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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心神徜徉之际,却见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笑得暧昧柔情:“画也画完了,灼灼该做正事了。”
她脸颊一红,娇嗔道:“敢问陛下,何为正事?”
“自然是……”他拉长声音,却在她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她抱起,“侍寝不就是正事。”
衣衫凌乱的散了一地,满室充盈着低低的呻吟与浓烈的暧昧气息,浓郁如夏夜香径里盛开的月见草,那种芬郁沉厚的香气连薰风也吹不开。
身下承受着不停地冲撞,她双手死死地抓住顺滑的被褥,双眸怔怔的看着床顶上繁复的花纹,心中缓缓流淌过巨大的哀伤,忽有一滴泪光顺着眼角滑落,隐没在她如墨似的发中,他眸光忽而晦涩一暗,旋即俯身亲吻上她的唇,辗转流连的唇舌温柔如水,勾起她的舌尖,像是在期待什么。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微仰着头,结实健壮的身躯,每一下的摆动带动着纹理均匀的肌缓缓滑动。薄汗在他的前流淌着,滴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腹部。
他眷恋的眼眸中飞快的划过一缕不安。他将她搂进怀中,低首将头埋进苏代的墨瀑发丝间,低喃道:“灼灼,灼灼……”
他低哑的嗓音逐渐破碎,沉入最深的夜中。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漏进屋内,朦胧的光晕洒在苏代如凝脂般的玉臂上,她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床顶上繁复的花纹,身侧传来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苏代转过脸,只见荣秉烨正眸含笑意的看着自己,见她醒了,柔声问道:“灼灼醒了?不多睡会儿?”
“什么时辰了?”出声问道,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
荣秉烨见状,忙端过床前的茶盏递给她。
“多谢陛下。”她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嗓子润了很多。
“已经巳时了。”他含笑柔声道。
苏代脸色大变,旋即便像是日暮时分的天际,浮上阵阵红霞。竟然已经巳时了,他还和她在床上未起,这要是传出去,让她如何见人!
想到这里,她忙坐起身,被褥顺着她的身子滑落,她这才发觉她浑身不着寸缕,他瞧见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不禁朗声大笑,伸手替她盖上被子,低声唤了人进来伺候。
苏代就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枫儿伺候他从隔壁暖阁中沐浴完,穿戴整齐。
枫儿替荣秉烨系上腰带后,荣秉烨理了理衣摆,缓缓走到苏代面前坐下,轻轻在她额间落上一吻,眸光里缱绻无限,柔声低喃:“灼灼……别让朕失望……”
最后一句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可苏代却瞧清了他的神色,他眼底的柔情恍如一汪深潭,叫人不经意间便能沉醉其中。
荣秉烨走后,折颜缓缓走进殿内伺候苏代起身,在暖阁中沐浴时,折颜低声问道:“娘娘,避子汤今日可要用?”
苏代沉吟一会儿,微微颔首道:“一会儿端进来吧。”
从暖阁中出来,苏代坐在妆奁前等着折颜替她梳妆。
不多时,折颜便从殿外端着青瓷小碗进来了,她将青瓷小碗放在桌上后,便去将殿门关了起来。
苏代缓缓起身正要端起碗,只听殿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了,她抬眸望去,只见荣秉烨正站在门前,他身后的光影笼罩在他周身,恍如天神一般,可那炫目的光影看在她的眸中,却仿佛一头会吃人的巨兽一般。
心底传来巨大的惶恐,她沉沉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将碗放在桌上,笑着道:“陛下怎么回来了,方才真是吓了臣妾一跳。”
他阔步走了进来,淡淡笑道:“方才穿衣时,忘带了玉佩,所以回来取。”
“陛下大可让底下的人来,何必亲自跑一趟?”苏代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玉佩替他系在腰上。
“天色正亮,灼灼为何殿门紧闭?”他低眸看着她,轻笑道。
苏代替他系着玉佩的手微微一顿,旋即便笑着道:“臣妾起身时便觉得头疼,外头的太阳刺眼的很,所以让折颜将门关上了。”
“哦?日光炫目刺眼,为何不将门帘子放下来,灼灼就不嫌热麽?”荣秉烨在罗汉床上坐下,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代笼在衣袖下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可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笑道:“瞧臣妾,一时没想起来,多谢陛下提醒臣妾。”
荣秉烨听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没再说话。
“陛下不去文津殿处理政事麽?”苏代装作不经意的转身在桌旁坐下,轻抬手臂放在桌上,宽大的衣袖正好将药碗挡住了。
荣秉烨眸光凝视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探究:“灼灼像是特别希望朕走?”
