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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锦手腕轻抬,千叶顺着看过去,便看到昨天打人的那两个婆子正一人拿着一匹云雾绡站立着。
看到千叶看过来,还很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倒是有劳鸢锦姑娘了,还麻烦鸢锦姑娘回去的时候替我给妹妹捎句话,不过是些小事,妹妹这般又是送膏药又是送布匹的,倒是有心了,替我谢谢妹妹。”
鸢锦点了点头,“这两匹布就让她们给大小姐送到屋子里去吧,省得大小姐再让人来拿。”
千叶颔首,“有劳了。”
乐音回来的时候刚巧撞上鸢锦带着人离开,当下就加快了脚步,生怕自己去晚了,千叶又被人给欺负了去。
“小姐,小姐,奴婢方才在院子外见着大小姐身边的鸢锦了,她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又在想什么法子对付小姐你吧?”
乐音脸上的红肿还没有下去,再加上此刻因为担忧有些放大的瞳孔,像极了王府池子里专人喂养的小刺豚。
千叶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进屋瞧瞧去吧。”
千叶懒得说话,索性便让乐音自己进屋去看。
乐音蹬蹬蹬几步跑进屋中,不过半盏茶功夫,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来,活像被天韵附身了一样。
随后千叶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闭了闭眼,忍住推开手臂上那双魔爪的冲动,有些无奈的说道:“乐音,你再晃我,我就要晕了。”
乐音闻言拿走自己的爪子,脸上却还是有些兴奋,“小姐小姐,是我在做梦吗?那真的是二小姐差人给送过来的云雾绡?我简直不敢相信!”
千叶红唇勾起,其实方才听到鸢锦说千叶依让她带了两匹云雾绡过来的时候,她也有短暂的错愕。
要知道这云雾绡虽说不至于千金难求,可毕竟也是稀罕之物,千叶依一出手就送了两匹过来,着实让她吃惊。
“小姐,我要给天韵写信去,说与她这件事,那丫头反应定然比我还要夸张!”
乐音边说着就边往屋子里走去。
千叶摇摇头,看着和天韵愈来愈像,说风就是雨的乐音,眸中写满了无奈。
……
最近上京城的上流圈子里刮起了一股新风,平日里闲来无事聚在一起的美貌妇人、世家小姐谈论的话题再也不是围绕着谁家店铺新进的料子不错,谁家成衣店新制的衣衫款式独特。
取而代之的则是开始暗暗攀比谁养的小动物更好看,更名贵,世家小姐尤甚。
作为天辰丞相的嫡女,享尽万千宠爱的千叶依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立马就让人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东西。
那小东西千叶也只是在千叶依带着它在府中四处闲逛的时候远远的瞧过一眼。
具体长什么样子,千叶不大记得了,只依稀想得起那身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皮毛,还有那黑溜溜灵动的眼睛,很是可爱。
千叶记得当时乐音还在寻思着去哪儿给自己也弄一只这样的小东西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东西全上京城也不见得能找出第二只,便逐渐淡了心思。
回忆就此打住,千叶合上书页,望着窗外日益葱郁的树木,心想着是不是该回王府了。
娘亲的病已无甚大碍,自己也着实待得够久了,该回去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养的雪貂不见了,现在正全府找着呢!”
乐音的声音飘进千叶的耳朵。
千叶皱了皱眉,脑袋里正不断搜索着雪貂是个什么东西。
哦,想起来了,不就是千叶依成日带着,四处炫耀的那个通体雪白的小东西吗?
怎么了?千叶依整日当个宝贝一样的东西,每天不逗弄几回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小东西怎么会丢了呢?
“她找便由她找去呗,你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乐音摆摆手,示意自己想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小姐,你不知道,二小姐带着下人都把相府给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找见那雪貂,二小姐都快急疯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千叶点点头,表示知道,毕竟千叶依的脾气她还是知晓的,没有顺手打死个把两个下人,已经是不错了。
看来这几日还得让娘和红蕊小心着些,尽量别在千叶依跟前出现,省得撞上那行走的枪口。
乐音喘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千叶依就带着丫头婆子“破门而入”了。
之所以说是破门而入,完全是因为千叶依周身的那气势,活像要把那门给拆了一样。
千叶迎了出去,“妹妹这般大的阵势是为哪般?”
千叶依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看样子在来之前已经痛哭了一场了。
“姐姐,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可能会很无理,但是我带着下人找遍了整个相府,都没找到我的小雪,只剩下姐姐这里了,所以……”
千叶依姣好的脸庞有些泛红,似是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所以有些局促。
千叶心下冷笑,别人不清楚她这妹妹是怎样的心思,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她敢打包票,只要今日让千叶依的人进去,一定会在她这儿“找到”雪貂!
那些世家后宅里常用的把戏就是如此,千叶心知肚明。
“那妹妹就姑且进去找找吧,说不定雪貂自己顽劣,趁着下人们不注意跑到我这儿来了。”
千叶表示理解般点了点头,然后侧着身子,给千叶依让出了地儿。
010 杖刑()
千叶依手一挥,立马就有人冲了进去,自然,千叶依也跟在后面进了去。
乐音有些担忧的看着屋子里那些人翻翻找找,“小姐,那二小姐何时同你这样说过话?一看便是有问题的,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把雪貂给藏到哪儿去了,跑来我们这儿意图诬陷我们!你怎么还能让她进去呢?”
“乐音,你也瞧见了,千叶依她来势汹汹,就算我们能拦着她,拦得住她带来的那些丫头婆子还有家丁吗?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白白落人口实,说是我们心虚,偷拿了她的小雪。”
所以这不让也得让,更何况千叶依这次将戏做得这么足,怕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吧。
千叶心里暗自思忖着。
人多还是做事快一些,不多时千叶依就带着那些人出来了。
“妹妹,可是有找着小雪?”
