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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你想要我,为什么不愿意等上一等,为什么要和我最信任的朋友做那样的事?
头好痛……
顾念卿轻声呜咽,她以为自己重活一世,一定会比前世好过。比起前世的孤苦伶仃来,至少她是有家人的,虽说所谓家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但起码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曾对不起任何人,可你们为什么不愿放过我?”顾念卿低声道,仿佛在控诉。
女子痛苦不堪地抱着脑袋,绝色小脸深埋被中,肩膀耸动,显然是在哭泣。他分明看不到她的眼泪,却知晓她绝望至极。
他见过她肆意张扬的模样,或是运筹帷幄,仿佛再难的事到了她跟前都不值一提。她将小丫鬟护在身后,为慕容离出头,似乎从来不会厌烦一般。
可是,她在意旁人的时候,却是忘了自己。
屋顶上的男子一身黑衣,沉默地将瓦片放回原处。
顾念卿急着将他支走,他自是好奇不已,故而出了相府后又无声折返,意欲一探究竟。
便是再坚强的女子,亦是需要人爱护的罢。如若不然,顾念卿怎会偏生待慕容离一人好,不正是因着她在最无助时,那人曾伸出援手?
顾念卿咬着下唇,半刻钟后,已是平静下来。她抹了一把脸,露出一个笑容。
——顾念卿,不要怕。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盼归敲门。
顾念卿吸吸鼻子,张张嘴:“进来。”
小丫鬟怀中揣着一个纸包,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一番,随即快速推开房门,急匆匆地溜了进来。
她猫着腰往外看了好几眼,确定无人瞧见后,方将门合上。
“做贼呢?”顾念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方才的悲伤难过一扫而空。
“可不是吗?”盼归挤眉弄眼地将纸包掀开,两个油光滑亮的鸡腿香气诱人。
小丫鬟晃着脑袋,很是自得:“奴婢瞧着小姐心情不大好,便去大厨房……”
秀气的眉毛滑稽地动了动,顾念卿心领神会:“你去偷了俩鸡腿!”
瞧瞧多好的姑娘呢!
洛神大人心满意足。
第65章 背后捅刀的刘若珊()
顾念卿直觉慕容离此时的情况大抵不会太乐观。复制网址访问 思及他的身体素来不大好,洛神大人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月黑风高,顾念卿偷偷摸摸地出府了。
燕京权贵极多,出了相府,放眼望去尽是高宅大户。顾念卿并不知晓慕容离王府究竟在何处,只能一处处儿慢慢找寻。
所幸她本就存了听些墙角的意思,倒也不至太无趣。
脸上遮着黑布,顾念卿来去自如,在墙宇间翻转跳跃。
燕京权贵平民泾渭分明,顾念卿倒也不至迷失方向。已是亥时,古人大都歇得早,放眼望去,除去街旁昏黄的灯笼,几乎再无光亮。
翻过一道围墙,顾念卿悠然自得。
“殿下,这边有请。”小厮在前头引路,灯笼中烛光闪烁。
“你家小姐究竟寻孤有何事?”
熟悉的声音。
顾念卿脚步一顿,双眼放光地望着在黑暗中行走的二人——不正是幕皓天与一个下人?
深夜不眠,太子殿下竟是在朝臣家中晃荡?还有,这位“你家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是连顾念欢的墙角都敢挖?
顾念卿兴致勃勃地跟在后头。
许是因着幕皓天在,府中防备反倒比旁的地方更是松懈。
顾念卿有心一探究竟,一路跟着那二人进了小院。
精雕细琢的院落,比之顾念欢的“惊鸿小筑”亦是分毫不差。身形窈窕的女子正坐在院中,见着来人,盈盈起身,目露哀怨。
竟是她!
顾念卿乐不可支,她却是不曾想过,因着自己上回在兵器铺子中,诱使刘若珊道出心中想法后,竟会有这么一出。
“殿下。”刘若珊目若秋水,咬着下唇,羸弱美貌。
幕皓天心念一动,却是连连摆手,颇有些不耐烦:“你寻孤来此,究竟是为何事?孤身为男子,不便在院中多做停留!”
