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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清皱眉,“什么意思?”
锦妃悠然叹息道,“我不过是和婧儿去定康山上祭拜,回来才知道中秋节宴上演了那样一场好戏,只可惜错过了。”
“你别兜圈子了,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正纳闷为何中秋节都过了,楚修泽却还不联系她。
“德妃设计陷害容昭媛,让她**于恪侯。而今,他三人都已经伏法了。”
苏琬清惊讶地要跳起来,“德妃?刘氏什么时候和元杏瑛有过节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9章 落叶归根()
锦妃默然不语,苏琬清回过神来,德妃八成是当了替罪羔羊。能让皇帝这样不问原因就处置了的,难道是慕容贵妃?
“是慕容贵妃搞的鬼?”
“这你还真冤枉了她,她一心想当皇后,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昭媛?若皇上真把中宫的位子给了她,所有的皇子皇女不都得喊她一声娘?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锦妃端起茶盏啜饮,润了润嗓子道,“是淑妃在作妖。”
“皇上是顾虑到公主才”
锦妃点了点头,“公主不同于承业皇子,已然成长懂事,对淑妃又格外依赖。不管怎么说,指证的宫女里有人道明了你昔日的冤屈,复位就在眼前了。”
苏琬清莫名有些舍不得这所僻静的小院,她更没想好如何面对宇文彻,毕竟他曾经对自己那样的不信任。
锦妃小坐片刻,便离开了。她离开不久,宇文彻便声势浩大地过来了。
身着玄色锦绣龙袍的男人宝相庄严,坚毅的面孔棱角分明,眉头微微锁着,眼神中尚带有余愠。
“不管你相不相信,朕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你。朕今日亲自接你回承乾宫,琬儿,莫要耍小性子。”
苏琬清暗自在心中感激锦妃一番,若不是她来告诉自己皇帝龙颜震怒了两日,自己还真说不准会拒绝了他。此刻,她还真的不想去摸老虎屁股,毕竟自己以后还要在大夏皇宫中呆一段时日。
苏琬清被他拉着登上了御驾,却见他呆滞地盯着前方空荡的宫巷看。似乎是感受到她偷偷抛过来的目光,皇帝用胳膊杵着额头轻哼道,“婕妤的位分已复,值此风口浪尖,朕不愿给你惹麻烦。你受过的委屈,朕看在眼里,日后自有补偿。”
苏琬清淡淡“哦”了一声,她慢慢将手掌移过去,覆盖在他的手臂之上,夔龙纹箭袖似有隐隐冰凉。
皇帝没想到她还会“安慰”自己,顿时宽释许多,松了下紧皱的眉道,“朕无妨,倒是你,入秋寒凉,回去后好生休息。”
苏琬清无声应下,由皇帝亲自送她回宫已是极大恩宠。目送逶迤的御驾朝乾清宫而去,她在瑜英等人劝说下终于进了殿。
“奴婢们总算是等到娘娘回来了,无人照应娘娘,您都瘦了。”瑜英甫一开口,蕊红、春兰等人纷纷伤感地啜泣起来。
“好了,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想来,我被押入颐和轩的那日,内务府定然也审讯了你们,我还不知自己拖累你们到何地步呢”苏琬清喃喃道。
春兰擦干眼泪,“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您素来体恤奴婢们,从来不像其他主子那样责罚奴婢们。危难之时,又怎能对您心生怨怼呢?”
苏琬清浅浅笑了,此次的事件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她是迟早要与宇文彻决裂的人,为了不拖累她们,她也是时候该考虑如何打发她们了。
夜色寂寂,秋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高大的槐树随风扶摇,不断有叶子枯落,洋洋洒洒落到地上。
翊坤宫贤妃宫殿内鸦雀无声,除了素可静静候在贤妃身后,看着她梳妆,整座寝殿内再无旁人。忽然,寝殿的朱漆大门吱呀响起,一个红缨顶青布袍的太监跑了进来。
“怎么样,见到他了吗?”贤妃一边拿楠木梳轻轻拢着细长的乌发,一边慵懒道。
“回娘娘,奴才已经见到了主上。”
贤妃侧眸过来,眼中尽是清冷,“他都说了些什么?”
“主上断言琅琊王最多与皇帝胶着至明年开春,所以,主上准备策划回金陵了。”
“终于要回去了吗?十年了”贤妃沉重地闭上了眼,静静沉思。
“主上自有金蝉脱壳之计,只不过,主上希望在离开之前,能见老太后一面。”
“哦?”贤妃哼道,“他不想见苏琬清吗?”
