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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没有亲人,死去的顾念卿和眼前的盼归便是她的家人。
“小姐,您说什么?”盼归不解,歪着脑袋问道。
顾念卿笑笑,不再言语。
却说玉玲出了相府,便直直的往尚书府而去。
尚书府今日似乎很是戒备森严,便是大门外头,竟都站着两位身穿铠甲的士兵。
玉玲心中了然,顾念卿的计划她是知晓的,因着对她的信任,顾念卿自是不会隐瞒玉玲一丁一点儿。
“大哥,奴婢是相府二小姐的大丫鬟,刘小姐可在府中?”玉玲面上遮着丝帕,唯独露出一双极漂亮的眸子。
尚书府的侍卫先是一怔,竟是险些被这般一双眸子迷了眼。他干咳一声,面容严肃:“你是顾小姐的丫鬟?为何我不曾见过你?”
因着顾念欢与刘若珊的交情,尚书府的下人均是知晓,顾念欢仅有两个贴身丫鬟,正是柳暗花明。
玉玲垂头一笑,有些羞赧:“奴婢不常出府。”
几人均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玉玲咬咬牙,一跺脚竟是跑开了。
几人只当有人冒充了顾念欢的丫鬟,却不知玉玲却拐进一旁的小巷。
将面上丝帕揭开,玉玲蹙眉望着一旁高大的老树。枝桠纵横,应是能攀爬。
玉玲打定主意,抱着树干便往上蹿。浓密的树叶将娇小的女子挡住,玉玲屏息往里瞧。方才守在外头的几人中,有二人是宫中侍卫。
与外头的戒备森严不同,尚书府里头却是清静至此。
玉玲不由庆幸,顾念卿说的竟是半分不错,这刘尚书大人,亦是想着攀上太子殿下这一高枝。
这般清静之地,正是适合谈情说爱。
心中有数,玉玲滑下树干。
一路小跑回到相府,玉玲并未添油加醋,只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禀报。
顾念欢折断了指甲,却不能平息心中的怒意。
得知顾念欢出了相府,顾念卿一点儿都不奇怪。
同为女子,洛神大人自是知晓,被闺蜜撬墙角是件多容不得的事儿。前世她被罗安安撬了墙角倒不是大事,偏生竟还丧命于此。
她已是迫不及待的想瞧瞧,顾念欢与刘若珊会闹到哪一步。
一个是相府得宠的二小姐,燕国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女”。另一个却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女,这出好戏倒是有得瞧了。
顾念卿尚未开始得意,便见着前几日惹了自己心烦的人竟又上门来了。
千尘摇着折扇走进来,见着顾念卿,竟露出笑意,仿佛对她视而不见的人,并非自己一般。
顾念卿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浓烈的不喜,道:“这不是千尘公子?怎会有闲心来我这破院子晃悠?”
她愈是这般,千尘反倒愈发欣喜。
这般酸溜溜的语气,不知晓的还当他们之间当真有何苟且。
神医大人对此很是喜闻乐见。
“卿卿,多日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般不好。”千尘一个闪身,便已坐到顾念卿方才侧卧的贵妃榻上,长臂一挥,眸中带恼的女子便已落入怀中。
“放开我!”顾念卿挣扎,怎奈体力悬殊着实有些大,饶是她用尽力气,却不能撼动千尘一丝。
“卿卿,别动。”千尘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俊脸放大,正停在顾念卿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长睫毛几欲要碰上自己的小脸,顾念卿蹙眉,往后挪了挪。却不敢再有大动作。
来自21世纪的洛神大人知晓,她若再这般,说不得反倒惹火上身。
“卿卿,昨日是我不对。”怀中女子虽不再挣扎,却面容发冷,竟是不言不语。
千尘叹气一声,将顾念卿的脸转过来,眸中满是深情:“卿卿,你看着我。”
偏不看!
