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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池纭汐推开耶律锦轩的手,脸色难看。
耶律锦轩由阴阴的笑逐渐转为放声大笑,松了池纭汐的衣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池纭汐:“女人,你不仅能歌善舞,连这张嘴也了得,伶牙俐齿的黛柔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看来想要真正让你难受还真不容易呢!”
倏地,耶律锦轩目光如炬的盯着池纭汐,咬牙切齿道:“我听说你们皇宫中有一种地方叫冷宫,今日我也就效仿看看,从此这木兰苑就叫木兰冷苑,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你不是清心寡欲吗?想想粗衣素食对你也就足够,你好自为之吧!”
耶律锦轩的话刚说完,门就被人突然一脚踹开,慕容旭怒火中烧的冲进来,看到耶律锦轩也在,他眼中的火花更加浓烈,紧紧瞪住耶律锦轩,似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你这是打算来杀了我吗?”耶律锦轩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诧异,幽深的眸子透出阵阵凉意。
慕容旭瞪视着他,沉着沙哑的声音道:“你如果不能好好爱护纭汐小姐,就放了她,我要把她带回到皇上身边去。”
瞬间寒光闪过,耶律锦轩被激怒了:“你说什么?”
“请你放了纭汐小姐!”慕容旭提高声音再说,耶律锦轩的眼里已经腾起了火光,他要杀了这个碍眼的人,拔出弯刀,耶律锦轩像只愤怒的狮子,全身烈焰燃起,慕容旭亦像一只黑色的猎豹,冷冷的眸子青光幽幽,蓄势待发。
池纭汐从没想到慕容旭会这么不冷静,他怎么可以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他怎么还可以这么单纯的认为她还可以回到皇上的身边?
池纭汐想都不想的挡在耶律锦轩身前,望着慕容旭喝斥道:“慕容旭,快点儿退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耶律锦轩一怔,他没想到池纭汐会护着自己,慕容旭收住剑,怨恨的看着耶律锦轩:“谁欺负主子,我就杀了谁!”
“主子?”耶律锦轩咧嘴:“你真地把她当成主子吗?”
(提问:呵呵!是我们的旭旭帅;还是偶们的轩轩酷;哪个男主角更让你动心呢??哈哈;随便问问;打发亲们无聊的时间!!)
第四十八章少年(一)
“主子?”耶律锦轩咧嘴:“你真地把她当成主子吗?”说罢,耶律锦轩哈哈大笑:“没想到我的王妃这么有魅力,看来我要小心了,不然……”回身瞄一眼池纭汐,耶律锦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丢下两人跨出了门,正好和奔进来的小云撞个正着,俯身,耶律锦轩冷声道:“看好你家小姐,不然我要你的命!”
小云浑身一颤,不由跪倒,耶律锦轩冷笑,跨过她扬长而去。
地牢——
阴暗的地牢里潮湿难闻,处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不时传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唯有湿滑的墙壁上插着的两个火把,还有些许的温暖。
耶律锦轩捂着鼻子,皱眉看了看四周,问身边的荙:“他招了吗?”
“没有!”荙轻声回禀。
“真是嘴硬,和某个人还真像。”耶律锦轩绝美的脸上绽出魅惑的邪笑。
荙当然知道王指的是谁,全当没听见,装起了糊涂,耶律锦轩斜眼看看他,这个家伙,自保的功夫可是一流呢!
“我不进去了,你还是把他带到书房来吧!”再皱皱眉,耶律锦轩转身出了地牢,心情极差。
坐在书桌后,耶律锦轩仰躺在椅子中,慵懒的看着犯人,犯人衣衫破烂,头发肮脏,但不认输的眼神却很坚定,现在他身上的黑布已经被去掉了,耶律锦轩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少年,相当年轻。
顺着目光向下,耶律锦轩不觉震撼,他腹部的伤已经开始溃烂化脓,不时散发着糜烂的味道,可是少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好似那伤口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伤口再不医治,你恐怕会死哦!”耶律锦轩啧啧说,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有的只是鄙夷,咬紧嘴唇,他不说话。
耶律锦轩笑得更加眩惑,起身蹲到少年身旁,捏起他的下巴:“还是不肯说吗?只要说出你受了谁的指使,我可以让他们马上为你医治。”
少年深紫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犹豫,他看着耶律锦轩,静静的,就那样静静的,像极了池纭汐,对池纭汐的怨恨使耶律锦轩眼中燃起烈火,他将手挪到少年的腹部,用力挤压揉按着,少年顿时痛苦出声,汗水从额头迅速渗了出来,脸色愈加苍白。
荙连忙上前制止了耶律锦轩:“王,这样他会死的。”
“没那么痛快!”耶律锦轩起身用干净的布子擦了手,然后冷淡的说:“把他绑到石柱上,暴晒!我就不信他不说,如果不说,那么活着也没什么用!”
