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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排插头被剪掉后,撕掉头上粗粗的白色线皮,露出两根细线,烧掉两根细线的末端线皮,发亮的铜丝就露了出来。
那三根开关处的线,内部铜丝比较粗,不像插排线内的铜丝,像头发。将线连起来,推上电闸,许果发现还是没电。邻居大哥哥取来电笔,说用电笔试一下,这家伙,居然有电笔,他用电笔插入插排的孔内,发现有电。他判断了一下,说要换接开关处的另一根线。于是,许果又上梯子,推掉电闸。
换接了另一根线,再推上电闸,插排就亮起来,那红色的指示灯亮了,有电了。挺好。但是,许果发现,开关处没有了开关,按个开关,烧坏了,屋子里的灯,怎么用?
邻居说,到五金店买一个枕头开关,进五金店,说要枕头开关,他就知道。
许果就去五金店,说要枕头开关,那个少妇说,床头开关,要几块钱的?
这床头开关,枕头开关,说的是一种开关,有三块钱的,有两块钱的,许果拿起三块钱的看了看,说要两块钱的。
买到床头开关,许果走出五金店,走出十多米,又返回来,他说,这个是不是要用线?
少妇肯定了许果的判断,接开关,是要用线的,少妇这里有多种线,最右边两根扭在一起的白色的线,可以配这个床头开关。这线,两块钱一米。
放线的货架上,有一个黑色的印迹,是用黑色白板笔写的字,标示的是两米的位置,少妇拉过来这线,在货架边沿一笔,手指捏住两米处,她多剪了一小段,这少妇,会做生意,你要一米,她给你一米二,你的心里就会有小小的开心。
回来,邻居帮着装开关,忙活一阵,把开关装上,推上电闸,房间里灯却没亮。这个邻居,是骑三轮摩托载人的,靠这个挣钱,属于非法营运,早上还是什么时候,有城管还是什么人,要抄他的车呢,他是干这个的,居然家里有电笔,不仅有电笔,还知道开关处电线的分类,那三根线,叫什么名字,他都清楚,更神奇的是,他知道接开关,不能接在两根线上,应该接一根线上,否则开关就烧掉了。
忙活一阵,终于大功告成,中间虽然有一次,试了一下,还是没电,但经过努力,电来了。许果也运用了自己的聪明,电没来时,许果看着电线思索,想,哪根线接错了呢?他考虑对了,看着这线,他知道该怎么接了,那样一接,果然有效。
邻居挺热心,热心帮助别人,挺好。许果当时就想,世事洞明,什么叫世事洞明呢?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要所有了解,不能只会被诗词,搞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开关怎么安装,电器坏了,怎么维修,等等,这些日常容易遇到的事情,都需要学习了解,只有做到这点,似乎才能称得上世事洞明。当世事洞明,遇到一些问题时,就能及时应对,免得束手无策。
那时,许果住在这里,不是一个旅行者,而现在,他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来到这里,算一算,竟然是有好多年过去了,时光啊,好快。
第一百章 有点希望()
岁月无声无息流走,许多年轻的人,变成成熟的老人,或者有人,死掉了。许果见到一些人的子女,这些人,都是有文化的人,他们的子女,现在发展都还不错,而他们,多数死于非命。那时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到七十年代末期,很多人虽然有文化,但却斯文扫地。许果接触那些人的子女,他们想起父亲或者母亲的死,都感到伤心,当时,他们的父母亲,都绝望,这些子女,也承受惊恐。
去年,许果从巴西坐飞往美国的飞机,他见到了一位来自中国的小伙,小伙年龄不算大,二十多岁,他的父亲,是某大学里的一位教授,生他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很老了,但还是与爱人生下了一个娃娃。
这个小伙,是一名画家,油画、中国画,都画得好,他因画画出名,他的父亲,因为数学出名。他父亲是教数学的,每日沉浸在数学带给人的快乐中。文革期间,他被扣上了许多大帽子,他难以忍受折磨,上吊自杀。
小伙怀念父亲,现在,小伙画了两张油画,一幅是父亲的画像,一幅是爷爷的画像,小伙的爷爷,是一个德国人,二战期间,他作为德国军队的一个队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许多故事,爷爷都给小伙讲过,这个现在已经成为画家的小伙,怀念爷爷,也怀念父亲。
