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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些,芮娟就不会受这些伤害的。”
“猫,不管早晚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流再多眼泪都回不去的。现在重要的是做什么才能让他们的伤害减到最小,你说呢。”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季宇的眼睛:
“那要怎么做,我能替他们做些什么?”
“猫,其实芮娟的案子很需要个证人,我仓促的把你带到这里也是为了这个。如果让你把那晚看到的在法庭上说出来,可以做到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证人?”
季宇点头看我:
“你呢,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就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像那晚你对我妈那样说话一样。还有啊,不管你相不相信,季东明可是很厉害的律师。”
季东明,季爸,季大律师,我连连点头肯定。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
季宇一把将我拉起:
“进去吧。猫啊,如果眼泪可以解决问题,是不是哭死了你也愿意。”
我用衣袖擦干净眼泪:
“你说的对,就算我愿意,眼泪也解决不了问题。”
“猫啊猫,真是缺心眼儿的猫。”
法庭上,纹身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坏人脸上没写着字,我想如若当时我手上有把刀,必然要上前往他脑门上刻几个大字,把他的恶他的坏他的变态昭告全世界。而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让我愈发没有了胆怯,看着芮娟的脸,我把那晚看到的听到的全说了出来,包括我疯子一样去捡丢在垃圾桶里的手机,包括等待石头的时间里我忍不住翻看到的手机里的短信,包括害怕之际忖度再三还是报了警,包括跟着石头在玻璃厂亲眼看到的一切黑暗面,包括石头带着芮娟离开后,我在现场捡到了纹身男给芮娟发短信的那部手机。那是我长久以来说话最多的一天,也是我长久以来内心最惴惴不安的一天。可是,芮娟从头至尾低着头,看也未看我一眼。
回到大厅后不久,就见季爸和一行同事拎着公文包出来,石头季宇着急上前跟季爸确认情况。
“怎么样了。”
“臭小子,就这么不相信你老爸。”
“太赞了。”
“可怜了那丫头,该遭的罪都糟了。”听了这话,季宇很是抱歉的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石头。
“我先走了。”石头没理会季宇,转身要走。
“你都不去看看她吗?”
“看到我的话她反而会不自在,拜托,别告诉她我来过。”
石头走后不久,芮妈和芮娟也一同走了出来。那天,芮娟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鞋子,还是披散着长长的卷发,她低着头,走得很慢,经过我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眼睛里装得下一世界的落寞。
后来,天使哥哥带我去吃了顿好吃的,说是为他的迟到道歉,为我的勇气点赞。
明明知道那天我所经历的,天使哥哥却没有骂我,却说我勇敢执着。天使哥哥还说,他比我先认识石头和芮娟,他还带花瓣和他们见过面,他说石头是他认定了的朋友,芮娟曾是石头的女朋友,曾是。
看到石头和芮娟,我才突然想明白,无论自己经历了什么,都远不是全世界最惨的那个。命运总爱拿悲欢离合开玩笑,眼泪换不回陪伴相守,这世界,总有时间洗刷不了的悲伤难过,可终究不会有哪种苦难能够让全世界感染,最后的最后,还是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第二十六章 我只认你一个妈妈()
忙完了石头和芮娟的事情,季宇才终于有空问我来找他的缘由。
“猫,说说吧,因为什么来找我还等我那么久。”
我战战兢兢的拿出花瓣留在画板里的信,送到季宇手里,鼓起勇气面对你,下定决心告诉你,可却不敢看你的眼睛。
“因为花瓣,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其实三个月前我就看到这封信却一直没告诉你,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是我害你们分开两地。”
好想告诉季宇,花瓣不是不在乎感情而是太在乎才去的韩国。她不是不爱季宇才离开而是她先于我知道残酷的现实,她怕保护不了这个父母保护了十几年的秘密,宁愿离开把一切交予命运。她也不知道偷偷写这封信是对是错,就把信夹在画板里跟时间做赌,赌,或许我永远也看不到,即便看到也是在我应该知道的年纪,这是我应有的权利。
