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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电话里，林钰语气还有点犹豫，又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什么？”
沈培生听到他的语气，顿时一皱眉。
林钰这学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能力、心性，在常态下，都堪称完美。
就是不能犯了驴性！
一旦犯驴犯倔，错误他认，责罚他领。
但是，他会一根筋地去做自己认定了的事。
哪怕头破血流！
这小子，别是让白小升，把那根驴筋挑起了吧。
沈培生心里咯噔一下。
多少年没犯过了，自己还以为早已经给林钰磨平了呢。
“老师，恕我暂时先不能过去找您。我要再跟白小升事务官再较量一番，拿回我输掉的那一局！”林钰语气坚定而诚恳，“是的，我想好了！我一定要扳回那局！不然，我这心里永远是个疙瘩。您可以强行阻止了我，我也会听。但是我怕昨天的失败，会让我生出一个心结。最终，它会成为一道坎，成为一个沟，让我自己都过不去！”
“所以我要趁现在，越过去！我现在就要‘报仇’！”
沈培生沉闷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去吧！”
“不过，你有任何动作，要第一时间跟我联系！我来给你把关！”
第八百九十章 不去云海，去余泉（）
白小升带着林薇薇、雷迎，跟苏菱语、江月，在今平玩了整整两天。
看风景、逛古迹、买特产，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这两天里，好多人都联系了他。
第一天，第一个来电的，自然是林珂。
林珂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一个电话过来，对他大加夸赞，“小伙子可以啊，直接让我们事务官标杆吃瘪，这事儿办的爽，我喜欢！”
而后，她还要细细询问当时的情形，包括林钰的表情、反应。
“可惜我没在场啊！可恨你也不录一段！”林珂还大为懊恼。
林珂之后，第二个来电的是冯璃。
冯璃先跟白小升说了事务部这边的反应，以及即将下达的，对林钰的点名批评，对他白小升的实名表彰。
“这下子，你的风头跟林钰旗鼓相当了！”冯璃也笑着感慨，“林钰事务官可是这么多年积累起的人气，而你不过几天，没想到都能齐驱并驾。”
“哪里，哪里。”
白小升还挺幽默，谦虚上了。
“不过，林钰事务官可是沈培生大事务官的学生，在事务部人脉广博，这么一来，我怕你会……”冯璃声音一顿，在斟酌词眼。
“会得罪人是吗？”白小升电话里一笑，“自从夏老给我推上这个位子，我就不可能跟其他人善处了。你没看出来吗，我这个位子就是个得罪人的位子。只不过是早一些晚一些的差别罢了。”
白小升看得开。
冯璃爽快一笑，“行，那我就不劝你了。”
冯璃之后，打来电话的是李昊风，随后又是郑鸿鹄。
这两位大事务官，跟白小升都不算生分，鼓励加劝勉，最后又都提醒白小升不要跟林钰搞的太僵，毕竟都是同事。
白小升自然感谢一番。
隔天，夏侯启亲自来电话，询问一番。
白小升将一些不合适说的隐去，其他的全部告知。
“年轻人，斗一斗、争一争，也不是什么坏事。”堂堂大中华区总裁，不谈和睦共处，和美公事，反倒鼓励起争斗，让白小升都有些哭笑不得。
“林钰犯了个区区的小错误，都能掀起轩然大波，这不正说明了，我们事务部就像一潭死水吗！”夏侯启在电话里道，“当初，我是怕起冲突，怕浪费人力，所以让他们发起对哪家企业调查，要上报，要备案，不能撞一起。这些年，看似效果也不错。”
“但是，这也磨灭了狼性！不争即是无为，无为的事务官太多了！”
夏侯启感慨，“你们这一闹，倒是有点意外收获呢。”
夏侯启的视角总是非常独特，他关注事态本身，更总览大局，能从一件小事上推演到全局的影响上。
白小升听得也是肃然起敬。
这就是大中华区总裁的视野！
跟夏侯启通过话后，白小升细细咂摸一番，忽然有所顿悟。
