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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年尘瞧见埋着头,只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的卜卦,不由失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有的没得。
不过,听了卜卦夸奖的话,君年尘心情飞扬起来,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推了推以为扒着就没有事情的卜卦,担心的问:“你鼻子怎么样?起来我看看。”
卜卦‘哼哼’了两声,像猫一样在君年尘腿上挪了挪,挑了一个靠起来更舒服的位置,又拽着君年尘的衣服不动了。
其实这个姿势卜卦靠的也不舒服,只是比起抬起头来丢人,他觉得还是忍耐一下,就这样子比较好。
卜卦静静的靠在君年尘身上,刚开始还时常动一次,到了后门只是安安静静的,不动了。
在卜卦撞到鼻子的时候,说他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不错,有点不厚道,君年尘还是忍不住想,自己因为卜卦的祸而得了福。
君年尘薄薄的唇上,带着清淡的笑容。
这一次身体上的碰触之后,那种温香软玉在怀,甚至让君年尘有种天荒地老,亘古永恒的感觉。
君年尘不清楚,是不是一个人孤独久了,就会想有个人陪自己。
现在君年尘就是这种感觉,无关情爱,只想宠着卜卦,看着他笑傲江湖,肆无忌惮的活着。
只是这样一想,君年尘都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那样做了,自己应该会更加欣喜若狂吧。
不得已,君年尘不得不再次打扰,正在做睡美人,只是不停扭动纤细五指的卜卦。
抚摸着卜卦那头柔软又顺滑的头发,君年尘的手忍不住去触碰,卜卦那小巧玲珑带着粉红色的耳朵。
僵硬着身体,卜卦不自在的扭了扭,不明白他摸自己的耳朵做什么。
为了摆脱那种尴尬的气氛,卜卦不得不抬起头,露出那张藏了许久的脸色。
卜卦光滑细腻的脸上,多了几条压出来的褶皱。
额头上的血色吊坠更是闪闪发光,随着卜卦不停晃悠的动作,一摇一摆的。
被撞得红彤彤的鼻子上面,挂着两条鲜红的血液,与雪白的脸成了鲜明对比。
还有眼睛上‘嘀嗒嘀嗒’不停掉落的泪水,楚楚可怜的好不让人心疼。
泪眼朦胧的卜卦看那里都是雾里看花,眼睛眨了又眨。
看到卜卦辛苦的模样,君年尘想都不想,抬手揩去卜卦滑落的泪水。
卜卦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君年尘看在眼睛里,心有点麻麻的感觉,很细微,却不容忽视:
“别哭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过来点,我给你看看鼻子。”
“你去撞撞看下,看还会不会取笑我。”卜卦捂着鼻子瞪了君年尘一眼,都是他非要喂自己吃什么虾,害自己现在都疼得浑身都出冷汗了。
“我这不是取笑你,只是关心你,下次别那么莽撞。”
君年尘为卜卦解释一通,准备拉卜卦过来,给他流血的鼻子整治一下。
卜卦眼疾手快的站起来闪开了,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颗丹药出来,直接塞进了嘴巴里。
卜卦吃下后,平息一下气息,顿时感觉好多了。
“还说,要不是你心血来潮要喂我,我至于倒霉至此吗?”
君年尘一看那色泽,都知道是个好东西,就是没有品级。
想起自己空间里,年代已经的太岁,君年尘手往空中一放,顿时,空荡荡的手掌心上,多了个圆溜溜的黑小丸子,正兴奋的跳来跳去。
君年尘深邃的眼神,瞄了一眼正手舞足蹈的太岁,太岁霎时间垂头丧气的不动了。
什么叫秒杀,这就是呀。
年尘起身走到卜卦面前:“补偿你的。”
卜卦看见君年尘手上的东西,眼底熠熠生辉,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伸手就把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兜兜里。
卜卦得了一个,仍然觉得有点少,垂诞的打量着双手背在身后,俊美如斯的君年尘。
扬起可爱的笑容,摸摸已经没有流血的鼻子,厚颜无耻的冒出来一句:
“就这么一个吗?我都受伤了,反正你看起来宝贝很多的样子,再加点吧。”
君年尘抬起手抵在嘴唇边上,咳嗽一声,为卜卦娓娓道来:
“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毕竟出门在外,什么都要花钱,回家的盘缠也还要留着点。”
卜卦哪里关心他花钱还是不花钱,只想要他身上的凤凰草,过犹不及的道理,卜卦懂,看来他只有徐徐图之了!