看完信的季宇直接把信丢进我的书包里,他都没有跟我发脾气哪怕骂我一句,轻描淡写到难以置信。
“你都不骂我吗,你都不生气吗,我早看到信早知道花瓣离开的原因却到现在才告诉你。”
“生气有用吗,骂你她就能回来吗,早知道又能怎样呢,信里都没有一句话是写给我的,一封信而已,我还是看不透她的心。”
“怎么看不透,她明明写得很清楚了,她是因为知道了我的事情才离开你,如果不是我,她是不会离开你去韩国的。←百度搜索→”
“我倒希望你说的都对,我也希望把事情想得简单。猫,你应该比我了解她的,我不相信她写的,我要当面向她问清。猫,你不用自责的,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我没帮你留下她,我早该跟她问清楚的,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的,她根本不用走的。”
“猫,真能接受吗?不会害怕吗?”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讲清楚我的感受,这种事情,就算讲得清楚终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毕竟不是谁都有一样的经历感受。血脉关系是注定了的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而我能做的就是很快适应,最大限度的调整,还有尽可能的对自己坦诚,我曾经和现在所拥有的都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怕,我怕有一天无法继续喊我的妈妈为妈妈,我怕有一天我见到亲生的妈妈却无法喊她一声妈妈,我怕知道真相,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抛弃了我,我怕他们从不会想起我,我更怕有一天他们突然来找我。”
“原来我们猫一个人的时候想了这么多。”
“其实我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么多,其实我只需要好好过我的生活。可是,我却把事情弄得很糟糕,我不该让妈妈和大姐知道我知道,还跟他们发脾气,我不想这样的。”
“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没什么不好啊,告诉她们好过你一个人扛着。”
“可是大姐要和我断绝关系。”
季宇突然大笑:“猫啊,这种话你也当真啊。”
“干嘛笑我啊,我是认真的,我还想做妈妈的闺女,大姐的妹妹,要一直做下去的。”
“那就告诉他们啊,把你刚才说给我的话再说一遍给他们听,心里有什么疙瘩都能解开了。”
是啊,说出来就好啦,告诉他们我的想法就好了呀。我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季宇又开始笑话我:
“猫啊,这么笨下去要怎么办啊。”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你就笑吧,跟花瓣一个样子。”
“猫,毕业后我们一起去见花瓣。”这次不是或许,天使哥哥的语气里满是肯定,让我想起罗格曾在游乐场对我说的那句:高中,你一定会和花瓣一起。
那天,季宇为我点了一份变态辣炒年糕,辣得我蹲成一团不停的一把口水一把眼泪。季宇笑话我说:
“猫,你好丑。”
是啊,我是丑,但好过你强忍着眼泪还笑话别人丑,天使哥哥,我知道其实你比我难过。你吃辣的段位比我高,是不是也意味着你对花瓣的想念比我多,和你相比,我始终差些火候。
受季宇的鼓励,受变态辣的刺激,那天晚上,我主动跟妈和姐道歉认错。
“那个苹果,后来我捡起来吃了。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
“吃饭了吗,自己热热吃些。”说话间我看到母亲大人偷偷抹了把眼泪。
“妈妈,我不要做别人的闺女,我只认你一个妈妈。妈妈对不起。”我像小时候一样躲进妈妈的怀里,和她一起哭做一团。
“乖啊,以后不要说那些让妈妈伤心的话了。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妈妈找她去。”
“你找人家干吗,打架啊。”
“打架?我抄他们家去!”
“妈妈,没关系的,我都能接受的。只是对不起,我不是男孩子,如果我是男孩子,邻居们就不会那么多闲言碎语,也能缓和你和爷爷奶奶的关系。是我的错,是我要跟你说对不起。可是我好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好爱你。”
母亲大人突然很用力的抱我:“猫啊,说什么傻话啊,妈妈不要男孩子,妈妈就要你。妈妈不是没想过把你送去国外读书,跟花瓣一起,可是家里的生意刚起步,就算把你送出去,生活费学费只能紧巴巴的供你,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在外面指不定受多少委屈,倒不如近边边的妈妈还能顾到你,猫啊你能理解妈妈的心吗?”
