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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殿下也是一番好意。三妹妹的事情如今已是闹得满城风雨,老爷一日不做出决定,丞相府一日就不得安宁啊!”
千叶喻捏紧手中的纸条,眼神凌厉的看向沐之悦,“夫人,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在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我还是希望夫人能够好好操持府中一应大小事务。”
沐之悦捂住嘴,“老爷您的意思是……”
“当然是字面的意思。你是丞相夫人,这掌家的权利本就该是你掌握。之前不过是看你身子不便,需要静养,才移交给了三姨娘,现在是时候回归正轨了。”
沐之悦福身,“多谢老爷信任。本来老爷都这般说了,妾身应当当仁不让才是。可毕竟现在是三妹妹在掌家,而且老爷方才也说了,三妹妹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若是贸然做出这等举动,只怕……”
沐之悦明显有所顾忌。
100 绣花()
“你不必担心。三姨娘那边我已经命人过去说清楚了,这是库房的钥匙,你拿好。至于那些琐碎的东西,我已经吩咐婢子送到你院子去了。”
没想到千叶喻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
“对了,你去吩咐一下厨房,叫他们多准备一些菜,现在天色不早了,说不定殿下会留下来用膳。”
沐之悦莞尔,“这些哪里是用得着老爷您费心的?妾身自打知晓殿下来了,就让绿意去叮嘱过厨房了。妾身看老爷您有些疲倦,不妨回房去歇着吧。殿下那里有依依呢,再不济,妾身也是可以的。”
待到千叶喻走后,绿意才开口:“奴婢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沐之悦却是不甚在意的将手里的钥匙拿给身后的绿意,拢了拢衣襟,坐在一旁的椅凳上,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茶,道:“有什么可恭喜的?老爷一日不出手除掉商怀虞,我就一日不能完全放下心。”
“依奴婢看,三姨娘的好日子也就剩着几天了,不然的话,老爷也不会把库房的钥匙都从三姨娘那儿拿了回来。”
“哼!不到最后一刻,这种话最好别说。”
沐之悦呷了一口茶。
“夫人教训得是。夫人今日这手棋走得确实极为巧妙,若不是夫人深知老爷的脾性,恐怕老爷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库房的钥匙重新交到夫人的手上。”
“老爷那个人,疑心过重又死要面子。就算他心里偏袒商怀虞,可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连殿下都知道了,恐怕老爷现在纵使心里百般不愿,也只能将商怀虞给除掉,以此来保全相府的颜面了。”
“夫人神机妙算,奴婢委实佩服。”
绿意眼睛里亦是笑意。
“你别在这儿杵着了,去凉亭那儿看看依依和殿下处得如何。另外替我多谢殿下此次相助,若是没有殿下送来的纸条,说不定事情还不会如此顺利。”
“是,夫人。”
……
“七姨娘,七姨娘,大事不好了。”
常氏刚就着茶水吃了些点心,身体正是困顿的时候,刚想闭上眼睛休息,就听见了芙蕖的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盯着怀虞那边吗?难不成是沐之悦又做了什么小动作?”
芙蕖跑得太快,一下子就冲进了屋子,眼看着就要撞上常氏,不得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了个紧急刹车,这才堪堪避过了祸事。
不待她好好整理,嘴上便已经利落的道:“回姨娘的话,方才老爷已经让人把库房的钥匙从三姨娘那儿给收回去了,好像是老爷要把掌家的权利重新交到夫人的手上……”
常氏深吸一口气,“这件事不是早就可以预见的吗?沐之悦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不就是为了重新夺回掌家的权利吗?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估计怀虞也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
芙蕖的手紧紧绞着帕子,时不时的抬头看常氏一眼,嘴唇动了又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别学府里那些丫头婆子,老是吞吞吐吐的,叫人瞧了心烦。”
常氏换了个姿势,看向芙蕖。
“七姨娘,恐怕事情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奴婢今早出府的时候,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三姨娘和那个叫湾湾的小倌儿的事儿,更有甚者,还从家里面去拿了几张小凳子,摆上了一些凉茶和大饼,哪儿也不去,就在相府外面看好戏似的候着呢!”
