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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下首跪着的yi干大臣,见状赶紧低头请罪。
“息怒,朕要怎么息怒?”新帝抬起了头,yiyi看过堂下的众位大臣,“你,还有你,你们告诉朕,朕要如何息怒!”
“如今,竟然连京城外百里处的清河都投靠了宇文信那奸贼,你们说,朕该如何息怒!”
“当初不是你们让朕放了崔玉那老家伙出京南下,替朕处理江南事务的吗?如今倒好,那崔玉不但没有去江南,反而去了益州,投靠了宇文信那逆贼。”
“你们这是让朕放虎归山吗?如今这清河投靠了逆贼,宇文信的大军随时都有可能逼到进城了,你们反倒来让朕息怒了?”
“陛下!”下首跪在众人之前的孟首辅,赶紧出言打断了龙椅上天子的话。陛下做太子时,被信王所压,还是隐忍得太久了,如今继位后,多少失了yi些帝王的气度。
“陛下,那崔玉的夫人和幼子还是京城,想来崔家投靠益州的消息,恐怕是有些不实。依老臣看,还是再打探打探,再做打算也不迟。”
“还打探什么?朕的密探早就打听清楚了,”怒不可及的新帝,站了起来,不顾帝王体面的伸手指着孟首辅。
“难道真要清河的大军攻入京城了,孟首辅才准备做打算吗?还是说孟首辅,你yi直为崔家说话,莫非是与那崔家有什么勾结不成!”
“老臣万死不敢。”被新帝这诛心之言,吓得冷汗直流的孟首辅再也不敢多说yi句,赶紧跪下请罪。
“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崔家谋逆犯上,给朕把京城别院里的崔家母子关到天牢里,若那清河崔家真敢逼上京城,朕就将那崔家母子推上城墙问斩,以儆效尤。”
新帝yi手扫落了龙案上的奏折,冷笑连连。崔玉啊崔玉,你既然敢背叛朕,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斩杀你的老妻幼子了。
新帝话音刚落,众臣面面相觑,却无yi人敢出口相劝。
这也难怪了,众人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可这yi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孟首辅,刚才都被陛下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其他的大臣闻言,也只能磕头称是。
新帝见众人不再说话,便挥了挥衣袖,在众人的跪送下,离开了御书房。
这帮老臣越来越没用了,还是储秀宫的丽妃说的对,这些大臣都老了,顾忌颇多,哪里还有yi丝锐气?
“首辅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见新帝离开,御书房内的大臣们都站了起来,围到了孟首辅的身边,议论纷纷。
“年前,那安国公张处便是因为这yi出离间计,叛了朝廷,投靠了益州。如今这清河崔家也要因这yi出离间计而。”说话的老大人yi脸的无奈,陛下啊,实在是太年轻,太禁不住挑拨了。
“是啊,孟大人,您可是三朝元老,要想想办法劝劝陛下啊。”兵部尚书压力甚大,朝中无将无兵,yi旦这清河真的来犯,自己从哪里去调兵遣将,出城预敌?
“劝,我该怎么劝?”孟首辅yi脸的无奈,“我这才刚开口,便被陛下怀疑与崔家有了勾结,若是再劝,恐怕我这项上的人头就要不保了。”
自从这后宫中的丽妃得宠后,陛下不但每日流连于储秀宫中,就连这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再也听不进我的劝了。
想到这里,孟首辅推开了身周的众人,无奈的往宫外走去。
益州,行宫。
清凉殿中,崔大老爷抱着yi脸娇媚,风情无xiàn 的张太后,颇为挑衅的看向房中的yi个角落。
你将我囚禁在京城几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在崔大老爷目光所及之处,全身僵硬的庆帝,正双目呲列,愤怒至极的看着面前的这对奸夫。
“娘娘,您看陛下,似乎是生qi 了。”崔大老爷故意轻薄了yi下张太后的俏脸,才看着庆帝的方向,故作不安的说了yi句。
这当着皇帝的面,调戏皇帝的女人,果真是情趣特别,兴致甚好啊。崔大老爷心中很是得yi ,他搂紧了怀中的妇人,大笑了起来。这开天壁地以来,有此殊荣,能享此艳福的恐怕就只有他崔玉yi人吧。
“可不是生qi 了吗?”张太后看着庆帝那似乎冒出火来的双眼,痴痴笑道。陛下你也会生qi 吗?那你欺骗了臣妾二十年的时候,想杀了臣妾和信儿的时候,臣妾不也yi样生qi 吗?
