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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个好看的笑容,君年尘反手握住卜卦的手,牵着他走,卜卦说的话,他不否认,不过眼前之人没有必要知道。
微风吹动卜卦的头发,君年尘抬手把不听话的细发撩起,放到卜卦耳朵后面。
看着只穿了件白色长袍的卜卦,纠起好看的眉心,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卜卦身上:
“嗯,我一向一言九鼎,只是你这个做主人的不回府上,我们三个人也不好去府上打扰,我们还是去做客栈吧。”
“别啊,我等下回去和母亲说,先回太子府住,晚点再去公主府陪她,这样行了吧,好了,就这样说好了,可不许再提了。”
君年尘会心一笑,任卜卦又牵着自己向前,问了卜卦一句:
“卜卦,你很喜欢雪莲花?”
白色衣服上面那火红的莲花像燃烧的火焰,份外吸人眼球。
每次见到他,他不是白色衣服搭红色披风,就是红色衣服搭白色的披风,而上面必定有红或者是白色的莲花。
“嗯,你看我虽然是个男的,不觉这气质如莲花一样,清雅脱俗,高洁矜贵,纤纤柔弱中,伴着凛然风骨,这样的身姿,不像有的男人长得虎背熊腰,应该会很多女人喜欢吧!”
卜卦自得其乐的话,除了君年尘,另外两个人都抬头看天,这人能自恋到这个地步,世上也是绝无仅有了。
这小子应该说男女都会喜欢,看帝君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说说走走间,卜卦与君年尘渐渐的熟悉起来,对君年尘也没有抱着能躲就躲的想法。
四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城门,而城门前那辆被人遗忘的马车前。
围着马车到处鼓捣的肖非,直起弯着的身子,扔下手中随意捡的一根木头,摸着脑门上的汗水,心里怨念不已:
“公子,他们都走了,连刚才那骗我们的那小子也走了。”
想起自己刚才还同情那小子的不堪遭遇,谁想到他居然就是真的太子,一国太子,撒起谎跟人唱大戏似的。
“看清楚了?”陆瑾然敲打着茶几的桌面,注视着车厢上的画,上面已经多了寥寥几笔新的墨迹,意境变得完全不一样。
不得不分离的画面,变成了两个人相逢开心而笑的情景。
那画功,不错,那墨,更是几年前北辰国送来给新封的太子的。
从这就可以看出,那不是一个人质能画出来的东西,而是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培养出来的。
刚才连一向不轻易相信人的自己,都被忽悠的相信了他,那张口就来的谎话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更奇怪的是,刚才自己答应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进了从没有人踏足的马车,画上还被动过,自己竟然没有生气,还觉得他添加的那几笔不错。
“那小子就是化成灰,属下现在也能认出来。”肖非跳上马车,拉长着脸恨声回着公子的话,自己修炼的也许不到家,但是眼力可是好得很。
“只怕是你化成了灰,他也还活的好好的。”以他的聪明的脑子,应该大多数都会化险为夷吧。
肖非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公子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人骗了他们,还夸奖别人:
“主子,刚才那小子身边,不知道从那里多出来三个人,器宇轩昂,修为看起来不弱。”
陆瑾然想着肖非说的人可能会是谁,嘴下毫不留情的打击肖非:“不弱吗?现在有几个人的修为是和你一样很弱的。”
“公子,属下肯定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但是也没有公子说的那么差吧!”肖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打量过的人,有没有比自己弱的,好像一个都没有。
