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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佳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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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前帮你说话,哎,其实你怪我也是应当的”

    “淑妃没事就回去吧,恕不远送。”

    淑妃瞥了一眼青瑶,青瑶连忙道,“娘娘,淑妃娘娘过来,定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不妨听一听。”

    “眉蔷,这儿没有外人,我便同你直说吧!”淑妃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我联手,互助互利如何?”

    见刘妃不吱声,淑妃继续道,“我帮你复位复宠,你帮我除去苏琬清。说来话长,苏氏今非昔比,皇宠日增不减,她俨然已生出夺走卫菀之心,我再无法容她。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只要适时你替我指证,必能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苏…琬…清?”刘妃喃喃哼道,“本宫为什么要听你的?”

    淑妃有些着急,“眉蔷,你在这咸福宫里还没呆够吗?你昔日的雄心壮志都去哪儿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卫菀就够了,跟我合作,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我知道,你真正恨的是宋心彤。待你复位以后,何愁无法整治她一个区区婕妤?”

    “青瑶!”刘氏愤然喊了一声,“送淑妃出去!”

    青瑶眼中亦是茫然不解,昨夜秋桐已经单独找过她。淑妃所谋的确百利无一害,但此刻主子竟然拒绝了,难道仅是因为那强大的自尊心吗?

    送走淑妃后,青瑶忙返回来跪在刘眉蔷旁问,“娘娘何不答应了淑妃?您一直说要想办法,可这都快一年了,咱们连皇上的影子都看不到。”

    “本宫都不着急,你心焦什么?!”

    青瑶一阵心虚,她解释道,“奴婢只是看着娘娘日子过的太清苦了,想想咱们以前,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着急也没用!今日淑妃明目张胆地来,若是本宫就此答应了才惹人嫌疑。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刘妃睁开双目,眯眼凝视着高高在上的观音画像,嘴中喃喃说着什么,隐晦而听不清。

    不知是偶然还是有心人刻意为之,自这日过后,皇宫大内中忽不得安宁,夜里总有上值的宫人遇到鬼巫这等不干净事的,一时之间,宫禁上下人心惶惶。

    贤妃主管六宫,提审了几名被吓破胆的宫人,只说那鬼魂躯体不大,看上去像是小孩儿,鬼来时,周围伴着凄惨的婴儿啼哭声。

    为了捉住这祸乱宫闱、装神弄鬼之人,贤妃专门派了众多身强力壮的宫人守在皇城内各个角落,但奇怪的是,并无任何发现。然而当人们散去之后,“鬼魂”便又出来行动了。

    贤妃虽代中宫掌凤印,但到底不是皇后,遇到事情还是要到乾清宫去请示皇帝。

    “臣妾愚钝,以前向来不信这鬼魂之说,但派了宫人频频守着,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难不成真有怨气集聚?”

    彼时宇文彻正满心烦躁,都察院刚密报了湖广总督安荃贪污受贿一案,他脾气正燥,偏偏后宫也不得安宁。贤妃刚说出“怨气集聚”四字,便听他吼道,“什么怨气!纯粹是狼子野心之辈胡乱传言!究查根底,给朕拔了他们的舌头!”

    贤妃面有难色,犹豫片刻方道,“臣妾觉得此传闻并非空穴来风,遇到此鬼巫事的宫人皆道四周有婴儿啼哭声,且事情多发西六宫,莫非是从前咸福宫那个孩子”

    皇帝脸色大变,贤妃也难以继言。宇文彻乍听之下怒不可遏,待沉静下来,仔细梳理竟发觉了什么,道,“刘氏这阵子她倒是安静。”

    贤妃知他所指,忙道,“臣妾以为,这可能真的不关眉蔷的事。她如今如今亲信皆无,只剩一个青瑶在旁侍候,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说完这话,她稍稍抬头觑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原本并不想替刘眉蔷说话,但她实在看不惯苏琬清盛宠六宫、独占君恩,昔日刘氏也是有些手段的,此刻能打击苏琬清半分也是极好的。

    皇帝细想却如贤妃所说,但脸面上并无半分起伏,只是对着李容贵吩咐道,“宣钦天监主监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5章 金樽桂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咸福宫刘氏规令自省、幽闭禁宫已久,恪淑守德,遥无他错。刘氏乃殇子承瑞母,今钦天观象,殇子怨魂飘游,多有不幸,始于刘氏凄苦。朕实不忍,今复刘氏德妃位,观其后德,方约封赏。

