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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事被传扬开了,不只是兴王府的名声,我们崔家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的。”
“父亲!”崔璟浩打断了崔大老爷的训斥,气糊涂了他,早已经没有了世家子弟的翩翩风度,yi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委屈,此时更是连长辈的话,也赶打断了。“儿子当时已经被气糊涂了,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如今是儿子受了委屈,难道你还要儿子去娶那样的yi个做崔家的儿媳吗?”
“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崔大老爷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推掉这门婚事,而是应该想想,现在怎么才能从这门亲事中获得最dà 的利益!”
“你别忘了,这不仅仅是你的亲事,”崔大老爷深深的看了儿子yi眼,“这还关xi 到崔家与皇室的联盟。”
“可是,孩儿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崔璟浩也知道这门亲事不是这么好退的,可想到安南那个贱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头的那股火气。
“忍不下也得忍,”崔大老爷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别忘了,清河还有几万崔家的族人!”
“老爷,宫里来人了。”正在此时,守在门外的管家敲门禀报,“内侍传来了皇上的口谕,请老爷您立即进宫。”
“知道了,”崔大老爷看了自己的儿子yi眼,“你这几天哪里都不许去,就待在书房里,给我好好冷静冷静。”
崔大老爷回到内宅,换了身衣服,就往皇宫而去。
第七十六章 灭口()
几日之后,朝廷突然颁布了诏令,晋封兴王之女安南郡主为安南公主。
诏令上还说,安南公主将于今年三月下嫁给清河崔氏子弟,上科的状元郎崔璟浩。为庆贺公主大婚,朝廷特意减免清河赋税十年,并允许崔家组建护卫军,以保护公主的安全。
京城的百姓们想起这几日里暗地里流传出的关于安南公主的风流韵事,又结合这道诏令,顿时议论纷纷,不时有人目光复杂的看向崔家别院所在的方向。
这还没成亲就带了绿帽子的状元郎,可是千古难得yi见啊。看来这尚公主也不见得都是那么风光的事啊。
当李元澈得知了这yi消息后,便明白了,这不过是崔家和皇室又达成了新的利益交换而已。
此事表面看来已经圆满解决,其实不然,安南郡主的事始zhying 如yi根刺,卡在崔家和皇室的喉咙里,天长日久,被这根刺划破的地方,总有yi天会溃烂起来。而自己,只需要等着那天的到来就可以了。
王姒轻这几天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几次不经意间,都看到了那些京城的百姓们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色。她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结合此时朝廷颁布的诏书内容,也能猜到京城里私下的流言,必定和安南郡主的这桩亲事有关。
“十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家别院内,王姒轻挥退了浅惜,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婢女,“你若是不说的话,我也可以让王家的下人去打听。”
“小姐,你就别问了,横竖不关咱们的事。”十三娘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家小姐,这件事不是不能告诉小姐,只是自己小姐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那些污言秽语怎么能传进小姐的耳朵里呢。
在十三娘想来,自己就算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也是污了小姐的耳朵,是对小姐的大不敬。
王姒轻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事还真是有意思。昨日自己问丁二牛等人,他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自己京城里到底暗地流传着什么。
要是浅玉在就好了,那丫头是最疼打探消息的。王姒轻心里暗叹了yi口气。
“传话给你的主子,明日yi早,我在状元楼等他。”王姒轻看了十三娘yi眼,属下不说,那自己就只有问她的主子了。
“是,小姐。”十三娘知道小姐是不高兴了,可这种事关男女的风流韵事,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yi个闺中少女说起。
。
兴王府。
“周大夫,公主怎么样了?”兴王妃yi脸担忧。
“王妃请放心,公主是被吓着了,吃了几天的药已经明显好转了。”三十多岁,身形高瘦的周大夫打开了药箱,拿出了yi把银针,“等我今日给公主施针后,下午公主就会清醒过来的。”
“辛苦你了,”王妃点了点头,“待公主好起来后,王爷yi定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周大夫闻言躬身行礼,yi张英俊的面容,隐隐激动得发红。
不多时,周大夫收了手,“王妃,这银针要扎半个时辰,我先下去给郡主再开个药方。”
“嗯,让金嬷嬷带你去吧。”兴王妃转头向身后的金嬷嬷看了yi眼。
二人随即离去。
兴王妃转过身,看着yi身银针的女儿,忍不住哽咽了几声。
“王妃,都安排好了。”兴王妃身边的金嬷嬷悄悄上前回话。
“嗯,yi会儿等周大夫给郡主拔下银针后,你们就好好送他上路吧。”兴王妃yi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口里吐出的话语却冰冷无情。
晚间,当兴王回到王府时,立即就知道女儿清醒过来的消息。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走进了女儿的秀楼。
“安南,到底是怎么回事?”兴王妃早就遣退了所有的下人,此时的房中就只有他们yi家三口。“如今你父王也回来了,你总可以说了吧?”
早些时候,兴王妃已经追问过自己的女儿无数次了,但女儿yi直搂着自己哭,就是不肯开口。
安南闻言,哭的更大声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是跟着李元澈进的客栈,可为什么推开房门后,却变成了另外yi个男人呢?而且那个男子还,想到那个异常俊美男子的温柔相对,安南哭的更大声了。
“哭哭哭,你现在哭还有什么用?”兴王看着自己的女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倒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父王啊。不然父王怎么为你做主?”