“怎么会呢?”苏代心中一阵慌乱,抿了抿唇定定心神,缓缓走上前,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娇声笑道,“陛下若是一直陪着臣妾,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希望陛下走呢?”
他笑着环着她的腰身,声音里满是柔情:“是吗?那朕今日就陪着你。”
苏代浑身一僵,旋即笑道:“臣妾也想陛下今日都陪着臣妾,可臣妾可不敢耽搁陛下的正事。”
“朕的正事就是陪你。”他含笑道。
她眸光略略睨了他一眼,嗔道:“半天没个正经,陛下的正事怎么能是臣妾呢?当心御史台的折子又要递上来了。”
“朕近来疏忽了你,今日就当赔罪,朕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可好?”
既然如此,她再拒绝反倒显得可疑了,思及至此,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
荣秉烨抬眸望向圆桌上的青瓷小碗道:“灼灼现在还在吃调理的药吗?”
“是。”苏代笑着道。
“那快去吃吧,别凉了。”他柔声道。
苏代听了他的话,心中的疑云瞬间消散了些,她缓缓走到黄花梨木圆桌前,端起碗正要饮尽,只听他忽而出声道:“慢着。”
她强压下心里的慌乱,抬眸笑道:“陛下怎么了?”
荣秉烨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里满是柔情:“自打你的香枕中被人加了麝香,朕心里怕极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朕觉得,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这碗药比较好。(”
苏代脸上的笑一僵,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必了,方子就是太医院开的,煎药也是折颜亲自煎的,应当不会有问题,臣妾知晓陛下是为臣妾好,可陛下当真是多虑了。”
荣秉烨按下她端起药碗的手,唇角噙着似笑非笑:“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之前灼灼不是也没想到尚功局送过来的香枕会有问题吗?结果又如何?不还是被小人有机可乘,宫里嫉妒你的人太多,万事还是小心些为好。”说完,他便朗声对外室候着的桓谙其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陈文远叫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桓谙其领命而下。
苏代怔怔的看着桓谙其走了出去,霎时间手脚冰凉,一颗心沉沉往下坠,仿佛堕入无止境的深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喝避子汤一事一向隐秘,怎么就被陛下知道了,她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她必须在陈文远来之前找到一套合理的说辞。
荣秉烨在苏代身侧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替她别过鬓边的碎发,眸光满是缱绻,灼灼,朕待你这般好,你竟然还欺骗朕。(。)
第150章 不得进出()
三生定许青鸾去最新章节
陈文远来得很快,他一进门便瞧见懿妃脸色有些苍白的坐在圆桌旁,而陛下则坐在她身侧,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可细看之下他才发觉那笑意不及眼底。
虽然桓谙其来的路上什么都没告诉他,可当他走进殿门时,大抵猜出了和什么有关。
“微臣参见陛下、懿妃娘娘。”陈文远忙低头拱手行礼。
荣秉烨淡淡开口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陈文远站直了身体,只听荣秉烨一脸柔情的看着懿妃,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朕记得前些日子,爱卿曾和朕说过,懿妃调理身子的汤药已经断了,可有此事?”
陈文远低着头道:“启禀陛下,是有此事,懿妃娘娘身子已经大好,微臣便主张断了她的汤药,此事在太医院皆有备案。”
听到这里,苏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色恍如素绢一般惨白,浑身的血液像是从脚底倒流了一般,慧极必伤,这便是她。
荣秉烨微微颔首,似笑非笑道:“那爱卿看看这碗汤药是何药?”
