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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沉默不答。
葛大侠一脸委屈--这种拎小孩的姿势
他就知道这群姑奶奶就是羡慕嫉妒恨他长得帅气又大侠,故意来破坏他形象的。
“嗒。”一声轻响,苏隐和葛大侠齐齐落地。才刚落地,葛大侠就迫不及待退离苏隐的魔掌。
第25章 他是谁?()
--哎哟。
葛大侠逃离苏隐的‘魔掌’呲牙一阵子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峰脚下,行卫者阁楼塌的塌,陷的陷,裂的裂,可见昨夜一场战斗破坏性多么强大。
平地上安放着很多雕柱红梁,灰黑灰黑瓦片,葛大侠目光随意往四周一扫--瞧,一群青衣行卫者正四处忙活。还有青衣在峰脚与峰顶来回折往,挑着瓦去,空着手回。
“哎,兄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葛大侠搭着一青衣人的肩。
这手搭的是猝不及防。
看了看肩上那碍眼的存在,青衣人皱眉,避开:“峰顶的凉亭坏了,我们去修建。”
哈?
葛大侠抬头,看一群青衣人扛着瓦片木柱子直飞身上峰顶--原来是要修建凉亭啊。
再看看那飘逸轻快的姿势,葛大侠忽然忍不住眼红了--有这样的功夫居然被指挥来搬砖,暴什么天物,真是暴什么天物。
日,他也好想暴什么天物,过一过上位者的瘾。
话说
葛大侠又想了什么似的,问:“你们为什么不修一条路呢?”
青衣人看着不知死活又搭上自己肩的手,细细扫了葛大侠一眼,凉凉道:“总有渣渣白日做梦,不修路是为了想告诉他们别想着走旁门左道,渣渣就是渣渣。”
瞧瞧那嫌弃的眼神,那凉凉的语气,那毒到令人发指的舌头。
葛大侠风中凌乱。
青衣人似笑非笑,扛着丹染雕柱就凌波微步踏上宁城之巅。
“姑奶奶,你说那混球啥意思?”
苏隐抿唇不答,身躯一转,便打算离开这地方。不远处,有青衣人交头接耳,声音隐隐传来:“我记得她,她是昨夜和那白衣男子一齐出现的。”
另外一人道:“对对对,我也记得,问题就是在他们上宁城之巅之后,才发生这么大的轰动来。”
“师姐说过,那老头子是疯了十几年的狂刀客,至于那能和狂刀客势均力敌的白衣人,不知道是何方人物。”
几人再看看远去的苏隐,目光灼热:这是传说的朋友啊,好想结识。
“喂,姑奶奶。”三十层阶梯,葛大侠追上苏隐“您去哪里?带上我葛大啊。”
“为何带上你?”
“姑奶奶您教我武功行不行?”
“我不收徒。”
“为什么不收徒?”
“没有理由。”
“师父。”
“”
“师父,师父师父。”葛大侠果断跪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人好生的厚颜无耻。
苏隐脚尖一跃,再没看身后的人,果断离开。
“师父,等等我啊师父,我不会飞啊。”
二十年。
昨夜一场巅峰对决造成了宁城二十年以来的最强轰动,因为,他们实力堪比传说;也因为,损坏的一砖一瓦不计其数,破坏性极大。
是以,辰时刚过,宁城就已经处于一片风云喧嚣中,人们茶余饭后,都是关于昨夜的谈论。
“哎,你们可知道昨夜那两人中有一个人是谁吗?”
“这我知道,有一个是疯魔了十几年的狂刀客。”
“对,原先听说望舒姑娘这半年在四处寻找她爷爷,从江南找到关北,没想到这一次狂刀客居然会出现在宁城里。”
“可不是吗?这望舒姑娘也是个苦命的,父母早死,爷爷又疯了十余年。”
“你一直在关注望舒姑娘的事儿,既然景慕人家姑娘,何不求娶?也省了她一番流落孤苦。”
“你有所不知,这望舒姑娘虽然不如穆思思貌比西子,不如姜筱武盖倾城,但慕名她的人可是从江南的桥头排到关北的桥尾。”
“所以你就情愿让人?”
