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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下探望的功夫,姬连珊已经走到他跟前,满脸通红,盈盈一拜,羞羞答答的倒:
“方才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陆瑾然快速躲开,刚才是她自己缠上来的,这一拜,他受之有愧,陆瑾然这一躲,恰好躲到刚走过来的百里曜的面前。
百里曜眼睛四处张望,拍拍他的肩膀,闷声道:
“方才与你一道来的那个小公子呢?”
陆瑾然望着空荡荡的前方,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龙延国太后的生辰很折腾人,看你们一个个的不远千里跋涉而来,她真是好福气。”
百里曜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那小公子帮了他就这么走了,他还来不及道谢。
“你也还没找到吗?”陆瑾然望着戴着斗笠的百里曜,心有戚戚焉。
百里曜苦涩的摇摇头,他找了多年,硬是影子都没找到。
陆瑾然安慰道:“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百里曜:“但愿吧。”一扭头看到正行过来的芦荟公主,对陆瑾然道了句下次见,毅然转身走了。
据他的观察,这个姑娘大概对他有了不应该有的好感,而他已经有妻有儿,为桃花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君年尘将卜卦抵在大树后面,瞧见一个两个的都离开了,俯下脑袋往卜卦的红唇上凑了过去。
卜卦头一歪,挣扎着躲避了过去,她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那里愿意就这样揭过去,直言道: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话音一落,卜卦认为语气太过欢快,显得自己有点幸灾乐祸,不地道,又嘟着嘴委婉的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话,让我深刻的反省了一下,可能是我说的话让你误会了,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能想的比较多。”
卜卦懊恼的扯扯衣袖,这下越解释越不清楚了,还不如不提这一荐的好。
以为他又会甩脸子的时候,出她意料的,君年尘今天意外的温和,软软的问:
“卜卦,你要听真话吗?”两个人的鼻尖对着鼻尖,一转眼又把卜卦揉进怀里。
感情中果然很磨人,如果他不爱卜卦,就不会连她身边陆瑾然这个异性都妒忌,也不地变得这么反常。
撇开自尊不要,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抛弃了,反而在心里纠结着她对自己到底有多在意。
她那副懵懂的样子,他连气也生不起来,更遑论冷战,他在意了,装不出不在乎的样子,他也想让她知道,认真去对待。
卜卦横了他一眼,又踩了他一脚,举手摸着他的下巴,硬生硬气的说:
“我竟不知道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
其实卜卦是想抬他下巴来着,可怜她人太矮,那动作有点难度,不仅没有抬起他的下巴,那动作反而像要拉底在他的脸,要吻他一样。
“你还小,有些事不明白也正常,但是有一点你要记得,对我别隐藏真实的一面,你好像编故事编习惯了,连我都欺骗。”
卜卦被自己的动手蠢哭,又被他说的脸一红有点丧气,拽着他就往引河的小道上走,虽然她有这爱好,但是他也不用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自己打的如意算盘,卜卦又充满活力了,附合着君年尘,诚意十足的道:
“年尘,你说的对,下次我一定改,只是我要办的这件事情有点手,你会帮我的吧?”
君年尘任卜卦牵着手走在小道上,听着她软着嗓子叫他年尘,眼角露出笑意,浅浅的道:
“会,只要你需要。”
虽然不清楚他哪来的底气,卜卦有他那话,觉得信心十足,稳操胜券的感觉。
“这件事情不简单,你要是去哪查,一定要和我一起去,要是我不在,一定要带上子云或者子胤,懂吗?”
卜卦听着他那慎重的话,心里起了别的念头,他是找人监视她,还是看不起她啊,不过是查个案,她有那么弱!
她牵着那只大了两倍的大手,讷讷的开口: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那件事情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牵扯就有点广,你应付不来,你还小,一身修为就连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老人那两个字,君年尘咬在牙缝时说出来的,六十是老人,而他这年纪,岂不成了老妖怪,片刻后,又道:“也不一定比的上,你的能力还用质疑吗?”
看到那细小的白虫,君年尘想起了尘封很久的一件事情,而那事说给卜卦听,也是徒增她的烦恼而已,还不如他帮她。
君年尘的用心良苦,卜卦瞧不出来,她又想歪了,又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你刚才认为我敷衍了你,你现在又反过来敷衍我吧?”
