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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了事,原来贾代儒年龄大了,精力不济,上午上过课之后,就回去休息,只让自个的孙儿贾瑞管着一帮孩童。贾瑞本就不是个好的,学里被弄得乌七八糟的。
前些日子,由于贾宝玉和贾环去上学,老太爷特意警告了孙子一番,贾瑞这才收敛了几份,时间长了,这就恢复了常态,这些都被贾环和小厮说给了刘氏和赵姨娘听。刘氏也派人去打听,结果让两人担心不已,怕学里那帮坏小子带坏了贾环,日日嘱咐贾环好好上学,别和那帮子人鬼混,并嘱咐小厮把贾环看好了,刘氏也想着法子,怎样才能贾环不去学里念书。
邢悦听说两人去了家学念书,也是吃了一惊,别人不知道,她看过红楼梦,哪里不知道贾家家学是什么样子,去年借着贾琮上学留下木先生,何尝不是借着木先生,使贾琮离了家学远远的。
邢悦一直在想,为什么红楼梦中,老太太,王夫人,明明知道贾家家学的混乱,为何还要把家中的孩子送去家学念书,家里又不缺那几个钱,干脆请一个夫子回来教,或者去京中有名的书院念书可是可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也没有看明白。
她也只是待在家中,看着日后的发展。照她来看,宝玉的性子和如今的身份,到了家学,肯定是要闹出事的,果然不出她所料,二月里,宝玉就在学里打架了。
至于打架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宝玉亲娘王夫人的事情,学里有些学生看不怪贾宝玉,明明和他们一样的身份,凭什么就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着,还锦衣华服,还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就把宝玉生母的事情翻了出来,说道宝玉的当面上,又说了宝玉长得比那小官和唱戏的戏子还漂亮什么的,贾宝玉身边伺候的小厮茗烟忍不住,就动了手,打成一团,不小心,又连累了别人,贾环身边伺候的小厮尽可能的护住贾环,在贾环被飞来的书本打到脑袋时,忍不住,也被牵连了进去,最后,满屋子笔墨纸砚到处飞,整个家学都快被他们给拆了,身上挂彩的人不少,惊动了族里,贾珍不在,贾赦被人请了去处理此事。
老太太心疼宝玉,派人去学里把宝玉接了回来。学里具体什么情况,邢悦不清楚,她只是见到了满脸是血的贾宝玉被抬了回来,看着吓人,经过太医一番查看之后,只是额头一角不知道被谁扔过来的砚台砸破了。
等晚间,贾赦才回来,今日学里受伤的孩子不少,大人们看着自家孩子受伤,都十分心疼,贾家家学,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贾家的,还有不少亲戚家的,处理起来,麻烦多了,先是请了大夫,给学里的孩子诊治,还有些大人不依不饶的,贾赦回来极为疲惫。
贾宝玉被老太太接到了府里住,一番审问,老太太就知道了前因后果,大骂那些嘴贱的,怨恨贾代儒管理不善,让自个的宝贝孙子在学里吃了苦。贾环也被刘氏接了回去,脸上也挂了彩,右脸上也不知道被谁揍了一拳,乌青乌青的一片,贾环本身生的白,看上去伤很重,刘氏在就不想贾环在家学念书了,把发生的事情和家学的混乱都说了一遍,气的贾政脸色发青。
第二日,贾政、刘氏带着两个孩子过府来,看过宝玉之后,贾政去找了贾赦,刘氏带着贾环来了邢悦院子,邢悦看着贾环乌青的小脸,急忙拉到身边看,并让人拿了最好的药,给刘氏。
“昨日,宝玉满脸是血的被抬了回来,今日又看环儿乌青着脸,这帮混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听说这在学里打架了,到底怎么回事?”邢悦问道。
“大嫂,你不知道?大哥昨日不是去了学里处理此事了吗?”刘氏诧异的问道。
“昨日宝玉满脸是血的被送回来,我这忙着张罗,只是听说在学里打架了,昨晚上,老爷到了深夜才回来,累的不行,我也没问,这不,一大早,你们就来了。”邢悦回答说道,邢悦让人把贾环带去找贾综和林新,自个和刘氏说着话。
“大嫂,说起来,我可真羡慕你,没有把琮哥儿送去家学念书。”刘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没想到家学如此的乱,我们那时误打误撞,木先生帮了琏儿很多,有木先生在,琏儿去年才躲了过去,琏儿去了南面,为了感激木先生,这才想了个让木先生教琮哥儿这个名头,把木先生留住。”邢悦解释道。
本该家学的事情,应有族长管,也就是贾珍管,只是如今贾珍回南守孝,京中的一切事物都由贾赦做主,贾政也是为了家学的事情找贾赦。
等老二一家走了,贾赦皱着眉头回来,邢悦一看,就知道为了家学的事情操心,说到:“老爷,可是为了家学的事发愁?”