常氏张大了嘴。
“我滴个乖乖,你们古代人都是这么的无聊吗?什么事情也不干,就围在人家家门口等着看好戏!不去上班,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啊?自己又吃什么喝什么啊?”
饶是常氏说了这么长一串,可芙蕖却是只听懂了后面的几句,当下就道:“他们吃的大饼,喝的凉茶啊!”
常氏看了一脸纯真的芙蕖,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算了,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
芙蕖撇撇嘴,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又惹得常氏如此不悦。
“你现在就去候安王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候安王妃。”
“可是姨娘你不是答应了三姨娘,暂时瞒着大小姐吗?”
芙蕖站着没动,问道。
“现在的情况能和当时一样吗?方才你自己都说了,现在这事儿都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要是再不想想办法,恐怕事情就更棘手了。”
芙蕖郁闷的转身,嘴里道:“可是告诉大小姐不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嘿~”常氏双手叉腰,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已经远去的芙蕖的身影,只能无奈的连连吐出好几口恶气。
常氏在屋中踱了会儿步,随后又去了商怀虞的院子。
“翩荏,你怎么来了?”
常氏到的时候,商怀虞正专心致志的绣着手帕。
“我说怀虞啊,现在外面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你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啊?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绣什么手帕!”
商怀虞不解的看着常氏,“外面怎么了?”
常氏看着商怀虞和方才的芙蕖如出一辙的表情……
无语了。
“千叶喻都把你掌家的权利给收回去了,你还不着急啊?”
想了半天,常氏最后从嘴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可着急的。”
“那是你不知道他把这掌家的权利又交给了谁!”
商怀虞柔柔一笑,“府上就这么些人,不是翩荏就是夫人。不过我想应该是交给夫人了吧,毕竟夫人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才让老爷软禁了我。要是最后老爷把掌家的权利交给了翩荏你,夫人恐怕早就来寻我晦气了吧!”
常氏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既然怀虞你都知道是沐之悦在故意设计陷害你,你还不赶紧向千叶喻说说,好让他把你给放了。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不是叫那沐之悦活活的把你给踩在脚底下吗?”
商怀虞扬了扬手里的绣线,“我这不是还在绣手帕吗?翩荏,你帮我看看,这个牡丹花绣得如何?”
101 平平()
常氏感觉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感情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深吸了一口气,常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怀虞,现在上京可是都传遍了,你给那个叫湾湾的小倌儿赎了身,还置办了宅子。你被软禁在这院子里可能还不知道,外面好多百姓都候在相府外边,等着看千叶喻是怎么处置你的呢!”
商怀虞手上的动作未停,“清者自清,这些事情我没做过,不管别人怎么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心底一片坦荡,自然不怕那些流言蜚语。”
常氏点点头,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商怀虞为何不着急了。
哪里是不知者无畏,这明摆着就是单……蠢!
“怀虞,你可是听说过三人成虎?”
“自是听过的。”
常氏还等着商怀虞的下文了,可谁成想她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又一门心思的绣花去了。
咽了口口水,常氏打心底里佩服这人的淡定。
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下四周,常氏意识到自己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处,便索性寻了理由溜走了。
常氏前脚一走,后脚商怀虞就放下了手里的绣线,满脸愁容的看着外面。
“姨娘明明心里就害怕得厉害,为何方才要在七姨娘面前那般表现呢?”