幕皓天话中透着一丝冷意。
他知晓眼前的女子正是顾念欢的好友,只既为好友,竟趁着黑夜将好友的心上人约至此处来,这女子怕也不是个好的。
“殿下与臣女之间倒是生分。”刘若珊苦涩道,望着眼前的男子痴迷不已。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待顾念欢便能这般好,在自己跟前却是这般不近人情。
顾念欢她分明不配!
“有话便说,若非应了你父亲的邀请,孤怎会这个时辰还在尚书府?”幕皓天皱眉,不大满意这女子的拖沓。
差下人将自己寻来,便是为了瞧上一眼不成?
“殿下心中果真只有欢儿一人。”
刘若珊揪着帕子,眼泪险些便要落下。
不行,她定要告知幕皓天,顾念欢她配不上他的稀罕!
“殿下可知臣女为何偏要你来此?”心中心念愈发坚定,刘若珊抬眸,鼓起勇气直视着幕皓天双眼,道:“殿下,你被骗了!”
这般无头无尾之言,莫说幕皓天,便是躲在暗处偷听的洛神大人都忍不住皱眉。
“殿下一心只放在欢儿身上,可知顾念欢她根本就不是殿下见着的那般无害?”刘若珊胸膛起伏,是了,她要揭穿顾念欢的伪装!
“胡说八道!刘尚书当真养了个好女儿!欢儿如何,孤还能不知不成?你既是她的好友,怎能再背后抹黑于她!”幕皓天甩袖,便要离去。
虽说那日顾念欢在相府中与叶府医确是有了肢体接触,但她在幕皓天眼中素来是纯洁无瑕的模样,初时虽有气恼,只时日一过,便也气消了。
何况刘若珊这番话语,不正是说他有眼无珠,堂堂一国储君竟识人不清?
幕皓天心高气傲,怎容得了旁人这般说话!
“殿下不信?若非顾念欢一心算计顾念卿,那日她便不会落水!”刘若珊大声道,眼神坚定:“臣女与她交好多时,她品性如何,臣女还能骗人不成?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只管去查!”
“顾念欢因着顾念卿与殿下有婚约一事,暗中不曾少算计顾念卿,若非顾念卿命大,当日在湖中落水时便已丧命。殿下身为男子,自是不会知晓,女子间害人的手段有多残忍!”
刘若珊喘了口气,一双眸子瞪得滚圆。
幕皓天薄唇抿成直线。
“顾念卿身上的伤疤,亦与顾念欢母女拖不了干系!殿下只当她是纯真良善的好姑娘,却不知顾念欢接近殿下,本就是为了与顾念卿置气!”
这话确是真理,但忠言素来逆耳,幕皓天勃然大怒:“休得胡言!欢儿与孤两情相悦,与顾念卿断无一分一毫关联!”
他是燕国尊贵的太子,如何会是女子间斗气的工具!
当真是朽木不可雕!
顾念卿砸吧着嘴,这刘若珊倒是与罗安安有得一拼,都在背后捅了闺蜜一刀。
顾念欢做过多少害人之事,身为好姐妹,刘若珊自是一清二楚。只因着一个幕皓天,便将顾念欢出卖,这女子亦不是个好东西。
“殿下此言未免太过笃定?”刘若珊冷笑,已是破釜沉舟一般:“臣女听闻上回殿下被禁足后,顾念欢亦被囚在院中,下令之人正是皇后娘娘。殿下不信臣女,总归信娘娘,若非顾念欢露了马脚,娘娘怎会惩罚一个无辜之人?”
上回他听了顾念欢所言,去找顾念卿算账,随后又去父皇跟前请求解了婚约,却不知竟惹恼了父皇。
母后得知此事后,亦曾差身边的宫女来与自己分析情势。只后来竟是抵不过顾念欢的几句讨饶,他便顺其自然的原谅了她。
“不,不会的,欢儿绝非那般心思深沉之人。”幕皓天失神一般,低声道。
他终是相信了自己。
刘若珊嘴角上扬,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知晓的事情交代出来:“殿下不知晓,顾念欢素来不喜顾念卿占了她嫡长女的名头,平日里便是相府的下人,亦能对顾念卿拳打脚踢。殿下只知顾念卿懦弱,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因着顾念欢与她母亲!”
真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顾念卿觉得,这女子当真是她的小天使,上回自己窘迫之际,便是她给自己送银子。这回竟不用她开口,刘若珊便已将顾念欢拖下水。
纯真良善的仙女儿竟是心思深沉的蛇蝎美人?
