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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报家门之前，白小升还很想跟他聊一聊，询问一番对方发迹传奇。
吸纳些成功经验，想来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沈裕身上，还有另一些有趣的东西。
白小升凝视沈裕，似笑非笑，眼中饶有兴趣。
“小升大事务官，您，在这儿稍等，我去准备合同。有模板的，不需要您等太久！”
沈裕已经换了一副笑容，答非所问，而后，匆匆离去。
“小升大事务官”？
这个称呼，很符合集团内部称法，要么就是极度了解事务部的人。
白小升意味深长看着沈裕的背影。
这沈裕，心里素质着实不错，瞬间更替表情，情绪极短时间平复如初。
真不是一般人！
若是换作他人，沈裕打个哈哈，对方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不会在意。
只不过，白小升，不同。
这一年来，白小升所见的对手多了。
狡猾的，奸诈的，貌似老实的。
这些人擅长的就是情绪变换、伪装，白小升长期跟他们打交道，再有系统辅助的磨砺。
他的眼力，非常人可及。
很不夸张地说，就算在大事务官中，年纪最小的他，也能成为前几的存在！
而且，白小升坚信自己的判断！
这沈裕，是借口合同，遁逃了。
等他回来，怕是已经调整好情绪心态，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他在害怕什么呢？”
白小升饶有兴趣喃喃自语。
那边，林薇薇、楚月已经回来，给白明行、李秋云夫妇送上茶跟水果，陪着聊天。
白小升走过去。
两个女人送过来新的茶跟水果。
白小升面带微笑，接过东西，放在一旁。
看到楚月，白小升心中一动。
“楚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们沈总，之前是做什么的？”白小升一脸随意地问道。
“沈总，之前？”楚月一怔，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白小升。
“就是，他创办北屿集团之前。”白小升补充道。
“那之前啊……”楚月在想。
一旁，林薇薇好奇看着白小升。
小升哥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怎么忽然对那位沈老板，好像格外有些兴趣。
在楚月想的时候，白小升端起红茶，细细品尝。
这茶倒是不错。
热茶入喉，甘霖回津。
白小升忽然想，是不是自己想复杂了。
这沈裕的畏惧，会不会是对集团的畏惧。
也许他的企业跟振北集团子公司，打过什么商战，被打怕了也说不定。
白小升想着，如果楚月不知道“此前”，那说不定知道“之后”。
不过如果再猜错了。
白小升也决定，不再追问了。
其实他也就是好奇而已，并不指望真的追寻出什么内幕。
毕竟人家沈裕，现在是独立经营，跟你集团又没半毛钱关系。
问不出来，也就罢了。
白小升并不准备，因为一个表情，就彻查到底。
“我好像，听老员工说过！”楚月开了口，“我们老板，在成立公司之前，好像在那什么振北集团待了好些年。据说，还是大中华区总部呢，地位不低，职务听着很奇特，好像是管什么事务的什么官。”
白小升喝茶的动作一顿，惊异地抬眼看向楚月。
一旁，林薇薇也有些吃惊。
沈裕，原是集团的人！
“是不是，事务官！”白小升沉声问道。
楚月一怔，想了想，点点头。
“好像……是哎！咦，白先生，你怎么会知道？”
“巧了，我们啊，说起来，还算同事呢！”白小升目光微闪，笑了笑，继续喝茶。
“是吗，还真是巧啊！”楚月也是一脸惊奇。
林薇薇蕙质兰心，眼看白小升的反应就觉察这里边有事。
不过现在当着外人，她没问。
白小升不动声色地喝着茶，脑海之中，却对红莲道，“红莲，你可以登入集团系统中，查询信息？”
白小升兴趣又被勾起，想看看这位沈裕事务官，为什么离职。
或许，那是他惧怕自己一位大事务官的真正原因！
“大事务官级拓展辅助，拥有一项可选用功能：直观登入网络，查看图文信息，进行直接操作等，该项功能为‘虚拟登录’功能！是否启动！”红莲询问。
‘虚拟登录’功能？
白小升一怔。
这似乎是自己最初系统辅助“搜索引擎”的，进化版？
直观登入网络，查看图文信息？
直观？查看？
等等。
这是不是说，类似ar一般的存在？
ar，augmentedreality，增强现实，将真实的环境和虚拟的物体实时地叠加到了同一个画面或空间同时存在。
“不错，就是ar系统的一种应用。”红莲肯定了白小升的想法。
“启用！”白小升顿时新奇，他当然愿意体验。
“确定？”红莲询问。
“确定。”白小升默念。
只不过，当回复确定之后，白小升忽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往常，启用系统辅助，可从没听红莲这么婆妈过，都是直接开启。
这一次，为什么还要加入询问项。
该不会是……
白小升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虚拟登录’功能启用，需要二点积分！”
“宿主在中京终止集团子公司外迁不当行为，确保了集团利益，增加两分！”
“确认辅助启动，得分，扣除！”
红莲声音清脆，毫不迟滞。
白小升目瞪口呆之中，眼前出现一个虚拟界面，看起来相当科幻。
只不过，这也太坑了！
居然花费了自己两分？！
白小升忽然有种心塞、心痛的感觉。
为什么升级之后，系统辅助还收费了呢！！
也没人跟自己说过啊！
这是胡乱扣费！
“目前，宿主为大事务官级零分，距离大区域总裁级，还差一百分！”
红莲最后一句提醒，犹如补刀。
分都扣了，后悔，怕也来不及了。
