儿子的肩,“儿子长大了,妈妈很欣慰。”
苏爸见老婆不信自己,急了,对苏望说道,“赶紧跟你妈说清楚啊儿子,啧啧,后来那姑娘坐着奥迪车走了。奥迪啊,老子开了一辈子车,也就上次老王儿子结婚我给开过一次,真是个好车啊……”
“开个好车至于说个三年五年的吗?”苏妈打断苏爸的话头问儿子,“小闹,跟妈妈说说,那姑娘叫什么?要不赶明儿叫过来妈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他倒是想叫,可人家硬是没给他电话号。”苏爸在一边嘟囔着,“还是赶紧开饭吧,跑一下午车就啃了个面包,早就饿了。”
苏望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辩解着说,“她说是要加我微信的,到时候约好了就带过来。”说着岔开话题道,“泰哥下周一结婚,我请了假回来多待几天。”说着拿过包打开,把里面的钱全部掏出来,“这是我这半年来的工资,爸妈留着吃点好的。”包里连零带整的差不多有个十三万左右,苏望点出五千来,剩下的都推给了苏妈。
两口子被这么多钱给吓着了,好不容易回过神儿,苏妈问道,“儿啊,你不是在酒店打工吗?不会是在外边犯了啥事儿吧?”
苏望纠正道,“是酒吧,工资倒是不多,不过我这儿有卖酒的提成在里头,一瓶酒差不多就能提个百十来块钱。”
“这么挣?”苏妈楞了一下然后眼睛就红了,“挣了钱就好,你是不知道当初接到你们学校电话时妈都要垮了……”苏爸咳嗽一声,“说这些干什么?儿子挣钱回来是好事啊。”
苏望沉默一下,郑重地对父母说道,“爸妈,对不起!”
苏爸挥挥手,“说的是什么话,赶紧吃饭。”
第二天一早,苏望给泰哥打了电话说自己回来了,泰哥很高兴地说,“等着啊,一会儿就过去。”
苏望问,“你不是都结婚了,家里没事要忙吗?”
“有毛的事,老头子早给办好了,哥哥我唯一的事就是入洞房。”老胡嘿嘿笑道,“不说了,开车呐。”
河阳县城本来就不大,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汽车进入家庭,汽车都了管理却跟不上,交通有些混乱,饶是如此泰哥也在半个小时后过来了,一进门把怀里的两条苏烟扔在茶几上,跟苏爸苏妈问了好后拉了苏望就走,边走边说,“走,喝酒去。”
苏望看看表,“这才刚九点半,不至于吧?”
“过去就不早了,”泰哥拉着苏望走到门口对苏爸苏妈说道,“叔、姨,小闹中午就不回来了。”
苏妈挥挥手“去吧去吧,别喝了酒闹事儿就行。”
前文已经说过,泰哥叫胡志明,就是越南的那个胡志明,因为面相老,大家都叫他老胡,苏望取谐音叫他tiger,老虎的意思。泰哥很不含糊地应了,既然大家愿意叫我哥,我就勉为其难了。
泰哥的父亲是本县第一大户,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土豪,全县人都愿意和他交朋友的那种,县里几家大的厂矿基本都是他们家的,就算不是也都有他们家的股份,这还不算县里最大的两家商场以及数不胜数的门面房。
泰哥开着辆路虎极光,苏望上车后摸摸这里拍拍那里的啧啧赞叹,“二代同志很享受啊,路虎都开上了。”
“毛的路虎,就是个奇瑞,”泰哥切了一声,“想要送你了。”跟着又说了一句,“哥哥是认真的。”
“不稀罕。”苏望一口回绝,“我想要的话自己会买。”
“哇,好大的口气,闹哥,求抱大腿啊。”泰哥夸张地叫道。
苏望知道对方不信,给了自己也不信,不过今非昔比,爷们儿也是有超能力的人了,想买路虎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两人乱扯了几句,泰哥说,“今天你是赶上了,前天夜里侯老二在山上打到只鹿,回到矿上有人说是狍子,也有人说是四不像,咱不管他,对于哥来说统称为野味。侯老二打电话来说是都给哥留着呢,算你运气好,咱今天换口味去。”侯老二在泰哥家里矿上管后勤的,好像是泰哥远方老表,也是,后勤负责采买,最是油水大的地方,要没有亲戚在,胡土豪也不放心呐。
矿区在县城西北方向,大概四十来里地,拉煤车把路捣的不像话,好在路虎越野能力强大,俩人赶到时才刚十一点多一点,快进矿区的时候泰哥给侯老二打了个电话,等快到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侯老二肥胖的身子守在路口,一个人差点把路给堵了,泰哥停下车,侯老二笨拙地上车气喘吁吁地对苏望说道,“一早听泰哥说小闹要过来,我就吩咐大师傅把鹿肉炖上了,这个时候刚刚好,马上就出锅了。”又对泰哥说道,“前两天有些滑坡,原先的路堵了,得绕一下。”说着告诉泰哥怎么走。
苏望跟他打了声招呼,道,“二哥,该减肥了,这么宽的路你往这儿一站,车都过不去了。”
侯老二哈哈笑道,“正好停车收费。”
路有些泥泞,好在矿上不缺的就是推土机挖掘机之类的设备,就又平出来条路来。
泰哥从后备箱搬出一箱子的国窖1573三人进了侯老二的宿舍,苏望问侯老二,“二哥够可以的啊,麋鹿都打得着?”