君年尘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把身上的凤凰草交给了眼前这个人,他起码有一千个理由,将自己扫地出门。
“君公子,都这么说了,小弟哪里还能穷追不舍,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花钱买下你手上值钱的东西,那些钱都够你在凤城大手大脚的潇洒玩好多年了。”
君年尘瞌了下眼睛,卜卦那哄小孩子的话,说给他听,不是贻笑大方嘛,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天真,一副纨绔子弟的形象?
抛开那个幼稚的想法,君年尘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丝巾,示意卜卦配合一下。
殊不知,卜卦想到刚才幼稚的话,自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君年尘皱着眉头,按住抖个不停的肩膀,语气坚定的要求卜卦:
“放轻松,闭上眼睛。”
卜卦乖乖的扬高脖子,面朝天,任由君年尘为所欲为。
“你们在干什么?”
凑到卜卦面前,准备为卜卦清理血迹的君年尘,被忽然出现的女高音,惊的身子一僵,手上的丝巾都掉了。
盯着那粉嫩的嘴唇,刚才居然想亲眼前等着自己清理鼻子的卜卦。
要不是忽然出现的声音,他已经吻上去了!
第四十章 生存之道()
卜卦听到君年尘诋毁自己的话,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伸冤,辩解,瞧见母亲就已经不赞同的瞥着他。
那眼里有做母亲的望子成龙,而儿子又是个不争气。
姬莴轻蹙着眉头,欲言又止,儿子在外多年,跳脱一点也没有什么,可是身为一国太子,别人可不允许他如此行事。
本来儿子刚才回来,不应该提如此沉重的话题。
只是做为一个在深宫大院生活了几十年,姬莴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点一下儿子。
现在他所在的位置,是人人想要,又求而不得的位置。
而那位置周围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行差踏错一步,后面就是万丈深渊的地方。
不管他乐不乐意,为了他将来少走一些弯路,姬芮终究还是开了口:
“卜儿,你在外多年,也许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回来了,可千万不能再任性妄为?。”如果儿子太天真了,不懂得人情事故那可就是无知了。实在是最近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儿子刚才回来,也不欲让他知道。
“母亲,孩儿知道了,你放心吧,孩儿一定不会做让母亲担心的事情的。”卜卦温顺抬起手指头做发誓的样子,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
自己在母亲的眼睛里,好像已经变成一个嚣张跋扈,性格乖张的人了。
君年尘听了他的话,在心里凉笑一声,他不做让母亲担心自己的事情,但是不妨碍他做让别人家的母亲担心儿子的事情吧。
知道姬夫人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一不留神着了别人的道,君年尘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又扫了还没有放开,仍旧相依相偎的两个人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君年尘又来了句:
“姬太子都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能保持一颗纯真的赤子之心,看到姬太子抱着夫人如此重情重意,真让人感动。”
卜卦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股挑拨离间的味道,不明白君年尘现在怎么处处踩自己。
自己不过是拿他衣服擦了下脸,有必要这么坑自己?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他这么小气。
要说卜卦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要是一般人听见别人嘲笑自己哭,肯定红着脸躲在一边。
而卜卦不仅仅没有不好意思,还抢在母亲要教育自己,来一番大道理的时候,先反驳:
“君公子此言差矣,对自己在意的人,每个表现的肯定格外不一样,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个时常牵肠挂肚的人,而又想见又见不到的人,就像本太子牵挂着母亲一样,或者说母亲也牵挂着本太子一样。”
卜卦嘴里含了一句,就像我看见君公子,就觉得烦是一样的道理,现在还在处处为难自己,小人一个。