许果在美国和这个名叫金鱼的小伙子聊过很多关于旅行的事儿,当时,金鱼对许果的旅行,是极力赞成的,还说要送给许果一笔钱,以供旅途中使用,但是许果坚决不肯收。那时,金鱼说下个月要去新加坡办画展,人员、会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金鱼要到新加坡,许果也没有多问金鱼将来的具体计划。金鱼的女朋友是一名作家,写过军事题材的长篇小说,讲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故事。三天后,许果去了墨西哥,再没有跟金鱼和他的女朋友联系,现在,许果已经没有了金鱼的联系方式,他女朋友的联系方式,许果也没有了。
许果知道,金鱼的母亲出车祸死了,死得很惨,当时,卡车的轮胎从她的头上碾压过去,脑浆、鲜血流了一地。那辆卡车上面,没有司机,金鱼的妈妈在路上走,当时是参加一个采摘节,准备去摘草莓,刚到一个大坡旁边,就有一辆卡车冲了下来,卡车是倒着下来的,似乎是因为没有止住车,车放在坡上,司机去撒尿了,回来后,发现车不见了,四处寻找,才发现,车没有放好,倒到了坡底,压死一个人。
这些事情,金鱼在与许果喝酒的时候,给许果讲过,许果安慰过金鱼,他一直当金鱼是个好兄弟,金鱼有什么伤心事儿,许果就说出一些类似于心灵鸡汤的话,帮他排解忧愁。而现在,许果与这个好兄弟,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似乎以后也不会再有联系了。金鱼像是一条游入深海的鱼,他要用巨量的海水来隐藏自己,隐藏身体的同时,也隐藏过往的悲伤。
许果清楚,金鱼一直在用心用力地画画,他每天都画画,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中,金鱼对生命充满敬畏,他画人物、动物、植物,都画得令人沉思。金鱼的眼神,总感觉他在凝视什么,似乎在通往未来的黑夜中的道路上,可以看到远处缥缈的光,光是希望,光是未来。金鱼觉得,他的未来有点希望,不是绝望的,为了画画,他可以放弃很多,许果也觉得金鱼的未来是有点希望的,希望不需要多,有点就可以,虽然金鱼父母双亡,姐姐、哥哥都患病身亡,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但金鱼的性格中有倔强,因为生命中的一点希望,他就能踽踽前行。
夜晚的风,有些凉爽,许果在街上,看到有人躺在地上,刚才,街道上吵吵闹闹,有人在打架,那个人,被另一个人放倒在地上,那个人,放倒了人,就跑了,跑得无影无踪。这个故事,是许果听旁边的一个吃糖葫芦的小女孩儿说的,许果爱看热闹,想过去看个明白。
许果过去,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是石子,石子躺在了地上,不远处,有一架摄影机在拍摄,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小女孩儿口中描述的一切,是一场戏,刚才,拍了场打戏,拍戏的人,是心子。
许果在游子城遇到了心子,问心子,怎么不在爱失落大草原拍戏了?心子说他在同时拍五部戏,都是电视剧,五部电视剧一起拍,每天忙得要死。
心子很忙很忙,许果不想因为跟心子聊天,耽误心子拍故事,心子用摄影机讲故事,心子用镜头讲故事,讲得很辛苦,他虽然只有一张口,可他能同时讲五个故事。
许果曾交过一个女朋友,他的这个女朋友大许果十五岁,她的曾祖父,是海湾战争时的一个兵,他的头被敌人用大刀砍了下来,许果答应过这个女朋友,给她介绍一个电视剧角色,现在,许果见到了心子,想跟心子说一说她,但是,许果已经没有了她的联系方式,很早就没有了,因为很早的时候,她就跟人跑了,跟一个大她二十五岁的老板结婚了,老板要的是她的年轻美貌,当然不排除爱情,她要的是老板的钱,当然,也不排除爱情。
许果突然很想念自己的这个女朋友,当时,他答应过她,说见到心子后,给心子推荐她,谋一个电视剧中的女角色。许果很久没跟她联系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现在,许果的脖子上挂的一块玉,还是她送给许果的呢,许果跟她是有感情的,但是,当时两人都很穷,都没有钱,许果脖子上的这块玉,是她送的,买这块玉需要的二十万块钱,是她跟那个大哥哥结婚后,用大哥哥的钱给许果买的。当时,送给许果玉时,她曾这样说过,虽然这玉是昝老板的钱买的,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带着它,记着我们曾经的日子。
