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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芷其实有时候是不懂这个时代女子的心思,如她,她大约只会选择如唐氏那般生活行事。
凭什么,嫡妻要拿自己的嫁妆帮着养男人的妾室以及庶子女,心头已经给男人插了刀,难道自己还要抚着刀把,把刀尖往心口插得更加深,直到麻木面对这个世间冰冷的现实。
在这方面,苏青芷觉得她是唐氏嫡亲的女儿,男人要享受,那就自己供养起来吧。
当然苏青芷也不会把这番心态揭露在人前,她不如此行事,她不会挡着心甘情愿如此行事的女人们、
世间有千万条道,可挡不住别人的心甘情愿。
苏青芷用过中餐之后,奶母把林静琅带去睡午觉,她想着林望舒只怕不会这么早回来,就有些懒懒的歪在榻位上,手里闲闲的翻着一本书。
她的眼睛就快要闭了起来,她听见院子外面,管事妇人跟人说话,她微微皱了眉头。
苏青芷不觉得来人与她有关,她有心继续躺卧下来,可是却听见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
苏青芷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虽说有些不太相信那些风俗的说法,可也不喜欢大过年有人在她的院子里哭。
她这一刚坐正下来,她的手还放在头发上,房门就被人推开。
苏青芷的脸沉了下去,她抬眼瞧见来人,她瞅着她满脸泪水的模样,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苏青芷在心里轻叹一声,她几时与好园的这位堂嫂关系这般的好,在大过年的日子,她都能哭诉到她的面前来?
然而人来了,苏青芷反而不方便把人赶走,只能示意管事妇人端热水过来,由着这位堂嫂身边丫头服侍着她净面。
苏青芷瞧着净面过后的中年妇人,其实她的年岁不大,只是她一向以中年妇人自居,以至于苏青芷也是这般的认为。
苏青芷让人上茶过来,她请她饮茶说:“嫂嫂,你有任何的事情,趁着家里长辈们都在,可以去说一说。”
她的心里暗想着,你到我这里来哭得再响亮,也与事无补,只能让我更加不想去应付你。
这妇人抬眼瞧着苏青芷端正的面色,她怎么瞧来瞧去,都不觉得苏青芷有狐媚的样子,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能让夫婿紧守着她一人度日。
哪怕她生下女儿之后,那位林家最为纨绔性子的男人,也愿意守着她一人过日子。
苏青芷抬眼瞧见她眼里闪过的神色,她略有些不悦起来,这是在男人面前受了委屈,到同性面前来寻找快感的节奏。
妇人用手捂住鼻子,抽泣几声后,她跟苏青芷说:“弟妹,你是知道我的人,如今我和你堂哥越来越无法相处下去,他今天说要休妻,我来你这里讨教,如何能让夫婿一心待我?”
苏青芷目瞪口呆的瞧着她,这样大的命题,她来请教她这样一个不擅长心计的人?
苏青芷想着过年时节,要少叹气,然而这位堂嫂的行事,却让她叹气不止。
她轻摇头瞧向她,说:“嫂嫂,你这是来为难我。这样的事情,你问女人没有用,你要去问一问男人,最好你去问堂哥,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妇人又哭了起来。
苏青芷有心想赶人走,然而却见到她这明显要赖皮下去的架式,她只能冲着管事妇人说:“你去瞧一瞧好园里堂哥在那里,堂嫂如此伤心,还是要请他来多多劝慰一下。
哭得这么多,我也担心堂嫂会伤了身子。”
管事妇人自然是往外面走,然而妇人抬头说:“不许去。”
苏青芷只觉得她是不是在林家太过好性情,以至于堂嫂在这样的日子坐在她的房里哭,还要抱着她的下人。
管事妇人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话,妇人忙让身边丫头上前拦着人,苏青芷神色冷冷的瞧着她,说:“嫂嫂,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妇人瞧着苏青芷的神色,她越发放大声音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日子过得这般惨,你都不能同情我一些吗?”
苏青芷顿时变脸色起来,说:“你日子过得惨,与我和我夫婿有什么关系吗?你要寻让你日子过得惨的人去哭,而不是来寻我发作你的脾气。
你这般的有本事,也应该在自家院子里发作,而不是来隔房妯娌的房里胡闹。
你赶紧出去,要不然,我会直接去问长辈们,一个隔房的嫂嫂,在大过年来我院子里哭闹,她是什么意思?”