我更紧的依偎在母亲大人的怀里,沉默着点头,因为嗓子眼里尽是感动,感动到说不出话来的程度。在你的疼爱面前,我怎么可能还去眷恋别处的温暖和等候。
大姐对我的不请自来显然没抱期待,只忙活剪她的脚趾甲,没准备搭理我。
“柳静。”我站在门边故意大声的喊,就算被她嫌烦也好过不做她妹跟她冷战。
大姐终于放下指甲剪,把电脑的音量调小了些,冲我一招手,习惯性的发号施令起来。
“柳猫猫你给我过来!”我乖乖坐到大姐跟前,大姐恨恨的扭着我的脸:“以后再拿嫁人来说事,我撕烂你的嘴。”
“那你赶快找个人嫁了,看我还会不会说你。”
“你还敢顶嘴。”大姐不客气的用脚踹我:“你给我死出去。”
“看什么电影,带我看一个。”我厚着脸皮还想要跟大姐套套近乎,奈何我姐就是个母老虎,翘起脚对我又是一通踹一通揉。
“看什么看,这哪是你这种弱智能看懂的电影,滚回你房间学习去,快去。”
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亲爱的姐姐,虽然被她骂可我还是觉得好开心,你看,我天生就是这种受虐的犯贱体质。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亲爱的姐姐,谢谢你,关于我不是你亲妹妹的事情,你只字不提。
感谢天感谢地,我依然是柳家的老三,依然是母亲大人疼爱的闺女,而暴脾气的大姐也总算认回了我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真的好开心。
第二十七章 多少次擦肩换并肩()
花瓣走后半年。
规律且毫无美感的高中时代,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吃饭,重复的过完一天再一天,踮起脚尖不为看明天,只是希望时间你走慢一些,我的回忆还留恋着昨天,我怕时间太快我就追不上未来。
还是那条回家的路,春天伊始,万物复苏,一切的一切都展现出盎然姿态,生机无限;七月,热情火热的太阳是不变的标签,躲进浓郁阴凉的树荫里是最长情的钟爱,抬头仰望树叶的形态,星星点点,转眼就过完一整个夏天;秋天落满地的黄叶,扫了又落的树叶与这金黄的时节恰如其分的和谐,飒飒风声宛若诗人深情的告白;冬天,曾给予我无限温暖的你现在却不在身边,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承载了多少我对你的挂念。
高三那年的冬天,学校调整了作息时间,高三年级的晚自习延长到十点半。
高三那年的冬天,班里来了个转校生,我的新同桌,芮娟。
其实很早以前我们就见过面,在我最彷徨孤单的时候,在你最需要温暖和依靠的时候,我们一次又再次的擦肩。
芮娟没听老师的安排径自坐在了我旁边。
“看什么看,小心把你带坏变成妖怪。”这是芮娟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像吓唬三岁小孩儿,像花瓣满口嫌弃我的嘴脸。
因为芮娟的一句话,我便不禁笑出声来。想我从前可是和小魔女半贱一起混来的,什么唬人的伎俩没见过,被你吓到才怪。其实我更开心的是芮娟你可以忘记过往回归学校,如今日所见明朗简单。
“笑什么笑,作业本借我抄抄。”不让我看也不让我笑,管得还挺宽。竟然还有胆借我的数学作业抄,你也真的挺搞笑。
芮娟后来告诉我,因为当时的我看起来很乖很孤单,她觉得我可怜才坐我旁边,说话的口气像极了半贱。
还是那个冬天,下了很大很厚的一场雪,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那天,闹钟响起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担心路不好走特意早出门。
雪太厚了,推着自行车走出巷口,已经有些冒汗。马路上的积雪被环卫清扫出一条方便过往的通道,终于不用再摸索着雪路打前锋了。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我到书包里翻找手套,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