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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着瞧太子的热闹呢?”
卜卦摸摸鼻子,她能说在等着芦荟公主一举退婚成功吗?
白心吟瞧着卜卦不说话,还以为卜卦是因着被嫌弃伤心了,劝导道:
“太子,芦荟公主配不上你,不管别人如何说,小白都会守着太子的,只希望太子能够让小白留着。”
白心吟也算是看出来她喜欢的人有送客之意。
卜卦旋着扇子,望着眼前言词恳切的小白,她又不是带把的,无福消受小白的美人恩,未免小白越陷深,还是尽早将小白送走吧。
“叫我姬公子叫行,我给不了你承诺,你还是趁早回去找个良人好好成婚吧。”卜卦放下一直绞着窗帘子的手,直接了当的拒绝。
第197章 她是神界()
“请太子不要赶我走,我是真心真意的,要是太子担心芦荟公主会为难小白,小白情愿在太子身边当个婢女。”
白心吟执着了将近三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她怎么能轻易的离开。
“你也知道她是凤澜的公主,你是斗不过她的,而且她现在也来了龙延国,你一个弱女子,如何与她相斗,还是趁着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前,先行离开,免得惹麻烦。”
卜卦能对一个半途认识的人说这些,是件不容易的事,看在她的一片真心上,卜卦才好意的劝说。
君年尘忍着揉耳朵的举动,与傅钱一起停下了马,和他一起落在后面的傅钱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君年尘看着缓缓向前的马车皱着好看的眉头,不管是不是女子,白心吟都不能再留在卜卦的身边,让他天天看着一个女人对他的人流口水,天天说喜欢,爱什么的,他没有那等肚量。
傅钱嘴角带了丝浅笑,眼角扫到君年尘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收了笑意,道:
“帝君,我找了她六万年。”
君年尘盯着傅钱一会儿,什么表情都没有显露,将声音压低道:
“她属于我,你如果没有事,回神界吧,听说仙界最近不太平,你回去帮我看着点神界。”
傅钱望着心安理得的说卜卦是他怕,让他回去的帝君,心中纷乱无法言语,蹙着眉毛道:
“帝君,神界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没有差,我不会回去,明明是我筅认识她的,帝君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苦要与我来抢。”
君年尘的神情末变,依旧淡淡的看着傅钱,这是第一次听见傅钱说不,而且是为了卜卦。
君年尘冷笑了一声,先认识!
好一个先认识,但是认识并不代表拥有,而且卜卦的性子如果真的与傅钱有了山盟海誓,只怕傅钱的婚约早就做不得数,何苦还会到现在还是傅钱单方面的解除,女方不答应解除。
傅钱定定的看着君年尘,马在原地转着圈圈,顿了顿,惭然道:
“帝君,你一定要破坏我们吗?我唯一爱过的人只有她,你们认识也不久,我与她相处了几千年,不是你比的上的。”
君年尘看着只剩下一道淡淡影子的马车,慢慢的跟了上去,就在傅钱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平静道:
“傅钱,你确定她爱你吗?你们相处了几千年,你是在后来才要解除婚约的,说明,那时你们还没有在一起,因为我了解你的人,要是你们那时就在一起,你早就解除了婚约,而不是在找人的时候,再去解除你那一纸毁约,别和我说的不对,你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别让我做为难的事情,我把你当朋友,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你可以留下来,留下来看看什么叫爱。”
君年尘说着,追着前面的马车去了,徒留懊恼的傅钱。
傅钱那双温柔的眼睛此时亮得惊人,是写满冰冷的绝望。
帝君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与卜卦相处了几千年,她那都好,就是对他的感觉让他琢磨不透,说不上爱不有,至少是在意。
他驰马追上去时,帝君在路上等着他,并没有追到马车旁边。
傅钱抱着不安的心追上时,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神情,只听到一句:
“她是神界的?”
傅钱点点头,心中有些怒意,不知道是对谁的,找到卜卦时的惊喜,早已经被忽然现身的帝君所打破,变成了难堪,煎熬还有痛苦。
虽然心中不想回答,傅钱还是轻声道:
“我那时不想订婚,但是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最后的结果还是订婚了,我一生气,出门了很长时间,在那时遇上了纯真又善良,但是很爱捉弄人,又像个精灵的卜卦,那时和她躲在一个山上,有时东晃西逛,过的很是潇洒,有一天,我回了一次家,遇上了名义上的未婚妻,她去了之后,卜卦就消失了,那时候我未婚妻说卜卦是自己离开的,我相信了,心灰意冷之下,回了家,过了几万年,我终究是放不下,想起她的性子,要是离开不可能不说,偷偷摸摸的走,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她,到后来,你已经知道了。”
君年尘得了答案,在心里过虑了一番剧情,搞不好,卜卦会成为龙延国的太子,与傅钱的未婚妻脱不了关系。
随即像是喝了口水一样,道:
“卜卦那时的修为很低吗?”