白小升叹息一声，直接扬起双手，虚空操作。
好在这ar系统很新奇，又操控简便，体验一把，倒也有趣。
“小升哥，你在做什么？”旁边，林薇薇奇道。
楚月也一脸好奇。
甚至老爸、老妈也奇怪看着自己。
白小升一脸淡定，虚空挥手，操作完。
“自创太极拳，防止肩周炎、颈椎病，以及老年痴呆。”白小升张嘴说瞎话。
不过他的目光却飞快浏览，自己用大事务官级别登入集团系统后，显像出来的信息。
那些信息，让他双目一凝。
看完，白小升默念，“收回吧，红莲，我已经用完了。”
图像骤然消失。
白小升却心中有了计较。
原来这个沈裕，还真是不简单呢！
刚查询完，白小升就见到远处。
沈裕面带微笑，拿着一份合同，大步而来。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当年之事（）
“白先生，这是我们拟定好的合同，您过目。”沈裕快步走到白小升近前，微笑中，递上合同。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黑色提包，西装笔挺，神色恭敬的人。
“这是我们公司法务小张，还要财务小刘，他们会帮您解答其中的问题。”
沈裕笑着，给白小升介绍那两人。
那两个员工毕恭毕敬，对白小升躬身致意。
白小升对他们一笑，点点头。
拿过合同，白小升一目十行，翻过一遍，而后又接过签字笔，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白小升笑着把两份合同，递还沈裕，“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沈裕一怔，没想到白小升看得如此之快，如此爽快就签字了。
他随即笑道，“那，多谢白先生的信任！”
沈裕以为，白小升就是走过场般的一翻，内容都没怎么看，以彰显对项目的信任。
殊不知，白小升就这风格。
有红莲辅助，他扫过一遍，所有信息都会烙印在脑海之中。
又红莲帮忙，更是分分钟都能找出合同的陷阱和漏洞。
而这份合同里，倒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看来，沈裕对大事务官很是忌惮！
不想在其中做点手脚，自找麻烦。
一旁，白明行夫妇眼看儿子对上千万的合同，如此草率，不免有点担心。
林薇薇看到他们的反应后，悄悄走过去，低下头，跟二老解释一番。
这一年来，白小升过目合同不说几十上百次也差不多。
寻找问题的速度，怕是专业级的律师都远不及。
对此，林薇薇是很有信心的。
经她这么一说，白明行夫妇神色才恢复如常。
另一边，楚月倒是觉得，白小升身份超凡，朋友都是商界大佬。
老板沈裕一路低眉顺眼。
合同上做什么手脚，那绝不应该。
她这么想，其实也没错。
“薇薇，你去办理一下手续，顺便，把款打过去。”白小升看着林薇薇，微笑着，特别叮嘱，“用，二号卡！”
林薇薇顿时会意，走过去，跟那俩人去办理。
白小升口中的二号卡，是相对他那张振北集团银行卡而言，另外一张银行卡。
那张卡，是郑东省以陆家途径，申办的，同样是张号称世界级通用的金卡。
郑东省的升省国际，分给白小升大量股权，其中大部分分红，注入尊白致胜使用，一小部分会进这张卡中。
后续，尊白致胜，乃至雪莲万和的盈利，也会刨除公司开支、扩充，将一小部分资金打到这张卡，供白小升这位老板使用。
眼下，虽说只有极少的部分资金流入。
也差不多有一个亿！
这卡用来缴一千多万的房款，足够了。
林薇薇跟北屿集团法务、财务去走流程之时，白小升跟沈裕随意笑谈一番。
双方都很默契，没有聊涉及振北集团的话题。
等林薇薇带着相应文件回来，白小升茶杯一推，便起身告辞。
沈裕象征性挽留一下，也就安排车送白家人离开。
顺便，还把轮椅也送给了李秋云。
相比上千万的生意，这点“小赠品”也实在不算什么。
白明行夫妇也就没太过推辞。
眼看白家人乘坐的车远去，沈裕站在营销中心门口，目光明灭不定。
随后，他匆匆返回项目内，似乎急着去做什么事。
路上，白明行夫妇问道房子的成交价格。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白小升直言。
因为中京商界大佬们帮着砍价，还有在京屿庭院定房，所以沈裕给了个内部至尊折扣、成本价，一千万。
号称四五千万的房子，只一千万便买下了。
这个折扣，确实咋舌。
白明行夫妇也是吃惊不已。
当然，高兴是真高兴的。
到了小区门外，白家人下了车，步行回家。
路上，林薇薇忽然问道，“小升哥，那个沈裕，他竟然也曾是事务官！”
“嗯，我还发信息，让人查了查他。”白小升道。
关于红莲的事，不方便说，所以白小升换个说法。
不待林薇薇开口，白明行笑了，“你们年轻人聊工作，那我们两个老的不便听，我们先走。”
涉及工作，很可能是商业机密。
依着白明行的个性，他选择避嫌。
对此，白小升只是笑笑，“那好吧，老爸你们先回去。”
白明行推着李秋云先走。
白小升、林薇薇则慢慢走在后面。
“那个沈裕，三年前是事务官，可惜当时因为财务问题，被另一位事务官给盯上了。”白小升道。
“然后，沈裕就被解除职务了？”林薇薇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啊！”白小升笑了，继续道
“事务官，等同于省域产业负责人，也是不小的职务呢！”
“咱们经历过的大事件，诸如陈九天兄弟，那是夏老督办，特事特批，不走寻常流程。”
“而我这个新型事务官，也是夏老为了搅活事务部设立的存在，所以咱们以往查的人，也有点特事特办的意思，流程走的很快。”
白小升道，“但实际上，一般事务官出问题，要经过举证、询问、核查等等，一系列过程呢。”
“那个沈裕，要说也算是厉害，被同级问责后，愣是扛了一年之久，没有被那位事务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