    一道旨意,在后宫中掀起轩然大波。苏琬清近些日子总觉得心中难安,终是应在了这件事上。待心神安定后,她才领悟,早在宋心彤复宠那天,自己就应当知道,刘氏仍有东山再起之日。

    “听说咸福宫已经破败零落不堪,皇上瞧过后大动肝火,虽说以前德妃确实被冷落幽闭,但从未下旨克扣咸福宫份例。皇上大约是想起了德妃也曾怀胎十月,怎么都不忍,才这样下旨的吧!”若兰温言细语,似是在安慰她。

    “这宫中向来是捧高踩低,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苏琬清摇头叹息,“若我落得刘氏那样境地,只怕比她还要凄惨,这宫中,皆是痛恨我的人。”

    若兰故作恼怒地拽了拽她的袖子,“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阖宫上下皆有所目睹,你盛宠六宫,皇上为了你几近废了敬事房的差事。现在啊,就等你快些孕育皇嗣,便是板上钉钉了。”

    苏琬清苦笑不已,终于尝到了欺骗信任自己的人的滋味。若兰待她掏心掏肺,可她却不能坦诚相见。她对不起宇文彻的一腔深情,也对不起若兰的拳拳友情。

    德妃复位,终归是宫禁中一件大事。因此前德妃与嘉婕妤关系最为不和,所以妃嫔宫人们也是盯紧了承乾宫的举动。苏琬清备下了足够厚重的礼,遣瑜英和画琴双双过去敬贺,自己却闷在承乾宫里。这样做最合适不过,既不谄媚又不失礼。

    当夜皇帝与近臣商讨政事,独宿乾清宫。苏琬清也因此而清闲下来,梨花小几上摆了方形黑漆描金雉鸡木盘,盘中搁置了许多木牌子,上面一一写着后宫诸妃嫔的封号。苏琬清出神地盯着那些牌子瞧,一旁的画琴愈发疑惑,她呆呆地望了有小半个时辰了,竟一动不动。

    “贤妃贤妃”苏琬清细喃不止,最终把刻有“贤妃”二字的木牌跟“淑妃”、“惠婕妤”丢在了一起。

    “娘娘这是做什么?贤妃可是咱们自己的人。”画琴焦虑道。

    “我正要安排你去做一件事呢,你立刻同姑姑联系,我要知道,杨玉漱当年是为何会进宫?还有卫妃卫萱如,她们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画琴应是,被烛光投射在双扇菱花木隔断上的影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苏琬清彷然地望向窗外漆黑寥落的夜,深沉而静谧使她心力不足。在大夏皇宫的路终是越走越窄,到最后,只怕是无处可去,临渊而落。

    很奇怪,自德妃复位之后,日子仿佛就过的快了许多,当真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便是六月初。元杏瑛的肚子已是分外的大,瞧上去都有些可怕。苏琬清时常会想,是不是每个妇人怀胎十月时都是这副模样。

    同时,和楚修泽联系,她多了一个帮手,便是锦春从内务府搞来的肥硕的大白猫。看着大白体态圆润,实则爬树翻墙十分灵活,而且到西苑传信多次,从未被羽林禁卫给逮住过。

    苏琬清看完窄纸信笺上的两排娟秀小楷,最后燃了蜡烛,丢进了鎏金铜盆中。

    “娘娘,这是恪侯专门为您写的贺生辰诗,您就这么给烧了?”画琴看着都有些惋惜。

    “我是低估了他的才华与谋略,楚修泽这人也并不简单,心深似海一点儿不比宇文彻差,我不想与他有过多交集。”苏琬清神色寡淡,遥想前年生辰还在济南苏府里庆祝,去年生辰并无人替她操持,今年生辰还有十天才到,便有源源不断的礼物送上来。到底真情还是假意,于她而言,已经视若无物。

    楚修泽千方百计地作诗谱曲讨好她,她懒得理会,但令她无法推辞的是,翌日晚上,皇帝竟也提出了要为她庆生。

    “朕知你生性节俭有度,不愿意操持过盛,但到底过生辰是人生喜事,只吃一碗长寿面也太不富足了。”宇文彻思虑许久,琢磨出些主意来,“咱们便在承乾宫摆桌小宴,关起门来吟诗闹酒令皆可,反正旁人又不知。”

    苏琬清捏捏他的脸,俨然未将他当做什么九五之尊,鼓着腮帮子道,“臣妾区区一个生辰,也劳三郎如此重视?竟与国家大事同位重要?”

