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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钦转头朝她微笑道:“好。”
“你娶了我不会幸福的,我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所以希望你不要伤心。”
魏成钦笑着捏了捏闻莹愫秀挺的鼻子说:“我知道了,我没有很伤心。”
闻莹愫也笑了,主动抱了他一下。
他转身走了,她目送着他走远,直至看不见。
她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伤心的,但她相信他很快会恢复过来。。
第九十章 不再瞒你()
自那日跟敬庄皇后一番交谈后,皇贵妃就一直在留意着敬庄皇后那边的动静。她相信,以敬庄皇后的个性是肯定不会希望自己与令王单独见面的事被抖出来的。既然如此,敬庄皇后便不得不顺她的意去向皇上说项,让皇上判牢中那几人死刑了。
然而,她等了整整一天也没等来敬庄皇后去跟皇上说项的消息,反而得知敬庄皇后已由太子护送着去了清心山庄休养。
皇贵妃将手握成了拳,在心里道:好啊,既然你不把这事当一回事,那就别怪我将你的丑事说出去了。
想到这里,皇贵妃猛然起身,就要往外面去。
可才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不行,现在还不是捅破它的时候,现在将敬庄皇后和令王的事说出去只会是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反之,如果她将他们的这个事运用得好,则可以让它源源不断地为自己所用。
她还是不要一下子说破好了。
这般想着,皇贵妃冷静了下来,她让人给敬庄皇后送了封信去。
信里,皇贵妃再一次将自己的意愿讲了出来,让敬庄皇后尽早去说服皇上。
敬庄皇后看完信后便将信烧了。
然而敬庄皇后的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她当然不希望皇贵妃将她和令王的事情捅出来,可让她去请求皇上判狱中那几人死刑这种事她也做不到。
一个人该不该死自有法律来做定断,怎能以私涉公强行弄死人家呢?
不讲道义,终会遭殃。
有些事情,当年那一犹豫、一决定之间已注定生死成悔。敬庄皇后已饱受其折磨,不想再做会让自己日后想来会痛苦和后悔的事了。
可现实世界总有逃不开的恩怨纠缠,让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
这种两难的选择在敬庄皇后的一生里出现过很多次。这一次,是最让她为难的。
自信佛之后,敬庄皇后对万物皆怀有慈悲之心,她不想造孽。
正因为如此,她更难以做决断。
如此心力交瘁地想了一个上午,敬庄皇后依然不能做出决断。
刘莹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便劝她躺下休息。
可她虽然躺下来了,心里却依然不得片刻的安宁。
这该如何是好?
敬庄皇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刘莹见敬庄皇后自收到皇贵妃的信后就一直神色凝重、愁眉不展,便知皇贵妃肯定是说了什么让皇后为难的话。又见敬庄皇后茶饭不思、精神不济,怕会出什么事,便赶忙派人去知会太子赵聿梁。
太子赵聿梁此时正在英华殿里和皇上一起听西南、西北回来的密探汇报那边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及时接到刘莹那边派人捎来的消息。
等他从英华殿出来时太阳已偏西。
林帧忙凑近他耳边说:“殿下,方才刘莹着人来,说是皇后娘娘那边情况有些不妙,让您赶紧去一趟。”
赵聿梁便连朝服也不换就直接去了清心山庄。
敬庄皇后的眼泪打湿了半个枕头,但由于她朝里侧躺着,所以下人们并不知道。
赵聿梁于太阳落山前赶到了清心山庄。
他一下马车便直接往敬庄皇后的住处去。
见赵聿梁来了,刘莹忙进房去跟敬庄皇后禀报。
他上午才来过,怎么现在又来了?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敬庄皇后忙让刘莹帮她梳头。
她这边才刚把头梳好,那边赵聿梁已走了进来。
正六神无主的敬庄皇后一见得赵聿梁便忍不住上前几步抱住了他。
敬庄皇后在他面前很少有这种小女儿态的时候,所以赵聿梁一开始难免有些不习惯。
但他很快便伸手回抱了她,道:“母后,我听说今日午时皇贵妃派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然后你就变得很不安,她究竟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他边问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敬庄皇后仰头望着赵聿梁,心里在天人交战中。
要不要将信的内容告诉他?
