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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许宁掰起了手指,可数过去数过来都只有三个人。
三缺一啊,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翩荏,你们府上还有谁会这个?带上一起去!”
挽上常氏的胳膊,许宁急急说道。
常氏摇摇头,“没了,若说有,那就只有珏儿,不过眼下他应当是没有什么心思陪着我们去打麻将的,或者说连我和千叶都没有什么心思。”
许宁怔怔楞在当场,看了看常氏又瞅了瞅一侧的千叶。
155 不妥()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们谁摊上了什么大事?”
许宁喃喃。
千叶如老僧入定般坐着,没有答话的意思,常氏只得接着道:“没有,我们都没事,是辰星家里出了点小麻烦。”
哦。
许宁恍然。
“那咱们要不要去瞧瞧?”许宁问道,旋即又觉得不妥,“还是算了,都说了是家事,想来星星也不想让我们跟着操心,我们还是不要去添乱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家事啊?”
许宁到底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好奇的心思,开口问了出来。
常氏粗略的给许宁讲了讲,其实说是粗略也不算是粗略了,毕竟她们知道的也不算多。
“那就这样僵持着?这马上就过年了,一家人还是得和和气气的看上去才像样啊!星星是怎么想的?那个温氏虽然是个继母,可到底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星星的事情吧?他们家里总共才三个人,此时要是添个小少爷,不是一桩喜事吗?星星到底在坚持什么?”
面对许宁一叠声的询问,常氏和千叶都答不上话。
常氏拍了拍许宁的手背,轻声道:“好了好了,这些事就不要细细追究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不是辰星,也没有见过洛府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甚至于对辰星家中的事情知之甚少,委实没有说话的权利。辰星也不是个小姑娘了,相信她做事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咱们不出去打麻将了,就在城中逛一逛,吃些小食当做散心好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话说得还真是没错。
许宁点点头,跟着常氏一道起身,却见千叶依旧愣愣的在椅凳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伸手推了推千叶的肩头,许宁问道:“千叶,你这是想什么呢?”
千叶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什么?”
“翩荏和我要去街上随意转转,你呢?是要跟着我们一道去还是要继续坐在这里发呆愣神?”
半是打趣的话并没有引来千叶的一笑,千叶缓缓看了看四周,摇头道:“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
说完这句话,千叶又叫了一声韶华,由着韶华站在廊下对着犹自在屋内的两人墩身施了礼,两个人就这么在许宁同常氏的面前渐渐走远。
许宁指了指千叶消失的地方,又看向常氏道:“我没招惹千叶吧?她今日怎么瞧着有些古里古怪的?”
常氏也看向门外,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怎么又是这句话?
许宁皱眉,迟疑片刻道:“翩荏你是说皇兄同千叶之间出了问题?”
可是这话好像也不对啊……
常氏笑了笑,不甚在意的睨了一眼许宁,道:“他们两个之间什么时候没有问题过?走吧,千叶不去,我俩还是得出去的。再磨蹭一刻,今日就真的是不用去了。”
罢了罢了,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想破脑袋也没用。
许宁丢开脑中一瞬间涌上来的诸多想法,换上笑脸,喜滋滋的跟着常氏一道出门了。
……
“王妃,为何不与九公主她们一道出府去逛逛上京城呢?王妃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府中,奴婢瞧着都憋闷,今日不是正好,王妃为何还……”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韶华不解的看向闭目养神的女子,轻声问道。
“来日方长,等这冬过去了,春光渐盛的时候再一起去城郊踏春同游岂不是更妙?”
千叶依旧阖着眼睛,淡淡回应着韶华的问话。
韶华莞尔一笑,拉长语调哦了一声,道:“王妃其实不是想踏春,而是想趁机放纸鸢吧!”
