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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在碗上、罐子上绘制纹饰,算不算文人呢?广义上来说,应该算文人。
林苔也算文人,她对中国的文人,有比较充分的研究。用三年时间,林苔写成了一部《中国文人史》,这部书,囊括了中国历史上所有的文人。
文人这个东西,比较复杂,中国历史那么长,文人这个话题,从何说起呢?林苔有招,她做学问很有办法,别人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总能想到合适的方法,别人感觉无从下手的书,就这样被林苔写了出来。这名初中教师,因为这部书,在学术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许果同样是文人,但他只能说是准文人,他这个人,不够文,他会武术,不仅不文,有时还和人动武。
林苔计划带学生去郊游,但去的地方,不是郊区,不是旅游景区,而是比较险恶的一些岛屿,那些岛屿,也有人去,但去的人很少。去那些险恶岛屿的人,都是一些冒险家,在别人看来,都是不要命的一些人。
这次林苔要带学生去的岛屿,在许果看来,就是去冒险,带着学生去冒险。校长也不同意林苔的这个计划,说带学生去旅游是好的,搞夏令营什么的,都是可以的。但林苔选择的前往地点不对,不应该带学生去那些地方,那些险恶的自然环境中,可能不适合学生游逛,学生去到那些地方,很有可能会很多人丧命。
对这次的出行,林苔有些抱怨,说校长不理解她,没能答应她带着学生去海岛的请求。林苔说要培养学生的冒险精神,锻炼学生的探索精神,去海岛探险,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校长要求的是安全,说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选择。如此,林苔和校长发生了分歧,校长是学校里的官员,教师是官员的下属,作为下属,林苔不得不服从。
不开心的时候,林苔就出去走走,湖边散散步,失落湖面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或者看看电视也行,看一些喜剧,笑一笑,内心的烦恼也就过去。但这次,不行,林苔不只是不开心,简直有些受伤害了。这一次,林苔例外地喝酒了。
鸡尾酒摆满了一桌子,许果问,你能喝得了?
林苔看着酒瓶,打开一个酒瓶瓶盖,无所畏惧的样子,说,喝,喝死算了。
许果说,他是校长,什么是长你明白吗?首长、校长、船长都是长,长都是长辈,不管年龄多小,只要是长,就是长辈。
林苔瞪了一眼许果,说,校长怎么了?校长就能管这管那不管逻辑和道理吗?我都说的很明白了,学生的探索精神很重要,那些学生,就是缺乏锻炼,我想带学生去海岛探险,有错吗?
有错。许果说。
许果又说,这样,你冷静一下,先不要喝酒。
你管我呢?你是我什么人?林苔说,我偏偏喝酒。
许果拿林苔没有办法,就说,好、好,你喝酒,你喝酒,尽情喝。嗯,我说呀,你还是不要多喝,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林苔看着这一桌子鸡尾酒,说,今天非把这些酒喝光不可。
林苔这是说气话了,气话听不得,气话也不能说,气话最没有逻辑,气话伤人。
许果问林苔,说,你那本书写的怎么样了?听你说,名字叫《中国文人史》,这名字,挺吸引人,你要是写完,先让我一睹为快。
林苔说,上个月就已经出版了,你不看中央台的新闻吗?
许果说,新闻联播我不看,没时间。
许果又说,你可不要去找校长吵架,因为这一件小事,找校长吵架不值。你要是跟校长吵架,校园电视台的人,就会知道,校外的媒体也会知道,媒体一知道,全国人民就都知道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林苔一脸不服气,说,知道就知道,我有理,我还怕人知道不成?