不满的语气说着自觉低沉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弱。
陆瑾然拿起一边的孤本,打开又合上,这书已经陪了自己很多年了,每次拿起书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
肖非自小被自己救了后,也一直跟着自己,他也想好好的护着,眼底流光轻转,对着车辆外面的沉声道:
“肖非,闻到血腥味没有?这些就是弱者会经历的,我不希望你也经历这些,回去后,你自己找地方去窝起来吧。”
“公子,肖非舍不得你啊,可不可以不去啊?”驾着马车的肖非都想掀开帘子求里面的公子,可怜为了低调,主子只拉了匹油光滑亮的好马,连契约兽都没有用。
“不行,你要是想长长久久的跟着公子,就听话,只要你努力,很快都可以突破了。”又不是资质不行,修炼的时候偷奸耍滑,又喜欢跟着自己到处跑。
肖非自知再说下去,公子也不会改变主意,只能识趣的把这一个问题放下,提起另一个话题:
“公子,你不是找姓姬的人吗?这龙延国的皇室,都是姬姓,也许你找的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呢。”
第三十四章 白色小虫()
“人海茫茫,那有那么容易,而且那个地方离龙延国太远了,不太可能是一个小孩子能去的了的地方。”陆瑾然盯着眼前的画,凝视良久很是惆怅。
明明知道希望渺小,自己还是来了,只是想过来看看,几年前那个孩子是不是在这里。
“公子,总会有一天能够找到的。”肖非驾着马车安慰车里面情绪低落的公子,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刚才围着的一大群人已经散完,此时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讨论刚才城门口的大善人,以及后面出现的孝贤帝。
肖非听见‘城门口’那三个敏感的字,放慢了马车的脚步。
刚才在城门口遇见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太子,虽然他的身份有待考证,但不可否认他是的可能性更大。
可恨的是,这个厚脸皮还没有送走,孝贤帝又跑出来凑热闹。
害得他蹲在完好无损的马车下,装模作样的敲敲打打了老半天,气得他胸口疼。
他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说这个姬太子的。
弯腰驼背的中年男人,四周张望了一眼,发现没有官差,才压低了声音:“刚才我听人说,城门口的大善人,就是太子殿下。”
另一个也领取了银子的妇人,不乐意了,立刻反驳:
“不对吧,穿的衣服都不一样,而且大善人没有戴斗笠,太子殿下戴斗笠了。”
“你们听我说。”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也跑过去凑热闹了。
刚才陪着大臣家的,夫人小姐上香回来,正好瞧见城门口这一幕,也去领了还得了二两银子:
“太子殿下一身白衣,仿若天仙,大善人的是一件红色的披肩,张扬霸气,气质不一样。”
坐在马车里的陆瑾然听到这几句话,摇摇头失笑出声,百姓的舆论真是厉害。
“怎么能不一样,刚才有个人亲眼看见他进了马车里,没一会儿就换了衣服出来。”
这一句话,让陆瑾然感慨万千,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碰巧的事情,总算还有个聪明,眼睛好使的。
刚才的妇人又开口了:“如果真是太子殿下,怎么会做了好事情,都不坑声,做个无名英雄,他们那些位高权重的,不都喜欢誉满天下吗?”
肖非听着这些没有用处的话,扬起手里的缰绳,猛拉了一下,驾着马车快速的越过人群。
后面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那些人互相争辩的声音。
而肖非倒是记住那个妇人的话了,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呀,然后好奇的问陆瑾然:
“公子,你说那个臭小子,为什么做了好事情不留名呢?”