    宇文彻抓住她肆意妄为的小手,递到唇边细吻,嬉笑着道,“何止是同等重要?朕先都是把琬儿的生辰安排好,才去批折子的。”

    “听说皇上最近怒火很盛,动不动就拍桌子摔椅子的,倒真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态安排的”苏琬清嫌弃翻了翻眼皮,转而又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扒着他的眼皮道,“看来传言并无不妥,眼珠血红,怒火旺盛连累歇息了。”

    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早让他把持不住,加之那丫头极无眼力劲儿,他眼珠血红并不是歇息不好,而是狼发现猎物了。

    “那今夜便早些歇息吧!”宇文彻有意撩拨她,凑到她耳根吹气道,她明显打了一下颤,耳根迅速燃红起来,连带玉颊都染上一层粉。

    皇帝抱着主子急促走向寝殿,宫人们皆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纷纷退到木隔屏风后去了。

    衣衫凌乱褪去,如饥似渴的狼几近像是剥落。当那具玲珑有致、白皙若玉的躯体呈现在眼前时,他眼中的血红迸发到了极致。

    起初是毫无章法的啃噬,后来则温柔有余。年轻躯体似在迎合,但略显生涩,让他止不住去教她,如何才能畅快淋漓。轻微的吟哦声令她有些羞耻,但他却格外满足,愈发食髓无味。

    最后是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了,苏琬清躺在他的臂弯里,男人强壮的身躯还在散发余热。她蹭了蹭,“有点儿累了。”

    “今日缘何这么主动?琬儿?”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

    “再不主动,皇上便要去宠幸别人了。”

    “哦?你怕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6章 人中龙凤() 
宇文彻很清楚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自德妃复位以来,她与自己貌合神离,相处的大部分时光里都是寡淡少言。积攒多日的不满与忧伤,最终促使她变得主动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琬儿无须担忧,因为你是朕第一个带去定陵祭拜的,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忘了。”

    她挂在他身上,如粘人的猫儿,“这这有什么关系吗?”

    宇文彻嘻哈一笑,微微侧过身子,“你竟还不知其中缘由!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呗!”

    “你才丑呐!”苏琬清脱口哼道,事后才察觉不合礼数,兀自又纠结起来,模样着实可爱。

    “朕心日月可鉴,琬琬莫要疑之。现在紧要的,是你尽快为朕孕育子嗣。”他凑到苏琬清耳边,又是吹出一阵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酥风,“朕好光明正大的晋你位分。”

    说着,便到处摸索起来,只消片刻,便渐入佳境。帐暖风流一夜,自不必说。

    夏日炎炎,如巨大的烤炉,似是要将大地烤炙融化。这种天气下,稍微走动便会出一身汗,所以宫禁中尤为寂静,几乎看不到养尊处优的主子们的身影。

    这个季节生育更是一件折磨人的事,苏琬清时常会想,金陵比燕京天气还要燥热,当年母后怀着她时,必定极是遭罪。

    “今年夏季格外长,奴婢记得去年此时动不动便下雨,还要穿夹衫呢!今年倒好,这冰块都不够用的。”瑜英一边拿钳子拨弄着冰块,一边看着小太监们将融化了的冰水滤出,抬出殿外。

    苏琬清只着一层素纱衣歪在贵妃椅里,额头仍频频发汗,“我这里倒还算好的,最难熬的应是长春宫那位。”

    “听说太医诊断容小主生产就是这几日了,这可不是遭罪嘛!”春兰嘟囔道。

    苏琬清苦笑道,“此番遭罪亦是享福,待她诞下麟儿,皇上必加以封赏,届时便尝到甜头了。”

    殿内诸人皆面面相觑,知道主子又想起了伤心事,若当初她腹中孩子未曾流掉,想来也差不多是这时生产。如今,唯有叹息了。

    六月二十九这日到来的很快,大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皇帝信守承诺,上半晌与诸位大臣刚议政完,便赶到了承乾宫。芳华殿大厅的桌案上已摆满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寿礼,倒给人一种错觉——嘉婕妤苏琬清是这宫禁中最讨喜的妃子。

    “识君一载有余,今儿琬琬生辰,略备薄礼,请小寿星笑纳。”皇帝这话说的文绉绉的,又有几分挑逗的意味,全无往日威严在上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苏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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