温暖和煦的春季,的确是个适合放纸鸢的好季节。
千叶睁开眼,竖指在唇边嘘了一声,“看穿不说穿才是做人的根本。”
韶华一愣,旋即失礼般哈哈大笑出声。
“去金风玉露。”
千叶忽地想起什么,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外边驾车的车夫说了一句。
车夫手下一抖,马儿跟着扬蹄,马车顿时向后倾倒,惹得韶华大惊失色,惶惶急急的上前去护住千叶,一面冲着外面呵斥道:“怎么回事?惊吓了王妃你们该当何罪?”
听到里间传来的呵斥,车夫亦是慌慌,忙扭头看向身后的车帘子,连连道歉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王妃没事吧?”
“我没事,继续走吧。”
韶华张口还想要再呵斥几句,却被千叶截断了话头。
内里传来的女声并没有恼怒的成分夹杂其中,还是如沐春风般的和暖,这多少让车夫心神定了些许。
只是……金风玉露可是花楼,王妃一个女子,还是后宅夫人,这般青天白日大大咧咧的去那种地方不大合适吧?
车夫迟疑间,韶华猛地掀开了车帘,竖眉道:“还愣着干什么?时辰不早了,王妃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耽搁了你担得起吗?”
车夫缩了缩肩,赔笑着叮咛韶华进去坐好,这才催动了马儿不快不慢的走了起来。
原来王府的那个车夫家里的媳妇儿快要临盆了,可是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在,他心里忧心,所以才让他来帮忙替一段时间。
都是邻里邻居的,平素大家关系也不错,况且胡同里就他一人还会驾马车,所以他就来了。
他记得来之前那人还说这王府里的主子好伺候得很,尤其是王妃,没有丝毫的王妃架子,每次上下马车都会同他说麻烦了,有时候高兴还会顺道让身边的丫头给赏两个小钱,可这今日来了,他发现那人倒是说得不错,只是跟在王妃身边的这个丫头看起来怎么那么凶神恶煞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呢!
车夫撇撇嘴,双眼却是紧紧盯着路面,若是再出现方才那样的事儿,只怕是今日不好过了!弄不好还会害得那兄弟把这份差事给丢了,到那时他的罪过才是真大了!
马车里,千叶正盯着韶华细细的瞧着,韶华被看得很不自在,微微垂下了头,道:“王妃这般瞧着奴婢做甚?”
156 麻烦()
“我啊……”千叶拄着下巴,伸出食指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就是想好好瞧瞧我们家向来说话和和气气不与人红脸的韶华竖眉喝斥他人是什么样子啊……”
极尽轻佻的语气,让韶华顿时红了满面。
“王妃,说什么呢!”
千叶微微一笑,目光依旧没有从韶华的脸上挪开。
面前目光灼灼似火,韶华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脑中忽地想起了什么,急急抬首道:“王妃,您方才说的是要去金风玉露?那个地方可不是……”
千叶还是笑,开口打断了韶华的话,“原来韶华也知道那里啊!不过韶华有一句话说错了哦,不是我要去,而是我们要去。”
千叶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韶华。
韶华愕然。
难怪方才那个车夫会如此失态,自己顾着大笑没能听清王妃说的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也就罢了,竟然还冲着那车夫横眉怒眼的……
真是太丢人了!
韶华抬手掩面。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旋即一道迟疑的声音在马车在响起,“王妃,到……到了。”
韶华掀开车帘子的时候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双手交握在一起,眼睛四处胡乱的瞄着,下颚也是绷得紧紧,看来很是紧张。
噗嗤一声笑,韶华忽地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张惶了。
虽然自己也觉得一个女子来花楼到底是于声名不好,虽然她也同样紧张忐忑,寒风刺骨的冷冷冬日里甚至于连手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是此番见到这车夫慌张失措的模样,她反倒是轻松自在了起来。
扭头看向依然八风不动端坐在马车里的女子,韶华开口问道:“王妃,金风玉露都是晚上才开门的,此刻大门紧闭,估计都还歇着呢,要奴婢去叩门吗?”
什……什么?还真要进去啊?