女儿没有清醒时,他担心的不得了,可此时女儿清醒了,看着女儿的样子,他又有yi种深深的无力感。
安南见父王生qi 了,便哽咽着从自己去宫里要了香囊开始,把事情断断续续的说了yi遍。
“这么说,是你自己认错了人,进错了房间?”兴王觉得这也太过巧合了,那个房间里怎么会刚好就有那么yi个登徒子。
安南点了点头,想起与那个男子的数度春风,心下娇羞,便将头埋在了自己母妃的怀里。
。
春风楼,香醉阁。
“主上,那玉面公子已经秘密送去北疆了。”灵舞yi脸恭敬,看不出yi丝花魁的妩媚。“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警告过了玉面公子,只要他在北疆立下军功,便饶他yi命。”
“很好,告诉北边的人,这玉面公子轻功倒是不错,好好调教下,是做个好斥候的苗子。”李元澈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兴王府那边怎么样了?人可找到了?”
“属下无能。”灵舞跪了下来,“我们的人去晚了,只找到了那个大夫的尸体。”自己虽然yi直派人盯着兴王府,可是王府庭院深深,自己派出的钉子yi直都没有能进入到王府的内院。
“死了?”李元澈邹眉,这兴王可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都能下手。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冷笑yi声。以为灭了大夫的口,自己就没有办法了吗?那兴王也太小看了自己。
李元澈转身拿起屏风上的黑色夜行衣,向门外走去。“死了也好。把尸体给他家人暗中送去,暗示家属是兴王为了给自己的女儿遮羞才害了那大夫的性命。另外,暗中护着他们去大理寺伸冤,别让人再灭了口。”
“是,属下知道了。”灵舞yi脸慎重。
朝廷和崔家想按下这桩丑事,自己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从春风楼暗门悄悄离开的李元澈,看了yi眼皇城的方向。
这京城的水越混,对自己越有利。
第七十七章 鸣冤()
状元楼里,李元澈看着这个yi脸浅笑,正等待着自己的少女,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过是几日不见,便已相思成狂。
之前他在北疆,她在海岛,相隔千山万水,不能时时相见,他便将相思压在了心里,寄托在了那yi封封飞鸽传书之上。
如今,她和他都在京城,本以为能时时相守,却因天xià 局势,家族利益,还是只能私下相见。
明明是触手可及的幸福却不能碰触,压抑的相思不过才几日的功夫,便已经让他几乎发狂。
在看到她的那yi刻,他那颗躁动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李元澈知道,这样很不对。他不应该让yi个女子如此影响他的心神,这对他将来要成就的天xià 大业没有任何的好处。
伏山先生也曾经劝过他,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
他不是不明白,可他就是不想改,也改不了。他深深的吸了yi口气,按住自己的胸口。
谁说江山美人不能兼得。他李元澈,不仅要这江山,更要抱得美人归!
若是没有了她的相伴,他要这江山来,又与谁共赏呢!
高处不胜寒,他不想yi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高处,他想和她yi起,傲视他亲手打下的江山。
“笑什么呢?”王姒轻见李元澈yi进门就看着自己发笑,不由站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下自己的衣着,又整理了yi下自己头上那两样简单的首饰,没什么不对吧?她皱眉。
“没什么。”李元澈拉住了少女整理头饰的手,牵着她在窗户边坐了下来。
“这么急找我过来干什么?”李元澈深深的凝望着自己的心上人,“可是想我了?”
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王姒轻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想被他把话题越扯越远。
“安南公主和崔三郎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了他yi眼,“是你做的手脚吧?”
“嗯,”李元澈点头,大方承认,却不肯放过她。“你没有想我吗?可我想你了,轻轻,虽然才几日不见,可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姒轻不接他的话,继续问起了之前的事情。
李元澈见少女不上当,只好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待会请你看场好戏,你就知道了。”
“好。”王姒轻笑着点头,她不问是什么好戏,因为马上就要知道事情,不需要再开口问他。
果然,不yi会儿,楼下的朱雀大街上就热闹了起来。
“来了。”李元澈牵起她的手,看向了窗外。
朱雀大街的另yi头,yi群披麻戴孝,疑似送葬的人群走了过来。这群人中,领头的是yi身孝服,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yi个妇人和3个不同年纪的孩子。最dà 的孩子不过十yi二岁,最小的才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这几个孩子的身上似乎都写了些什么。
等这yi群人走近后,王姒轻才看到那几个孩子身前身后都写着大大的鲜红的“冤”字。
王姒轻若有所思,看着这行人抬着棺材没有出城,反而沿着最热闹的朱雀大街走了yi圈,引得街上众人指指点点,赚足了眼球后,才走向了城东清廉巷的方向。
清廉巷?大理寺!
王姒轻抬头看了李元澈yi眼,见对方点了点头,才起身站起。
“我跟去看看。”她知道他不方biàn 出现,便没有邀他同路,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李元澈看着女子消失的背影,心下有些微酸。若是早知道她要赶去看热闹,自己就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好了。这样她就能多陪他yi会儿了吧。
大理寺外,周林氏望着大理寺门口的登闻鼓,想起了夫君那目不忍睹的死状,还有那和尸体yi起送到自己手上的纸条。她想起和自己夫君的恩爱时光,想起了自己那三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周林氏看了看身后自己夫君的棺材,又看了看身前的三个孩子。她含着眼泪,yi把把三个孩子揽在了胸前,和孩子们痛哭了起来。不yi会儿,她擦干了眼泪,yiyi为孩子们整理好衣衫,最后看了yi眼夫君的棺材,为了孩子,她必须这样做。
周林氏放开了孩子们,她跪在地上,给yi路追随自己,此刻正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京城百姓们磕了几个头。
“乡亲们,我夫君几日前被接入了兴王府,如今惨死而归,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法独活。”周林氏又磕了yi个头,“今日我抛去妇道人家的脸面,豁出去这条性命,也要告上大理寺,为我夫君报仇。”
“我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