千叶看着千叶依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的面孔,上前问道。
岂料千叶依从背后拿出一只小人偶,难以置信的看着千叶,“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今日若不是小雪丢了,我带人前来寻,还不知道姐姐心里这般记恨于我,竟在背地里扎小人咒我!”
“好你个毒妇!竟学那些巫蛊之术来咒害我们依依!我们依依多好的一孩子啊,自认也没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非要说有什么,那就只有前几日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烫伤了你的手背!你竟然……”
沐之悦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对着千叶说道。
眼泪哗啦哗啦,跟不要钱一样,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许是这里的动静太大,连一向不怎么插手后宅之事的千叶喻也来了。
沐之悦看到千叶喻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老爷,你可得为我们依依主持公道啊!你瞧瞧这个女人,竟然在背地里诅咒我们依依,用的还是这么恶毒的法子,真是让人心寒啊!老爷!”
千叶在一旁冷眼看着沐之悦这一番演唱俱佳的表演,都忍不住要为她拍手叫好了。
千叶喻瞥见千叶依手里拿着的那只写着她生辰八字的人偶,转过头看向千叶。
“小茴,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
“无论父亲信还是不信,女儿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方才见到妹妹从屋子里拿出这只人偶,女儿自己都觉得很是惊诧……”
千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沐之悦给打断。
“老爷,她分明就是在狡辩!如今证据确凿,此等毒妇,就该严惩不贷!”
随后沐之悦又开始你哭哭啼啼,拿出帕子在一旁边擦拭自己的眼泪,边说道:“老爷,你可得为我们依依做主啊!某些人定然是因为依依是相府嫡出的小姐,生来便享尽荣华,心里嫉恨,便想着法子来诅咒我们依依……”
显然,沐之悦嘴里的某些人是指的千叶。
千叶喻被这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心烦,可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不做出一些惩治,似乎又不大好。
“小茴!你可是知错?”
千叶扑通一声跪在千叶喻的面前,“女儿愚钝,委实不知女儿何错之有?若是真如母亲所说,女儿对妹妹记恨在心,扎了小人来诅咒妹妹,试问父亲,若你是我,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吗?这不是摆明了给人构陷的机会吗?”
“放肆!”
千叶喻一听千叶竟然拿他来做比较,眉头瞬间就蹙在了一起。
“父亲息怒,女儿只是想让父亲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罢了。”
千叶将头垂得更低,语带谦恭。
看着这样的千叶,千叶喻一时间也拿不准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
沐之悦见千叶喻有些犹豫不决,上前开口。
“老爷,妾身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是茴儿做的!可是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人不信啊!”
千叶喻沉吟半晌,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乐音拨开人群,冲到千叶喻的面前,在千叶的旁边一同跪下。
“老爷明察,我们小姐是冤枉的啊!小姐如今已是王妃,有什么理由要来诅咒二小姐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小姐……”
“陷害?!乐音,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们依依自己制了个小人,附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放到你们小姐的屋子来嫁祸于她吗?”
沐之悦不乐意了,嗓音有些尖锐的吼道。
“爹爹,女儿也相信这一定是个意外。姐姐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会想要扎小人来诅咒于我?不过今日小雪走丢,女儿找遍相府也没找到,姐姐这院子偏僻,平日里也鲜少有人前来,就连女儿也是临时起意,才想起还有姐姐这儿没找过,这才前来。”
千叶依柔声开口,试图“缓和”现场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可是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千叶喻眉心微蹙,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儿,再看看那个柔柔弱弱的貌若天仙的女儿,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小茴,既然这人偶是在你屋子里找到的,必然和你脱不了干系!”
千叶喻伸长脖子,扬声喊道:“来人!杖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乐音一下子就急了,跪行着上前抱住千叶喻的大腿,求情道:“老爷明鉴!老爷明鉴啊!二十大板下去,小姐连命都快没了啊!”
千叶喻还是不为所动,乐音别无他法,只得说道:“奴婢说实话,此事与我家小姐无关,是……是奴婢对二小姐心生怨怼,才扎了小人诅咒二小姐!”
“什么?竟然是你这个贱婢!”
千叶喻低头看着乐音,“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千叶一下子就慌了,忙拉住自己的父亲,却是不敢起来,“父亲,不是乐音,不可能会是乐音的!还请父亲收回成命,饶了她!”
沐之悦在一旁说道:“茴儿!这可是乐音自己承认的,在场的人可都瞧见了!要是这样都不惩治,以后这相府还能安生吗?”
千叶喻示意下人将乐音拖出去,刹那间外面就传来棍棒相加的声音。
011 雨夜()
都说是天公作美,可此时,毫不留情的砸在千叶和乐音身上的瓢泼大雨又是何物?
乐音已经晕死了过去,至于千叶喻等人则是早就离开了。
千叶想要把乐音给带回屋子里去,毕竟这么严重的伤势,若还感染了风寒,只怕是乐音这条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可是眼下千叶并不敢贸然挪动乐音。
正在千叶六神无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琉璃白的鞋子。
鞋子很大,而且看款式显然不是女子的鞋,千叶顾不得思考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究竟是何许人,立马开了口求助。
“这位公子,她伤得很重,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把这位姑娘给挪到里面那间屋子去?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诊脉,谢谢,谢谢。”
抬头正不偏不倚的对上那人的眼睛,像是深潭中浸染出来的两颗珍珠,温润的同时又带着疏离之感。
见千叶没有过多的反应,那人出声:“大姐,许久不见,刚回上京就听闻你做了候安王妃,候安王对你宠爱有加,怎地如今却是在相府,还被二姐和母亲给整得如此狼狈?”
那人言语之中却不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