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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夫人笑着与她说:“我和关大人早就分住两院,互相轻易不踏对方的住处。”
苏青芷想起关夫人的事情,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舍不得的感怀。
关夫人这一走,或许她们此生就无再会的机会。
苏青芷和管事妇人说话的时候,林望舒已经把三个儿子安置得妥当。
苏青芷进了房,她换下外出服,穿上舒服的家居服,她轻轻舒一口气。
她笑着跟坐在窗前翻书的林望舒说:“夫君,天天这般的热闹情景,只怕习惯了的人,是过不了安静的家居生活?”
林望舒放下书册,冲着苏青芷招手说:“来,孩子们不在,我们说一说话。”
苏青芷走过去,她正想走到林望舒对面去,却给他扯着倒入怀里。
苏青芷轻轻的笑了起来,低声说:“孩子们安睡了?”
林望舒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发,他随手把她的发钗拔了下来,苏青芷的头发散了下来。
林望舒低声笑着说:“他们自然是睡熟了,这一时,他们不会来吵我们说话。”
苏青芷伸手扰一扰发,她嗔怨的瞅一瞅林望舒说:“那你一会为我挽发。”
林望舒笑着说:“好,只要你不嫌弃我挽发不好看。”
苏青芷笑眯眯的瞧着他,说:“我只会高兴夫君愿意为我挽发。”
林望舒为苏青芷顺一顺发,他跟苏青芷说:“你和官嫂子相处得很好。”
苏青芷笑着轻点头说:“官嫂子是非常有趣的一个人。”
林望舒低头笑瞧着怀里的人,由着她玩弄着他的手指,他笑着低声说:“我家小芷儿一向有眼光,交人只交人品好,而不会挑人家世背景。”
苏青芷抬头瞧着他笑一笑说:“官嫂子这样的人,比许多的官夫人好相处,而且你不用去想她一句话里面有几个意思。
我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我只听她说的话,而不用担心去猜她话里有没有别的话。”
林望舒轻笑了起来,说:“你是那种会猜别人话里还有别的意思的人吗?”
苏青芷轻叹一声摇头很是肯定的跟林望舒说:“我不是,就是别人提醒我,我也不会往恶意去想。
人生苦短,我愿遇见的全是好人。”
林望舒伸手摸一摸她的脸,说:“小芷儿,有我在,我会让你遇见的全是好人。”
苏青芷抬眼瞧着他笑了起来,说:“舒哥儿,就是遇见坏人,我也不怕。
别人不惹我,我不会多事。别人要惹我,我安排好孩子们的事情,我也不怕跟别人拼到底。”
林望舒轻皱眉头瞧着她,说:“你哥哥从前是不是以侠客方式教导你的为人行事?
只要你面上规矩样样做得不错,内里容许你做一个侠客。”
苏青芷听他的话笑了起来,摇头说:“我哥哥说了,我当不了侠客,我不是那种特别有本事的人。
我这人在一般情况下,见到别人有难处,只会想着有更加能干的人去帮忙。
我绝对不会自不量力飞奔而去,然后一路帮倒台的忙。”
林望舒一脸庆幸神色瞧着她,说:“小芷儿,还好你哥哥知道不能把你教导得太过能干,要不然,我那有本事去守住你的平安啊。”
苏青芷笑得趴在他的怀里摇手,说:“我的天资愚钝,我哥哥说幸好我不是男儿,要不然,他会为我读书的事情,直接急白了少年头。”
苏青芷说的时候没有一丝在意的神色,林望舒则有些小小的生气,只觉得苏丰道太过小看了苏青芷。
他有些抱怨的跟苏青芷说:“我觉得你很是聪慧,比那些自作聪明的女人要能干许多。”
苏青芷抬眼笑瞧着他说:“我哥哥是为了我好,才会特别这般的提点,而不是用别的假话来糊弄我。
我能够认清楚自个本事,对我大有好处。
这样一来,我不会去做眼高手低的人。
哥哥跟我说了,这世上大多数的人天分不如人,可是一样有成功的人,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专注一样事情。
如果我不是女孩子,哥哥一定会想法子让我专注学习一项事情,那样将来一样可以养家活口自在生活。”
林望舒听苏青芷的话后,他一脸思索的样子。
林家的男人在无法过科考关,又无心为官的人,他们全凭着对读书方面的兴趣和经验,最后安心的用来教书育人。
林望舒问苏青芷说:“你觉得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做什么样的打算?”
