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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喷喷的大肉包还真是诱人啊,我忍不住拿起一个。用力咬了一口。
油汪汪的肉汁溢了出来,我回头对欧阳德元说:“这家的肉包子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呵呵我有你这个肉包子就足够了,你自己吃吧,不过娘子,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无错不跳字。
欧阳德元苦笑着看着我。
八个大肉包子,我能全部都吃了?呵呵那我就不是肉包子,我要改名叫饭桶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刚才那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身边蹲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微笑着问道。
他看起来和欧阳德元差不多大,可他的眼睛很单纯,好像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
看他的神色,实在不像是个长年流浪在街头的叫子,因为他连一个破碗都没有
他看着我手里的包子,努力让自己不吞口水,可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直叫唤。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回答:“我我叫耶律晋,是从西域来的,我我不是”
他想说我不是叫子,可他现在这个样子,谁能相信他呢?所以他只能把后半句话给吞回去了。
我把那些包子递给他说:“这些都是给你的,快趁热吃吧。”
他接过那些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三天了,他已经饿了整整三天了。
这三天来,他什么都没有吃过,现在他的脑袋里只有这些包子,连给他送包子这好人心什么时候离开了,他都没有发现。
欧阳德元看着我蹦蹦跳跳地回到他身边,这才放心地笑了。
“娘子,你好心我知道,可他并不像是个不能自食其力的人。”欧阳德元一边牵着我往前走,一边对我说。
“哦?何以见得?”我疑惑地问。
欧阳德元伸出手,让我看他的手掌。
只见长年的练剑让他的手掌上长出了厚厚的手茧。
“这些是握剑之人才有的茧子,他刚才接过包子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也有,所以我推测他的武功不错,那么他怎么会沦落到连吃饭都成问题的地步呢?”
欧阳德元始终觉得他是个居心不良之徒。
至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暂时欧阳德元也看不出来。
我对他笑着说:“你想太多了,呵呵他是真的饿了,你刚才没有看到吗?他吃得多欢啊,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是个坏人。”
对于肉包子这样的想法,欧阳德元可真是伤脑筋了。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不能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你知道吗?”无错不跳字。
“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你看你看,前面就是迎客楼了,他们家的酒香田螺很好吃的,我们快去尝尝吧。”
我借机打断了德元的唠叨,把他拉进了一家大酒楼。
明明知道我是在敷衍他,他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欧阳德元知道,就算他再说多少遍都没有用,他家的小娘子的人心肠是不会改变的。
或许他就是喜欢这样的肉包子永远那么单纯可爱,有她在身边,总觉得轻松和愉悦。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疑心猜忌,活得那么自由和舒心。
这样的日子,真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
我伸手欧阳德元的面前晃了晃。
这个家伙从刚才就一直就发呆,到底是在想什么呀?
“德元,我已经叫了这里的名菜酒香田螺、莼菜鱼丸、素炒四宝,你还想吃点什么?”
欧阳德元对跑堂的小伙计说:“再来一份双燕还巢和一份梅鱼茸汤,还有两碗米饭。”
我们点完菜后正说着这梅鱼茸汤好吃却难做的时候,隔壁的雅间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哭泣声。
(。)
第二百五十章 混混二赖子()
欧阳德元皱了皱眉头叫来小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隔壁房间怎么有哭声?”
小二为难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隔壁房间里坐得是咱们这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他刚才喝了不少酒,非叫我们给他找一个陪酒的窑姐来。可我们还没有去找呢,刚好平日里唱小曲的姑娘来了,这泼皮二话不说就撕了这小姑娘的衣服,这不”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大的狗胆!我今天不抽他一百鞭子,我就跟他姓,哼!”我抓起青鸾鞭就要往隔壁走。
欧阳德元用力咳嗽了一声:“咳咳,娘子”
我立刻回头对他心虚地一笑:“呵呵,我差点把你给忘了,走,德元,咱们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欧阳德元正有此意,他站起身来,将我护到后面说:“等一下你只能站旁边看着,不许动手。”
“好,好,我会乖乖的,咱们快走吧,别让那个恶棍给溜了。”我迫不及待地说。
我和欧阳德元一脚踹开隔壁的房门,那小姑娘正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躲在一个角落里痛哭。
那泼皮一边喝酒一边朝她摔盆子,嘴里还骂骂咧咧。
“出来卖还假装什么正经,不就是个卖唱的穷鬼吗?卖什么不是卖啊?今天你要随了爷我的心,指不定我就赏个几两银子给你呢!真是个贱货!”
我气的上前用力地扇了他四个巴掌。
他都快被打懵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我们。
“你们你们是谁?敢打我你们只是不想活了。知道爷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爷我是”
他还没有说完,欧阳德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重重地一脚,将他踹到了酒桌下面去。
我走过去扶起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她满脸的惊恐,似乎是吓坏了。
我脱下外面的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拿着吧,现在世道很乱,不要再出来卖唱了,你还小容易被坏人欺负,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家生活的好一些了。”
她抖抖索索地接过银票。低头一看是一百两。立刻要跪下给我和德元磕头。
我们立刻拦住了她,劝她赶快回家,不要让家里人挂心。
她感激地朝我们点点头,披着衣服跑出了酒楼。
那泼皮醉醺醺的。好不容易从酒桌底下爬出来。我忍不住又一脚将他踩了下去。
“德元。我们把他的衣服扒光,然后吊在这酒楼上,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呵呵吊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要吊就应该呆在城门口,让所有进出的人都好好看看他这一副丑相。”
欧阳德元也是发狠了,他最恨这些欺软怕硬的人渣。
欧阳德元叫小二上来动手扒他的衣服。
小二吓得腿都软了,他小声对我们说:“两位,你们是好人,我已经看出来了,可千万不要得罪了他啊,这个大恶人他是有后台的,咱们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这我倒有些好奇了,他一个街头的流氓能有什么后台?
