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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如在每个边寨上成立yi个卫生所吧,挑选yi个些战斗力弱yi些的士兵成为医务兵,还可以把城里的这些军属也利用起来,可以让那些大娘大嫂们做些护理的工作。yi来,也可以让这些闲来无事的军属们挣点银子,贴补家用;二来,当战时来临,也可以让他们帮忙做些救护的工作,减轻军医们的压力,可以让军医们救治更多的重伤员。
这两日晚间回府后,王姒轻便按照自己前世所知道的yi些经验,结合祁州城的实际情况,慢慢的把yi些自己的想法写了出来。她想,等师兄从瓦连堡回来,便可着手此事了。
如今,她已经整理了yi些战场急救的知识,详细的记录了下来。等疟疾完全过去后,便可以把九寨上的yi些军医,以及挑选出来的医务兵集中起来,让师兄带着有家医馆的大夫们,传授他们yi些救治的手段。
而城里的那些妇女们,也可以由官府出面召集起来,yi起学习yi些救护的常识。自己的身份虽然不便公开,不过可以让十三娘和浅惜出面。这两个丫头在京城里就yi直跟在自己身边,也在有家医馆里学习了不少的护理手段,再加上,若有自己在暗中指点,应该是能够胜任的吧。
争夺天xià 的道路,漫长而艰险。想到自己也能帮上阿澈yi些,王姒轻的心里yi松,便渐jiàn 有了困意。
夜半时分,睡梦中的王姒轻似乎察觉到yi道目光正在凝视着自己,她心下不安,陡然睁开了眼睛。
“轻轻,我回来了。”李元澈低沉的声音想起,yi把搂住了明显有些发愣的少女。
这是yi个熟悉的怀抱,王姒轻嗅着李元澈身上独特的气息,几日以来,yi直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阿澈,”王姒轻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阿澈,你回来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这个抱着自己的男子,已经牵肠挂肚,思念不断了吗?
“是,我回来了。”李元澈用力搂住了这个女子。这几辗转数州,多少次的生死搏杀yi线之间,他最遗憾的不是没有拥有江山,而是不能和她同生共死。
“钦州之行,可还顺利?”王姒轻平复了yi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她默默的数了下自己的心跳,待稳定之后,才抬头问道。
“嗯,还好。”李元澈抬头,那些生死关头已经过去,自然不用说出来再让她担心。“你桌子上写的是什么?”他怕怀中这个聪明的女子再追问些什么,便转开了话题。
“阿澈!”怀中的少女邹眉,声音依旧平静,“从钦州到祁州要走几天?”
“轻轻,是真的还好。”李元澈再次重申。看来还是瞒不过她,有时候真的希望这个女子不要这么聪明才好。
“我不但去了钦州,还去了定州,定州,沙州,幽州等地。”李元澈的脸色有些疲惫,yi双眼睛却十分明亮。
“轻轻,整个北疆,甚至是燕云十六州,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阿澈。”王姒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短短三天就拿下五州,这其中的艰辛,他不说,她也能想xiàng 。
“轻轻,别担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的。李元澈拥着怀中的少女,“你还没告诉我桌子上的是什么呢?”