如果告诉了他,他会怎么看她?又会怎么看待令王赵腾?
可是,如今他是她最可信任之人了,这件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帮得了她。
敬庄皇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拉着赵聿梁的手到一旁的座位坐下,道:“梁儿,有一件事我想我不应该再瞒着你了。”说完又望了赵聿梁一眼。
赵聿梁反握住她的手说:“母后请说。”
敬庄皇后将脸朝向窗外明晃晃的天空,幽幽道:“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十三岁他们两个我都很喜欢,难以取舍,后来我便想只要他们中的谁先向我家提亲我就嫁给谁。那时,他们两个都各自向他们的父母表达了想要娶我的意愿。陛下这边由皇太后、先皇和先皇后三人直接召我阿爹进宫来谈此事,而令王那边由于父母皆远在西凉,所以得回西凉去跟他们商量,等他从西凉带着提亲的礼物返京时陛下这边已经与我定亲了”说到后头,敬庄皇后泪流满面。
赵聿梁没想到他们以前还有这样的一段,也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令王每次看见他时眼神都那么冰冷了。
赵聿梁低声问:“是不是令王对您还有感情?”
“是,我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将这份感情慢慢地淡掉的,可他没有,反而越来越浓烈了。”
正因为这样,她才害怕,才不安。
这话她没有跟赵聿梁讲。
“那么您呢?您是不是也还爱着他?”赵聿梁紧盯着敬庄皇后问。
“我”敬庄皇后痛苦地闭了闭眼,道:“我对他是怀有愧疚的,这愧疚伴随了我二十年。”
“您还爱他吗?”赵聿梁再一次问。
敬庄皇后双手掩脸,道:“梁儿,别问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母后若不敢正视此事,孩儿又怎么能帮得了您呢?”
敬庄皇后这才轻点了一下头。
赵聿梁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
沉默了将近半刻钟,赵聿梁问:“那陛下呢,您还爱他吗?”
敬庄皇后毫不犹豫地点头。
赵聿梁语重心长地说:“那么母后,您恐怕必须得舍弃掉令王了。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不过若不是这么做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如今皇贵妃已经盯上了他们,那么,他们的事便分分钟都有被皇上知道的可能。。
第九十一章 各留一手()
皇上若知道,这后果会有多严重其实他们都很清楚。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跟令王说的,可他不肯。”敬庄皇后叹着气说。
赵聿梁顿时皱起眉头,问:“您单独见过他了?几时的事?”
敬庄皇后既然已打定主意要跟太子将此事讲个清楚,所以也没有犹豫,轻声答道:“四皇子满月后的第三天晚上,在万象亭,我们只是谈了一会儿话,并不曾不曾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贵妃的人得知了这件事,所以皇贵妃便拿此事来要挟我。”
敬庄皇遂将皇贵妃写的信递给太子赵聿梁看。
赵聿梁看完信后说:“此事就交给孩儿来处理吧,您不要再为此而忧心了。”
他真狠起来时也是可以很狠的。
若论玩手段,皇贵妃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他平时待皇贵妃也算客气,所以那些小恩小怨什么的也从不曾往心里去,可此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出招。
敬庄皇后忙说:“她这人也不简单,你要当心。”
“放心,孩儿心里有数。”
赵聿梁边说边起身告辞。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同样没什么胃口的皇贵妃在喝了一小碗玉米红薯粥之后便放下了碗筷,对青莲说:“陪我到园子里去走走吧。”
“是。”青莲忙过来扶她。
园子里种有香樟树、塔柏、紫叶李、阔叶树和枫树,还有桂花、菊花、金沾茶、夹竹桃和木芙蓉。
黄了的树叶纷纷飘落在小路上,人从它们的身上踩过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转眼就到秋天了呢。”皇贵妃慨叹。
她知道,这个秋天,她没法像以往的秋天那般安宁淡定地过了。这个秋天,她的寂寞会像海水一样多,并且难以排解。
她的心情也顿时如这秋天的气候般萧瑟。
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瑟瑟落下,落在了她的发上、肩上。
她没有伸手去拿掉。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世界遗弃了的人,她很想哭。
青莲见状便上前来替她拿掉那些落在她发上和肩上的落叶,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衣服,道:“皇后娘娘,外头有点冷了,要不要奴婢去给您拿件外套来?”