顾念卿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将脸侧开。
“卿卿,莫要胡闹!”千尘强行将她的脸掰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卿卿,你应知晓,如今你的处境并不好。”
前头有燕帝心生怀疑,后头又有相府中的蠢货拖后腿。
若是她稍有不慎,便应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能与你太过亲近,可是卿卿,我答应你,这里头绝对只有你一人。”牵着顾念卿的小手,抚上胸膛。
心脏跳动,顾念卿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冷冷道:“你的心里是谁,与我有何关联?你爱如何便如何,我并不关心。”
挣脱开千尘的怀抱,顾念卿以一个防备的姿势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眸中满是警惕。
千尘心中一痛,竟有些沮丧。
“卿卿,你我之间非得这般?在城外分明……”
“不过是逢场作戏,千尘公子何必当真。”顾念卿嗤笑一声,绝美的小脸上尽是不屑一顾。
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想过她会推脱,却不知她会这般说。
她是在做戏,然他却偏生当了真。
双眸危险地眯起,往日的清澈不再。他望着眼前仍无动于衷的绝色女子,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逢场作戏。”女子红唇轻启,嘲讽的将唇角上扬:“怎么,千尘公子竟是当真了不成?以往没有女人这般对你说过?”
他这般游刃有余,应是历经情场才是。
顾念卿蹙眉,似乎是为自己的想法而气恼。
逢场作戏!
“该死!”千尘双眸通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往日清冷面容已是怒意十足。
顾念卿尚未回过神来,便已落入他怀中。薄唇压下,千尘已然动怒。
碾压徘徊,顾念卿却紧抿红唇,不让他有一丝可乘之机。
“你便这般不待见我?”
男子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失望。似是察觉到顾念卿的排斥,他苦笑一声,却是松开双手。
怀中女子顺势挣脱开来,一跃到身前五丈外,拧着袖子狠狠擦拭红唇。
“逢场作戏,我却当了真。顾念卿,你好得很!”
“从未有过别的女人,我与你说过,我千尘今生爱的只你顾念卿一人!”
男子双拳紧握,双膝传来剧烈痛意。他皱着眉头,面上却无一丝痛苦,反倒是真心被无视的失落,与对心上人的失望。
容瑄曾说,是药三分毒,若情绪激动,说不得便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暗自咬牙,千尘硬是将剧痛忍下。
顾念卿双眸直视着他,却带着疏离冰冷。
“你喜欢我,与我有何关联?”她冷声道:“你我之间本就不应再有关联。”
若是千尘早早离开燕京,她便不会险些心动,便不会如今日这般满身尖锐,竖起浑身尖刺。
“与你无关……”
千尘终是亲尝了她的绝情。
是了,本就与她无关。他只是很失望罢了,她分明不是没有动心,却为何要这般将他挡在心墙外。
“你忘不了幕皓天,我可以等!”千尘喉间苦涩,直视着顾念卿的双眸,企图从中发现一丝的动摇。
然而叫他失望的是,从始至终,顾念卿只冷冷看着他,仿佛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一般。
她不要他的等候!
“你当真不曾对我有一丝心动?”千尘低喃。
“是。”
女子眉目如画,一袭红衣飞扬,一如初见。
“呵呵……”男子闭上双眸,双腿剧痛,已不容他再多做逗留。凝眉深深的望她一眼,千尘只觉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从未心动,他又如何坚持?
与其这般互相折磨,不如便放手。
“顾念卿,许是我不该心动。”
女子不置一词,仿佛他在自言自语一般。
只心中早已有些动摇,不曾心动吗?
顾念卿——你说谎!
沉沉闭上双眸,嘴角微微扬起,可是……她也只有这一条命,尚有大仇未报。
所以,没有资格心动啊……
第94章 顾念欢上门()
千尘走了。
顾念卿知晓此番她确实将他伤得彻底,可她不后悔。
将自己锁在房中许久,脑中想起的却是那人时而清冷,却又时而宠溺的模样。
心神大乱,顾念卿不得不告诉自己,前世种种她再不敢经历第二次。
饮下那杯剧毒,最痛的却并非身体,而是心脏。仿佛要被撕碎一般,几欲不能呼吸。眼睁睁的看着最是信任的二人,对着自己说些叫人心寒的话语。
她竟是不能反驳一句。
翻身而起,顾念卿拍拍小脸,将心中思绪压下。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不是悲风伤月的时候。什么情情爱爱,暂且抛于脑后,若是日后当真后悔,便再做另说。
打定主意,顾念卿打开房门。
盼归双手抱膝,闷闷不乐地坐在门槛上。因着顾念卿的优待,小丫鬟今日穿着的竟是一袭嫩黄色长裙,仿佛大户人家中的小姐一般。
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在地上,听见身后的声音,盼归忙站起身来,拍拍衣裳,笑靥如花的望着顾念卿。
“小姐,咱们去听墙角可好?”
