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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佳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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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君一载有余,今儿琬琬生辰,略备薄礼,请小寿星笑纳。”皇帝这话说的文绉绉的,又有几分挑逗的意味,全无往日威严在上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苏琬清的脸唰的一下便红了。

    “臣妾谢皇上赏赐。”

    宇文彻在她刚曲腿的那一霎那便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免礼。”他对着她手中的凤凰双飞楠木描金礼盒努了努下巴,得意地道,“你不打开看看吗?”

    苏琬清瞄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若兰、瑞嫔等人,愈发不好意思,但感受到皇帝火辣的灼灼目光,她便勉为其难地打开了,铺明黄丝巾的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只透亮色纯的玉镯。

    那玉镯成色世间罕见,仿佛是和阗玉磨切而成。单单放在木盒里便觉得珍贵至极,当皇帝将它拿出来与太阳的轮廓重合对比时,苏琬清愈发惊讶——镯子内竟呈现了一只引首高鸣的凰鸟。凰鸟轮廓高贵典雅,那样清晰的映像在众人面前。

    “皇上折煞臣妾了,臣妾如何当得起”

    “朕说当得起便当得起!”宇文彻不容推辞地道,视线扫过殿内诸人,仿佛就是要她们知道,唯有苏琬清才能承此厚礼。

    皇帝陛下亲自陪苏琬清过生辰,于若兰、瑞嫔、李才人等自觉无趣,虽然沾了主位娘娘的光,有幸能跟皇帝同桌共饮,但还是不由生出羡慕嫉妒恨的心思来。

    若兰看两位低位妃嫔百无聊赖,她们几人又扰了皇帝与苏琬清的兴致,正琢磨编造什么理由离开呢,宫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大喊大叫声。

    宇文彻剑眉微皱,只朝李容贵抛了个眼色,他便哆嗦一下打发人去瞧了。再回首时,往日不苟言笑的帝王又对着嘉婕妤娘娘和颜悦色地端起酒杯,“爱妃再饮一杯?”

    苏琬清听到宫门外的叫嚷声,早已坐立不安,哪有心思再饮酒?她伸长脖子顾盼远处,自顾道,“原就不该耽搁皇上理政的时间来陪臣妾的,这下坏事了,想来是内阁大人们遇到棘手又紧急的事了。”

    “怎么可能?”宇文彻松快笑道,嘴都快咧到脖子后边去了,“朕早已安排妥当,他们不可能这么没眼力劲儿”

    话音刚落,得福满头大汗地窜了回来,喘粗气道,“回回皇上,长春宫容小主要要生了”

    宇文彻神思一顿,反应过来提步便走,迈出几步后方才意识到自己正陪苏琬清过生辰。霎时,他竟不知如何是好,满脸歉意地盯着苏琬清瞧。

    苏琬清嘴角隐现一抹凄凉的笑,元杏瑛和她的孩子可真会挑日子,偏偏遇上今日。也罢,是自己小肚鸡肠了,这都是天意,还计较什么。

    “皇上快去吧!”她勉力自持,微笑着目送着他犹豫片刻方毅然离去。然而当那抹挺拔的明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她的世界也幻作一片黑暗,她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耳鸣阵阵,夹杂着若兰等人的呼喊声。混沌之中,她挤出几个字,“不要紧,不传太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之时,她正侧身卧于榻上。枕边安置的金丝彩绣荷包散发着隐隐的茉莉花香,闻之神思安定许多。透过纱帐间的缝隙,隐隐可以看到寝殿中央的巨大铜盆中堆满了冰块儿,仿佛还散发着森森清凉之意。

    苏琬清拨了拨素色纱帐,守在一旁的小宫女有所察觉,连忙喊“画琴姐姐”。

    画琴、瑜英等人很快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个个目光焦灼。

    “娘娘可算是醒了,您睡了一天了。奴婢们原是想,您若今儿下半晌再不醒,便出去唤太医的。”瑜英说着,便和蔼地来探她的额头,舒口气道,“所幸,不烧了。”

    “外边怎么样了?”苏琬清有气无力地问道。

    瑜英瞅了一眼画琴,缓缓道,“容充媛诞龙凤双胎,只可惜小公主命薄早夭,而皇长子倒一切安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7章 因果自受() 
夏雷骇人,伴着道道闪电,震响九天。夜雨疾落,空洗尘世。豆大的雨点哗啦啦落在檐角悬挂的铜铃上,窸窣脆响。