苏青芷很自然的回答说:“自然是读书后参加科考,然后顺利出来为官。”
这是读书人家子弟能够选择的最好走的大道,如果林广辉兄弟有这个本事,苏青芷自然愿意他们行在大道上面。
林望舒低头瞧一瞧苏青芷说:“你对孩子们都有信心?”
苏青芷肯定的点头说:“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我最笨,那是我在母亲肚子里面的时候,母亲伤了心,便影响了我的智慧。
我哥哥和姐姐是最为聪明的人,那时节,我父母的感情最好,他们在母亲肚子里天天高兴,自然不曾影响智慧生长。
我的弟弟们和妹妹比我是聪明一些,可是却不如兄姐。有他们的时候,父母虽然面上和好了,可是母亲心里还是有了结。”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等()
林望舒满目惊讶神色瞧着苏青芷,低声说:“你从那里得出来的结论?”
苏青芷瞧着他,很是轻声说:“年少时,我喜欢寻表兄弟玩耍。有时候,他们有事不在,我便只有折回来。
有一次,我在无意当中听见舅母们在说话,他们说还好母亲的心胸一向宽,我终是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了下来。
虽说不如兄弟姐妹们聪慧精明,可是我不笨身体又健康,是唐苏两家的福气。”
林望舒伸手摸一摸苏青芷的头发,低声说:“你听那些话是不是有些伤心?”
苏青芷笑着轻摇头说:“我不伤心,因为舅母们说我好好的,便是两家的福气。
只是过后我也会想事,然后也很快就能想得开了。
我活得好好的,有饭吃有衣吃,长辈们不曾亏待过我,他们也不曾责打过我。
最最重要,我有一对极好的兄姐,他们对我的关心,超出了我的父母太多。”
苏青芷对过往生活总有一种感恩的心思,她成亲这么久了,她的舅家还是当她是嫡亲女儿般的照顾着。
林望舒和苏青芷的话题渐渐转移到官街来,
苏青芷很是奇怪的跟林望舒说:“过年时,楼知府大人一家人这般的隐居起来,他是怕有人借机会给他送重礼吗?”
林望舒瞅着苏青芷说:“楼知府在过年时期生病了,他为了好好养病,大过年的日子里,只有闭紧了院子门。”
苏青芷一脸不相信的神色瞧着林望舒说:“他要这般的年老体衰,他能够继续当知府下去?”
林望舒笑了起来,他伸手轻拧一下苏青芷的鼻尖,说:“人吃五谷那可能不生病。
楼知府在过年放假时生病,等到官府正式开门的时候,他的病又好了。”
林望舒没有跟苏青芷明言,楼知府这样的官油子,他在南府经营多年,他的行事小心谨慎。
楼夫人喜欢举行宴会,每每宴会都会收到许多贵重的礼物。
大家都能够看得明白的事情,林望舒自然瞧得清楚。
楼知府一向不介意家丑外扬,但是他介意他还能做几年官。
过年时,楼知府是收敛的关紧院子门,然而却连累得官街上的人,在这样过年的日子里面,也只能这般平静的度过。
林望舒的眼神沉静下来,他一向不是带偏见看人,哪怕看待楼知府这个人,他也觉得他在政事上面还有用过心。
至少因为他的重视,南府许多人家的长辈,他们没有那么反对家中孩子去读书。
读书有没有用?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林望舒自然认为读书有用。
许多人家在衣食都困难的时候,他们纵然知道读书的好处,可那又能怎么样?