“屁的枪法,要枪打的都不敢吃,满嘴的火药味,还得防着铁砂硌了牙,这傻鹿是大师傅在山上套兔子是自己被套上的,该着你俩享口福。”一边说着一边出去,不一会儿就端进一个大铝锅,里面连肉带骨一个乱炖,侯老二说,“这玩意儿就得这么吃才过瘾。”又出去摘回几根黄瓜用手捋了捋毛刺找了个盘子放下,才坐下来。
苏望开酒,泰哥找出三个搪瓷杯子来满上,等侯老二坐好后就是开喝。一口气喝掉半缸,泰哥问苏望道,“小闹这半年在中都做什么工作了?听阿姨说你跑酒店当服务员去了?”
“不是酒店,是酒吧,我就是个卖酒的。”苏望笑着说。
侯老二哟了一声,“整天在酒吧待着肯定酒量见涨呀,咱今天是碰着高手了,一会儿可得多喝点儿啊。”
“二哥说笑了,”苏望说,“里面都是些假洋酒,我也不敢尝呀。”
泰哥叹口气,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对苏望说道,“对不起了。”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了。
侯老二知道两人的事,保持着沉默,苏望却是不在意,“什么话,又不关你的事儿。”他就知道,这顿酒会喝成这样,连上前天通话泰哥都跟自己说了几次对不起了?
泰哥的酒量本来就不大,两大口喝下去一杯,都快小一斤了,很快泰哥就撑不住了,鹿腿啃了没俩口就一头栽在了桌子上。两人忙把他抬侯老二床上脱了鞋,泰哥早已呼呼睡着了。
得,时隔半年第一次见面,泰哥两杯就下肚只跟他说了几句对不起便不省人事了。
重新坐下,侯老二叹口气刚要说话,苏望拿起杯子敬他,“二哥,走一个。”
“好。”拿起杯子碰一下,侯老二最后还是说了,“小闹,哥不是说酒话,你知道的,志明那娃从小就耿,那件事儿发生后,他就没怎么笑过,最后听了表舅的话一毕业就回家结婚了,对象他到现在都不知长啥样。”
苏望又叹口气,他觉得今天叹的气比这半年加起来都多,又使劲把肺里的酒气呼呼出来,说,“是泰哥多想了,我俩高中三年校友,大学四年更是好的穿一条裤子,这件事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反正社会也是座大学嘛。”
“就冲你这句话,干了。”侯老二吼道。
“干!”苏望也吼。
……
泰哥醒来时才发现苏望跟侯老二每人趴着一面桌角呼呼大睡,外面天早就黑了。过去一人一脚把两人叫醒,“走,回城继续和,然后跟哥哥洗澡去。”
河阳最大的富二代洗澡当然不可能就在矿上的澡堂子,侯老二要在矿上看着走不开,找了个会开车的拉两人回县里,泰哥整个儿躺在后座上对坐在副驾的苏望说,“明天开喜门事儿就多起来了,今天哥哥得请你吃喝玩乐一条龙才算。”
“吃喝可以玩乐就免了吧,”苏望对开车师傅说道,“大哥,去旧街苏家里。”
司机看看泰哥,泰哥摆摆手,“听他的。”又说,“明天早点过来,家里张灯结彩都得人。”
“肯定第一个到。”苏望闭着眼,仰躺着,头还有点晕,不过好酒就是好酒,哪怕喝再多,睡一觉醒来啥事儿没有,不想老鸟那里的假洋酒,一瓶下去头能给你疼三天。
“告你个事儿,千万别跟人说。听我老子说,你们那一片儿计划要拆了,县里前两天刚过了会。”泰哥闭着眼说,“这两天你在墙上画个圈写个拆字,保准有妹子就跑进你家哭着喊着要给你当媳妇儿。”
“真事儿?”