“主上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公主迟早要回归金陵,总还是会见到的。”
贤妃不由嗤鼻,哪里来的两情,分明是楚修泽自己在单相思。
那太监又传达了楚修泽其他的众多指示,而贤妃竟全部答应下来。她期待这一天太久了,属于他们的江山是迟早要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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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清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多久,才悠悠转醒。殿内燃着她最喜欢的檀香,此刻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画琴掀开彩络丝帘,缓步走了进来,却见苏琬清已经醒过来,倚着秋香枕褥出神地在沉思什么。她忙走过去,“娘娘,娘娘醒了!”
苏琬清向她招手,让她坐了过来,“画琴,我至今仍是迷迷糊糊的,你快告诉我,中秋节宴上发生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画琴连连安抚她,向外瞅了一眼,见无人方娓娓讲道,“公主不急,奴婢这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其实,中秋节宴是主上谋的整个局,为的就是救公主出来。”
“泽哥?他谋的局?”苏琬清惶惑不已。
“淑妃自以为将陷害皇长子先天不足栽赃给公主,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主上早已看透,也猜到了她会想办法对付元氏。所以,干脆引导她往那方面想,反正元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不足惜。只不过,最后出了纰漏,没想到淑妃把刘氏给算计进去,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
“竟是这样”苏琬清素来知道楚修泽心深似海,却未料到他手段如此凌厉。元杏瑛不过是仗着皇子傍身骄纵了些,却最终落得永迁冷宫的下场。
“适才公主归宫,奴婢便是去联系德远了,如今主上被羽林军辖制在西苑,我们来往十分不便,只能通过每日进入送膳的宫人得知一二讯息。”画琴肃然道,“公主,现在琅琊王甚是猖狂恣肆,中秋节宴甚至咄咄逼皇上立后。主上料定,最多开春,琅琊王必然谋反。”
“琅琊王要谋反,皇帝必然要征伐逆贼,届时朝局必将大乱。”若搁在从前,苏琬清定然是十分欢欣雀跃,但此刻,忧虑却笼罩了她的眉头,她竟为宇文彻而担忧。
画琴欣喜地摇着她的胳膊,“公主,那个时候,咱们便可以回金陵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0章 承欢亦如()
金陵,对于她来说那样遥远,只是在梦境中幻想过那座城的秀美。曾经,她极度渴望回到故乡,而此刻她却有些想逃避现实了。
苏琬清心如乱麻,一面为拖累楚修泽幽禁西苑歉疚不已,一面又满脑子想着宇文彻。烦乱之际,她把侍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干脆蒙头大睡,万事不理。
皇帝在乾清宫里亦是心烦意乱,他此刻集中精力想对付慕容璟,而偏偏不尽如人意。漠北即将进入寒冷的冬天,柔然等族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再者,北方一带秋日粮食歉收,百姓生活难以为继。
将众多政事安排好之后,已然是深夜子时。皇帝慵懒地伸了胳膊,从御座上站起来,李容贵等极有眼色地凑上前去问,“皇上乏了,现在可要安寝?”
皇帝点了点头,慢步朝寝殿走去。刚刚进入寝殿,便闻得一股奇异的香味。他登时皱眉道,“燃了什么香?”
司寝的宫女连忙走上前道,“回皇上,是平日里用的安神香。”
若搁在平时,他必然会追问。但此刻已经倦意满满,皇帝也懒得再问,由尚衣太监更衣完毕后便躺下了。宫女灭灯之后,御前侍候的一众宫人才轻声退下。
不知混沌睡了多久,宇文彻从睡梦中热醒,感觉到嗓子有些干,便呢喃了一句,“水。”
上夜的宫女连忙取了茶盏来递给他,皇帝坐起身喝了一口,不悦哼道,“要凉的。”
宫女胆战心惊地跑到外室去取凉茶,皇帝则歪在榻边等。他感觉那宫女好像刚出去,就回来了,心里还讶异怎么这么快。
“皇上,凉茶来了。”一个甜腻娇柔地声音响起。
皇帝睁开眼,绰绰约约看清楚了在眼前晃动的人影,他失声道,“琬儿,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并非苏琬清,而是前几日检举有功的青瑶。青瑶姿色本就不差,费尽心思梳妆打扮一番也窈窕动人。她见皇帝神思已乱,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臣妾想皇上了,便来了。”
混在安神香中的情动之药早已发挥药效,皇帝嗓干舌燥,此刻有温香软玉送上来,他再难以把持,搂住青瑶的腰便将她抱上了榻。
青瑶激动不已,娇呼一声,贴上皇帝滚烫的胸膛,嘟嘴道,“皇上要临幸臣妾吗?”
