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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珩儿说他有个哥哥,我还在想着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她歪头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后来一见,我才知你确实是个好哥哥。”
他笑着听她说完,却听她又说道:“你说说我,你以前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一进宫时就冠绝六宫,宫里没有哪个不知道你的。我听说你是乌珠尔沁来的公主,想着你应该是不一样的,果真,珩儿被嘉阳帝姬欺负时,大部分人是不会管的,可你却管了。”他含笑看向她,“嗯,有些天真,却天真的可爱。”
她刚听见他说自己天真时,正要开口反驳,谁知他下一句便是夸她,她一时间怔住了,脸上却像发烧一般,烫得厉害。
正当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候,明直的声音替她解了围,“公子?公子你在哪里啊?”
“这儿!公子玙在这里。”未待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开口喊道。
他笑着看她,也不戳穿她的小把戏,明直不一会儿便跑了过来,一见到二人,他又瞪大了双眼,声音中满是震惊:“公子……你们……”果然是在幽会,怎么办!公子在和静嫔幽会!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不不!他一定要帮公子死守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发现!
胥玙见明直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转,心知他又是胡思乱想了,遂拿着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声音里透着无奈:“想什么呢?让你去找折颜,找到了麽?”
“哎呦!”明直的脑袋被敲得生疼,他忍不住叫唤了一声,“找……找到了,我带着折颜姐姐回来后没见到公子的人,我就让她先在院子里等着,然后我就出来找公子了。”他明明是替公子考虑的,现在还被打了,他是满心的委屈。
苏代瞧着他委委屈屈的神色,不禁笑出了声。
明直听见苏代的笑声,忍不住朝她看了眼,心里更委屈了
第七十二章 一只木盒()
年初五那日,阖宫妃嫔皆着了正装去祭拜太后和皇后。
那天,苏代见到了深居简出的庄妃魏辛夷。魏辛夷生得极美,不似贤贵妃端庄的美,也不似凝妃慵懒的美,而是如捧心的西子,一身病态,叫人怜惜,她行动如弱风拂柳,一套大礼行下来竟是面如纸色,她几乎歪倒在扶着她的莳萝身上,手执锦帕掩唇止不住的咳嗽。
贤贵妃怜惜道:“辛夷身子绵弱,怎么进补的汤药养了这么长时间竟是半点气色没有?”
凝妃抄着手笼亭亭而立,面上似笑非笑着:“那可怎么知道,这太医院没人有这个本事,贵妃娘娘何不求了陛下从民间重金悬赏名医?”
庄妃好容易忍下咳嗽,苍如纸色的脸上却已是憋得通红,她眸中生出厌恶之情,冷冷地道:“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挂心了。”
苏代若有所思的听着她们的对话,庄妃和凝妃似是有恩怨?
祭拜完太后和皇后,贤贵妃便让众妃嫔去关雎宫,说是商量荣秉烨生辰一事。
关雎宫里暖意如春,殿内只能嗅得到沉水香的味道。苏代心底冷笑一声,是银霜炭哪!自打搬去了沉香馆,她屋里燃的都是质量不好的黑炭,折颜和赛罕的屋子冷得如冰窖一般,她们三人就时常挤在一起睡觉,可华清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只能忍着半夜被冻醒,苏代对他全是愧疚,“你跟着我一天好日子没过,如今还要受这种苦。”倒是华清笑嘻嘻的安慰她:“人不能太舒服,太舒服了事情就不对了。奴才天天被冻醒,这正好叫奴才安心不少。”赛罕听了,笑着说他是个不能享福的。
“呦,这不是静嫔麽!”
苏代抬眸一瞧,只见盛寒安正端坐在椅上朝自己冷笑,她缓缓起身,低眉对盛寒安行了个礼:“拜见怜婕妤。”
“静嫔都进宫一年了,怎么宫里行礼的规矩还是不会?”盛寒安轻轻拨弄着茶盏上浮动的茶叶,似笑非笑的睨着苏代,“听说前些日子梁顺仪教过你怎么行礼了,那静嫔怎么还是行得不好?是不是眼里没本宫这个婕妤啊?”