“真事儿!年底前就要拆完的。县里要搞个大广场搞形象工程,过两天就开始招标了。”说着递过张卡,“我这儿有五十万私房,你拿着回去在你们那再买处院子,回头大赚一笔后再还我。这次为了尽快拆完,拆迁是按照市里的标准定的。回去告诉阿姨,这两天的小道消息不要信啊。不许往外说啊。”最后一句是对司机说的,司机忙点头表示知道。
苏家里要拆迁都吵吵了好几年了,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说按人头每人补偿二十万,有说给套安置房,按照户口本儿身上的每人补偿四十平,也就是三口之家就可以住上一百二的大房子,再统一给补三十万的。苏望对此早就习惯了,现在泰哥既然说了,就确实是定下来了。
按照市里的拆迁标准的话,那就是说每家每户不算宅基地面积,按照户口本算,每人能领到手八十万,加上城郊九十平的安置房一套。对于河阳这个人年均收入不到三万的小县城来说,一拆迁苏望妥妥的高富帅了。
第5章 敬友情()
回家后只有苏妈一个人在家,苏爸出去跑出租,苏望把从泰哥那得到的消息告诉老妈,苏妈也是将信将疑,“确定吗?都吵吵了十几年了,而且不是说咱这里不拆迁了,今天还有人说政府贷款要开发城南的护城河,听说机器都开过去了,十年之内都还不完贷款吗?”还不完贷款就表示政府无力再对旧街进行改造,这点道理老百姓还是知道的。
这些城里人真会玩,苏望心里骂道,他敢肯定,这就是那些消息灵通的人放出的烟雾弹,为的就是让旧街的住户们放松警惕好趁机低价买房,苏望对苏妈解释着,“泰哥的消息肯定没错,要建的幸福广场泰哥家的建筑公司都投标了,中标的可能性很大。”
苏妈再次确认了一遍,才眉开眼笑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眼看着你就要结婚买房了,早上还跟你爸盘算着家里的存款加上你带回的钱能买套大房子,剩下贷点款给你买辆好车,如果这事儿真成了的话,车子房子就都有了,省的你爸这么大年纪还整晚的跑出租休息不好,前两天都咳出了肺炎……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五儿前两天对象刚吹了,听说介绍的时候说是有房有车,结果人家女孩子谈了没多久,又是嫌房子小,又是嫌车子赖的,就没谈成。”
苏望问道,“我爸现在没事儿了吧?”
“肺炎能有什么事儿?”苏妈笑骂道,“还不是被你给逼的?不行,我得给几个街坊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伙儿,大家盼拆迁都盼了十几年了。”
“可不敢,现在消息还保密着了,说出去就害了泰哥了。”苏望忙拉住找电话的老妈,又问,“昨天我好像听您说东头赵二他爹要卖房子好跟着儿子去国外吗?”说着掏出泰哥的卡,“咱买下不就好了?”
苏妈不奇怪苏望手中的卡,点头道,“听说赵二这几年在国外挣了大钱,就要接老赵去什么扬州养老来着。过几天就走,本来前段时间听说要拆,都有人谈好价钱就等付款了前两天又有消息说政府把钱用来搞旅游修护城河去了,那人听说机器都开到河边了就没了音信了。”
“扬州?不是说国外吗?”苏望有些疑惑,“是大洋洲吧?”
“对对对,说是新西兰还是纽西兰的妈也不懂,反正挺远的,说是都快到南极了。不过据说那里四季如春,最适合老年人住……”说到这里,苏妈问他,“南极不是很冷吗?”
苏望又解释了下新西兰的地理位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