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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这声音越来越近,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耶律辖底不早不晚,偏偏在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穿着节日的盛装率领着他的两位公子耶律迭里特、耶律朔瓜赶回了迭剌部。
三人同时下马,跪拜在耶律钦德可汗面前。
“参见可汗”!耶律辖底、耶律迭里特、耶律硕瓜齐刷刷跪在地上。
耶律钦德闭目不语。心说,他怎么来了?
耶律钦德可汗站起身来,他手中的白玉小碗散发出淡淡的马奶酒醇香。他尽力保持着不卑不亢,目不斜视。众人也都装作没有看到耶律辖底的到来一样。
“既然诸位都认为此赛事可行,那么就请干了这碗酒”!
耶律钦德可汗率先举起了白玉小碗。
“干杯”!
耶律钦德可汗一仰脖将白玉小碗中的酒干了个底朝天,然后用他那宽大的抽口轻轻地试了试嘴唇上边的胡须。
看到可汗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漠,耶律辖底这个曾经的夷离堇只觉得心口窝堵得慌。
我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我偏偏赶这个场干什么?
可耶律辖底转念一想,我已没有别的路可走哇。如今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了。
他准备在赛场上试一试运气,或许能够重新夺回夷离堇之位,如若不然,着他的就只有死亡。
在耶律辖底看来,灵魂的死亡远比**的死亡更为可怕。
耶律钦德可汗向众人宣布:“第一项赛事——飙马;第二项赛事——角抵;第三项赛事——射箭。我们大契丹的勇士向来都是靠武力说话的,勇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吧”!
看到耶律曷鲁、耶律阿保机、耶律剌葛、耶律滑哥等人一身戎装去挑选自己心爱的马匹,耶律辖底和他的长子耶律迭里特简直羡慕极了。
辽代的戎装,前胸和后背以铜镜为护心,防止敌人的箭支射入心脏。
击鼓声阵阵。耶律钦德可汗又回到虎皮座椅上。
“勇士们,下赛场吧”!
耶律阿保机、耶律曷鲁、耶律迭剌、耶律斜涅赤等下赛场。
众人都心知肚明,也都好像没有看到耶律辖底父子的到来一样。
见可汗余怒未消,耶律迭里特、耶律硕瓜匍匐着爬到了可汗面前。
耶律辖底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下,将身子靠近可汗,他探出唇部,皱成了一个杏核圆状,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可汗的靴子。
耶律钦德睁开眼睛怒斥:“哼!耶律辖底,亏你们父子还有脸回来见我”?
耶律辖底眼珠不停地转着。
看到可汗对自己态度如此冷漠,耶律辖底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但他自知理亏,无法发作,只好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他深知部落中再也不会有人敬重他了,出逃一事儿,他要付出如此高昂地代价。
他皱了皱眉头,准备试一试运气。如果在好汉三艺中自己能够击败对手,兴许就能够重新夺回夷离堇之位。如若不然,着他的就只有死亡。在他看来,灵魂的死亡远比**的死亡更为可怕。
耶律钦德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嘴里发出丝丝长音。
看来可汗的气消了一半儿。
耶律辖底跪着上前一步:“可汗息怒,耶律释鲁于越殁了,萧敌鲁被困幽州,使您失去了左膀右臂,心情自然焦虑了许多。我考虑可汗身体抱恙,在此关键时刻,我耶律辖底怎能不归心似箭呢”?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却为何迟迟不归”?
“可汗有所不知,在下这次去渤海国并非逃跑,完全是可汗而去的呀”。
“你说什么”?
“可汗有所不知,此去渤海国是为小子耶律迭里特寻找了一位当地知名的老郎中”。
“这与我有何干”?
“这老郞中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小子拜师研习,习学了诸多草药方剂,只求为可汗效命,使可汗体康魄健,益寿延年啊”!
耶律辖底一脸的委屈,瞧那个样子,简直要哭出声来。
耶律钦德听后,转怒为喜。“呃,但愿你说的句句是实”。
“长生天在上,臣下剖肝沥胆,不敢有半句妄言,我若敢有半句谎话,全家死光光”。
第四十九章 擂台赛生出险情()
第四十九章擂台赛生出险情
“嗯,你们还跪着为何”?