主仆二人皆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便是躲在暗处听旁人的墙角。
于盼归而言,能为顾念卿探听到旁人的心思,自是件值得欣喜的事儿。小丫鬟很是理所当然的以为,听墙角能叫人心情变好。
“奴婢可是好些时日未曾去罗氏院子里头了!”
因着有顾念卿的独门秘方,盼归又深谙躲藏之法,故而总能潜入某些极为关键的地方。
顾念卿轻笑,伸手揉揉盼归的脑袋,道:“今日不去罗氏的院子。”
小姐果真是不开心!
盼归一下子便泄了气,垂头看着脚尖:“小姐,奴婢很担忧您。”
自千尘公子来了府中后,自家小姐便愈发不对劲了。盼归心中已是暗暗将千尘唾弃了一番,果真是比不得离王殿下!
“今日去尚书府听墙角。”顾念卿面上带着笑意,仿佛方才在房中冷静的那人根本不是自己。
盼归双眼一亮,随后又有些失落。
小姐去尚书府,她便只能独自一人呆在院中。
“去换一身不显眼的衣裳,咱们便走吧!”
盼归一愣,随即欢呼一声:“小姐,太好了!”
小丫鬟的欢呼声传到隔壁“翠竹居”,男子却是轻笑一声,捂着双膝跌倒在地。
痛……
可更痛的,却是胸口。
咬牙扶着一旁的桌椅站起身来,千尘咬咬牙,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扎到腿上。
殷红鲜血落下,千尘却松了一口气。便是再痛,他亦不能倒下。
说不得,便永远站不起来了……
隔壁小院重归清静,千尘望着自己的双腿,将衣摆撕下,面上却无一丝痛苦。仿佛扎了自己一刀,并非大事。
却说顾念欢带着花明出了相府,抵达尚书府门前。
守门的男子皆知晓这人与刘若珊是手帕交,却也知晓往日顾念欢与太子幕皓天是如何亲密。
顾念欢寻上门来,几人皆不知当如何了。
“若珊可在府中?”顾念欢上前,柔声问道。
她踮起脚尖往里瞧,正如每回来见刘若珊时一般。只府内却不曾如往常一般有人迎出,刘若珊正与太子殿下一同谈情说爱。
“顾小姐,我家小姐……”尚书府的侍卫沉吟片刻,意图将顾念欢劝离尚书府。
却不知他一开口,顾念欢竟是惊呼一声,指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侍卫,道:“这不是太子殿下身旁的人,怎会在尚书府?”
几人神色一变,尴尬不已。
顾念欢跺跺脚,一派小女儿的娇态,嗔几人一眼,娇声道:“珊珊好讨厌,竟为了太子殿下将我挡在门外。不成,我今日定要见着她!”
顾念欢虽不如顾念卿一般绝色,却胜在娇气十足。这般一瞧,竟也别有一番风情。
女子双眸晶亮,却不带一丝杂质,仿佛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琉璃一般。
侍卫心中不免不解,谣言都说此女甚是歹毒,竟欲杀害嫡姐。只今日一见,却是这般单纯良善的模样。
难不成竟是传言有误?
不待几人想清楚,顾念欢便已欢笑一声,躲开几人的阻拦,往里头跑去。
“顾小姐,留步!”先前出声的侍卫忙出言阻止,下意识的将手中大刀对着顾念欢。
顾念欢被吓了一跳,忙后退几步,双眸带泪:“珊珊的家,我竟是不能来了不成?”
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侍卫尴尬不已,忙将大刀收回。
只顾念欢已是捏着帕子嘤嘤哭泣,委屈至极:“我好不容易方从相府中出来,头一件事便是来寻珊珊,可她……她怎能这般待我?”
“亏得我还将她当成好姐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