林苔居住的院子,时常有梧桐树叶,因为一墙之隔的邻居家,有棵靠墙的梧桐树。梧桐树的叶子落在地上,不管落在谁家,都需要去扫。邻居颇有些抱怨。
邻居家的院子里,梧桐树共有两棵。那天下雨,刮大风,大风肆虐,院中的那棵梧桐树,被风刮倒,幸好没有伤到人。
还有一家的树,树枝被大风折断,甩到路上,过程中,砸漏了邻居家的房顶,二层楼、瓦房顶,还算结实,只能怪风太大,风太猛。
林苔的邻居,要放树,所谓放树,是要把树放倒。这棵树林苔是知道的,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树长了好几十年,却只能卖三百块钱。有人说,如果是柏树,这么粗的柏木,那可就值钱了。又有人说,村里原先有粗柏树,那柏树有三人环抱那么粗,后来在一九五几年的时候,被砍伐。那柏树,那人说,长了有几千年了。
这棵梧桐树,枝繁叶茂,每年都有梧桐花,像漂亮的小喇叭。一树小喇叭长满树,单个儿的花是好看的,整树的花,更是好看异常。
要放倒一棵树,是有技巧的,这是个技术活。先有一个人上到树上,腰部系着安全带,用手锯把上面的小枝子锯掉,再收拾大枝干。
北侧的树冠处理差不多后,要处理南侧的树冠。问题来了,南侧树冠下,两家都有用石棉瓦搭的简易棚子,如果用手锯锯,容易砸到棚子,另一个,锯下来的枝子,不会跑到地上,而是落在棚子上。
林苔这边的棚子,石棉瓦大部分取下,这棚子下用砖砌的柱子,早都歪了,看着就别扭。而邻居的棚子是好的,没有撤掉的想法。
面对这种情况,取树的三个人,想了一个办法。他们有绳子,细绳一头有个小铁球,甩到高空,细绳挂在合适的树枝部位。再用细绳拴住粗绳,将粗绳吊上大树。
树上那个人,用油锯在树枝上开口,粗绳拴住的树枝,被用力拉拽。那部分带有枝叶的树冠,从空而降,砸在林苔这边的棚架上,轰然一声,棚架连同下方的柱子,向难倾斜并且瞬间倒塌。
林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没有见过什么壮观的场面,这一次,树冠掉落,盖倒棚子,这恐怕是她见过的最壮观的事情了。
树是别人锯的,树是别人放倒的。树冠几乎全部落在了林苔的院子里。邻居过来清扫,大的木枝,锯树的人要拉走,可以加工成木板。木板呢,可以做柜子,也能做棺材。
鲁村来找林苔,发现林苔家少了什么,仰头看了看,才发觉是邻居家的树没了。原先有树,现在没树,猛然来院里,有些不习惯呢。
鲁村说:“林苔,听说你最近出版了一部书,一出手,就是一部了不起的学术著作,不错啊。”
林苔说:“这都是多年的积累,没有过去的汗水,就没有今日的收获。那本书你看了?”
“只是大致浏览了一下,是在书店翻阅的,整体感觉很不错。”
“这样,我送你一本。”林苔起身,进屋拿出一沓书来,过来递给鲁村一本书,“送你一本。”又说:“许果,也送你一本,《中国文人史》。”许果接过那书,仔细端详。
鲁村翻看着书,说:“你送给我的,还是限量版的,限量版,适合收藏。这书写的的确不错,我不是夸赞你,我是客观来讲的,这书确实不错。”
许果听鲁村说这书不错,这书他没有看过,翻都没有翻过。他打开书,见书上有很多字,密密麻麻,这书挺厚。
“这书有多少字?”许果问。
“一百万字。”林苔回答。
许果说:“一百万字,一定伏案工作了很长时间吧?”
“三年。”林苔说。
“辛苦了。”许果由衷地说。林苔有这样的成绩,跟她付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林苔跟其他的老师不一样,其他许多老师,教书只是教书,从来不怎么读书。林苔不一样,她爱阅读,她阅读过大量的书,现在林苔还保持着阅读的习惯。对林苔来说,阅读像呼吸一样简单,也像呼吸一样重要。
院子里的树枝树叶,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他们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小凳子上,天气清朗,天上云少。远处的山,在以前,是朦胧的,而今天,山那么清晰地出现在远处,今天的能见度,居然这么高,高到惊人。
林苔的愁容,引起鲁村的注意,鲁村问林苔因为什么事儿这么愁眉不展。林苔就说出了她在学校和校长发生的分歧。
鲁村得知林苔要带学生去探险,就问林苔是不是还有探险的想法。林苔说有。
鲁村就说,既然有,既然还想去探险,那就去探险吧。带着学生,需要担责任,既然想去探险,就自己去吧。
林苔说,说实话,一个人去,有点害怕。
鲁村看了一眼许果,问:“你有兴趣陪着林女士去探险吗?”