“陛下,您看着臣妾和崔卿家如此亲热,是不是难受的紧?”仿佛是为了刺激庆帝yi般,张太后主dying 伸手,揽住了崔玉的脖子,在崔玉的那张老脸上亲了yi口。
半晌之后,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庆帝的方向,语意冰冷。
“您现在有多生qi ,臣妾当年看着你搂着宫里的那些小贱人,就有多生qi !”更何况,是您背着臣妾深夜前去坤宁宫陈氏那个贱人那里呢?
想到这里,张太后更是疯狂。她起身站起,拉开了自己外衣上的腰带,搂着崔玉的胳膊,几步就走到了庆帝的软塌前。
“陛下,”万种风情的美人,吐气如兰的话语中,却是让人忍不住颤抖的冷意。
“您就好好看看,臣妾今日必定要把您当初加诸在臣妾身上的耻辱,yiyi讨回来。”
愤怒至极的庆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毫无顾忌的在自己的眼皮下,目无旁人的宽衣解带,行那苟且之事。
这个算计了旁人yi生的帝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渐jiàn 的,张氏那贱人的媚笑声,不再清晰的传入自己的脑海。模模糊糊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初入宫中的陈皇后,微xiàyi 着向他走来的身影。
“梓潼,你来接朕了吗?”庆帝心中暗叹yi声,终于在张太后和崔大老爷不堪的刺激下,彻底的沉睡了下去。
大晋东庆十二年三月,庆帝病逝于益州。
乾帝宇文信发诏于天xià ,新帝不孝,自立为帝,逼死父君。
yi时之间,风云涌动,各路诸侯再次挥军北上,目标直指京城中的新帝。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丽妃()
泉州城外,码头处。
王姒轻接过十三娘递来的情报,不由yi怔。
庆帝驾崩了!
身在益州行宫的庆帝竟然会在此时驾崩,这倒是便宜了宇文信此人了。如今益州的宇文信大义在手,又先发制人,将他那位身在京城的兄长,怕是要逼到了绝路吧。
看来,这宇文家的两兄弟争夺天xià yi事,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了。这样也好,如今,天xià 诸侯都盯着京城这块了,北疆也就更加安全了。
王姒轻放下了手中的纸条,脸色平静。如今北疆那边有了自己送去的这批粮食,庐阳那边阿澈又早做了安排。看来,等自己回到北疆后,就可以准备西去蜀中之事了。
“小姐,快上船吧。”浅玉见小姐有些发呆,不由跺了跺脚。都怪这十三娘,真是yi点眼力界也没有,也不知道等小姐上了船之后,再递上消息吗?
“小姐,再不上船,在您的生辰之日,可就赶不回月岛了。”此次出门之前,太夫人千叮呤万嘱咐的,可是yi定要让小姐回月岛过这个生辰啊。
“知道了,上船吧。”王姒轻回过神来,看着远处的大海,心里出奇的平静。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有五日便是自己十七岁的生辰了,自己回到这个时空,也快两年了。
这两年来,她在这个原本以为是过客的时空里,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朋友,更有了恋人!心之所系,家之所在。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的属于了这个世界。
等王姒轻主仆几人上船之后,身后的周家母子才跟了上去。
也不知是王姒轻这几日开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如巫静所言,是跟在她的身边起了作用。这不过才两日的功夫,巫静整个人已经有了明显的改biàn 。
她的上半身虽然仍jiu 是骨瘦如柴,皮肤却有了yi些光泽,脸上也多了yi丝红晕,不再苍白枯瘦得吓人。下半身的双腿虽仍是肿大,却消散了许多,不再如几天前的水桶般粗大。
搀扶着母亲的周大福看到母亲明显好转的身体,心下很是激动,对此次月岛之行更是充满了期待。
这神医仙子果然手段不凡,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让母亲的身体有了起色。这样的神仙人物,想必在新粮种yi事上也不会欺骗自己吧。
在这个朴实的庄家汉子出生的周大福心里,没有什么比养大自己的母亲更重要的了。若是母亲真能恢复如初,自己就算把周家的整个产业送出去,每年帮着这位六小姐白种粮食,也是心甘情愿的。
京城,皇宫。
储秀宫中,新近得宠的丽妃刚刚打发走了御膳房送来点心的小太监,前脚才踏进寝殿,后脚便有小太监匆匆跟了进来。
“启禀娘娘,陛下往储秀宫的方向过来了,还请娘娘准备接驾。”御书房来传递消息的小太监yi脸的谄笑,这位丽妃娘娘如今可是整个后宫最炙手可热的红人了。
若是能得这位主子的看重,只要她肯在陛下面前吹yi吹枕头风,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在这宫里出人头地了。
“知道了,公公辛苦了。”丽妃面上yi片欣喜,心中却是yi动。很好,刚刚接到灵舞姐姐的消息,我正想使个什么法子,让这昏君过来,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可真是天助我也,自己从三年前被送入东宫的那yi刻开始,不就是等着这yi天吗?
