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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柳昭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便笑着拉过闻莹愫的手说:“我明日再给你做一件。”
闻莹愫忙推辞道:“不必了,我的衣服足够了。”
柳昭训便道:“主要是那个面料好,所以想聊表心意。”
“真的不用,我最近连冬季的衣服都做了好几套的。”闻莹愫坚持道。
这正合柳昭训的意,于是柳昭训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备注1:出自《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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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叙述()
次日清晨,当刑部尚书钟士卿收到皇上准许他们到案件事发地点去做挖掘调查的书面通知时李元拿着他昨晚写好的那份书面陈述来了。
“钟大人且慢,在下有一事相报。”李元忙拦住正欲带领下属去现场的钟士卿道。
说这话时李元心跳如敲鼓。
钟士卿见李元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便意识到后者应该是有要事相报,遂示意下属先暂避,将李元请进了屋。
坐下后,钟士卿道:“李大人请说。”
其实钟士卿现在整颗心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发去现场呢,所以巴不得李元快快讲。
李元将那份陈述自口袋中取出,双手呈上,道:“有一件事在下斟酌了良久,最终决定向你们坦诚。”
钟士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满心好奇地拿过他呈上来的卷轴,展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钟士卿的双眼都圆了。
步寻出事那年李元才十六岁,之前一直在书院里读书,因此京城中那些即使在官场任职很长年头的人也未必见过他,更何况钟士卿这一趟中年高官。
在读着李元这份陈述时钟士卿好几次将目光定在李元的脸上。这番细看,钟士卿发现李元的五官跟步寻的确实有几分相像。
钟士卿将这份陈述看完后沉吟了一小会,盯着李元问:“你真的是步寻的儿子步锦海?”
李元迎着他的目光道:“千真万确。”
钟士卿又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道:“那么,你这几年以李元的身份忙活就是为了破这个案?”
“是。”
钟士卿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色道:“你可知你用假身份参加科考有可能会被判死刑的么?”
“我知道。”
“你不在乎被杀头吗?”
“实在话,在乎,但我这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如今他们蒙冤受害,我怎能只顾自己的安危?”
钟士卿道:“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这么做的。”
李元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你带我们去你父母的墓地看看吧。”
“是。”
两人遂起身出发。
钟士卿和李元一行人是骑马去的,去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李元领着钟士卿及其手下往步寻墓地的地方去。
这个地方由于常年没有人来,已经长满了草。他们拿出开山刀从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开出一条路,慢慢地往步寻夫妇的墓地去。
若不是那棵桃树做标记,其实是很难辨认得了墓地的具体地点的。
如今,那棵桃树已长得比人还高出几头。
桃树右侧不到一尺远的地下就是埋葬李元父母的地方了,在父母的墓地旁边的墓穴里埋着的则是步寻家的仆人们。
看着这个地方,李元心潮澎湃。
爹、娘,你们被杀的案件就快要结案了,他在心里由衷道,然后指着父母的墓地对钟士卿说:“就是这里。”
钟士卿点头,安排属下挖掘。
考虑到步寻夫妇下葬时是没有棺木的,所以钟士卿提醒属下挖掘时一定要小心。
李元也帮忙挖,边挖边忍不住掉眼泪。
可是,这次掉的并非伤心的眼泪,而是欣慰的、感慨的、一言难尽的。
看到骨头了,众人立即改用小铲子一点一点的扒。
不多久,两具尸骨便完整地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着这两具尸骨,李元的双腿直发软,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喊了声“爹、娘”。
这一声喊啊,包含了多少的牵挂、难过和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在场的人也很唏嘘。
说起步寻其人,在场的人很多都曾听说过,知道那是一个清正廉明、爱国爱民之人,只不过由于为人太过刚直,任职期间确实得罪过不少的官员。然而,这样的一位清官又正是曣国的百姓们所需要的,因此得知他死的消息后还是有很多百姓伤心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李元所言非虚,钟士卿遂下令属下将土重新埋上。
回去后钟士卿立即将此证据上交给三司。
与此同时,他也分别给皇上和太子上交了案件进展的详细报告。
正饱受精神疾病折磨的皇上根本就不想看这份报告,狂躁地朝拿着它进来的张公公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张公公忙说:“陛下,刑部尚书说这件事非常重要,需得您的指示。”
他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根本没有办法再顾其它的事,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这些事又只有他才能定夺,因此张公公只能硬着头皮转述钟士卿的话。
听说是刑部尚书派人送来的,皇上这才勉强接过去。
然而皇上看了还不到五行字便觉心烦气躁、眼目模糊,便怎么也看不下去了,遂对张公公说:“你念给朕听吧。”
张公公赶忙接过,一字一句地念给皇上听。
越听到后面时皇上越吃惊,暗道——竟然有这种事。
步寻案虽然一直以来疑点重重,但皇上怎么也没想到李元竟然是步寻的儿子,那么,这就不仅仅是调查步寻被害案这么简单了,这里头还涉及到了冒名参加科考的事。
曣国已经五十多年没有出现过冒名参加科考的事了,这个李元,他竟然瞒过了那么多的审核机关,顺利地考取了进士,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恨的事啊。
这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曣国?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君王以及相关部门的长官?