“不必了。”只听苏代低垂着双眸,声音冷然的传来,遥远的恍若来自天际。
“为何不必?”荣秉烨的一双剑眉轻挑,眸底氤氲着淡淡的冷意,“朕想确切的知道这碗究竟是什么药!”
“陛下心里不是已经猜出来了麽?”苏代轻笑一声,心底缓缓流淌过一丝哀凉,也许她今日命已至此,欺君之罪,不知她还可否再见他一面。
荣秉烨眸光如寒冬里的冰雪,可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只见他大掌一挥,沉声道:“陈文远,还不上前查看!”
陈文远忙依言上前端起桌山的青瓷小碗,鼻子轻嗅一番,脸色一变,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双手颤抖的缓缓放下青瓷小碗,神色犹豫道:“启……启禀陛下……”
“声音大些!”荣秉烨厉声斥道。
“启禀陛下,此药乃是避子汤药。”陈文云只觉得背上止不住的出冷汗,看此时的情形,避子汤像是懿妃娘娘自作主张服用的,陛下得知后盛怒,可他不明白,懿妃娘娘为何要服用避子汤呢?
“全都滚出去!”只听荣秉烨沉声呵斥一声,
折颜、桓谙其和陈文远皆行礼退了出去。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他和她二人,殿中静的出奇,仿佛都能听见景泰蓝大瓮中冰块渐渐消融的声音。
“呵。”寂静的殿中忽而传来她一声轻笑,他凝眸望去,只见她低垂着双眸,脸上的神色见不真切,他眼底溢满了冰冷,“你有何要说的?”
苏代抬手轻轻扶正鬓边摇摇欲坠的金步摇,淡淡道:“臣妾没有什么要说的。”
她脸上淡漠的神色刺痛了他的双眸,心底一阵激荡,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椅背上的扶手,青筋暴起,“好!好!好!”只听他连说三个好字,情绪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朕就这般入不得你的眼?”他眸色微凉,如蒙了层秋霜。
她缓缓起身,唇角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臣妾曾对陛下倾心相托,可那时陛下不是不稀罕?陛下来沉香馆接臣妾时,臣妾曾问过陛下,可曾会后悔,陛下说不悔,后宫佳丽三千,愿意给陛下生小皇子的人也不少臣妾一个。”
她今日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对生已无期望,她知道任哪个皇帝都不会纵然自己的妃嫔这般挑衅自己。
“盛寒安陷害你一事,朕已经知道错了,为何你就是死揪着不放?”
她忽而轻笑一声,眸光流转,缓缓落在他身后的窗棂上,熹微的日光倾洒进来,一地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她心里残缺的空洞。
“陛下可知破镜如何重圆?”
“朕对你这般好,椒房独宠,冠绝六宫,只等着你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册立你为夫人,位列从一。可你是怎么对朕的?欺瞒朕!朕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愚蠢可欺吗!”他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侧脸,声音里透着阴冷。
“椒房独宠就是个笑话!”她一直波澜不惊的神色忽而有些激动,猛地回眸看着他,“陛下说椒房独宠时就不会有半点羞惭吗?左一个美人,右一个贵人。我信过你,也曾愿和你相携而老,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盛寒安陷害我时,我不求旁的,只求你能信我一下,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时候,为了公允,哪怕贬我为选侍,只要你是信我的。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呢?静嫔!这是你给我的封号!静思己过!你可知这比贬我去冷宫还要让我心伤?”
他顿时哑然,一双眸子还是阴翳密布,“朕知道你怨朕,可朕从来不知你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贤贵妃让暮年掌我嘴的时候,我就对你彻底死心了。”她渐渐平复了心绪,低眉理了理衣摆上的褶皱,眸光清冷的淡淡道。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心猛然抽疼了一下,像是遭受了重击,他的神色有些慌乱,“灼灼,朕知道之前那事是朕对不起你,让你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朕愿意弥补……”
未待他说完,她便已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事已至此,臣妾已然犯了欺君之罪,如何处置全由陛下圣裁,臣妾没有半点异议。”
就算现在他不与她追究,出于愧疚还是像从前那样宠着她,可这件事就像是悬在她脖颈上的一把剑,不知何时,吊着那把剑的线就被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