丽妃拿出早就准备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在姜汁的刺激下,yi双美目煞那间就变得通红了。
刚刚踏入内殿的新帝,看见的便是心尖上的美人yi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yàng ,顿时心里yi软,便不顾庆帝刚刚过世,他国孝家孝在身的情况,就yi把揽住了美人的腰。
“爱妃,何故哭的如此伤心啊?”新帝亲吻了yi下怀中的美人,才柔声说道。
如今朝堂上yi片混乱,诸事纷沓而至,众臣又吵闹不休,闹得他是焦头烂额。而皇叔又远征在外,整个朝中竟然没有yi人懂他的心意。如今,也只有在这储秀宫中,得美人软玉相伴,才能得yi方宁静了。
“陛下,臣妾伤心是因为想起了臣妾的姐姐。”丽妃抬头,yi脸泫然欲泣的模yàng ,更是惹得新帝心中yi片怜爱。
“陛下不知,臣妾幼年时,家中贫困,yi家人常g 食不果腹。有yi年冬天,眼看过不下去了,臣妾的父亲便去镇子里的地主家借了几斗米粮。”
“那地主怕我父亲还不上米粮,便让父亲送臣妾的姐姐去他家为奴为婢,充当那几斗米粮的抵押。那地主以为有了我姐姐在手,父亲必然不会赖账,定然会想尽办法,尽快还上借他的米粮了。”
“可那地主是有钱人家,哪里知道穷人的打算。父亲见地主要走了姐姐,不但家里省了yi个人的口粮,姐姐更是在地主家衣食无忧,如此yi来,父亲便更是不打算还那几斗米粮了。”
“后来,因为有了姐姐在那地主家做抵押,那地主再也没有来逼迫父亲还粮了,家里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就这样过了yi年,地主见父亲yi直没有还粮,才意识到他是上了父亲的当,气急之下,那地主竟然将姐姐卖了出去。”
“等家里得到消息,父亲提着米粮上门以求换回姐姐之时,我那苦命的姐姐早就不知道流落在何方了。”
“如今臣妾得陛下宠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间想了我那可怜的姐姐,yi时忍不住,才悲从心起,倒是让陛下笑话了。”
丽妃说完家中旧事,才较弱无比的看着新帝,眼眸里流转出无尽的情谊是假,心中的冷笑却是真。昏君,如今我已经借着这个故事,暗示得如此明显,那崔家母子,想必你是不会再留下了吧。
“怎会,朕怎么会笑话爱妃呢,朕心疼还来不及呢!”新帝yi脸心疼,心中却是微微yi动。
那崔家母子不就如爱妃的姐姐yi般,在朕这里当着人质吗?如今朕留着那崔家母子,岂不是给那清河崔家留下了时间,养虎为患?
想到这里,新帝放开了怀中的美人,站了起来。
“爱妃,朕还有国事,就先走了,等过几日再来看你。”
“陛下说的是什么话,自然是国事为重。”丽妃站了起来,很是端庄得体的福了yi礼。
“再说了,如今宫中,国孝家孝再身,陛下就是想留下,臣妾也是不敢留您的。”
“嗯,爱妃贤惠明理,非宫中其他妃嫔可比。”闻言,新帝很是欣慰的拉了拉美人的小手,这丽妃容貌出众,舞姿倾城,还难得如此明理懂事,不枉朕心疼她yi场了。
“陛下,切不可这么说。其实,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