陆瑾然也在想这个问题,端起旁边的白瓷茶杯,仔细观看着上面,细小的纹路勾勒出的山水画。
姬太子的外表,就如同这精致的茶杯一样,让人瞩目。
不。
这死气沉沉的茶杯,怎能与他相提并论,他可要有趣多了,使人不知觉间被吸引。
不过,现在刚回来,正是姬太子需要积累名声的时候,做了一回好人,竟然闷不吭声的跑了。
陆瑾然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想得到,卜卦只是一时兴致来了,才有了那一幕的情景。
“他才回来,还是不易风头太甚,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也许他明白这个道理,才没有让别人知道。”
陆瑾然是这样回答的,肖非听了,只觉得主子太看得起姬太子,那么厚脸皮的一个人,会想这些,于是他回了公子一句:
“公子,会不会是他一时无聊,才有此一举。”
肖非的话,与马车外一句无关联的话,重叠在一起,细小的男声是这样说的:
“姬太子可真风光,居然能让皇上亲自出来迎接。”
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陆瑾然脑海里,响起了另外几个人的话,说的是孝贤帝为了亲自迎接姬太子,把他挡在了城外面,没有让他进城。
这样一想,肖非的话,可能性很大,陆瑾然在马车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想起外面的人看不见,附和了一下:
“肖非,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肖非正想取笑一下姬太子,马车行驶到拐角的地方,忽然和一个手上在流血的黑衣人撞到一起去,还好,肖非勒马速度快,马匹抬起前面两条腿,立在原地。
没有再向前一步,黑衣人也没有被撞倒。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的离马车远了点,生怕下一个被撞的人就是自己。
肖非勒停马车后,虎着脸训斥自己撞上来的黑衣人:
“哎,走路不带眼睛的,这么大一辆马车,你也看不见吗?”
黑衣人也不回答,只是抬起低垂的头,面无表情眼神犀利的,紧紧锁住肖非的脸。
肖非被看的快要发飙的时候,黑衣人最后看了一眼马车,直到看见移动的东西已经接近马车的帘子,终于转过身头快步离去。
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肖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驾着马车向前走。
而离去的黑衣人,走到墙角处站在那里,回头毒辣的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一步一回头的离去。
要是卜卦和君年尘在的话,一定能够认出,那个人就是之前被君年尘打伤手掌的凌三。
被蛇救走的凌三想着,自己手反正已经废了,大不了跟在那几个人后面,下不了明手,来暗的。
顾不得自己手中的伤,追了出来。
结果还没有等凌三找到人,已经有人找上他,并且告诉他,这马车里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个人亲眼看见马车里的人,毒害的自己养的宝贝老虎,还把过程也一起告知。
凌三听得刺心裂肝,连吃了马车里的人的心都有了,二话不说,赶过来寻找仇人来了。
想到家里已经死了的老虎,凌三恨不得现在就为老虎报仇雪恨,那里还让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上离开。
陆瑾然想的比较多,也比较警惕,问肖非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非眺望着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里流露出惊叹,不愧是凤都,好不热闹,一边回答公子的话,说只是一个人不小心撞了上来,已经没有事情了。
肖非没有发现两只比针还细,比拇指还长的透明小白虫子,已经爬上了马车,进入了车厢。
这一情节,很快被他们抛在脑袋后面,谁都没有细想。
第三十五章 君来客栈()
陆瑾然的马车在一栋占地面积很广的房子外面停下。
这栋房子有三层楼高,装修豪华,大楼正面上外面挂着镶金的长方匾,上面嵌着闪烁光芒的‘君来’两个大字。
是近几年的后起之秀,楼里有客栈、酒楼、还附设菜馆,供客人们享受。
无论是客栈的布置,还是酒楼的装饰,或者饭菜的口味,都让人赞不绝口。
听过的人都想来凤都,来过凤都的人,都会想进入君来,进过君来的人,都会对这楼里的一切恋恋不忘。
陆瑾然下了马车进入‘君来’,肖非把马车交给门口的小厮,叮嘱他把马匹喂养好,追着公子后面进了客栈。
肖非向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点了一桌的好菜。
听到小二说茶的价钱时,脸色变了变,虽然面露心疼仍然点了一壶茶。
肖非想起城门口那一场景,自己也有模有样的大方了一次,打赏小二不少银子。
小二接过银子道了声谢,伸出手请他们坐:“客官请先坐下喝口茶,稍候就好。”
陆瑾然环视周围,高朋满座,这个时间三五成群的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公子哥儿,年长的只有少数几个独坐一桌的客人。
找了一个靠墙边的位置,落坐在四四方方的木桌边上,这个位置不显眼,又能观察整个大厅的的动向。
眼角扫到肖非的动作摇头叹息,肖非那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