“娘娘说笑了,嫔妾不敢对娘娘不敬。”苏代低眉道。
“你说不敢便是不敢麽?本宫看你胆子大得很!”盛寒安突然厉声道,“连本宫的孩儿也能谋害,你有什么不敢的!”
自打孩子没了,陛下不仅复了她的位份,还赐了封号,她又搬回了灵犀宫。可她看不上灵犀宫,灵犀宫怎比得上未央宫华美,她依偎在陛下的怀中娇声道:“臣妾总感觉臣妾的宫里住的不舒服。”
他柔声问她:“那你想住哪个宫里?”
她抬眸欢喜的瞧着他:“听说未央宫养人,臣妾小月子刚过,身子还虚,太医说要好生养着。这灵犀宫的地龙都不比未央宫暖和,臣妾想……”
她话还没说完,他便一把推开了她,声音里俱是冷意:“未央宫你就别想了,若是旁的,朕皆可许了你,唯独未央宫不行!”
未央宫不行?凭什么未央宫不行,难道就因为是她乞颜苏代住过的吗?
想到这里,盛寒安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静嫔不会行礼,本宫就好好教教你。惜容,还不教教静嫔怎么行礼才算标准!”
惜容会意一笑,走上前对着盛寒安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嫔妾拜见怜婕妤,愿娘娘万福金安。”行完礼,惜容笑盈盈的对苏代道:“还请静嫔小主再对婕妤娘娘行一遍礼。”
凝妃凝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盛寒安和苏代,一副隔岸看戏的模样。
苏代按照惜容刚刚行礼的姿势对着盛寒安又行了一礼,低眉道:“嫔妾拜见怜婕妤,愿娘娘万福金安。”
周围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其间夹杂着几句嬉笑,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嘲笑讥讽都不能叫她难过,她现在只想静静的过完余生。
待盛寒安奚落够了苏代,一直和文昭仪说话的贤贵妃这才状若无意的开口道:“陛下此次生辰宴不希望大操大办,一切从简便可。大家群策群力,有想法的皆可说出来。”
众妃嫔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江宓趁此时低声道:“一会儿结束了我去你那里,有事和你说。”
从关雎宫出来,苏代不禁想起上回从这里出来,璃宫迎来了初雪,她也登高跌重,对他彻底死了心。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近三月。
江宓和她并肩而行,宫道上上的积雪被宫人清扫的干干净净,突然听到身后有个人喊她,“静嫔小主请等一下。”
苏代回眸望去,竟然是颜贵人,颜贵人笑着走上前,对着苏代和江宓行了一礼后,又笑着对苏代道:“嫔妾有话想和小主说。”说完她还看了看江宓。
“那我在前面等你。”江宓会意,淡淡道。
江宓走后,苏代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颜贵人打量了下四周,这才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苏代,苏代疑心道:“这是什么?”
“小主还是赶快收好,莫被人瞧见了。”颜贵人微微一笑,“是太子殿下要嫔妾给你的,小主要想知道是什么,回去后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代将小盒子敛入袖中,眉心浅蹙道:“你和他……”
“嫔妾还有事,就不多扰小主了,嫔妾告退。”颜贵人打断了苏代的话,对她客气的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苏代有些怔然,转而便疾步追上江宓的脚步,江宓一见苏代便问道:“她找你什么事?”
事关重大,苏代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万一东窗事发,她不想连累她。想到这里,苏代笑了笑说道:“她说在未央宫里找到了一个珍珠耳坠,问是不是我掉的?”
江宓皱着眉道:“这都过去三个月了,她是傻的麽!不管发现什么也不可能是你的啊!”
“她可能只是好心问问吧。”苏代不想跟她过多纠结此事,毕竟这本身就是一个谎言,漏洞百出的谎言,说多错多,江宓不会不起疑心。
江宓挽着苏代手道:“一只耳坠子就算了,若是发现什么宫中违禁的东西,难道也要跑来问问是不是你的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可能也没想太多吧。”苏代笑着道。
第七十三章 嫌隙横生()
荣笙给的木盒子里装着一只模样小巧精致的屏风,黄花梨木做的,小巧到能托在掌中,上头雕着凤凰于飞,他这是应下了让自己当皇后许诺?