一家人的生存近在眉睫,读书成了最不需要的东西。
有关楼知府的家事,林望舒和苏青芷自此不再提及。
林望舒去官府当差这一日,关夫人在下午的时候来到林宅。
她给三个孩子封了红包,苏青芷颇有些不太好意思。
关夫人瞧见她面上神色,她笑着说:“林夫人,你手里可还有安瓮城来的布料?”
苏青芷听后笑了起来,说:“有,一会我让人整理过后送你几块布料。”
关夫人微微笑了,说:“好,我带回去做人情用。”
苏青芷出去寻了管事妇人用,她想一想,关夫人这样的人,也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
而且这一次关夫人回故家,只怕在那里也不会活得太过容易。
苏青芷折回来跟关夫人说:“我给你三块布料,都适合给老年人用。
你回去之后,你写信告知我地方,我会再托人给你送几块布料过去。”
关夫人立明明白苏青芷的意思,她这是想要在故家为她做面子的打算。
关夫人笑着说:“那这一次的布料,你不必给我了,等到我的书信到来后,你再放在一处给我吧。
林夫人,我不与你客气了。我家那边也有一些特产,日后,我托人带给你。
我和你的交情,是我们之间的交情,绝不会涉及到男人的那一边去。”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说:“你已经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那就走吧。
只要你不悔,想来什么样的路,你都能走得过去。”
关夫人瞧着苏青芷笑了,说:“林夫人,我们认识得太晚了一些。
不过,你说得对,我不悔。我大半的人生,都在纠结同一桩事情,等到过几天,就能够不纠结了,我高兴啊。
林夫人,为了不拖累你,过后,我不会再来与你说话。
你保重,日后不管有没有机会再会,我都祝你事事顺意。”
关夫人很快的离开了林宅,管事妇人捧来的布料,她只是笑着看了一眼。
她走的时候,风,轻轻扬起她的衣摆。
苏青芷总有一种感觉,她们此生里是不会再见了。
苏青芷想起王喜儿来,她们还是有机会再见,她的心里便有了安慰。
关夫人回到关宅后,管事妇人迎上前来,她低声说:“主子,大少爷那边已经有人来了,暂时住在客栈里。”
关夫人听后很是安慰的笑了起来,说:“那个傻孩子,他就这么的担心我。”
管事妇人瞧着关夫人很是欣慰,她其实一直在心里担心着,她担心大少爷最终会选择通知关大人。
管事妇人悄悄抹一把泪,她笑着跟关夫人低声说:“主子,常顺也来了,他在下一站要经过城的码头候着。
来的人说了,常顺担心会让人瞧见他,那样会了主子们的安排。
他便去那里候着,我们这边要走的东西,也可以提前送过去,他会在那边接下来。”
常顺是关家大少爷的自小到大最为忠心的伴随,他来了,也表明了关大少爷对关夫人的支持。
关夫人安心下来,她知会长子的时候,她想过各种的后果。
她所想最好的结果,就是长子沉默对待,免得在父母之间左右为难。
关宅里一张木床在过年的时候,歪了一个角,关宅去街上寻了木匠来修缮。
然后关夫人的院子里热闹了一天,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
关大人从官府回来后,听说了这事情,他只觉得关夫人太过多事了一些,都不能等到过年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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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看破()
关大人认为关夫人在过年的日子里,她故意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要引他前往关心问候。
关大人在心里冷冷的嘲谑起来,他想着,他就要把关夫人晾一晾,免得她瞧着他的时候,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式。
初春的黄昏,还是冷风使劲的吹,吹得窗子呼呼的响起来。
关夫人坐在几乎快空了的房间里面,听着外面的声音,她的面上有着一种宁静的神色。
反而是管事妇人很是关切的眼光一次又一次落在门上,有好几次,她听见动静打开房门奔了出去。
关夫人由着她一次又一次满脸落空神色返回来。
在关夫人决定借着床脚坏了的理由,让人来搬家中打包好的行李的时候,管事妇人便劝阻过,她担心动静闹得太大了。
管事妇人跟关夫人说:“主子,大人听到院子里闹出的动静,他来这里看望主子,见到什么都空空的地方,他会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