许果当时收下了这块玉,这玉,挂在脖子上,一挂就是好多年,直到现在,他的脖子上挂的还是这块玉。
现在,许果从脖子上取下这块玉,到一条街上,卖掉了它。
许果内心有一种哀伤,如金鱼,如以前送他玉的女朋友,都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他发现,人生是分阶段的,一个阶段,会有一个阶段的人出现,在进入新的阶段之前,许多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不见。
许果也感觉内心是有希望的,这种希望,是未来的一种召唤,他相信明天会有趣,可能会有一部搞笑的影片上映,可能自己会去吃一顿丰盛的大餐,也可能会遇到一个新的朋友。人常说,要记住老朋友,老朋友不能忘,这应该算是一种功利的心态,朋友多了好办事,想办啥事办啥事。许果倒以为,朋友是不能长久联系的,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朋友,朋友不是一辈子的事情,而是一个阶段的事情,这跟新陈代谢一样,那些老朋友,虽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以后,许果不会跟他们再有联络,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已经死了。人生需要有很多朋友,而每一个阶段,不需要太多的朋友。
街上,人蛮多,许果跟街上其他的人一样,走在路上,这些人,都不是许果的朋友,许果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许果,如果街上的人都是许果的朋友,事情就麻烦了,光寒暄,可能都需要一万年。人,真的不需要太多朋友,人也不需要知音,知音是朋友的一种,人可以没有朋友,也可以没有知音,那种高唱千古知音难觅的人,是不懂人生的人,凡是感到知音难求的人,凡是寻找知音的人,都是没有出息的人,他们是缘木求鱼,根本不会找到鱼。许果跟许多人表达过这样的观点,说,人不需要知音,人不需要朋友。
街上的这些人,包括许果在内,各自有各自的前程,各有各的目标,假如说,大家都是知音,大家都是朋友,世界就可笑了,所有人都是一个兴趣,所有人都是一个脾气,所有人都理解彼此,这样的世界,是无有趣味的,是单调乏味的。
在游子城,许果步入了一个陌生环境,在陌生环境中生活挺好,当在这个城市住的时间稍长,许果就要换一个城市去居住,许果不喜欢熟悉的味道,而喜欢陌生的感觉。
一个优雅的咖啡厅出现在许果眼前,许果进入咖啡厅,看到有一种咖啡,竟然是蓝色的,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搞得咖啡杯里的咖啡,像是融化掉的蓝宝石。许果点了一杯这样的咖啡,一杯以前从未喝过的咖啡,这是一杯陌生的咖啡,他说过,人生不需要知己,端起杯子,满杯散发的是陌生的味道。
一个人肩挎长枪走入咖啡厅。
第一百零一章 谁最高深()
山子举枪对着那个女孩儿说,来杯咖啡,要那种蓝色的,弄得好喝点,不好喝了,一枪毙了你。
那女孩儿和她旁边的男孩儿,都不敢多说什么,这个女孩儿,尽心尽力,做了一杯咖啡给了山子。山子在桌子旁坐下来后看到了许果,他很惊讶,端着咖啡来到许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旁边有个女人看他,山子瞪着眼睛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一枪毙了你。
山子最近对谁说话都硬,这股硬气,可能跟他这几天没有收获有关系,去打猎,出去一天,没打到一只小动物,心里不高兴,就乱发脾气。山子有时候脾气非常火爆,谁都不敢惹他,他急了,就会杀人不眨眼。
山子跟许果聊起许果最近的经历,山子知道,许果还在旅行,而山子已经停止了旅行,那个驴哥,上个月就没有和山子在一起了,驴哥在旅途中,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骑自行车环游一个大湖,不是失落湖,驴哥就跟女孩儿一起游玩,昨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