“你听弟妹说了?六叔年龄大了,管着家学,力不从心,家学里也乱的不成样子,家学可是我贾家的立足之本,长此以往,族里的子孙都被带坏了,没有一个出息的子孙,我们贾家也要完了。”贾赦这几年,和严学士打交道多了,也想得深远了几份。
“老爷,何不请几个严厉有学识的夫子,在家学中任教?六叔年龄大了,没有精力管这些事,就让他做个督学,也不教书,只是平日里去家学转转,看看新夫子教的如何,顺便也管教管教那些不听话的学生。还有二弟,二弟学识不错,如今在家中也无事,不如去了学里,也能看顾一二。”邢悦坐下来说道,给贾赦续了茶,接着说:“要是这家学管的好,咱们族里的孩子有出息了,出几个进士举人的,那咱们家就了不得了,也是书香人家了,要是历代都能出色子弟,那就是书香世家了。话说回来,即便是科举不能中,要是在家学中学那么几年,也能自谋个生路,总比老上门打秋风强。”这几年,邢悦没少遇到,贾家的那些亲戚,上门来打秋风,虽然她不缺那些银子,但是总被那些人烦,邢悦也头疼。
“你说的不错,只是到底珍儿是族长,我们插手不合适。”贾赦说道。
“老爷,这珍哥儿不在京中,可是这敬兄弟在呢,这关系这族里的命运,我就不相信敬兄弟不管这事,敬兄弟是珍哥儿的老子,他做主,那珍儿还能有意见?”邢悦给贾赦提一个醒,这贾敬也是进士出身,怎么不知道科举的重要性。
贾赦次日就把贾政请下了山,和贾政三兄弟商量,又参照别家的家学,立了新规矩。
一、凡是贾家子弟,到了六岁必须入家学学习。
二、凡入家学学习的贾家子弟,不收取束脩,家学免费统一提供笔墨纸砚及书目
三、家学中每三个月举行一次考试,考试前五者,将给一定的奖励,第一名,奖励八两银子,第二名六两银子,第三名,奖励四两银子,第四名,奖励二两银子,第五名,奖励一两银子。
四、凡家学子弟,考入国子监者,一概花费由宗族中出。
五、凡贾家子弟,参加科举,中秀才者,奖励银子一百两,一进院子一个,良田十亩;中举人者,奖励银子五百两,三进院子一个,良田一顷;中进士者,奖励银子一千两,五金大院一个,良田三顷。
邢悦看了这些之后,十分的差异,她没想到这哥三个能想出如此先进的激励措施,这些奖励,就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动心,要知道,贾府未成婚的主子的月钱才二两银子。
接着往下看,贾代儒当了家学的山长,统管家学,贾政为督学,相当于现在的教导处主任,由贾政在迂腐的人在学里坐镇,想必那些人也不该闹事。
☆、38第三十八章
二房自从搬家后;王氏就被关在一处最偏远的院子中,当初她可是见识了人情冷暖,丈夫的冷清、兄长的绝情,从大权在握的管家太太一下子沦落到被关在佛堂里终老的平民夫人,要不是死去的贾珠身上有功名,她还有一个在宫中的女儿;还有一个将来有大造化的宝玉,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颓废后,王夫人就安份了下来;等她的女儿做了贵人,儿子考中进士;贾家到时候,还不得把自个供起来,王夫人也就静下心来等。
王夫人管家过年,即便是她被关了起来,府中也有不少她的人,即使是赵姨娘管着家,她被关在院中,足不出户,她也能掌控二房发生的任何事。
很快王夫人就得到了贾政再娶平妻的消息,这个二房还是老太太选的,宫中出来的。王夫人得知消息的时候,眼中很快闪过一丝狠厉,她的宝玉,才是荣国府唯一的嫡孙,也是贾政唯一的嫡子。
她如今这样,肯定见不着宝玉,不过宝玉养在老太太那里,王夫人根本就不担心,只是贾政这里,娶了平妻,要是这个平妻再生下个嫡子,那她的宝玉在贾政面前什么都不是,等老太太百年后,她的宝玉什么也得不到。
王夫人是个狠得,为了自个的宝玉,她在刘氏没有进门之前,就给贾政下了绝育药。再有庶子,也会分一本羹,这些家产都是宝玉的,她本来是想把贾环也除掉的,后来仔细一想,到刘氏进门后,再动手,岂不是更好,能把这罪名安到刘氏的头上。