“这……”荙沉吟着。
“快去!”耶律锦轩幽深的眼瞳忽地闪过寒光,荙想也不想,立刻找人把少年拖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少年(二)
烈火般的阳光炙烤得整个大地,虽说已是秋季,可阳光的毒辣丝毫没有比夏日减少几分威力,有些泛黄的树叶更加干裂,轻轻一捏便成了粉末。
在北院王府的院子中央,立着一桩高耸的石柱,少年被绑在烫人的石头上,低垂着头奄奄一息,几只秃鹰围绕在天空中盘旋,死亡的气息深深吸引着它们。
路过的丫鬟和奴仆们都纷纷躲开行走,或同情,或恶心,没有一个人愿意冒着生死帮助一个将死得可怜少年。
小云端了少得可怜的饭从厨房匆匆出来,如今木兰苑成了木兰冷苑,处处受人欺负,现在小姐只能吃这些下人们吃的饭菜,或者连下人的都不如,走至院子恰好看到少年,她惊恐万分,好似看到了鬼,一路小跑冲回了木兰冷苑。
池纭汐低头看着书,却见小云神色慌张的进来,她不觉好奇,放下手中的书细瞧小云:“你见鬼了吗?怎么慌慌张张的?”
小云放下饭菜,深深喘口气,才说道:“小姐,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是一个死人,好可怕,就拴在院子中央,气味难闻的很,以后我再也不敢去拿饭了!”
“大惊小怪!”池纭汐摇头,又拿起书接着看,小云呢喃道:“你上过战场,当然都习惯了,可是我是第一次见,怎么能不害怕,那人的腰上都腐烂了,你没见……”
“腰上?”池纭汐略一迟疑说:“你带我去看看吧!”
“小姐,你疯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小云坚决反对,她可不想再看了。
“好吧,你不去我去!”池纭汐撂下书,起身就走,小云急得直跺脚,无奈小姐已经出了门,不好不跟,只好硬着头皮追了出去。
“这几日你看到慕容大人了吗?”池纭汐突然问,小云这才想到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人了,自从上次和王发生争执后,他便销声匿迹了,池纭汐懊丧地说:“都怪我,让他难堪了,只怕以后都不好见面了。”
“为什么呀,小姐?”小云不知就里的问。
池纭汐叹口气,说:“你一会儿去找找他,我一直奇怪他那天的脾气怎么那么大,他是一个小心谨慎,做事冷静的人,轻易不会冲动的。”
“噢!”小云点点头。
到了院子中央,小云死也不往前走了,池纭汐一个人走了过去。
凌乱肮脏的头发遮掩了少年低垂的脸庞,还没到跟前,一股恶臭就直冲入鼻,池纭汐顿了顿,还是走进了他,望着他的伤口,池纭汐肯定他就是行刺自己的人,已经死了吗?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折磨他呢!
跨前一步,池纭汐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绳子,刚解到一半,少年忽然哼了一声,池纭汐一惊,停了动作,摸向少年的脉搏,还有轻微的跳动,原来并没有死。
“小云,快过来帮忙!”池纭汐边继续解着绳索,边呼唤一旁的小云。
小云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碰死人。”
“胆小的丫头,他并没有死!”池纭汐嗔怪着,小云一听没死,才稍稍有了胆量,靠了过去,但恶臭的气味让连忙又退了回去,捏着鼻子嚷嚷:“小姐,好难闻,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他也许是王要惩罚的人,我们不要惹事了。”
“你如果不帮我,我就自己把他背回去!”
“什么?背回去?”小云跳了起来,连忙奔过去,连恶臭也不怕了:“小姐,你不可以把他带回去,他就算没死,眼见也活不成了,我们已经够倒霉了,他若死在房子里,岂不更晦气。”
“你几时变得如此势力。”池纭汐低头检查着少年的伤口,嘴里轻声的责备着小云,小云一阵委屈,妥协说:“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小姐,你也要听我的,不可以把他带到房间去,我把不远处的一间柴房收拾了,给他用可以了吧!”