“别说话”
出去倒凉茶的宫女再回到寝殿,便听里面女子吟哦之声与男子粗重喘息之声此起彼伏,顿时,惊愕与害臊纠缠在一起。她不敢耽误,连忙去值房喊总管拿主意,然而李容贵也彷然无措,皇帝在尽兴,他们这些奴才有几个胆子敢打扰主子的兴致?
荒唐一夜,宇文彻翌日醒来时,脑子里还记得自己临幸了苏琬清。悠悠转醒时,囔了一句,“琬儿”
“皇上”
那声音酥麻不已,断然不是苏琬清能哼出的,皇帝神思顿时清醒了过来,却见青瑶光裸着身子就躺在他身侧,身下殷红的“红梅”格外扎眼。
“放肆!谁准你进来的!”皇帝倒像**一般,怒不可遏地盯着她道。
青瑶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皇上奴婢给皇上递茶,皇上却拉住了奴婢,不让奴婢走嘴中还喊着嘉婕妤芳名”
皇帝自责地拍了下头,难怪自己会做出这等不耻的事来,他极少在乾清宫寝殿临幸妃嫔,除了苏琬清,尚无他人。
“你是如何到朕的寝宫来的?”
青瑶囫囵地裹住锦被,“奴婢奴婢是内务府安排过来的。原是在司浴值上的,但上夜的蓉姐姐病了,奴婢才代替她的”
说话间,李容贵已经带领一波宫人伺候皇帝起身。宇文彻瞧见李容贵就来气,“狗奴才,管好下面的人!再出幺蛾子,给朕滚到秽所刷恭桶去!”
李容贵吓得上下牙直打颤,大清早火气就这么大,今儿一天又得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来当值了,“奴才知罪。”
“罢了,晋美人,让贤妃看着安排!”皇帝纵然怒不可遏,但木已成舟,也无他法。
贤妃看得出青瑶在玩什么把戏,当初她肯那么轻松地将刘氏给出卖了,自然从沈青莲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果然,每一个宫女子都会做爬上龙床的梦。而青瑶,算是梦想成真的。
既然事情都有了,她也不会白白浪费手中的大权,干脆将青瑶安排到了承乾宫恶心苏琬清。毕竟苏琬清从颐和轩里走出来,还没得皇帝宠幸,倒是一个宫婢承宠了。
“真是气人!贤妃就是故意给娘娘添堵的,那么多宫室空着,偏偏塞到承乾宫里来!”画琴愤懑不平地道。
瑜英也极难为情地道,“奴婢也不知贤妃娘娘在打什么主意了。”
苏琬清闷声不言,神色寡淡,但任人都看得出她恨不得把手中的丝绢给撕烂。
正在生闷气时,小福子从外边进来道,“主子,瑶美人来给您请安了。”
众人面面相觑,苏琬清却冷笑一声,竭力按捺下心中的不悦,“让她进来吧!”
青瑶已换上淡蓝雪纺纱的宫装,得意洋洋地款款走来,到苏琬清面前,也只是微微一俯,“嫔妾给婕妤娘娘请安。”
“美人不必多礼,起来吧!”苏琬清以胳膊肘撑着额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道。
青瑶眼珠一转,看似无害地道,“嫔妾瞧着娘娘眼底一片乌青,可是昨夜没歇好?娘娘不必太牵挂皇上,嫔妾昨夜瞧皇上好着呢。”
苏琬清脸色微变,定了定心神方道,“美人眼神可不太好,昨儿本宫早早就歇下了,从哪儿生出的黑眼圈呢?再者,皇上为国为民操劳,那是理所应当的,不是每个人都像美人这样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皇上。”
青瑶被回敬了,却无可反驳。她咬了咬牙,苏琬清毕竟比自己位分要高,且是承乾宫的主位娘娘,招惹她对自己并无好处。
“嫔妾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便告退了。”说罢,她蹲身行了个礼,也不等苏琬清发话,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