    殿内却是一片寂静,苏琬清无力地瘫在条炕上,不远处仅有蕊红垂首站着。

    “娘娘,时辰已晚,您早些歇息吧!”蕊红难为情地瞧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色,沉吟道,“皇上应该不会过来了。”

    “我不是在等他”苏琬清恹恹地抬起眼皮,病丝未去脸色黯淡苍白,连带眼神都无光,“只是不倦而已,躺在榻上也睡不着,还要睁眼看漆黑。”

    蕊红叹息一声,不倦才怪!虽然已经退热,但她前日额头实在滚烫,想来骨头都烧地酥麻了,此刻又这样提不起精神,还要坚持到戌时以后。

    可皇帝明明是不会来的,自前日长春宫容充媛诞下皇子,皇帝基本是时时刻刻相伴。虽然御前和宗人府都还没透出旨意来,但容充媛晋位是铁定的事了,有皇子傍身,日后君恩定是少不了。

    苏琬清何尝不知他不会再过来,但她却倔强的很,同是忧伤,倒不如在光明中等候。

    也不知等了多少个夜晚,宇文彻终究是没有再来。皇长子十二晌那天,她才在长春宫再一次见到了他。

    北方人重婴孩十二整天晌午礼,届时必宴请亲朋好友。在这寥寥深宫,所有的妃嫔必到场敬贺,否则定会生出别的流言蜚语。

    苏琬清觉得身体无大碍,令画琴携上赠给皇长子的重礼便去了长春宫。元杏瑛尚在坐月子,只能躺在自己寝殿的榻上,来往敬贺纳礼则皆是由淑妃打理,彼时,皇帝正坐在元杏瑛身边陪她说话。

    秋穗引她一路走进落英殿内,面前和谐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哪怕是隔着两层纱帘。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淑妃娘娘请安。”她侧侧身又道,“给元姐姐道喜了,愿皇长子茁壮成长,日后必为国家栋梁。”

    纱帘后并无声音传出,反倒是淑妃极尴尬地道,“嘉妹妹,皇上已经为小皇子赐名承业啊!”

    承业,继承大业吗?大概画琴对她说过皇子赐名之事,只不过这几日她脑子都烧糊涂了,也记不住什么东西。

    “无妨的,嘉妹妹以后便记得了。你说是不是,皇上?”娇媚甜腻的声音从帐中传出,而皇帝却并未接话。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淑妃笑呵呵地打圆场道,“嘉妹妹带来如此重礼,想来承业日后必定感激嘉母妃的喜爱。”

    “娘娘过誉了,不过是臣妾一点心意,容姐姐和承业皇子喜欢,臣妾便安心了。”苏琬清怎会听不出那句“嘉母妃”的挑拨,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否则真难以保证能控制住情绪,“臣妾不打扰了,便告退”

    “嘉妹妹过来看看皇儿吧!”元杏瑛忽然开口道。

    殿内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而淑妃反应过来也只是轻蔑一笑。上等薄云纱制成的帘子被缓缓掀开,苏琬清不得不走过去,每一步却都像是灌了铅一样,胶着难行。

    元杏瑛微微曲腿软绵靠在锦枕上,象牙白寝衣外罩了苏州流云锦织就的夏披风,头发则简单挽了一个髻,散漫却愈发显得性感。大概是刚生完孩子气血尚虚,她脸色有些苍白若纸,但却笑意晏晏。

    直到苏琬清走近到榻边,宇文彻都未曾瞧她一眼,反倒是他握着元杏瑛的纤纤玉手,那样显眼地摆在她面前。

    元杏瑛微转眸光,对着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便神气地从藤木婴孩围榻中抱起了孩子,凑到苏琬清面前道,“嘉婕妤,您瞧瞧着小皇子跟皇上长的多像啊,将来必然也是如皇上英武神俊的。”

    “是”苏琬清将手指缩回了衣袖中,她俨然不能控制它,不让它颤抖。

    “嘉妹妹,你素来不是最喜欢孩子吗?怎么不抱抱他啊?”