苏隐寻一处茶水摊坐下。
“话又说回来,你家宴师兄昨夜去追那两人,现在可回来了没有?”
“你师父也去了,回来了没有?”
“还没回来。”
“未曾。”摇摇头。
“敛扬,你师姐回来了吗?”
“她也没有回来。”
“昨夜追出去的那些人中还有一些大人物,比如谢家庄的谢庄主、宁城主身边的向先生、白衣剑卿、华一流、峨眉师太对了,还有楼兰那边的人。”
“楼兰人?”
“对,楼兰人,据说他们是来缉拿逃犯苏隐归案的。”
“这苏隐是何人?”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苏隐是楼兰卦天师第三十二代传人,据说她是楼兰这一代最优秀的卦天师。”
“卦天师,就是整天疑神疑鬼说什么君权神授天命所归的?”
“那不就是坑蒙拐骗的无良道士?”
苏隐端盏的手一颤。
国史。清平中记载:卦天师一职于楼兰立国元年就设立,数百年间为楼兰占凶卦吉,卦天师折损了多代风华人物。
国史。灾册中记载:白绫子天师于天京三年正月占卦到南方云城将暴雨倾城,帝君派下四皇子前往云城挖渠改道,才最终避免了云城的水灾。
楼兰秘史中记载:轩帝十年,卦天师算到当朝妖孽出世,乃是轩帝宠妃新出生的庶婴。轩帝大怒,迁卦天师离宫,尘封开天盘。后二十年,其庶婴果真祸乱前朝后宫,殃及楼兰江山。
即便不提占谱中记载卦天师乃上古巫神后裔并不屑于坑蒙拐骗,就着如此记载种种,岂可与那些无良道士混为一谈?
“话说那白衣男子的身份你们都查到了没有?”
“晓生阁,魔教,绝情谷昨夜各派纷纷出动,有查到一些线索。”
“从那白衣男子上宁城之巅开始,大家伙一步一步在剥丝抽底,查到这白衣男子最初活动痕迹是在岚风城。”
“白衣,岚风城。你这么一说我就猜到了,我在岚风城见过他。”
“那,可查到他的身份?这么年轻就有这实力是江湖上哪号人?”
穿着锦袍金线绣的年轻人摇摇头。
“一宫三谷九门派都在查探他的身份,只是一无所获,这人恐怕不是江湖人。眼下只知道他姓君名夙,其他一无所知。”
“有没有从他身边的人查?”
“查了,他身边那群人也都是凭空出现的,不过那个韩十一”
“如何?”
“听晓生阁的人说过,那个韩十一在岚风城时与杀猪刀李英看样子甚为交好,也许从她身上入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苏隐放下水盏,手指轻轻磨砂纯白杯盏。偌大的斗篷紫帽下,细密的长睫微微眨,思维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26章 不寻常人()
茶水开始凉了。
宁城纵横交错的城道上人往人返,白日清风悄然过境,茶水一点一点漫凉。
再听了后半日苏隐没有探听到其它真实有效内容,宽大紫帽下的眼帘一低再低,她思忖了会,便起身穿过热闹人海。
即便昨夜一场风云轰动整个宁城,也并非所有人都在交论这件事,亦有人听闻置之一笑便做自己的事情去。
苏隐经过之处可看见很多景象:
有老翁取葫芦放在地上,用一枚铜钱盖住葫芦的口,将勺油一滴一滴倒进葫芦里,盖口的铜钱却没有丝毫沾湿,惹得周边众人围观叫好。
有人在墙角安放八尺高屏风,屏风内声音或起或伏、或缓或急、或轻或重,牵人屏息不敢喧哗。从苏隐的角度看,恰好可以看见屏风内只有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把扶尺。
还有人手艺奇妙精巧,取材一只核桃,便在大庭广众下雕成小船模样,刻人、刻窗、刻手卷、刻念珠
苏隐走到一家客栈前。
她抬头看着客栈牌匾上四个烫金大字,再低头看了看周身的人群,徐徐走进客栈。
苏隐跨槛而进时,店小二就远远跑来,点头哈腰问:“姑娘是吃饭还是?”