苏青芷见到她还是要做作的哭下去,顿时觉得外面的人,认为她是一个直爽的性子,实在是一种打脸的断定,这是一个赖皮的人。
她冷笑着说:“你要想给堂哥合理的休妻借口,你就在我这里哭得更加大声音一些吧。最好惊动更加多的人来察看。”
“呜呜,小弟妹,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想求舒弟去跟他堂哥说一声,我们家不能太过闹腾了,让你们这边跟着烦心。”
苏青芷冷笑的瞧着她,说:“长幼之分,我还是明白几分。嫂嫂这话是来说笑的吧,我家爷从来是明白道理的人,不管何时都不会插手进兄嫂院子里的事情。”
第五百四十三章 斩()
苏青芷瞧着执意要留下来妇人,瞧着她时不时用帕子捂着嘴脸低声抽泣几声。
她有一种静坐家中,祸从天降的无奈感受。
苏青芷越发的觉得下一次一定要跟门房说得清楚,不要什么人都放进院子来。
管事妇人去隔壁寻了人,结果寻人无果。
她想一想只能跑到果园去,明氏很是奇怪的见了她,她听见由园的事,她的脸黑了起来。
苏青芷顾忌着家里人的运势,过年时节,她是足不出户的人。
结果她做得这般周全,还是给人上门打脸,这是觉得他们五房没有人吗?
明氏让人知会林望从兄弟,她让人去知会张氏刘氏一声,然后又从院子里挑了两个力气大的妇人。
明氏赶到由园的时候,苏青芷已经很是不耐烦的想要拿起茶杯直接砸人。
明氏妯娌赶到,瞧着那妇人满脸泪痕的样子。
张氏立时不高兴的冲着她说:“你娘家就是有不好的事情,你也应该去你男人面前哭,你坐在我弟妹面前哭,你这事想要闹事吗?”
张氏是想着过年时节,有些话要避一避,要不然,她是直接粗话爆出来。
苏青芷的手离了杯子,她笑着迎了嫂嫂们进来,笑着说:“我这边的事情,还要辛苦嫂嫂们过来。”
然后她冷脸瞧向妇人说:“天色不早了。”
明氏瞧着妇人说:“你住在隔壁,我家小弟妹性情不错,能容你多时。可是你如果执意要闹得大家不得安宁,我们也不怕撕破脸面。
你现在走,我们就不让人来请你走。”
妇人顺着明氏的目光望向外面,她瞧见房门口守着的粗壮妇人,她起身擦拭一下脸面,跟苏青芷说:“我下次再来。”
苏青芷的脸黑了起来,说:“不必了,我们两房如从前那样互不亲近来往,遇见就点头之交。”
妇人走了之后,明氏妯娌留下来跟苏青芷说话,她们听后,也觉得那妇人平日不是这般的模样,这一次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苏青芷想一想说,她带有一些猜想说:“从前那边也会有闹的动静,我在这边能听见她放声骂人,还从来不知道她这般的会哭。
她别是有了新的想法,借着来我这里的事情,把事情闹得大起来,她好叫娘家人来一个了结?”
刘氏轻摇头说:“小九,她娘家人不成气,她当年才会嫁进来。只怕她是想借着小弟的名头,来收拾她家的男人。”
苏青芷轻轻摇头说:“她的心多大啊,琅儿父亲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情。”
三个嫂嫂瞧着她只是笑,苏青芷瞧着她们的神色,低声试探问:“琅儿的父亲,年少无知的时候,是做过类似冲动的意气事?”
三个嫂嫂全点头,苏青芷微微笑了起来说:“年少的时候,是可以轻狂,可惜我不曾有机会见识我家爷那时候的少年风采。”
明氏妯娌三人大笑了起来,说:“只怕你那时候瞧见小弟,你的心里不会乐意嫁过来。”
苏青芷微微笑瞧着她们,略有些抱歉的跟她们说:“是啊,嫂嫂们说得对,那时我的眼里只能瞧得见自家兄弟们,可不曾望见过别人家的优秀少年人。”
明氏妯娌们会心一笑,未嫁之前,她们也是谨守闺范的女子。
苏青芷送别妯娌们之后,她在房里刚坐下来,听常福说了,林静琅刚刚睡醒过来。
她的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寻管事妇人进来说话,日后严禁隔壁那一位再进院子来。
管事妇人连连点头,她跟苏青芷说:“要不要罚一月的月例?”