“这老爷子是不是在暗示我，可以放手去做事，不要得罪人，这是拿我当搅屎棍啊……”
白小升沉思，随后醒悟自己说错了话，“呸呸呸，当我是闹海的哪吒，破天宫的孙大圣才是。”
白小升忍不住笑了笑，有了夏侯启的支持，他更有底气。
两日后，白小升他们跟苏菱语、江月告别，也是时候该走了。
苏菱语、江月颇有几分不舍，但是她们也有工作生活，不可能从黏在一起，好在这一次留了联系方式，可以有事没事聊上几句。
双方分别，白小升他们直接去了高铁站。
进站后，雷迎要去买车票，白小升叫住了他。
“不去云海，我们先去余泉市！”白小升道。
雷迎有几分诧异。
旁边，林薇薇眼眸却是一亮，对雷迎道，“对对，我们该去余泉！”
见雷迎还是不懂，林薇薇道，“你忘了？张垲不光承认了自己的问题，还说了他跟几家子公司的总经理都有往来，余泉市就有两家！”
“哦！”雷迎眼神一亮，顿时开悟。
他们这是又要开工啊！
“好，好！我去买票！”雷迎说着，跑去买票。
白小升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我怎么觉着，他还有点激动呢！”
这两天游玩逛街，雷迎倒是懒洋洋，兴趣缺缺。
“可能是觉得有事要做，感觉充实，兴奋了吧。”林薇薇笑着跟白小升道。
白小升看她也吓了一跳。
激动的，怕不只是雷迎，林薇薇一双漂亮的双眸也泛着光。
好似马上要见到猎物了一样。
“这俩个家伙，干劲满满啊。”白小升心里嘟囔。
其实，他也有几分期待，这次在今平，里外里忙活一场，收获甚微。
“我要去别地方把分数补回来，眼下还差三十八分，虽说不可能如此简单，但是步步逼近大事务官，总是让人兴奋！”白小升暗道。
那边，雷迎直奔售票点。
不过，他走到半路却停下来，猛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那一双眼，敏锐如狼，扫过身后的人。
别人与之对视，都会吓一跳。
“总感觉被人盯上了……是我的错觉吗？”雷迎自言自语道。
这感觉从他们下车进站，他就有了。
可是没发现异常的人。
“难道是我反应迟钝了？”雷迎暗暗自嘲一笑，“或许吧，毕竟离开战场这么多年了！”
“算了，如果真有人盯着，等我买完票，我让他现原形！”雷迎大步流星，直奔售票处。
远处，拐角。
一个男人背靠着墙，止不住咽口水，擦汗。
“娘的，这他妈什么怪物，这都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吗！”那人惊道。
他是个高级私家侦探，还是在老美上的警校，那边有些教员是退役特工，教授了很多追踪技巧。
可是就差那么一点，就被对方发现。
那大汉敏锐的简直不似人！
售票处，雷迎买了票匆匆折返，一个男人与他擦肩而过，直奔售票处。
雷迎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那个人完全没看雷迎。
等雷迎走远了一些，那男人——也就是那个私家侦探，直接问售票员，“刚才那个大高个是我同伴。我想问同他一个车厢，去云海的车票还有吗？”
“他买的不是去云海的，是去余泉的。车票富裕，你要几张？”售票员看了眼电脑屏幕，询问。
问完不见回复，售票员一扭脸，顿时一愣，“哎，人呢？”
第八百九十一章 我们为锻炼而来（）
“你这速度还挺快！”雷迎来去才花了十几分钟，票就买回来了，白小升忍不住赞道。
“还好，人不是很多。”雷迎说着，把车票递给林薇薇。
几番出行，他们也算是形成了默契。
每次上车，林薇薇是前面管票的，雷迎是后面拿行李的。
白小升看了雷迎一眼，有所发现，又有些好奇道，“你怎么了？我看你这表情不太对，你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白小升这么一问，林薇薇也忍不住端详了雷迎一番。
她也发现，雷迎似乎有点心事的样子。
他没有隐藏这种情绪。
“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吧？”林薇薇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家里能有什么事，好得很！”雷迎抬头一笑，随后看看俩人，笑容一敛道，“只是……”