“冒险的事情,我不想做得太多,我还没有结婚,老去冒险不好。”许果说,但鲁村还是能听出来,其实许果还是挺想去的。
鲁村说:“探险,我去。”
“我也去。”许果立即说。
“那好,我们一起去。”林苔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 花枝百雀()
失落城如往常祥和,空气如往常清新。
道路干净整洁,房屋整齐。
林苔做好去探险的准备,冲锋衣,背包等,都齐备。许果、鲁村,也都做好了差不多相同的准备。
他们三人走过繁华的街道,往郊区走去,小城不大,许多地方,步行就能解决。他们这次出行,是要去探险,培养自己的勇敢精神,不能吃苦耐劳,是坚持不下去的。
他们走出失落城,渐入一片苍茫原野。刚从城市,进入没有大楼全是野草的土地,许果一时感觉不是很适应。野草上方的飞鸟,在金色阳光的光辉里,翅膀也涂染成金色。没有人在此处写生,也没有摄影师在这里拍照,唯美的景致,就这样在没人关照的情况下消逝。
这两天许果喝很浓的茶。他在屋里,高凳子上放着一个小茶壶,这小茶壶储水量很小,放入一袋茶叶,倒入热水,茶水会有苦味儿。如果放半袋,情况会好。但是,许果总是放一袋茶叶,一天喝一袋茶叶。
这两日许果以为自己会在屋中呆比较长时间,三个月宅在家,即便出门,也不会出远门,只是在失落城转转。他失算了,他这次跟着林苔,伴同鲁村,三个人要离开失落城,显然是要出远门了。
失落城靠海,到达海边,没有可以行走的陆地。他们是不想坐大轮船的,大轮船,没有到那个岛的。那个林苔想要去的岛,是林苔在地图上查看到的。她发现一个奇异处,就要去,这是她的性格,说去就去。
有一段海岸线,弯曲有致,这一处几乎没有人。林苔望着这一片海,感觉它有些寂寥。按照林苔的计划,从这里出发,用三天时间到达她想去的岛。
这里没有船只,林苔问过附近的人,知道了船只的价格。昨天她就联系了船,船不大,是小木船。只过了十分钟,林苔订下的那只木船,被人送过来。这样,林苔、许果、鲁村上了木船。
船划了一截,风往前吹,水的流向有助于船行。几乎不用划,船就行驶在理想的方向上。
傍晚,天上繁星浩瀚迷人,星星的这种灿烂震撼人心。林苔等人都很高兴,第一天,就这么顺风顺水,离那个岛不算远,离目标更进一步了。
第二天天气好,明朗的天空,叫人心情好。海水出奇的蓝,蓝汪汪一片,如同蓝色的宝石。
一整天都行驶顺畅,一直到傍晚,船都正常行驶。
天突然变了。狂风大雨,林苔等三人开始惊慌,这很危险,这种天气,这样的一只海上的小船,真的很危险。
大风吹刮,大雨急下,船已经难以掌控,过了会儿,船已经完全无法掌控。片刻,船就偏离了方向,船上的一些物品,被海水冲走。他们三人心头,都有了绝望的情绪。
船偏离原计划的路线越来越远,林苔沮丧,许果沮丧,鲁村沮丧。
离奇的是,船居然靠岸了,到达了一个岛旁边。林苔、许果、鲁村赶紧上岸,控制住船,将船拴在岸边。
这一路很惊现。他们本要到达那一个计划中的岛,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到达了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岛,这个岛,他们似乎在地图上也看不到。这一路风雨,十分惊险,好在他们上岛了,虽然不是他们事先计划的那个岛,但至少上岸了,暂时都没有了生命安全方面的威胁。
天黑了,岛上起风,海风带着海的味道,带着特有的湿润。但这还算不错的空气、海风,没有让林苔沉浸,他们需要找一个安身之所,度过这个漆黑的夜晚。
三个人的帐篷,都被水冲走,许果身上有刀,这旁边的植物,似乎可以做简易的屋子。先对凑一晚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