皇贵妃摇头,继续往前走。
这时,有一名宫女快步走来道:“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来了,正坐在大厅里等着您。”
皇贵妃神色微凝。
敬庄皇后的回信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太子,这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在皇贵妃的记忆里,太子还从来没有单独来过她的住所,这次他究竟为何事而来?
罢了,先见了再说吧。
皇贵妃遂对青莲说:“走,我们回大厅去。”
见皇贵妃进来,赵聿梁起身给她行了个礼。
皇贵妃笑着在她平日坐的位置上坐下,道:“太子今日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赵聿梁淡淡一笑道:“没错,是有件事想跟皇贵妃谈一谈。”
皇贵妃心下一抖,但还是一脸镇静地说:“太子但说无妨。”
“贵妃娘娘现在想必很担心在狱中的那几位会将瑾王给供出来吧?”
“太子这话什么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贵妃娘娘就不要装糊涂了。”
皇贵妃思索了一下,才说:“是又如何?”
“我可以帮你确保他们几个不会再说出任何对瑾王不利的事来,不过你得答应我绝口不提令王与皇后那日会面的事。如何?”
“你怎么确保狱中那几人不会说?割了他们的舌头?”
赵聿梁摇了摇头,道:“具体的细节你不必深究,总之我能做到就是。”
“那殿下为何不帮人帮到底,干脆请皇上判了他们死罪?”
赵聿梁微笑,道:“您当皇上是三岁小孩?”
“各留一手,相互制衡,太子这步棋走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惭愧,各取所需而已。”
皇贵妃闭目沉思。
为了保住瑾王,眼下她恐怕不得不妥协了。
于是她睁眼望向赵聿梁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赵聿梁点了点头,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贵妃娘娘,劳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说罢,赵聿梁示意下人将已经写好的两张协议书呈上来。
对付皇贵妃这种人可不能用太光明磊落的手段,所以赵聿梁要她签了这份协议。
皇贵妃脸色大变,道:“太子难道还信不过我?”
赵聿梁笑了笑,道:“坦白讲,是信不过。”
皇贵妃一心想要保瑾王,所以只好提笔在上面签了字。
协议签好,一人执一份,此事便算谈妥了。
离开皇贵妃的住处后赵聿梁秘密到大牢去与冯宏、包经文、方阵和白泽葵四人见了一面。
“只要你们不供出瑾王来,本宫可向皇上请求免了你们的死罪。”赵聿梁如此对他们说。
是分别说的,因为他们四人不在一个牢房。
但说的是同样的话。
这四人也很清楚在这件事上,任何人向皇上求情的效果都比不上太子的,因为太子是这起事件的受害人。因此只要太子开口替他们求情,他们便有可能保得住命。
他们当即便答应了太子的请求,并保证绝对不会供出瑾王来。
赵聿梁便话锋一转道:“那么,歌谣事件的确是瑾王策划的?”
他们没想到赵聿梁会有此一问,表情都有些错愕,但显然,他们先前的话语之中已无意间泄露了这个事实,因此他们只好点头承认。
赵聿梁便让他们将歌谣事件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写在纸上。
等将他们写的东西折叠好放进口袋中,赵聿梁便离开了大牢,接着去了皇上那里。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