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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想占本土豆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她脑子虽不好使,但简单的推理却还是能做到的,想想看,步梦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九衡真君要给她人造灵体?这有违天和之事,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再想想看,为什么步梦步月没有师父?
他们称九衡真君为师祖,称丛雨真人为师叔,那师父呢?
还有步梦的态度,天纵之姿要隐瞒,真实性情也要隐瞒,硬是将自己变成一个不起眼的普通骄女,为什么?
想想之前丛雨真人那一系列反应,还有步梦步月九衡真君这三人之间的微妙感,时眠脑袋里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步梦恐怕过得并非如表面那样光鲜亮丽,而九衡真君虽是名门大派一峰之主,但行事恐怕也并非那么正派。
她又想起了当初,步梦问她要不要拜入九衡真君门下时的反应,那时她沉浸在喜悦中没什么感觉,如今想来,这分明是早就盯上她了啊。
啧。
时眠在心里咬了咬牙。
一不小心,她好像掉进狼窝了。
那只在急智方面有一手的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时眠晓得她如今已不可能从这个漩涡中脱身而去,她能做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这之中用尽浑身解数去换取利益最大化。
“有些奇怪。”
她的沉思突然被打断。
时眠抬头看去,发现步梦已经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她将全部心思都压下,暂时扮演起自己二愣子的形象。
“这纯阴石精,一般是结在阴气最浓之处,也就是极阴地心,可是以我的感知,此处阴气最浓的地方,却有两处。”她不解地捏住下巴。
时眠一听,脑袋却是一转,顿时有了点子。
她想起来睡莲曾经说过,此处的极阴之地原是被什么天然阵法给封住了,而吹雪佛莲就是阵眼,那里也是阴气逸散出来的地方,按说,那处洞穴应该就是极阴地心了,可是步梦,却说此处有两个阴气最浓的地方。
若阵眼所在就是极阴地心,显然只会出现一个,而若两者并不重叠,那就只能说明,阵眼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极阴地心是另一个,之前时眠没有察觉到,是因为它被阵法掩盖住了。
这重重抽丝剥茧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时眠瞬间就想好了计划。
她狗腿地冲步梦笑道:“既然如此,就两个都看一趟呗,咱们分头去就是了。”
“这倒是可行……”
时眠眼睛一亮,就差没摆尾巴了:“对啊对啊!不过师侄观着其中一个阴气浓郁之处就在附近,另一个却有些远,师侄也不好意思叫您多跑,所以就由师侄我去远的那一个吧!”
她心里有些紧张,看着步梦,眼巴巴地等她答应。
没几个人晓得她曾来过这里,步梦也一样,所以,她大概察觉不了她的心思?
步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同意了,时眠顿时松了口气。
她要抢先将纯阴石精拿到手上。
“那师侄可就去了?”她笑眯眯道。
“去吧。”步梦点点头,就看她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步梦摸摸下巴,也转身走了。
时眠爬回了地面,便直接放出了她的翡心大军,道:“去,找阴气最浓郁的一块石精!”
这翡心使阴气而生,找这个最拿手,还方便快捷。
不过当时眠看到那黑压压的蜂群全都挤在一碗湖上方,不敢下去时,不由得撇了撇嘴。
结果还是要她自己来。
这一碗湖可不是那么好下的,里面的碗底子鱼,单个来说就是练气后期的修士也难不带伤地捕下来,更别提那湖里都是一群一群的了。
时眠如今战力不错,同期修士来说算是上等,但面对这成群的碗底子鱼,也只有躲闪的份儿。
她想了想,只要尽力不对上那些鱼就好了,于是便偷了个巧,使了水系法术,化水术。
这化水术可让修士的身体变化成水,本来的作用是在修士与人过招,来不及闪躲时,将身体化成水流,使对方的法术打在水身上,如果身边有水,比如在河流丰富之处,那水就会立即自动修复上来,修士重新变成人时,身上就一点上都不带了。
这法术听起来很厉害,似乎有恐怖的不死之能,但实际使用起来,修士化成的水往往会一招被人家强大的灵力蒸发成空气,更是死的惨,所以这法术其实只是个鸡肋。
时眠学这个,也就是为了好玩儿而已,没想到此时却是派上用场了。
她坐在湖边,将腿伸进了湖水之中,顿时整个人都失去知觉了。
长日浸淫在阴气之中,底下似乎还藏着极阴地心,这湖水也是带着极寒之气,真亏它还是液体。
时眠被冻得发疼,她等了半晌,又觉得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干脆心一狠,整个人钻了下去。
……
酸爽。
时眠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
她飞快地施了化水术,才感觉好一些,慢慢往湖底去了。
周围四处都是游动的碗底子鱼,时眠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尽量小动静地往下沉着。
这碗底子鱼五感并不灵敏,或者说因为这湖水的寒冷,他们相当迟钝,只能凭借水流的波动来感知一切,声音、形体,都只有这一个方式。
所以说时眠化成了水,就占了这个大便宜,比起一个大活人,这引起的波动相当微弱了。
时眠被冻得有些发晕,完全是被九衡真君那个霸道的“不去就死”给激着,才能保持神智。
等她实力再强一些,铁定不回小清灵宗了,有这么个坑爹师父,还不如我自己去散修呢。
她在心里晦气地想着。
这湖底也不知道有多深,时眠一直沉、一直沉,也没能见着底。
黑幽幽,看不见底深渊仿佛一张狰狞巨口,而她这个渺小的虾米正在拼命往里面送死。
时眠感觉到下沉的越来越困难,周围的水已经不流动了,仿佛在泥泞之中似的,她使劲全身力气才能缓慢下沉。
时眠心里越来越虚,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可这胶着着的水还不知道有多深,怎么办?