卜卦哪里能想得到,是君年尘看见姬莴公主抱着他,觉得碍眼,特别是听他说想自己的母亲,想的都抱着哭起来的时候,不满上升到了顶顶。
君年尘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会不有一天看不见自己,也会对自己牵肠挂肚,甚至因为担心自己,有为自己掉眼泪的那天。
卜卦的言外之意,聪明如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平时卜卦说的话,他不喜欢的,可以忽略过去,这次意外的君年尘居然耿耿于怀,又不好甩袖子走人,只能身上不停的散发着冷气。
“卜儿,你明白就好,只是,在外人面前,可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情绪,也不要被别人的话左右,唉,你这些年在外面只知道修炼,母亲真担心你入宫了可怎么办好。”
姬莴公主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轻信于人,本来这些话,也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说的,只是她看得出来别人也是一番好心。
别的人费尽心思,保持自己孩子有善良的心,不与人交恶,只是生在这样的人家里,都是身不由己。
不想儿子知道那些肮脏事情都不成。
左思右想,姬莴觉得有一个办法可行。
抛开之前的成见,还有误会,决定请这个看起来不好相处,又对自己儿子很照顾的人帮忙一二:
“君公子出门在外,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在此处多呆一些日子,也好教教我那不懂事情的儿子。”
为了更加有诚意,姬芮用的是我字,也不敢摆架子。
这个人一看就是经过过大风大浪的,脸上冷冷淡淡的,连自己这个比他大的人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如果有他帮忙提点儿子一下,那一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承蒙姬夫人看得起,只怕姬太子不会喜欢这个提议。”
君年尘故意转开头,不去看一直对自己眨眼睛的卜卦,自己不仅要留下来,还要留得光明正大,让这小子就算有气也不能对自己撒。
“对啊,母亲,不用这么严肃吧,我每天都还要去上朝,而且师傅还留了话,每天让我勤学苦练,他过不了多久,会亲自过来查看的,要是这样,孩儿那里还有时间去修炼啊。”
姬莴无视儿子那张苦着的脸,在她看来,儿子修炼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这些生存之道是一定要学的,有时做人比自己在江湖上的排名更重要。
这有可能保他的命,而武艺高强,顶多是人家的眼中盯,现在儿子已经是很多人的眼中盯了,没有必要再增加一条了。
“凌天老人过来,母亲会亲自跟他解释,你就不用担心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安心跟着君公子好好学学什么叫为臣,为生之道吧。”
留下这句话,姬莴把儿子鼻子上有伤的事情也忘记了,只是诚恳的拜托:
“君公子,以后的日子里,就麻烦你了,如果卜儿不听话,你直接差人过去公主府找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他,至于你,母亲现在就进宫和你外祖父说你人不舒服,晚几天上朝。”
说完,姬莴也不管儿子现在是什么表情,自己心满意足的走了。
只留下卜卦看着大厅里的人,一个个扫过去,用眼神问,他没有听错吧,就这样子母亲就把他托负给别人了?
也不问下别人的来历,有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他真的是母亲亲生的吗?
“百灼,你有没有听说你家主子是捡来的传闻。”
“回禀主子,听过。”
第四十一章 捡的太子()
百灼一板一眼的,神色古怪的看着主子,主子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的问这么傻的话!
卜卦耳根子里一直回响着百灼的话:
回禀主子,听过。
这句话把卜卦雷的外焦里嫩,这休息出现的太忽然,得知的太意外。
只是感慨一下,只是这么一说,没有想到百灼还真的听过。
“你什么时候听过,听谁说的,有没有听说我是在哪被人捡到的?”
卜卦直勾勾的瞄准百灼,如果自己真的是捡来的,那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还可以做太子,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百灼摸着腰间没有吃的药丸,向后退了两步,保险起见,自己还是离主子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