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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旦那李元澈的大军继续逼近,那留给她母子二人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是,要怎么打消宇文信的疑虑呢?想到这里,张太后不由看向了齐正母子。
“齐伯母,当年的事情,可还有其他的人……”毕竟没有真实的证据,张太后虽然怀起,可也还留了一分侥幸。
此时,她问向巫宁,更多的却不是为了证实,而是为了灭口!
“太后娘娘,”巫宁并未开口,出声打断了张太后的却是齐正,“您可知道,微臣这几日去了哪里?”
张太后闻言,不由一怔。难道齐正这几天的失踪,还和当年之事有关?那……
齐正却不等张太后开口,又继续说道,“这几日,老臣奉母命,出城寻访了一些当年的故人,可却是……”
眼见张太后的眼神越来越亮,齐正一声叹息之后,才缓缓说道,“…可却是无功而返!”
什么!张太后不由扶着肚子,站了起来。难道,那些多年前的知情人,已经被信儿带走了?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该怎么办?张太后大惊失色之后,心念急转之间,瞬间便做了一个决定。
她必须要尽快回到京城,不能再等到生产之后了;否则,时间拖得越久,信儿的疑心就会越大。
到时候,就真的没有她和腹中这个孩子的活路了。
只是,张太后突然坐了下来,要回京城之前,她却必须要先处理掉另外一个人。
那便是,此时还留在行宫之中,过着安乐日子的崔玉。
当初,便是因为这崔玉,她才和信儿闹翻了;如今,她想和京城的儿子重归于好,那崔玉此人,便是不能留了。
况且,她当初之所以留下崔玉,与他虚与委蛇,为的乃是他身后的清河崔家。
现如今,这崔家既然已经投靠了那李元澈,那崔玉此人,便也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这样的一个废物,她又何必再留在行宫,浪费米粮呢?
想到这里,张太后嘴角上扬,冲着一旁的心腹太监招了招手。
而见到这一幕的齐正母子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太后娘娘,时辰也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我母子二人就先告辞了。”
张太后闻言,不由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齐伯母了,您和齐爱卿久别重逢,母子相聚,定然是有很多话要说吧。”
待送走了齐正母子二人之后,张太后才在心腹太监的搀扶下,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向偏殿走去。
而此时,刚刚才调戏过两个美貌宫女的崔玉,正一脸享受的躺在软塌之上,搂着一个年轻宫女,逍遥快活。
“哐当”一声,随着偏殿的大门被人推开,崔玉立即一脚就踹开了怀中的年轻宫女,张嘴就呵斥了起来。
“大胆贱婢,竟然敢不顾廉耻的勾引本老爷,也不看看本老爷是什么人,怎么会任由尔等贱人……”
崔玉话音未落,踏进偏殿的张太后却笑了起来。
“崔卿家,你又何必动怒,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罢了,也值得你如此……”
张太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然一笑后,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仍旧躺在软塌上的崔玉,“也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她知道,崔玉此时之所以还躺在软塌之上,遮着棉被而不敢起身,乃是因为此时的崔玉,恐怕是光溜溜的没有穿上裤子吧。
这些男人啊,可都是一个德行!
张太后讥讽一笑,这才朝身后跟着的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太监,招了招手。“你们几个,现在就伺候崔大老爷上路吧。”
什么!崔玉闻言,不由大惊。他不过就是睡了几个宫女而已,这张氏就要杀了自己!难道,她就不顾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吗?
要知道,他崔玉,毕竟还是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啊。
崔玉刚想开口,却已被几个大力的太监搬开了嘴,灌入了一碗药汁……(。)
第三百三十九章 谁是孩子的父亲()
张太后看着已经毫无呼吸,却仍然睁大了双眼,显然是死不瞑目的崔玉,不由冷笑着,转身离开。
她当然知道崔玉临时前为何如此,他不过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杀他而已!
是啊。一个男人,若是真的被自己孩子的母亲所毒杀,又有谁能真的甘心呢?
只可惜啊,可惜的是,他崔玉并不一定是自己腹中这块骨肉的亲生父亲。
想起她刚刚怀上孩儿的那段日子,张太后不由有些开心的笑了。
那时的她,刚刚带着信儿重入京城,自然是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那时,她虽然看重清河崔家的实力,对崔玉那老匹夫也百般恩宠。可说到底,自己的身边,却一直不曾离过其他的面首。
有那么多年轻力壮,英俊有力的面首服侍在的身边,此时肚中的这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就一定是崔玉的呢?
当初,她骗众人说,这个孩子是崔玉的,不过是看重了清河崔家的实力,想为肚中的这个孩子找一个高贵的出身和一个稳固的靠山而已。
如今,崔家已经完了,她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对崔玉这个老匹夫,虚与蛇委了。
“福全,”张太后扶着身旁心腹太监的手,不由看向了京城的方向。“让人收拾收拾,我们明早就回京城。”
“太后娘娘,”大太监福全却微怔了一下,才低头回话,“要不要今夜先派人回宫中,通知一下陛下呢?”