苏青芷轻轻摇头说:“先前,我不曾交待下去,我也不曾想过在自家宅子里住着,还能招惹到这种不相干的事情。
你吩咐下去,日后,遇见这样的人,不管如何都先挡在门外,等我通知之后再另行决定。”
管事妇人下去之后,苏青芷的睡意经这样的事情闹过之后,也完全没有了。
她起身在院子里缓步行走,顺带听一听好园的动静,却不曾听见那妇人的哭声。
她有些愤怒起来,她回去之后,原来还是顾忌起过年这样的日子啊。
林望舒行了进来,就瞧见苏青芷盯着好园一脸愤怒的神色。
他行了过来,他问:“如此生气,是为何?”
苏青芷瞧见他,顿时笑了,说:“我很是奇怪好园那位嫂嫂为何在别人院子里哭,在自家院子里却不哭的事情。”
林望舒瞧着她,笑着说:“别管别人家的闲事。外面冷,进房吧。”
他们夫妻说着话进了房,林望舒坐下来,他瞧一瞧苏青芷的神色,笑着说:“就那么一个人,日后,别浪费了话,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苏青芷不赞同的神色瞧着他,好园还是有几位嫡子女,苏青芷可不想因为一时之气,而惹下将来的祸事。
林望舒自是知道她的性子,他瞧着她笑了起来,说:“你是担心那几位嫡侄子吧?”
苏青芷自然点头,宁可得罪君子,轻易不要得罪小人,如果一定要得罪小人,那就要斩草除根。
可是同一家里面的小人,是无法斩根。
林望舒凑近她的耳朵边,低声说:“这位嫂嫂从前很会做人,如今是越发的糊涂。
她那几个嫡子的由来,又隐藏不了嫡子们的来由,她只有一个嫡子,别的都是挂名嫡子。”
苏青芷上下打量他,说:“你先前不曾跟我说过这事情?”
林望舒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她,说:“这样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无事提起来,就有些太过不象男人。
这一次的事情,你放心,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去。
只是我们这一房把事情交给他们那一房的嫡长去教导人,我们用不着好心帮人引导旁人行正道,私下里还要得罪人。”
苏青芷是不太会理这些枝枝蔓蔓的事情,她很有些头痛的警告林望舒说:“夫君,我的性子平常不错,可是要是遇到非常时期非常事情,我通常只会做一件事,就是以灭止事。”
林望舒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你这样想这样的做法痛快,你到底是我一眼相中的人,不管何时,你都会做我最满意的决定。”
第五百四十四章 排()
苏青芷笑瞧着林望舒,她瞧得见他眼里满满的诚意。
她想想听来的那些事情,笑着说:“男人们不是一向最为怜惜弱女子,你眼下答应得不错,只怕等到事情到你的面前来,你又会认为我的行事太过残忍。”
林望舒笑瞧着她说:“我已经不是年少无知的年纪,自然明白轻重。再说,那些事情又到不了你的面前来,你怎么会有残忍的机会?”
苏青芷笑眯眯的瞧着他,说:“如果有一天到了我的面前来,那就是你的失职。”
林望舒主动伸出来的大腿,苏青芷顺其自然的抱紧下来。
两人无意当中忘记隔邻的事情,他们睡得早,只是半夜里还是被哭叫声音惊醒。
苏青芷醒来一脸茫然的神色,林望舒伸手轻拍拍她的背,说:“不怕,我去听一听女儿的动静。”
林望舒快步走了,他出了房间,瞧一瞧隔邻亮起的烛火,还有那哭闹声音,他皱眉头倾听一下女儿房里的事情。
苏青芷很快穿好衣裳行了出来,她自然听见隔壁的动静,也听得见相邻院子里那紧连响起来的动静。
苏青芷赶紧去看女儿的动静,至于隔壁会如何?这一时,大约是无结果。
奶母把房门打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