除了小屏风之外,还有一张纸,上头写着两行字,“自有神女在,遥望寄相思。”
苏代又羞又恼,一把将手中的字条扔进炭盆中,倏地窜起一簇火光,将字条吞了个干干净净。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若是神女,那他是谁?襄王麽?襄王有意,神女无梦?他是在告诉自己他对她有意?
“小主在想什么?”折颜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苏代蹙着眉的神情。
“折颜,你可知凤凰于飞是何意?”若说帝王是龙,皇后便是凤,那么凤凰于飞是不是皇后之意?
折颜抿唇笑了笑:“凤凰于飞是指凤和凰相偕而飞,凤指男,凰指女,所以凤凰于飞是夫妻合欢恩爱之意。小主问这个做什么?”
凤凰于飞竟是这个意思!苏代心底啐了一声,呸,谁要跟他相偕而飞,她何曾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她恼羞成怒的将手边的汤婆子重重搁在桌上,却不禁瞥见桌上还有个玉色的暖手笼,折颜恰好也看见了,遂道:“这韶婉仪怎么走的那么匆忙,连暖手笼都给忘了,奴婢给她送过去吧。”
苏代微微颔首,心里有些不好过,方才江宓和她闹别扭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江宓的反应会这么大,按平时来说,她应该支持自己才对。
在关雎宫的时候,江宓说有事和她说,后来便和她一同回了沉香馆。
一进门,江宓便笑道:“有件事定要说给你听听。”
“哦?什么事值得你这般高兴?”苏代沏了杯茶推至她面前,“不是什么好茶,将就喝吧。”
江宓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初三那晚似是西北军事加急的折子递进了清心殿,陛下便彻夜在清心殿处理政事,连贤贵妃摆的晚膳都没去。”
“这样也是正常,虽说还在年内,不必上朝,可加急的折子定是要紧事,陛下事必躬亲,也是大楚之福。”苏代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江宓没好气的睨了她:“怎么现在和你说这些事,你还要斟酌再三麽!”
苏代挑了挑眉,淡淡道:“那该如何?我对他心已死,不再报任何期许,我也不怨他,从前是我看错了眼,怪不得旁人。他是陛下,此话也是对他最公允的评价。”
“欸,先不说这个了。”江宓沉沉叹息一声,又道,“陛下前夜在清心殿时,有个宫女奉茶进去,第二天早上竟是被封了采女,赐居锦瑟轩。我听到此事时,本没做多想,可昨日偏生让我撞见了这位新封的刘采女,你猜怎么着?”
江宓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神色有些似笑非笑瞧着她。
苏代疑惑道:“刘采女怎么了?”
“那刘采女虽说生得不美,可细看之下竟和你有几分神似。”江宓淡淡笑道。
像是一声惊雷,苏代心神一震,嗫嚅着嘴唇半晌没说出话来,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强装不在意道:“神似就神似吧,他愿宠谁是他的事,左不过他是陛下,与我又有何干?”
“我的好代儿,这说明什么!”江宓见她无动于衷,心里急得不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说明陛下心里有你啊!你我都知道盛寒安小产一事是有人陷害你,就算此时我们找不出证据证明,只要你能复宠,地位水涨船高,到时候找到证据定是要比现在容易得多的!”
“复宠?哪有这么容易?”她轻声嗤笑一声。
“也不是不可能,既然陛下心里有你,你便有机会复宠!”江宓见她听进去了,又微微一笑,“半月之后就是陛下诞宴,盛寒安能在中秋宴上凭借一曲歌舞重获恩宠,凭什么你不行,只要我们现在开始精心准备,让你在陛下诞宴上一展光彩,届时还怕不能复宠?”
“盛寒安能复宠是因为她没有做错事,可我在他眼里已是罪人,他现在只怕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我和他已经生分了,若要我卑躬屈膝的去讨好他,就像你之前说过的,我不愿做,也做不来,何苦来哉!”苏代轻抚着袖口的花纹,淡淡道。
江宓眸中满是难以置信:“难道你就愿意这样天天受人奚落一辈子吗?吃不好穿不暖,过得还不如长信宫的宫女,你就甘愿这样下去?”
“其实现在我想通了很多事,他不信我,我也不强求。再说这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身边有一两个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