毕竟,太后的凤架回宫,事关重大;而在这之前,皇帝又和太后闹了一些不愉快。若此时太后贸然回头,而皇帝又有所不高兴的话……
想到那可能出现的后果,大太监福全不由打了个冷战,后背上也冒出了些许冷汗。
“这倒也是。”张太后闻言,也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快速的盘算了起来了。
之前她和信儿,为了崔家和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事情,确实是闹了一些不愉快。此时,自己若是贸然回京,面子上,恐怕也不会好看。
看来,她想要风风光光的回宫,恐怕就要落在她那位再次被她软禁到了行宫之中的大哥,安国公张处的身上了。
如今,宇文豹在清河战死。朝廷之中,除了她的大哥张处,便再无一人可为良将,能领兵出战了。
信儿若想守住京城,能倚靠的也只有他这个舅舅了。
她知道,哪怕信儿此时再怀疑他的身世也没用;为了这天下,为了能坐稳那个位置,宇文信都只能和自己母子和好,共同抵御那李元澈的数十万大军。
想到这里,张太后停住了脚步,转而向后殿走去。而那里,却正是安国公张处,被软禁的地方。
至于张处是否会帮她,张太后却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如今的张家,可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人相依为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这个做妹妹的,哭上一哭,诉上一诉心中的委屈,做大哥的,又怎么会拒绝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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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中,一道突如其来的马蹄之声,惊醒了京城大门的驻守卫兵。
“速开城门,太后娘娘有懿旨传回宫中!”疾驰而来的信使,大力挥动着手中的令牌,一路高声呼叫而过。
而这个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也便传回了皇宫之中。
刚刚才从殷妃的宫中,看望了小皇子而回的宇文信,闻言不由疾步走向了御书房的方向。
此时的他,不由有些狐疑。母后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传回懿旨,却又是为何呢?
想到突然出现在行宫死而复生的镇国公府老夫人,想到奉命去京郊行宫,却中途莫名失踪了几天的镇国公齐正,宇文信不由邹紧了眉头。
难道,这几日流传在宫中的那个流言,竟然不是空穴来风吗?
御书房中,坐在龙椅上的乾帝宇文信,不由对自己的身世怀疑了起来。
难怪前些年来,父皇虽然表面最是宠爱他,可到了最后,却仍是把皇位留给了大哥,而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也难怪母后平日里虽然疼爱他,最后却仍是为了一个孽种,就和他翻脸无情,跟着崔玉那个老匹夫,就跑去了行宫。
如今看来,这空穴未必来风,无风也不会起浪!看来,当年的事情,恐怕确实有些猫腻了。
只是,此时江山危已,无论他的身世如何,他都必须只能认准一点,那就是,他宇文信确实是张太后所出,是先帝庆帝的亲生儿子!
否者,此事一旦被宣扬出去,那他宇文信恐怕就真的坐不稳身下的这张龙椅了。
想明白过的宇文信,瞬间就拿定了主意。
“来人,宣行宫来人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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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万籁寂静。
哪怕是热闹了大半夜的春风楼,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香醉阁中,正在原地转圈焦急不已的李妈妈,见一身夜行衣的灵舞姑娘悄无声息的闪进了房间,不由拍了拍胸口,大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可回来了?”李妈妈拿起了一旁的常服,赶紧递到了刚刚才退下夜行衣的灵舞手中。
“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今夜子时刚到,姑娘就去了皇宫,直到此时方才回来,也难怪李妈妈刚才要心急如焚了。
“嗯,”灵舞一边换衣服,一边随意的说道,“张太后明日就要回宫了。”
“哦,这么快?”李妈妈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继而轻笑了起来。
看来,不止是他们前几日在宫中的布置,已经起了作用;恐怕行宫那边,主上安排的人,也已经完成了任务。
这一下,宫中可就要热闹了。
就是不知道这张太后回宫后,这对表面上母慈子孝却暗中失和的母子,要闹得个怎样的天翻地覆了。
闹吧,闹吧,趁着主上现在没有时间收拾你们,你们在京城可是闹得越欢越好呢!
眼见李妈妈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回过头来的灵舞也不禁笑了。
她已经在这京城的春风楼中,待了几年了?灵舞都有些不记得了。
不过,如今的自己在这京城里熬了这么多年,总
算要熬出头了吧。等将来主上君临天下之后,她就再不用待在这青楼之中了吧。
想到这里,灵舞不由看向了南方。
此时,主上带着大军和聘礼,应该已经走到益州了吧?(。)
第三百四十章 救命之恩 (为偶的新书+)()
益州城郊二十里外的一处旷野之中,有一条小河正悄悄流过。
此时,刚刚才从清河班师南下,路经益州的李元澈大军,便驻扎在这里。
大军行辕之中,一座不起眼的营帐内,王姒轻看着浅惜再次点燃了一盏桌上的油灯后,这才拿起了医书,慵懒的靠在软塌之上,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小姐,您也早些睡吧。”浅惜嘴里虽然劝着,可她也知道,若是姑爷不回来的话,小姐定然是不会提前歇息的。
只是,今日才到达益州城的姑爷,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忙,有多少人要见呢。这一时半会的,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嗯,”王姒轻闻言,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她虽是随意的点下了头,可却并没有真的放下手中的医书。
浅惜见此,不由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她就知道,小姐虽是点头,却仍是敷衍与她。没有等到姑爷,小姐又怎么会真的放心休息呢?
王姒轻抬头,看着贴身丫鬟离开的背景,不由再次笑了。
浅惜这丫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将来丁二牛那小子,可怎么受得了她?
不过,这丫头此时还出去,恐怕也是为了替自己准备夜宵吧。想到这里,王姒轻又再次低头轻笑了几声,这才重新看起这医书来。
如今天下将定,她却是不能偷懒了。手里的这些个医书,还有她脑子里的那些个现代的医学知识,她都得赶紧整理出来。
要知道,等将来天下太平之后,她可是打算要开办一所属于这个时空的,真正的医学院的。
济世救人,方不忘初心。
想到这里,王姒轻收起了脸上的慵懒,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快了。
明月升起,星光淡然。
营帐内,烛火摇曳,森森而过。
而时间,便在这样的深夜之中,悄然溜走。
接见完了益州所有部下的李元澈,站在营帐的大门口,看着帐中的女子,在烛火下,奋笔疾书的样子,不由笑了。
他的轻轻啊,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