不过,她的计划都被老太太给打乱了,刘氏是个聪明的,进门第二日就来看她,三天后就把看守她院子的婆子全换了,并把一些老人给打发了出去,不过刘氏这点手段,还是有点太嫩了,生不出孩子的平妻,怎么能在府中站住脚跟。别忘了,只要老太太宠着宝玉,这些下人,就不敢把她如何。
据王夫人对贾母的了解,老太太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手段毒辣,老太太为了宝玉,也不会让刘氏生下嫡子的,果然不出她所料,老太太在刘氏敬茶的时候,就给刘氏下了绝育药。
这刘氏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太太的这番动作很快就被刘氏察觉到了,不过为时已完,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有孩子,不过,这刘氏不知道,即便是老太太不出手,她也不会有孩子的。
刘氏能够后者出宫,自然也有一番手段,她从来就没有小看过王氏,对王氏从未放松警惕,查到是老太太出的手,王夫人反而没有动静,那她就不相信,王夫人为了自个儿子,没有出手,不在她身上动手脚,那么肯定就在贾政身上动了手脚。
找了个机会,刘氏请了名医给贾政瞧了脉,果然不出她所料,贾政被下了药,刘氏知道后,并没有声张,毕竟这对她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本来她着了道,是打算闹一场,把王氏送走。谁想到查到最后动手的居然是老太太,二房一家还得靠着老太太,刘氏也就息鼓,没有闹僵出来。
只是刘氏也不能吃暗亏,加快了对二房的掌控的步伐,又打发了一批奴才出去,还有也故意透了消息给老太太,说她已经知道了老太太动手一事,明里暗里和老太太作对。
老太太得到消息,对刘氏把探春记到自个名下,抬举贾环的事情视而不见,只要贾环不记在刘氏名下,一个庶子,对她的宝玉完全不构成威胁,刘氏的动作她就当没看见。
见识了王氏的狠毒的手段,刘氏就对贾环的安全上了心,防止王氏对庶子出手,要是贾环出了意外,贾政就只有宝玉一个儿子,那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
刘氏对王夫人的看管更加严,随着时间的变化,刘氏对二房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强,王夫人得到消息的途径越来越少,王夫人为了保住最后的人手,就断了和这些人的联系,让这些人隐藏起来,打算到了关键的时候再用。
宝玉那里,只要有老太太在,王夫人就不担心,这几年像是被剪除了羽翼,没有野心的秃鹰,每日里过着吃斋念佛的生活,连房门都很少出。邢悦在贾珠死后在她耳旁说的那句话,已经成了她心中的魔,让她不得不日日在佛前念经祈祷。
几年下来,看门的婆子,见王夫人一直都很老实,心中也就放松了警惕,在王夫人念经的时候,就会说一些闲言碎语,哪知王夫人一直就留意她们说的话,宝玉被接回了二房,宝玉被打的消息都很快传到了王夫人的耳中。
王夫人几年都没有见过宝玉了,自然相见儿子,忍着心中的渴望,又老实在院中呆了一个月,这才让婆子再次放下警惕,趁着婆子不注意,给溜了出去,正是宝玉在学里打架的那天。
王夫人出来院子,府中大部分是新面孔,都不认识她,以为她是府中哪处的婆子,也不理会,让王夫人听到了更多的消息,知道自个儿子在学里被打破头,贾环那个贱种也受了伤,还有人拿宝玉和贾环做对比,竟是认为贾环比她的宝玉有出息,等等。
王夫人强忍着心中的恨意,趁着婆子不在溜了回去,夜里偷偷的哭了一场,在佛前给宝玉祈祷,强忍着心中的焦虑担心,没有在出院子。
等从看门婆子的闲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