欧阳德元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后台很硬,我们惹不起?”
小二看了那泼皮一眼,发现他已经摔晕过去了。
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这泼皮以前就是个小流氓,大家都叫他二赖子,可这几年他发大财了,谁见了他都得管他叫一声二爷,不然就得吃他的拳头。”
原来这个家伙一贯就这么横行霸道,那我们更不能轻易饶了他了。
小二继续说:“听说他和皇城中的不少达官贵族有来往,可我也不明白,那些贵人们怎么会瞧得上他这么一个泼皮无赖。”
“要知道这个很简单”我对小二说:“你把他的衣服都扒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担着,绝对不会让酒楼有麻烦就是了。”
小二这才动手把他的衣服都扒了,就留了一条松垮垮的小底裤。
然后我拿过笔来在他的肚子上写着,若想报仇,三天后城郊三里破庙见。
欧阳德元和我雇了几个人将二赖子拖上了城门口,将他结结实实地吊在了上面。
来往的人们一看到他,就都停下来了。
百姓们平时里都是认识他的,甚至也受过他的欺负,现在看到他这么个光溜溜的丑样。
大家忍不住是放声大笑,还有的人是鼓掌称好。
“德元,我们这次做的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我有点飘飘然地说。
他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娘子,为什么这世道上总有那么多的不平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脱口而出说:“因为有一个糊涂又好色的皇帝,他什么都不管,手底下养着一群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这世道当然会乱了,这一乱,恶人不就都出来了?”
他似是而非地点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或许胤锐会是个好皇帝,你说呢?”他突然说道。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当然了,前几件和朝廷官员有关的事情,不都是交给他处理了吗?他是该杀的杀,该关的关,一个都没有轻饶了他们呀。”
欧阳德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我回家了。
看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二赖子原本醉醺醺的,可被吊在这高高的城门口上,这冷风一吹,他就有些清醒过来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撕了一个卖唱的衣服,然后就被一男一女踢了好几脚,然后就记不清了。
自己怎么会被吊到这地方来呢?而且还被扒光了衣服
一定是那一男一女,他气的直咬牙,你们等着,等爷从这里下来,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
二赖子在城门口大喊:“嘿,来人啊,快放我下来,我是二爷啊,快来人啊,放我下来。”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可谁都不想搭理他,个个都装没有听见,低着头就走了。
这城门口的官兵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尤其是对于这个平日里总是仗着有后台就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无赖,更是恨不得多吊他几天几夜,把他晒成个腊肉最好。
二赖子在上面喊得喉咙都快破了,这才上来三个他的手下人将他放了下来。
他的手都麻了,不然非好好抽他们几个耳光不可。
可他的口里还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的?还不如养几条狗呢,我喊了那么久,你们才听到啊?”
“二爷,您别生气,我们哪里能想到,在这皇城之中,您还能吃这么大的亏呢。”一个叫莲生的小白脸说道。
“是啊,连知县大人都不敢打您,到底是谁敢把您吊在这里?”另一个小混混也说道。
二赖子低头看到了自己肚皮上的字。
嘿,好啊,居然还敢留字约我三里破庙见,好,到时候我带上几十个兄弟,把那对狗男女剁成肉酱以解我心头之恨。
二赖子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
第二百五十一章 青楼月银()
我吩咐府上的下人给昨天在街市包子摊前遇到的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送些衣物和吃食。
可下人一脸沮丧地回来告诉我,他已经不见了。
他对我说:“夫人,我问过那个肉包子摊的摊主了,他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一群人把他带走了。他们好像是那个男人的家奴,因为他们都叫他大少爷。”
“哦,原来如此,好了,没事,你下去吧。”我对下人笑了笑说。
原来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街头流浪汉。
这样也好,起码他和家人团聚,就不用在街头挨饿受冻了。
二赖子被肉包子和欧阳德元整治了之后,心里一直愤愤不平。
他一直以为只要抓住了朝廷大官们的痛脚,就可以在皇城之中横着走了,哪里想到还会吃这么大一个闷亏。
他决心把这股子邪火都撒在眼前这些女人的身上。
他的烟斗一敲桌子,大叫一声:“快,快点,把这个月接客所得的银子都给我交上来,少一两我就割你们一块嫩肉。”
小白脸莲生则拿着笔和本子,在一旁认真地准备记录。
秀秀怯生生地拿着二十两银子慢慢走了过去。
二赖子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觉得份量不对,立刻一个烟斗砸在了她的腿上。
痛得秀秀哇哇地大叫起来。
“上个月还有二十八两,这个月怎么才这么一点。张侍郎不是天天在你那里过夜吗?怎么才得这么一点银子,说,你是不是私藏了?”
二赖子一瞪眼,那些女人们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秀秀哭着说道:“原本原本也不止这些,可月中的时候,我病了,请大夫开了一些药,都是些贵药,所以所以这个月只有这些,二爷。我真的没有私藏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