“住宿。”
“姑娘,这个要问问掌柜。”
苏隐点点头,店小二又去别处忙活去了。
柜台前的掌柜正低着头计算昨日账本,苏隐走过去,问:“请问这里可有房间?”
掌柜抬头,怔了一下,诚恳笑笑:“姑娘,客栈房间已满。”
苏隐颔首,退出门又走进另外一家。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为江一前辈和顾舟前辈决战宁城之巅的问题,宁城大部分客栈都是客满。苏隐寻了几家之后,还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脚尖跨过门槛,苏隐再走进另一家客栈。
“掌柜,你这里可还有房间?”
一身锦蓝儒雅的掌柜答:“没有。”
苏隐沉默--这已经是第九家了,依然满客。
她转身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忽然有小厮跑上来对着掌柜耳语,掌柜惊诧的看了斗篷背影一眼。
“姑娘,请留步。”掌柜道。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苏隐止住步子,一回头,就看见掌柜走出柜台。
“你,有何事?”
“刚才我才想起来后院还有一间房是今早刚刚退人,姑娘还要不要住?”
有房间苏隐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苏隐并不知道所谓那间房竟然就在一片清雅住所中。
石岩、池水、小桥、绿茵、阁楼,自成一副悠远画境。
即便多年鲜少离开太虚宫,对外界事知之甚少,苏隐也知道所谓客栈这样清雅的地方一般是留给贵客或者自己东家用的,根本不能拿来住客。
苏隐衣袖下的手指微紧,暗暗警惕。
掌柜多年察人言观人色,精的不能再精了。一见苏隐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道:“实不相瞒,早先这一处后院是留给东家经过宁城时暂宿的,但后来新东家不喜欢这样的格调,我看留着也浪费,便用来住客了。”
原来是这样
“这后院只有两张房间,一般是给贵客包场的。但是最近来了个怪人,住一间房便只出一半的钱,我便将这另一间租出去了。”
苏隐点点头。
掌柜又道:“对了姑娘,那怪人不喜有人打扰清净,姑娘住进来后,只需注意不要打扰到他即可。”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一间房门口,掌柜推门而入:“姑娘,这就是你的房间。”
苏隐环顾四周一圈,还算有些满意,只是忽然她似有想起,叫住掌柜。
“刚才掌柜的,为何向吾解释你东家的事?”
掌柜顿住,道:“姑娘刚才似乎心有不安,我说出来,是让姑娘尽管放心。”
苏隐一怔,问:“我的情绪有这么明显吗?”
“姑娘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到的头一个能将心思全摆在脸上的女子。”
苏隐之后的几天过的十分单调,一成不变的出门听消息、回屋沉思。
她游走宁城,没有见到影七他们的身影,倒是听了一堆流言蜚语。流言蜚语的主角是最近名扬宁城的君夙,经过江湖中人各种添油加醋,与狂刀客的一战,衍生了很多故事版本原由。
“早些年狂刀客得罪的仇家可不少,我看这白衣人是来寻仇的,不然狂刀客为什么偏偏追着他打,肯定是他想杀狂刀客报仇雪恨。”
“对对对,一个无名江湖青年,却实际上是个高手,肯定这些年不知道在哪里苦练十八般武艺。”
“也许是这白衣人喜欢望舒姑娘,想接近狂刀客,没成想这狂刀客忽然发狂起来。”
“这倒是有可能,望舒姑娘怎么说也是个美人。”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想成为天下第一?”
“要想成为天下第一,须先打过所有传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君夙、影七、留九一直没有消息。
偶尔苏隐也会想起那天掌柜回答的话,她一直以为她是面瘫脸,应该没有人能看出她的情绪,却原来不是这样。
不知道那白衣飘仙的劫数,到底有没有看出她的真实目的。
轩窗关上,紧闭的空间里苏隐正盘膝而坐,身前摆着一碗清澈见底的水,双手在胸前结印出一团淡淡紫光来。
三千乌发从她肩垂落,白皙的脸蛋随着周围的暗流泛出一层清寒,与妖异相交融。
“萨哈啰西莫哈西拉”
一串一串古语咒念,字字古怪,偏吟唱的刹那,仿佛久远古蛮荒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一阵,衍生出无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