“如果可汗不给臣下效命的机会,臣下就长跪不起”。
“嗯!你竟敢威吓我”?耶律钦德可汗大怒。
“在下一片赤诚,长生天皆可作证”!
君臣正在难舍难分之际,耶律钦德的叔叔耶律海里走了过来。
“罢了。大好的日子,别扫了可汗的兴致。再者说,耶律辖底父子热衷研习草药,也没什么过错。那是对可汗一片赤胆忠心呀!可汗您大人有,就暂且宽恕他们吧”!
耶律钦德面露缓和的微笑点了点头,看来叔叔的话起了作用。
耶律钦德挥了挥手背,示意耶律辖底和他的俩个儿子去参赛。
耶律辖底、耶律迭里特、耶律硕瓜再次跪拜。
“谢可汗宽恕臣下”!耶律辖底父子如获至宝,连滚带爬跑着去了赛场。
耶律硕瓜耳边想起了父亲的话,他悄悄地溜出了赛场,他要实施下一步险恶的计划。
望着耶律辖底父子狼狈逃走的样子,耶律钦德可汗不紧不慢地用手指梳理着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
他暗自思衬,难道我错怪了他父子三人?
此时,耶律阿保机头戴白色赛马帽,身着彩色戎装,脚踏白色长靴,在裁判的指引下牵着“乌鲁古”第一个比赛场地。
“乌鲁古”是一匹蒙古乌珠穆沁战马,它的全身通白,惟有四只蹄子呈深咖色。
这匹马的体态彪悍魁梧,头颈高昂,佩戴流苏,脊背上斜披着长长的鬃毛,就连尾部也系上了各色的彩绸,显得气质威悍,勇猛无比。
“乌鲁古”因为作战勇猛获得了“铁蹄”之称。尤其是野外征讨,它不惊不炸,耐力非常,可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几天不吃不喝,日行百公里坚持战斗。所以,阿保机把它视为生命的一部分。
耶律钦德可汗环视四周如潮水般的人流,把嗓子提高到了八度。
“此次比武大会,是我们契丹希望之起点。我原想着通过此次赛事,选拔出这任的夷离堇,带兵打仗,开疆拓土。现在看来,我更有一个突发奇想,那就是比出我契丹好汉之高水准,提高好汉三艺夺魁者在我契丹的知名度。甭管他年龄几何,英雄不问出处。借此,震慑八方。
耶律钦德可汗说完,显现出一丝旁人难以觉察到的自信与微笑,
“第一项赛事——飙马,现在开始。”可汗情绪激昂举手扔下一根竹签。
竹签在空中飞舞,还没等竹签落稳,耶律阿保机早已飞身上马。
他头上的狼头彩带异常醒目,显得生气十足。
只见他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软鞭,向“乌鲁古”发出了战斗的令——“啾”!
“乌鲁古”好像听懂了主人的命令似的,立即快马扬蹄,与众参赛者一路交替狂飙。
因为太兴奋,耶律阿保机的身体几乎悬在了马背上。
防止在比赛过程中受伤,耶律阿保机还为心爱的战马“乌鲁古”前蹄上套上了一双红色的护腿。
耶律曷鲁也飞身跃上宝马,兴奋地叫道:“火龙驹,啾!”
耶律阿保机、耶律曷鲁与其他赛者头上的彩带迎风飞舞。马蹄声嘚嘚,看热闹的契丹贵族则兴奋地围在看台四周指手划脚,唧唧喳喳。
森林、草原向身后退去。地面上卷起阵阵黄沙。
正在这时,萧敌鲁和侍卫骑着快马,从天而降一般,来到可汗面前。
耶律钦德可汗大吃一惊,忙命酒人将大盘的肉,大碗的酒端给萧敌鲁。
萧敌鲁像个小孩子似地喜极而泣。他慢慢滴向众人讲述着自己在幽州的经历……
耶律钦德可汗安慰道:“敌鲁呀,你雄心可嘉,赤手空拳,逃回部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自此,本可汗下旨,升你为部族的决狱官,世袭罔替”。
萧敌鲁激动地向可汗行了个单腿跪拜大礼:“谢可汗恩典”!