君年尘端详卜卦良久,漫不经心道:
“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以前我是不相信的,现在觉得说的甚好。”
第115章 来者不拒()
太子府的书房,大开的窗户冷风掠入,卜卦临窗坐在暗红色的书案后,一袭白色长袍不带任何色彩,净的有些晃眼。
红色的发像火海涌动,美如冠玉脸上镶嵌着漆黑的眼眸,白皙的皮肤像千年的暖玉。
小巧挺直的鼻子,红艳的唇边若有若无的带着一抹弧度。
卜卦拿起案卷摊开,走马观花的浏览一遍,展开的案卷又快速合上,随手往左手边一扔,转眼间又是一份案卷铺开在眼前,举手投足之间潇洒又利落,带着翩翩公子的非凡气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远远看过去,左右两边叠起来的案卷,已快将她掩埋起来。
好半天阅完一份之后,卜卦把案卷往空中轻轻一甩,案卷稳稳当当的落在左手边。
从早上起来,她并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翻来覆去看这些大字。
令她失望的是,左看右看,除了知道失踪的人皆是平民百姓,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因为这作恶的人,只要是个人都不放过,例如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狩猎。
更者长的其貌不扬,獐头鼠目的也难逃魔爪,简直如饿狼一般,来者不拒。
卜卦两弯好看的眉似蹙非蹙,头一歪一斜的,眼角泪光点点,哈欠一个接一个,眼角的泪珠流得肆无忌惮。
她抬起手背,往脸上一抹,弃了那案卷,张了长嘴,打出来一半的哈欠又让她倒腾回去。
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气息的君年尘立在窗户前,瞧着边打哈欠,边抹眼泪的卜卦,没有情绪的眼瞳里染上兴味,他站在这里已经良久。
从她认真的翻阅案卷到她只顾着打瞌睡,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她仍然沉浸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书房在一个时辰前炉火旺盛,烤得房间暖洋洋,她看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字,困意渐生。
无奈之下,只能打开窗,叫百宥搬了个书桌到窗边,冷风一吹,打个寒颤,她昏昏欲睡的头,完全清醒了。
案卷如同催眠的药一般,就算在那冷风下,她的清醒状态也维持的不久,又故态复萌,哈欠不停,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窗户外一声突兀的轻笑声,令卜卦心一跳,半瞌的眸子掀开,抬头瞅过去,朝他俊美的他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软绵绵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年尘身子一晃,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抬手为她擦去眼角那不停话掉落的眼珠。
抬起手掌贴上被泪水打湿的脸颊,为她拂试那片潮湿,不紧不慢的问:
“究竟是怎样的案卷,让你激动伤心成这般模样,眼泪泛滥成灾了。”
看见君年尘,卜卦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他肯定在这里看了许久了,现在还来笑话她。
拽着他的手放在书桌上,卜卦的头干脆枕在他的手上。
眼角又一滴泪水划过,她挪了一下头,往君年尘的衣袖上蹭了蹭,那皎洁的袖子,立刻多了一团水印。
看个案卷看成这副模样,着实有点丢人,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反正脸也丢了,她也不在意了,自顾自的道:
“我看了一早上的案卷,收获甚微,而且那些人失去踪迹,大多都是离开家发生的,很少有在家里出事的。”想了想,又道:“除了郊区,在左相府附近消失的人最为多,而且还是有人看见的情况下,而且那些掳人的,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长相,只要是是个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卜卦想起上次在左相府,并没有看见冤魂什么的,而很多人又在那不见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左相府,只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再者,如果左相府要抓人也不会在自己的门口留下话柄给人议论。
还有种情况就是他在自己的府门前劫人,反而更掩人耳目,更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想到这,卜卦一一都否认了,虽然与那左相只有几面之缘,但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头疼,毕竟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啊,没有经历,也没有好的线索。
君年尘靠在书桌边缘,望着卜卦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失笑,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去引导她。
“在你看了这么多的案卷之后,你有怀疑过谁有那动机,或者那些人消失起到的作用,在什么情况下,掳人者才会不计你说的情况,直接行动呢?”
卜卦歪着头,心里倒在想着,以常规来说,要是劫去做新郎,那也得长的好看分对象,盯着眼前这张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脸,要劫人也劫他呀!
卜卦心里是那样想的,嘴上却说的是:
“谁清楚那些人是为什么劫人,要是逮着去做打手,那也得长的虎背熊腰,又不是饥不择食,只要能填肚子就可以。”
昨天和那个名份上的表哥出去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突破性的东西。
回府之后,百宥听她话把案卷全都移到了太子府。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叫百宥他们看看,她直接听结果好了,反正最后也没有点收获,白白浪费了时间。
埋着头的卜卦没有瞧见立在她身边的男人,听见她说填肚子,眼睛闪过一道光,名为欣赏的光。
只是她没有看见,平白又错过了可以接近真相的机会。
“别头疼了,现在到了就餐时间,我叫他们做了你喜欢吃的,吃完了,再来考虑这些问题。”
君年尘凝视卜卦纠结的小眼神,他不是不告诉她,只是她知道并没好处,还不如就这样把那些表面的人找出来,不要太过深究。
卜卦对那喜欢的饭菜,并不大热衷,下午那与她一起办案的燕王也会出现,她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外公把那主导权交到她手上,她总得盒出点有用的东西,扫兴的道:
“我现在没有心情,所以也无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其实很简单,你回来这么久,经常夜探别人的府上,你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头绪?”
第116章 独来独往()
“太子殿下,我们现在是。。。。。。”
商杨抬眼远眺,首先汇入眼睑的是峰峦叠嶂,绵延起伏的白云山,太子脸上一点看不出疲惫来,步子迈的行云流水,而那走向,难道要去白云山上的行宫?
白云绵亘百里,一半是平坦的,一半是陡峭的,站在山上看风景,风景尤其的好。
当今的皇上在平坦的山上建立了座行宫,商杨有幸去过一次,在山顶环视周围,四处的风光尽收眼底,让人心里豁然开朗。
只是,他们是出来办案的,太子这番举动,让商杨想不明白。
“办案啊……”卜卦扫了眼四周,原野上,花草之类的已经不复生机,而对面的山顶上,虽然冬天了,景色依旧没有枯揭的征兆,仍然是绿油油一片,在阴沉的天气下,显得山顶雾蒙蒙的。
这一切让卜卦傻眼,她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这又是什么地方?
卜卦脸上有点不自然,还好没有人看见,最后说的那个啊字,嚼在了舌尖上,迟迟说不完整。
她强忍着不要回头去看城门,只能强装镇定的在脑子里想着用什么理由,可以蒙混过去自己的失误。
刚才只顾着想君年尘说她探别人府上之事,出了城便骑着马顺着大路往前走了段路,中间驰马狂奔没有留意那路是去哪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又慢慢行了一程,现在尴尬了!
既然是办案,去一些偏僻的地方,也是正常吧,卜卦随口扯了句:
“越是这些没有人烟的地方,那些人更有可能得手,我们在这里分开找找吧,只是这里相对的也不安全,你们两个一起行动也有个照应,我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