“你说这个吗?”王姒轻从男子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来到桌边拿起了自己写好的关于卫生所的构建计划书。
“嗯。”李元澈跟在少女的身后,看着纸上“卫生所”三个大字有些不解。
“你先看看。”王姒轻把计划书递给了他,若是能得到阿澈的支持,那自己就更有把握做好这件事了。
“好,”李元澈接过了厚厚的纸踏,低头看了起来。时间yi分分的过去,李元澈的脸上渐jiàn 展露出yi丝惊喜。
“怎样?”待他看完,少女仰起头,莞尔yi笑。
“轻轻,遇到你,我李元澈,何其有幸?”李元澈yi把拉过身边的少女,紧紧搂在怀里。
“轻轻,你的主意不错,只不过,”李元澈指着纸上那老弱病残几个字,“这些人可不能都去做医务兵。”
“在战场上,往ǎng 是这些年纪偏大,多次受过伤,反而活下来的士兵,战斗力更强。”
“嗯。”王姒轻点了点头,她忽略了这是个冷兵qi 的时代,只有那些多次从战争中厮杀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阿澈,这方面我听你的意见。”王姒轻笑了,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战争的残酷。
“轻轻,我恐怕帮不了你太多。我让伏山先生留在祁州帮你。”李元澈那张刚毅的脸上难得有了yi丝愧疚,“轻轻,两天之后,我便要出征了。”
“我知道。”王姒轻转身,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从她听到他掌控了燕云十六州之后,她就想到了这yi点。
李元澈虽然战功卓著,可他毕竟年纪还轻,又离开了边关大半年,恐怕在军中的声威已经大不如前。如今李源病逝,作为新的主帅,他必须要取得yi场大的胜利,证明自己,以便重整军心。
李元澈扳过少女的头,四目相对,男子低沉的声音和少女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等你,阿澈。”
“你等我,轻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征()
九月初九,这yi天本是重阳佳节,整个祁州城却是yi片素白,祁州军民人人拽布披麻,向北而出。
昨夜,从镇北元帅府里传出消息,镇北大元帅,唐国公李源由于之前在瓦连堡受蛮族袭击,重伤昏迷多日后已于昨日离世。世子李元澈悲愤不已,决定今日在祁州发葬,并率领大军北出祁连山,痛击蛮族,为亲人报仇。
瓦连堡外,站在点将台上,yi身银色战甲的李元澈,端起了yi碗烈酒。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祁连山,刚毅的脸上显出yi片寒意。身后的白色战袍也在寒风中被吹得噗噗作响,似为今日的出征壮行yi般。
李元澈的目光由左到右,从下方的将士们身上yiyi掠过。片刻后,他径直端起酒碗走到了最前方,开口吟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昨日傍晚,当王姒轻拿着这首无衣交到他的手上时,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多次的李元澈当时就大喜过望,yi双深邃的眼眸里顿时迸发出耀眼的光彩。
尽管他的轻轻并不承认这首歌是她所作,可李元澈仍是从这字里行间感受到了那种深深的同袍之义。不管她的轻轻承不承认,在他李元澈的心里,这首无衣就是轻轻为他所作的。
yi首无衣,此刻被李元澈那低沉的嗓音,缓缓唱出,格外的引人共鸣。不过片刻,台下的将士便附和着台上的主将yi起唱了起来。
半晌之后,李元澈才举手阻止了台下三军将士的歌声,他把酒碗端向前方,高高举起。
“将士们,这第yi碗酒,敬那些牺牲在边关的我们的同袍,敬我们的大元帅!”yi碗烈酒被他豪迈的泼洒在前方。
“这第二碗酒,”李元澈从身旁的亲卫手中,又接过了yi碗烈酒,扬声大喝道,
“这第二碗酒,敬我们在后方的父母亲人,为了他们,我们也不能让yi个蛮人从我们身边踏过yi步。”又yi碗烈酒被他撒向前方的地面。
“这第三碗酒,”李元澈顿了顿,接过最后的yi个酒碗,“这yi碗酒,敬我们自己。”
“敬所有血染边关的好儿郎,这yi碗,我们共饮!”李元澈向前举起酒碗,对着台下的几万大军行了yi个军礼,台下众位将士也yi起举起酒碗,和高台上的主将yi起,yi饮而尽。
“将士们,”李元澈摔碎了手上已空的酒碗,用力举起了手中的长枪,“蛮族无耻,趁我北疆九寨疟疾爆发,多次偷袭,抢走我们的粮草,杀害我们的亲人。”
“这是对我们边疆军人的羞辱,这样的羞辱,只有用蛮人的鲜血才能洗刷!”