幽寂的湖水中,静的让人发慌,碗底子鱼也已经消失了身影,周围一片恶心黏腻的漆黑,叫时眠纠结极了。
她现在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粗略的估计一下,这沉下来的距离,差不多都快有十几里了,一碗湖表面上看着可没有这么深,这湖底下的极阴地心,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时眠已经无退路了,她不再想放弃不放弃的事情,而是勉力支撑着,一心往湖底下沉。
又是好久,这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她看不见天色,但预想着,只怕此时已经天亮了。
终于,她脚底一空,那黏腻的触感突然消失,像是隔了一道分界线似的,时眠摔下去,那底下居然是空的,湖水完全流不下来!
“嘭!”
重重的一声,时眠嘶声尖叫。
她的灵力用完,化水术已经自动消失,于是就这么肉身摔下来了。
这么久的消耗,她的肉身防御也几乎维持不了,这么一摔,竟是生生摔死了!
修行之路,危险难测啊。
(全文完)
第一百七十章 找寻()
♂
“嘶……”
时眠揉了揉屁股,皱起脸蛋。
屁股都要冻成冰块了,真亏这一摔还没摔碎。
她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离地面十几里深的湖底,居然并不黑暗,反而四处光芒透亮,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内,一缕缕闪烁着幽青色光亮的冰晶成簇结着,多了,就将这极阴地心照得通明了。
时眠呆立着,寂静到可怕的偌大地下空间内,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而已。
抬头,是黑漆漆看不见一点动静的湖水层,低头,就是如同来自九阴的洞府一般,一簇簇冰晶静立不动。
她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呆在宗门里,是看不到这种奇观的。
这周围的冰晶皆是普通的纯阴石,平常这种纯阴石,拳头大的一块儿都是上万灵石起步,没点身份,还难以拿下,可到这里,却成了随处可见的东西。
时眠有些心动,但想了想,又只能作罢。
她虽然能感受到此处阴气的寒冷,却不会受伤害,是因为法衣上的龙息岩在保护,但这可不代表她有能力去敲下这些纯阴石,况且就算她敲下来了,也没有保存手段。
罢了,取了纯阴石精,就将此处告诉宗门去,估计能换取相当大的一笔贡献点。
她想了想,就没有再纠结于这些纯阴石,而是迈步,开始寻找那纯阴石精。
另一边,一碗湖旁边。
时酌焦急地询问着宗门驻地内的弟子。
“请问,我姐姐是何时消失的呢?”
“这……”驻地里面的筑基修士们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有察觉到那两尊大佛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夜里还打了招呼,两人都在,我想大概是半夜不见的吧……”
为首那人有些不耐,九衡真君的两个弟子,在这种还未摸透的危险地方消失,他们自然是比谁都着急,还用不着一个没什么身份的炼气期小辈缠着追问。
却见时酌一听这模棱两可的话,眼眶顿时红了。
“呃……”
修士们愣了一下,也不由得心软了。
正值最美年华的少女,容颜娇艳,楚楚可怜,眼眶这么一红,就像是海棠沾露一般,自然是惹人心疼的。
时酌容貌可比时眠漂亮多了,要按步梦的话说,就是人家时酌才像是个身份不凡的贵女,哪像你,一身的土气,还有点智障的味道。
时眠当然是不服气了,不过她不服的不是容貌不如时酌,而是步梦比试她的智力。
本土豆大智若愚,乃是最机智的,你们这群愚蠢的人族!
……
“你、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派了弟子寻找了,等等看晚上会不会有动静。”修士们劝慰道。
时酌抹了抹眼泪,坚毅道:“不了,小女也去找!”
说罢,她就转身,风风火火往森林里面走去了。
领头的修士欲拦,想想却又没阻止。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啊!”他感慨着。
身后的另一位筑基修士有些担心道:“此女修为太低,就这么放入森林里,恐怕不妥吧。”
“无事。”领头修士摇摇头:“左右这到处都有我们的弟子,林中也没什么凶物,就让她去吧。”
身后的修士都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驻地,遥遥地还有人问了一句:“对了,之前怎么没看到这姑娘,是才来的?”
“好像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这种地方。”
“担心姐姐吧。”
……
走进了森林的时酌,那神色却是瞬间大变,刚才那副柔弱的表情,此时也带上了些危险。
“啧。”她眯了眯眼睛:“昨夜走的啊,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地心。”
四处看了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才张开嘴,动了动口,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周围被阴气侵蚀的树木却莫名抖了抖。
不久,就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时酌眼前,明明是相当庞大的身躯,却在这纤弱的少女面前雌伏,形成一幅荒诞的画面。
若时眠在此处,就能很轻易的认出来,眼前这双目散发着幽光,浑身透露着危险气息的巨兽,正是当初那只斗转虎。
“去,找个没人发现的时机,到极阴地心去。”时酌吩咐道。
那斗转虎立即张了张口,听不到声音,但料想着是在答应。
它转身,刨了刨地,就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时酌面前。
时酌站在原地,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
这厢,正在极阴地心寻找纯阴石精的时眠,却是要抓狂了。
“到底在哪儿?!”
她挠了挠脑袋,掏出龙日天来,开始对他发牢骚。
倒不是她急躁,实在是这底下太安静,安静到让人恐惧,然后就是挠心挠肺。
她只庆幸,自己还有龙日天可以说话。
“好了好了。”龙日天无奈地劝道:“早些找到也好早上去,再忍一下。”
“可是这底下太大了,再忍多少下也不一定找得到啊……”时眠欲哭无泪。
不过到底也知道这样是在浪费时间,消沉了一会儿,又继续找开了。
这里景色虽美,但看久了也就腻了,再加上寂静无声,真能把人逼疯。
时眠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周围的景象却都是相同的,久而久之,她甚至有种自己只在原地踏步的感觉,无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