无疑,这是一件很丢国家的脸的事情。皇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严肃。
他的头偏偏又在此时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他忙伸手扶额,道:“就按照曣国的律法来处置他。”
那就是要腰斩了。
张公公一听就吓得双腿直发抖了,忙跪下道:“这李元也是为了查明真相才冒名参加科考的,并非有意欺瞒朝廷,望陛下网开一面。”
皇上的头像被什么猛咬了一口似的疼,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心头的烦躁也随即翻江倒海而来。
“曣国一向律法严明,像他这种行径尤其不能轻饶,不用说了,就这么办吧。”皇上道,遂在刑部尚书递交上来的报告中写下了‘待步寻案结后立即实行腰斩’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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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行动()
张公公拿着这张批了字的报告去回复刑部尚书钟士卿。
钟士卿看完之后手有点发抖。
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又觉得李元这样死了的话太可惜了。
于是钟士卿去找太子。
太子上午收到了钟士卿的报告,眼下正与礼部尚书宫泽哲和内阁首辅云一亭在书房商谈此事呢。
“李元这做法确实是违反了法规,理应得到相应的惩罚,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事情的另一面——若不是他和沈祝当年在殿试的文章里要求朝廷重视曣国十大未破的疑案,朝廷未必会花那么心力再次重审这十个疑案,也就不会有今天十个疑案已破五个的骄人成绩,况且,通过步寻案我们更全面地了解了令王与前兵部尚书郭茂之间的事,而且李元以假身份参加科考并非是为了追求高官侯爵,而是为了破案,因此,本宫很希望两位明日跟陛下求一求情,看看能不能留住李元的一条命。”
太子希望这两位大臣出马说一说,看皇上那边怎么个反应。如果皇上那边实在态度很强硬,他再亲自出马。
宫泽哲和云一亭皆是十分爱才之人,因此当即答应。
次日下完早朝,宫泽哲和云一亭便到英华殿去见皇上。
皇上一下早朝便回养心殿躺下了,因为感觉身体不大舒服。
宫泽哲和云一亭在英华殿扑了个空,便又往养心殿去。
张公公忙在门口处伸手拦住,一脸笑意道:“陛下正休息呢,两位有事请递折子。”
宫泽哲道:“此事比较重大,须得面谈才行,还望公公帮忙通融一下。”
张公公道:“陛下最近的身体状况两位也不是不知道,也望两位体谅一下。”
“这事真的十分要紧,公公还是帮帮忙吧。”云一亭忙说。
张公公看了看他们两,终于还是进去通报去了。
皇上已经躺下,正一手放在额头上一手揉太阳穴。眼下他头痛欲裂,但是又睡不着,真真是难受得紧。
张公公小心翼翼地走近床边,低声道:“陛下,奴才已让御膳房那边给您做药膳,大约半刻钟后便可以吃了。”
“嗯。”皇上应了声,随即翻身朝里。
张公公再凑近了些,道:“陛下,内阁首辅云大人和礼部尚书宫大人求见。”
“不见。”皇上干脆利落道。
张公公小声道:“他们说是有很要紧的事找您。”
“有要紧的事就让他们递折子上来吧。”皇上道,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心里头莫名地便升起一股恐惧来。
“他们说那件事不适宜递折子,得当面讲。”张公公又道。
皇上一听就莫名地火大,他此时本就浑身难受,哪里还顾得了其它,遂厉声喝道:“既是这样,就让他们明日早朝时禀报吧。”
可人家明明说了是十分要紧的事啊,张公公无奈。
然而,皇上这人固执起来时又是任何人都说服不了的,张公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好一会儿后张公公又怯怯地道:“陛下……”
“滚。”皇上大喝道。
张公公只好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间。
“陛下不肯见两位。”张公公如实道。
两人没法,只好再次到东宫去见太子。
“陛下的精神已经失常,殿下,您这边有何打算?”宫泽哲小心地问。
太子最近也正在想这件事呢。
以皇上现在的精神状况,恐怕太子提出接替王位的事会大大地刺激到皇上,因而加剧皇上的病情。
然而,皇上最近已有对政事的决断欠缺明智的现象,若再任由其下去恐怕便会对黎民百姓不利。
这就不仅仅是天家人的事了。
思及种种厉害关系,太子决定开始行动。
然而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自然是做不到逼其退位的,于是他对宫泽哲和云一亭说:“此事本宫希望你们两位去跟陛下说,就在这七天内吧,找个他精神看起来不错的时间去跟他说,态度不能强硬,但话一定要说到要害上。”
对于已经在官场上纵横了几十年的宫泽哲和云一亭来说,他们自然晓得该怎么说,只是他们也难免有些忐忑,毕竟皇上喜怒不定,加上现在又是情绪和精神都极差的时候。然而,此时若再不说的话就是对天下百姓的不负责任了,所以他们当即点了头。
太子亲自给他们倒了茶,道:“李元的事就由本宫来说吧。”
“这样也好。”宫泽哲说。
眼下皇上都不肯见他和云一亭,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太子了。
太子送走他们后便去了养心殿。
张公公远远便看到了太子,忙上前几步道:“殿下,陛下还在歇息呢。”
太子便问:“陛下的头还痛么?情绪还那么激动么?”
张公公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本宫想进去看看,烦请公公去知会一声。”太子道。
张公公忙说:“现在恐怕不行,他才刚睡着呢。您也知道,他本就睡眠不好。”
太子只好站住,本能地想抬脚往坤仪宫去。
然而,他也忽然记起——敬庄皇后已经不在了。
坤仪宫现在是空置着的了。
昔日那里人来人往,如今已无人问津。
人走茶凉,千古不变的道理。
太子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和寂寞。
现在,这座皇宫里,还有哪个地方是自己想去的呢?
斟酌了少倾,太子去了郭贤妃那里。
那里好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他也好久没去看那个小弟弟了,那就趁机去看看吧。
在去往郭贤妃那里时太子又想到皇上尚没有确定由谁来当皇后的事,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