车夫不自觉的又将手握紧了些许,瞠目结舌道:“韶华姑娘,这事儿是不是……还要再考虑一下?这可不是你们这些正经人家的小娘子该来的地方。”
韶华摇头,一面跳下马车一面同车夫说话,“大哥,你就是朱大哥说的那个暂时来替他的邻里吧?方才的事真是对不住,我一个小丫头,说话急躁了些,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车夫怔怔,旋即明白过来韶华说的是方才喝斥他的事情,不由得咧嘴一笑。
“不当事不当事,我一个男人哪能同你们这些小姑娘计较?何况方才的确是我做得不妥,姑娘训斥两句也是应当的。”
许是这一笑冲淡了车夫的紧张,方才紧握的双手此刻也松了开来,紧绷的下颚弧线也因为这一笑变得柔软。
“大哥不放在心上就好。”韶华躬身做请,“还烦请大哥将这车给赶到安静的角落里去,我和王妃要去金风玉露了。”
车夫又是一愣,茫然的看向韶华,却发现韶华的身边此刻已经站了一个娇弱的女子。
女子披着颜色艳丽的披风,头上不知何时戴上了幂篱,从女子的动作来看,女子似乎是在看金风玉露那块烫金的匾额。
戴了那些个东西,能看清吗?
车夫垂首撇撇嘴,小声的咕哝道,不过这话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在其中,就只是单纯的怀疑千叶看不清楚东西而已。
隐藏在幂篱下的唇角微微扬了扬,扶着千叶站在一侧的韶华也禁不住低头抿嘴笑了笑。
果然是男子,对女子的东西都有着莫名的不解,也不想想若是这幂篱真的挡住了视线,让人看不清眼前,那这些女子还戴着这个做甚?
不是平白给自己添麻烦嘛!
虽然戴着幂篱本身就是一件麻烦事,不过她们要去的是金风玉露,而且乘坐的又是带有王府标记的马车,要是被人认了出来,只怕是会有些麻烦。
“大哥姓什么?”
韶华忽地一问,车夫难免又是怔楞。
“哦,哦,小的姓吴。”
韶华又是低头一阵轻笑,女子如黄鹂般清脆的笑声让车夫无所适从,只得木木的低着头,垂眼看着自己长衫下微微露出来的鞋尖。
“吴大哥,那就请你把马车给赶到那边去好吗?”
韶华一面指着一棵大树底下,一面递给了车夫一些碎银。
车夫急急上马将马车给赶到那边,然后垂首瞧了瞧自己胀鼓鼓的钱袋,不由得咧嘴傻乎乎的笑着。
老朱果然没有骗我,这王妃身边的丫头给赏银给得还真是爽快,就这么出府一趟,拿到的赏银比他几个月的工钱还多,这可真是个好差事啊。
车夫感叹一句,倚着马车的壁沿半眯上了眸子。
那厢由丫头搀扶着的女子已经站定在了门前,女子微微转头似乎是在吩咐丫头敲门,旋即老吴就看到丫头抬起了手臂……
多好的一姑娘,听说还是在府中深得王爷宠爱的女子,怎么就偏生要来这种地方呢?这地方,哪里是她们两个弱女子应当来的?这不是平白落人口舌吗?
老吴合上眼睛,不再去看那边。
左右方才丫头给他赏银的时候已经交代了让他把马车赶到这边就让他在马车上候着,她们去办了该办的事情自然会出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拿了人家的银子,怎么也得信守承诺吧?
老吴环抱着双臂,用力制止住自己不断想要睁开的双眼,一面给自己催眠。
别去看,别去管,老朱说了,装聋作哑就行了,少说多做才是正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老吴的耳朵动了动,旋即侧过身子,将心里所想的话给小声念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只是那么一瞬,老吴睁开眼,犹豫片刻还是跳下了马车。
雨已经停了,四面吹来寒风,冷得人直打哆嗦。
老吴拢紧衣襟,几步走到金风玉露的门前,抬手叩响了屋门。
方才给千叶二人开门的伙计打着呵欠将门打开,不待来人张口,便满是不耐烦的说道:“干什么,干什么啊?我们这儿的姑娘都还歇着呢,要想找乐子,今儿个晚上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