“我直说吧！”雷迎道。
这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
“从咱们一下了车，往高铁站里一走。我就有一种感觉，咱们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了？”林薇薇奇道。
她不是很清楚这话的意思，是说有人跟着他们？
林薇薇向四下看了看。
“别找了，你找不着的，这个人的跟踪和反跟踪能力很强。”雷迎道。
“不是一般人？”白小升讶然。
他信雷迎的判断。
雷迎点点头。
“方才我去买票的时候，被盯梢的感觉最强烈，那个人应该是跟着我。”
“不过，我一直没有找到他！回来的路上，我故意下了几个套，想把他揪出来。”
“结果发现，盯梢的不见了。”
雷迎忍不住郁闷地出一口气，“看来，我是安稳日子过久了，警惕性这方面有点生疏！”
察觉被人盯梢，还没有找到对方，雷迎感觉很不爽。
林薇薇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问，“不是你的错觉吧？”
雷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你以为我是个憨子吗。”
“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有点吓人。”林薇薇嘟囔道。
背地里跟着一双眼睛，自己这边一举一动都被人尽收眼底。这感觉非常不好，甚至有点恐怖。
白小升却笑了笑，“我们在今平折腾了一番，千里之外的事务部都炸锅了，被人盯上也正常。”
他倒是看得开。
“那你怎么肯定，是跟集团有关的人，万一要是什么犯罪分子、什么坏人怎么办。”林薇薇忍不住道。
白小升大笑，一指雷迎，“问他啊。”
雷迎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真要是什么犯罪团伙、地痞流氓，他倒是高兴了。
林薇薇看了眼雷迎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嘟囔道，“好吧，当我没说。”
白小升无畏的态度，足智且多谋，再加上雷迎历来的手段，林薇薇想了想，感觉一阵心安。
他们说话的功夫，那个跟踪过雷迎的高级侦探，正给雇主打电话。
“高先生吗？是我啊，我查清楚了，目标他们要去余泉！半小时后的车……”
电话那头，赫然是林钰的助理高鹏。
这场跟踪，也是林钰安排的。
不过，林钰倒没有什么险恶算计，他只想知道白小升他们，下一站去哪儿！
高鹏跟那个私家侦探聊了两句，然后用拇指按住手机话筒，跟林钰道，“他们不去云海，是去余泉！”
“余泉吗！”林钰眼神微眯。
白小升他们发送给事务部的那份报告里，提过张垲结党营私的问题。
“刘燕，订票，我们去余泉！”林钰果断道。
高鹏再度把手机放在耳边，准备跟那位高级侦探聊下一阶段跟踪。
“你说什么？结款，你不干了？”高鹏声音一高，眉头皱起，“你这才干了多少活，就想拿钱撂摊子，不合适吧！”
“你说什么，风险太高？跟踪个人有什么风险……”
“对方有个很厉害的人，你吃不住？”
“喂，你要这样，可是砸自己招牌……”
高鹏连声道。
林钰一皱眉，“算了，给他结，我们再找其他人。下一次，出三倍的价格！”
高鹏点了点头，对手机道，“好好好，我给你结！对了，如果你继续做的话，我们可出三倍的价钱，来不来。不来的话，那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介绍给我们……”
另一边。
白小升、林薇薇、雷迎上了车。这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余泉。
林薇薇联系与事务部签有协议的商务酒店，定好了房间。
三人直接过去。
到了酒店，林薇薇还忍不住问了问雷迎，现在还感觉被人盯着吗。
雷迎摇头。
林薇薇还开玩笑道，“也许对方真的只是个惯偷，想摸你钱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