    又是一声甜腻却刺耳的叫声,苏琬清几近受不住,她颤着手伸向孩子时,却听皇帝道,“承业还小,哪里经得起这么聒噪?你早些出去吧,孩子要歇息。”

    “是”

    任人都能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抖,却无人能听得出他声线中的起伏不稳。宇文彻是执掌乾坤的帝王,御极后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到此刻,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是喜还是怒,是哀还是乐。

    从她进殿那一刻起,他的心便揪紧了。整整十二日未见,仿佛像是过了十二年之久,然而他宁愿不见她。只因不知如何面对她,他们也曾有过一个孩子,若不是折在娘胎里,此刻恐怕也要出生了。

    元杏瑛再三的挑衅,他看在眼里。淑妃有意的挑拨,他亦听的出来。可叹,他却不能维护于她,那两个女人是为他延绵子嗣之人,他无力斥责。将她毫不留情地赶出去,便是不忍她受再多的刺激,她脸色苍白已将她的心痛全部出卖。

    怎样回到承乾宫,苏琬清已不自知,所幸身边还有若兰,也还有画琴她们。

    若兰苦心婆口劝她好好休养,只是她还未躺上榻,殿内的安神香刚刚冒出一缕棕烟,消息便传来了:

    长春宫容充媛娴雅静止,延绵子嗣有功,即日晋封从二品容昭媛,领九嫔之首,赐储秀宫主位。皇长子承业加封荣毅郡王,世沿袭。殇女追封恪柔公主,嫔以下诸小主各抄写三卷佛经追悼之。

    “琬清,琬清!你别这样你说说话!”若兰见她脸上血色皆无,惊愕、愤慨与无奈交织一团,愈发心疼这玉做的人儿。

    “我无事以前,都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到底是嫉妒的。”清泪簌簌而下,未几沾湿衣袍。

    这一日永远印在了她脑子里,也是这一刻,苏琬清才知道,自己早已爱宇文彻爱的无可救药,爱的彻底自私。她渴望无比,是自己陪伴他终生。而这,也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哭了许久,直到累了才歇过去。若兰很贴心,在她神思混沌之时仍不忘替她擦洗脸部。忽然间,若兰便站起了身,将手中的湿巾交给了别人,自己蹲礼后朝外缓缓走去。

    静谧无声,许久之后,在她快睡着时,一个温柔无骨的声音传入耳中,“琬琬,我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8章 岂知他年() 
他不知她尚在病中,上来先是一番亲昵,待发现身下之人久久无反应,才意识到不正常。再看时,她的头歪向一边,无力地靠在软枕上,白嫩的皮肤微醺,隐隐泛红。

    垂问了承乾宫宫人方知,原来十二天前自己离开时,她便已经病倒。但碍于太医院和御药局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长春宫处,她竟不声不响地扛了这么多天,怪不得今日看她脸色那般憔悴。

    夜色已深,夏风吹的窗外梨花枝条簌簌而动,更为这静谧的夜添了几分悄然。她睡眠极浅,周围若有稍大的声响,便会半醒过来甚至在梦中呓语。看她眉头紧锁,宇文彻不忍俯下身子轻拍她的后背。

    “金陵父皇母后”

    宇文彻只听清了“金陵”二字,半疑地细声问,“琬琬?”

    苏琬清在睡梦中浑然不知自己差点暴露身份,翻了个身背对向他了。宇文彻暗自摇了摇头,吹灭纱帐外火焰跳动的油灯,躺平安寝了。

    翌日苏琬清醒来时,不经意伸了下胳膊,却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勉力睁开困顿的双眼,身边赫然躺着那个男人。她下意识地便是躲避,却不料手被按住了,原来那男人早就醒了。

    “咳”宇文彻阖着眼悠哉地咳嗽了声,“头回观察琬儿安眠的姿态,却不料你如此小孩子气,睡觉都要摞着两只胳膊,格外乖巧。”

    苏琬清迷糊半天仍是不懂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帐中,但回忆起这十多日来他冷淡的态度,心便如置入冰窖般寒冷,“皇上误了临朝的时辰了。”

    “少一天不打紧,朝廷上那帮老头子恨不得休沐呢。”

    苏琬清默然无语,却依旧别着脸不愿瞧他。宇文彻无奈叹气道,“我知道你怨我,是我的错,不该因为畏惧现实而如此伤害琬儿。”

    听他自称“我”,苏琬清惶恐不已,连忙坐起身来告罪,脸上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臣妾岂敢有怨怼之心?皇上多虑了。”

    宇文彻知她心结已存,便不容易解开,此刻也未做强求,只道,“我心属君,琬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今年木兰围场秋围,朕带你好好出去散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宇文彻计划地格外好,秋围之前慢慢让她恢复心情、修养身体,秋围之后便计划孕育子嗣,这样,最迟在第二年寒冬到来之前,他们的孩子便降生了。

    然而,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苏琬清自知,与其有了孩子再割舍,不如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夏日午后极为燥热,知了啼鸣扰人心智,从御花园液池里移过来的莲蓬到底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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