幕皓天不大能接受。
只想到顾念卿那般懦弱胆小的模样,却又不得不信了几分。
“臣女言已至此,殿下若是不信,自是能到相府一问究竟。若是臣女猜得不错,那叶府医本应是给顾念卿准备,只阴差阳错,顾念欢竟是自作自受了。”刘若珊长叹一声,说起来那日若非顾念卿,她怕是该尴尬了。
那女子瞧着竟是比顾念欢还要好相处几分,也亏得她不再痴傻懦弱,如若不然,定被顾念欢母女生吞活剥了。
刘若珊揪着帕子,深深凝视着幕皓天。
她是欢喜这男子的,比起顾念欢,她更是真心。可幕皓天素来只瞧得见顾念欢一人,被那人玩弄于股掌还不自知。
“夜已深了,臣女便先行告退。”
幕皓天需要冷静,刘若珊知晓不能心急,索性行礼告退。
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幕皓天心中五味杂陈。
欢儿,欢儿,你当真是在骗孤?
那般单纯无害的女子,怎会是刘若珊口中的心思歹毒之人,百般暗害嫡姐,与他亦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竟是这般不堪么……
听完墙角的顾念卿动动鼻子,方才想起自己正事没办。不知慕容离那厮究竟如何了,好些时日不见,倒是想念得紧。
毕竟这王爷是她唯一的朋友。
心中焦虑,顾念卿转身便要潜出尚书府。
脚下踩到树枝,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顾念卿蹙眉,忙望向幕皓天的方向。
当真是……好巧啊!
下意识地摸摸脸,幸好出门时已将面容遮住,如若不然,幕皓天定能认出自己。
黑暗中的女子目光平静如水,却在自己看向她那一刻变得桀骜不驯。
幕皓天一愣,心头微动,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几欲不受控制一般。
女子戏谑地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微哑,如一根羽毛划过心头:“哟,殿下这是被一个小女子给骗了?”
她竟知晓自己的身份!
幕皓天暗喜。
“当真是可惜了,堂堂一国储君,竟能被一个相府小姐玩弄于股掌,小女子今日可算长见识了。”
幕皓天眼神肆无忌惮的黏在女子身上,知晓自己的身份,竟还敢出言嘲讽自己的女子,他却是头一回见着。
感觉倒是不差。
洛神大人感觉差极了,她本想着激怒幕皓天,奈何这人竟似听不懂自己的话一般,只管盯着自己看。
无趣!无趣至极!
顾念卿撇撇嘴,再不耽误时间,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仍傻愣愣的幕皓天,一个飞身而起,顺着围墙跳跃起伏,不过片刻便已不见了踪影。
幕皓天回过神来:“有刺客!”
身后传来幕皓天的声音,顾念卿忍不住扶额,燕国若当真有这般愚昧的国君,处境堪忧啊!刺客都已走远,他方回过神来,若是自己方才出手取了他小命该多容易!
错过良机!
第66章 她来了()
离王府。
容情自从相府回来后便不大对劲,她心情不好,容留虽不解,却也不曾问起。
听闻姑娘家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心气不顺,容侍卫觉得自己应当理解。
房中药味浓郁,慕容离侧躺在床榻上,神色隐忍痛苦。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锦被,体内剧痛翻涌,仿佛要将身体撕碎一般。
“王爷,属下早便知晓您会有今日。”容留叹气一声,不忍再看。
自家王爷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回,因着体弱,便仿佛毒发一般。老尊主亦曾怀疑过,或许自家王爷并非体弱,而是被人下了毒。
可饶是老尊主翻遍了古今药典,却不曾寻出一种毒似王爷这般的。
“您若是不强行动用内力去相府,便不会有今日。老尊主已仙逝,王爷您若再作践自己,今后可没人能救您!”容留仍在絮絮叨叨。
每逢慕容离痛苦之时,旁人只得在一旁看着,却毫无办法。
“不过是些许疼痛罢了,我……我还忍得住!”慕容离咬牙,额头冷汗冒出。
他不曾后悔,自己曾因一时好奇闯入相府,只为了见那女子一面。
若非如此,他便永远不会知晓,自己竟然也会有心动的那日。
“容情,可是回来了?”慕容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