红蕊叹了口气。
“红蕊,翩荏已经帮我们够多了。这次沐之悦摆明了就是要我的命,翩荏不明就里的掺和进来,只会害了她。倒不如让她因此对我失去信心,觉得我无药可救,从而放弃救我的想法。这样一来,翩荏也许就不会得罪沐之悦了,以后在府中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一些。”
商怀虞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非落寞,反而还带着丝丝笑意。
红蕊忧心忡忡的看着商怀虞姣好的侧脸,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这不过是三姨娘一早就准备好来搪塞她的说词。
……
“殿下,您看那边,今年这荷花开得可真是不错。”
千叶依面带微笑的指了指荷塘中一株开得正好的荷花,道。
陌南浔敷衍的看了两眼,旋即目光又落回千叶依的脸上:“二小姐姿容绝艳,容色倾城,本殿与其说是在赏荷,倒不如说是在赏二小姐。”
千叶依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手,道:“殿下可真是会说笑。依依姿色平平,哪里担得起容色倾城四字?”
陌南浔摆摆手,“哎~二小姐此言差矣。这放眼上京,哦,不,放眼整个天辰,怕是也很难找出二小姐这般妙人儿。更何况二小姐内外兼修,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和那些世家小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陌南浔说完,还摇了摇头,似乎那些世家小姐真的粗鄙不堪般。
见状,千叶依眼睛里的笑意瞬间被盛满,但是口中却道:“依依哪有殿下说的那般好?琴棋书画,也不过是平平而已。”
“本殿就说二小姐是过谦了。想当初二小姐一曲《阳春白雪》弹得那叫一个悦耳动听,让本殿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啊。”
千叶依却是含笑不语。
陌南浔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子,装模作样的欣赏着荷塘里的花。
“二小姐,不知之前本殿说的那件事考虑得如何了?”
陌南浔食指轻轻敲击在栏杆上,状似随意的那么一问,却是让千叶依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
陌南浔将千叶依这一变化悉数纳入眼底,却并未催促,只是道:“若是二小姐尚未考虑清楚也无妨,左右是终身大事,的确是要好好斟酌一番的。不过……依本殿看来,令堂似乎乐见其成啊!”
声音忽而有些飘忽,不像是正对着自己说的话,千叶依心里纳闷,扭过头看了几眼,正好看见绿意闪身躲在了一棵柳树后面,露出一点点绿色的裙角。
千叶依脸色一沉,回过头对着陌南浔福了福身子,笑道:“绿意定是有事,这丫头一向胆子小,想来是见着殿下,心里有些害怕罢了,让殿下见笑了。”
陌南浔没想到千叶依竟会是这般说词,一瞬间的讶异之后,仅仅只是挑眉哦了一声。
那厢的绿意自然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索性大大方方的从柳树后面出来,一路行至凉亭,给陌南浔和千叶依见了礼。
“绿意,方才便瞧见你了,可是母亲叫你过来的?”
千叶依瞥了一眼绿意。
绿意做出一副胆怯的样子,偷偷看了陌南浔一眼,接着咬唇道:“回……回禀小姐,是。夫人吩咐奴婢过来问问,殿下这花赏得如何了?可是要再备些点心过来?还有……”
千叶依睨了一眼绿意,又瞧了瞧一旁的陌南浔,发现他并没有怀疑,这才放下了心。
“还有什么?”
“还有……夫人让奴婢特地过来给殿下道声谢。若不是殿下今日帮忙,还指不定相府会出什么大乱子呢!”
陌南浔坐在石凳上,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你回去告诉夫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让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听见殿下说的话了?还不赶紧回去给母亲说。真是笨死了,也就母亲心善,肯将你留在身边。”
千叶依见绿意仍向木头桩子似的立在一边,忍不住挥了挥手,秀眉紧蹙道:“还不快下去。”
绿意再度福了福身子,这才慢慢退下。
千叶依款款落座,“丫头笨手笨脚的,真是让殿下见笑了。”
陌南浔不甚在意的笑笑。
“无妨。”
千叶依莞尔,“殿下宽宏大量,让依依好生佩服。”
纤长五指轻轻拢住右手的衣袖,执起石桌上放着的茶壶,澄黄色的茶水自壶口倾泻而出。
象牙白的手指微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