“今天,就让我们yi起,踏出祁连山,血洗蛮族,为我们的亲人,我们死去的同袍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不知是谁率先喊了yi声,大军中顿时响起yi片此起彼伏的报仇声。
在这yi片报仇声中,李元澈从高台上yi跃而下,他如战神下凡yi般,身后的战袍迎着北风,拖起了长长的弧度。李元澈没有阻止将士们的吼叫,他翻身上马,带着五万士气激昂的士兵,剑指祁连山下。
而此时的祁州城内,yi身孝服的王姒轻,摘下了头上唯yi的yi朵珠花,只用李元澈亲手所做的桃木簪子固定好头发,便出现在了元帅府的灵堂内。
伏山先生早就安排好了yi切,此时的灵堂内空无yi人。
王姒轻对伏山先生行了yi礼,把浅惜和十三娘留在了灵堂外,自己yi个人走了进qu 。
不过小半个时辰,留在灵堂外的三人,便见yi脸平静的少女又从容的走了出来。
伏山先生看着这个对他行了yi礼,便又领着两个丫鬟离开的少女,微微邹眉。他本以为,这位王家的六小姐,作为主上的未婚妻,元帅的未来儿媳妇,在主上出征之际,应在元帅的灵堂前,代替主上守上yi夜灵才是。哪里想到,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这个女子就yi脸平静的步出了灵堂?
伏山先生想不明白,也就摇了摇头。他想,主上离开之时曾吩咐过,祁州城内,自己都要听这位未来的主母调派。此时,这位六小姐既然未留片语只字,自己还是先去忙其他的事情吧。他正准备离开之时,丁二牛却走了过来。
“先生,我家小姐,请您去书房。”yi身黑色劲装的丁二牛,自钦州yi行后,便也多了几分军人的杀气,此时他对着伏山先生伸手做了yi个请的姿势后,便yi言不发的侧身立在yi旁。
“好。”伏山先生点了点头,跟着丁二牛yi路走向了外书房。
书房内,已经换下yi身孝服的王姒轻,只穿了yi件寻常的白色外衣,静静的端坐在圈椅上,低着头,平静的看着什么。
“六小姐,”伏山先生看了看留在书房门外的丁二牛,却跟着原本就候在门前的十三娘进了书房,躬身行礼。
“先生不必多礼。”王姒轻并没有起身,她只是将桌上的yi踏纸张递给了对方。
“您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她已经将卫生所的全部构想都写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位睿智的老者可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这是?”伏山先生有些不解,他晃眼yi看,只见yi行行女子娟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前。
他见对面的少女点头不语,这才仔细的看了起来。
妙啊,真是太妙了。伏山先生看的不住点头,若是此法真的能在军中推广开来,每年的战损,不知要减少几成啊。
这位六小姐果然大才,难怪主上吩咐祁州城内yi切听她安排。
“六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伏山先生看完,满脸惊喜。
“越快越好!”王姒轻抬头,“我师兄张神医此时应该带着他的弟子和世子yi起出征了,他们会在此次出征的大军中推广此法。而城里这些军属的安排,便有劳先生安排了。”
“十三娘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我身边的浅惜在护理上也颇为精通,等先生把人组织好后,我们便就开始吧。”
“我这就去安排。”伏山先生不住点头,听完便躬身退下。此法若能通过此次出征推广开来,进而推广到整个北疆,甚至整个军中,将来会形成定列也不是不可能的。
“十三娘,”王姒轻见伏山先生离开了,才叫过了这个重新被李元澈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婢女。“你此番回祁州,我师兄可有话带回?”
“回小姐的话,”十三娘上前,像往常yi样,给自家小姐斟了杯热茶,“张神医说,他那边yi切都好,让您不用担心。”
“您让婢子转给张神医的信,他也看了。张神医说,他会将您所拟之法,尽快在军中推开,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他也会尽快传回来的。只是这麻沸散和二锅头,需要您在后方尽快多备上yi些送过去。”
“嗯,此事我已经交给二牛去办了。”王姒轻点了点头,“京中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小姐,京中的情况很不好。”十三娘想起刚刚才接到的京中急报,脸色阴沉。
“京中大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帝并立()
王姒轻听完十三娘传来的消息,也不禁有些惊yà 。
她原本以为安国公进入京郊行宫,信王yi党yi定会另做考lu 的。不想那张贵妃母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