此时,萨满神速姑像只藏獒那样敦厚、忠实,在不远处作法助威。
耶律钦德可汗与契丹贵族们时不时地看着勇士们归来的方向,边喝着马奶酒,边高谈阔论。太阳渐渐地热了起来,地面上的野花与小草也有些无精打采。可契丹贵族们的热情却丝毫不减,相反地,这热度却骤然上升起来。
耶律钦德可汗向叔叔耶律海里投石问路。
“叔叔,您看这任的夷离堇谁最有望?”
耶律海里抚摸着胡须,慢条斯理地答道:“依臣下之见,耶律阿保机最有希望”!
叔叔的一席话立即点燃了耶律钦德可汗心中的希望,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叔叔所言不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耶律海里翘起的山羊胡子在爽朗的笑声中抖动起来。
耶律迭里快言快语地说道:“依臣下之见,耶律曷鲁也是块料”!
耶律海里附和道:“是啊!我大契丹族真是英雄辈出”!
痕德堇可汗连连点头。
赛道上,耶律阿保机骑着自已心爱的宝马“乌鲁古”与耶律曷鲁一路交替着向前狂飙。
他们的马儿一会儿越过障碍、一会儿跳出深潭。
泥土在风火轮似的马蹄下四处飞溅,石块生着风向前不停地怒吼着。
其余的赛者均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看台前,耶律迭里手拿羊排悠闲地啃了起来。
酒人不停地用马头木雕奶提为耶律钦德、耶律海里、耶律迭里等人斟马奶酒。
耶律海里一边饮酒吃肉,一边与耶律钦德可汗窃窃私语。
耶律钦德、耶律海里、耶律迭里三人举起了白玉小碗。
神速姑身着萨满服,手执萨满鼓,在不远的篝火处作法助威。两名萨满巫妪跳着萨满舞。
耶律钦德端坐在虎皮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萨满舞,不时地回头观看赛者归来的方向。
“遥辇九世可汗,真的要在我痕德堇这儿断了血脉”?
耶律钦德高兴之余又有些神色黯然。
看热闹的契丹贵族慢慢地流向不远处一个高高的土岗上。“加油、加油”!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赛道上,耶律阿保机骑着自已心爱的宝马“乌鲁古”与耶律曷鲁一路交替着向前狂飙。
他们的马儿一会儿越过障碍、一会儿跳出深潭。
泥土在风火轮似的马蹄下四处飞溅,石块生风向前不停地滚动着,怒吼着。
其余的赛者均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加油、加油”!
契丹贵族的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耶律阿保机、耶律滑哥、耶律曷鲁三人不分前后,一路交替着狂飙。他们的马儿一会儿越过障碍、一会儿跳出深潭,马蹄下的水花四溅,路面上的石块翻滚。
耶律阿保机骑着“乌鲁古”与耶律滑哥并行。
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仇恨的耶律硕瓜隐藏在森林大树枝桠上,他头戴面具,咬碎牙齿,恶狠狠地举起弓箭,向耶律阿保机的方向瞄去。
第五十章为第一勇士干杯()
“反正都是输,不如试一试运气”,耶律硕瓜把箭只对准了耶律阿保机。
就在耶律硕瓜即将拉满弓发出翎羽的一霎那,耶律滑哥的身影挡住了耶律硕瓜的视线。
它娘的,你别挡着呀!耶律硕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耶律曷鲁在老远就看到了大树枝桠上面坐着一个蒙面人,把弓箭拉开,对准了跑在最前面的耶律阿保机。不好,耶律曷鲁驱赶“火龙驹”从后面赶了上来。他伸手从怀中掏出飞镖式铁骨朵,一甩手直奔耶律硕瓜手腕。
“娘呀,疼死我啦”。
耶律硕瓜踉踉跄跄从树上跌落下来,一头扑倒在耶律曷鲁面前。
耶律曷鲁甩开马鞭抽打耶律硕瓜:“你是何人?为啥放冷箭”?。
耶律硕瓜在地面来回翻滚着,伪装的面具散落在地。
“原来是你?小狼崽子,还不快滚”!
耶律曷鲁无心恋战,因为要去参赛,时间贵如油呀!他只好丢下耶律硕瓜,策马向前奔去。
耶律硕瓜气急败坏地将拳头向下砸去。“阿保机,算你走运,没有中箭”!
晌午时分,耶律阿保机第一个赛场最后阶段。按照规定,冲刺前要在马上做几个标准式竞技表演动作。
耶律阿保机一会儿单腿站立在马臀上、一会儿翻身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