“好吧!”池纭汐点了点头,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第五十章少年(三)
略微有些拥挤的柴房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幸好房子比较大,里面阳光还算充足,稍微收拾一下,还是一间不错的住处,池纭汐和小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少年抬到毛毯上,因为没有床,暂时把不用的裘皮和毛毯层层铺在地上,算作临时的床吧。
“小云,把他的脏衣服都脱下来吧!”池纭汐挽起衣袖,拿起地上的木盆,准备去端盆温水来,为他清洗伤口。
“什么?小姐,你让我脱他的衣服?”指着肮脏的少年,小云不敢置信,首先男女有别不说,其次少年实在太脏了,小云都觉恶心。
“那好吧,你去端水,我来替他换衣服。”池纭汐把盆往小云怀里一塞,自顾走到少年身旁蹲下,她白皙柔嫩的双手与少年污黑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云虽比池纭汐年长,却因仍是个姑娘家,羞红了脸的退了出去。
褪下少年的衣衫,池纭汐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伤口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伤口已经化脓,并在逐步扩大,如果再不医治,恐怕就要见骨了。
小云端水近来,见池纭汐蹲在赤裸着的少年身旁犹自发呆,她的脸又红了红:“小姐,您还是起来吧,我去找慕容大人,他们都是男人会方便一些。”
“你是想让慕容再给他一剑吗?”池纭汐依旧低头察看着伤口:“把水端过来,顺便多准备些干净的纱布,还有,去偷偷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弄些药,哦,还有,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慕容大人。”
“是!”小云虽然极不情愿,而且还心存疑惑,但小姐的话她向来不会违背。
为少年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干完这一切,天色也暗了,池纭汐抹去额上密密的汗珠,喘了口气,把一木盆的脏水递给掩鼻的小云:“快去倒掉,不要让人发现。”
“是!”小云噘着嘴端水出去了。
池纭汐为少年盖好被子,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得很厉害,如果他能挺过今天,那么就算平安渡过了鬼门关,否则,只怕……
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清洗后的少年眉清目秀,样子着实漂亮好看,有着朔当年俊秀的模样,只是唇间多了一份倔强,让人瞧着心疼。
叹口气,池纭汐站起身,这才想起也该去和慕容旭聊聊了,总不能这么僵着,现在他也被禁止进入木兰苑,那么就自己出去吧!
“哥,哥!我……我不要……走,哥……”少年突然拉住池纭汐的手,急促而含糊的呼喊着,一惊,池纭汐回头,少年依旧紧闭双眼,只是神情哀伤,这样的表情恐怕也只有梦中才会出现吧!
这么想着,池纭汐既也伤痛起来,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少年的脸上,少年睫毛轻颤,池纭汐连忙替他擦去,然后匆匆起身就走,她说过不再哭的,却偏偏又哭。
偌大的北院王府里,落叶将其渲染出一派悲壮凄凉的气氛,它们或是染作金黄色,又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其间不断有落叶一片片飘下,像是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慢慢的树下便铺出了一片金红的地毯,那景色美极了。
慕容旭落寞的坐在大树下,犹自发呆,连池纭汐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都不知道,他神情哀伤,俊美的容颜被一层阴郁深深笼罩着,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他呈现出这样感性的一面呢?
“慕容大人!”池纭汐坐到他的身旁,轻声地呼唤他,慕容旭怔了怔,回过头瞧见是池纭汐,连忙又低了头,掩住自己忧伤的俊美:“纭汐小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好象有心事。”
“没有!”慕容旭重新抬起头时,那抹迷乱的落寞已然消失,眉心却皱的更紧了。
“是吗?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多问了。”池纭汐站起身,看着慕容旭浅笑说:“时候不早了,慕容大人也早点儿歇息吧!”
看池纭汐要走,慕容旭伸手刚要挽留,谁想池纭汐又停了脚步,回转身来望着他:“慕容大人,这件事原是你的私事,我也不知讲出来合不合适。”
“你说吧!”慕容旭放下手,疑惑的看着池纭汐。
笑笑,池纭汐轻声道:“慕容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