所以才会被人陷害,虽然想到是傅钱的未婚妻做了手脚,君年尘更喜欢的是证据,现在没有证据,他不会轻易开口,只能问了个常规的问题。
傅钱摇摇头,他也曾经怀疑过是未婚妻害了卜卦,只是那时卜卦的修为与他比起来,要论起输赢来,也不一定是卜卦,很可能是他。
“不,她的修为很高,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赢,我的未婚妻根本不可能赢,我也有怀疑她是被害,但是没有找到线索,加之时间过了这么久,查起来不容易,我本来是想先找到卜卦再去调查,没有想到……”
傅钱苦笑了下,没有想到她的身边已经被帝君占据,以前对他撒娇,对她笑的人已经换了对像撒娇,换成了另一个人取代了属于他的东西。
君年尘不知道要不要感谢傅钱的未婚妻,不管怎么说傅钱的未婚妻出现,故事发现了转折。
君年尘的眼睛暗了暗,经过了这么多万年,傅钱也许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该退婚的退婚了,想成婚的也成婚了,没有他君年尘关点事。
君年尘想了想又道:“我会派人去查的,卜卦当时叫什么名字?”
傅钱眼睛已经不复之前的明亮,看了一眼始终走在他们前面的马车,回忆着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正埋头在大路上踢石子,踢飞一颗又换一颗。
他见她闷闷不乐的,当时以为她被人欺负了,三两步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倒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他不是个坏人,方可怜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道:
“我饿了。”
第198 路上下雨()
傅钱洒脱超然的脸上,每每思及遇见卜卦时的情景,心里都会繁衍出无法言语的惆怅。
君年尘偏过头只见傅钱脸上来不及收回的茫然。
日思夜想也成空,傅钱闭了闭眼,女子那时悦耳的话又响起现在耳边:我叫澹台,你,呢?
傅钱一跨身下的马,声音清扬,又向四处散开:
“澹台。”
傅钱给了答案后,抿着唇依旧向晃动的马车追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可悲,与她相处几千年,却只知道她叫澹台,兴许澹台都不是个真,就算是真的也只是姓,她连名字都不曾告诉过他。
得了答案的君年尘俊美五官上的眉一扬,薄得唇紧抿,目光深邃。
他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傅钱一说,过一眼傅钱的表情,他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傅钱只说了两个字,那两个字代表的两种意思,一种是傅钱只想说姓,不想告诉他名字。
傅钱虽然面色上没有多大的改变,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暗淡君年尘没有错过,他更相信是另一种可能,多半是傅钱也不知道澹台的名字。
君年尘不置可否的笑笑,果真有意思,闹了几万年退婚,婚没有退成,连自己心上人的来历也是一知半解。
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君年尘过虑了很多脑子里有的记忆。
澹台这个姓氏并不多,而他知道的里面,并没有丢失了人,也没有与卜卦长的像。
君年尘又想起件站他不愉快的事,仙界的帝君就是澹台这个姓。
深思熟虑一番,君年尘嘴角微微勾起,暗道:不可能。
随即眸光一寒,如很久之前一个暗淡无光的夜晚,父亲盛怒,而母亲脸色苍白,被人取了性命那一晚。
这个下晚,面色平静的君年尘眸中隐隐有了微弱的苦楚,心中怒涛翻滚,眼睛凛冽的比往常更甚。
此时他身后一个人像是得了他什么交待似的,随即又平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跟上了前面的马车。
卜卦过了好一会儿没有瞧见马车两边的人,眼睛东溜西看的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瞅西瞅乱瞟了好几次。
君年尘追上卜卦时,卜卦再次朝外面瞅了一眼,与君年尘的眼神交汇,她微怔了下,她怎么觉得君年尘看的那一眼里包含了很多的意思,似在挣扎,又似在恨,还有淡淡的惋惜。
此时的卜卦没有看出那眼神后的凉薄,还有残忍。
卜卦收回目光时,又看了会天空,之前阳光灿烂的天空,此时彤云密布,转瞬间天空黑了下来。
霎时,一道闪电,天空像被一道白色的光撕碎,紧接着是一连的雷声,闪电不停揭,雨点连成了线铺天盖地似的洒下来。
卜卦望着天空中闪电一个接着一个,照亮了半边天,道路两边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喀嚓喀嚓的响,耳畔听着响雷一个接着一个,无语了好一会儿。
卜卦被雷轰炸的差点捂上了自己的耳朵,放下掀起的帘子,眼光望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被雨淋着也没不知道躲雨的两个人。
缩在马里面,卜卦心中咆哮着两个傻瓜,随即又掀开了已经合上的帘子,任由马车在骤雨里奔腾,任由骤雨敲打在车顶上。
“主子,前面有个屋子,要不要待雨停了再之?”
卜卦听到久早上上路之后就没有现身的百宥问她。
卜卦叩了叩马车的车箱,虽然在这大风大雨里,依然清晰的传入百宥的耳朵里。
她不喜欢在雨天里带着风夹着雨赶路,又行了半茶的时间,终于看见一个破旧的屋子,卜卦还没有下轻,芹菲已经打了雨伞在外面等她下车,卜卦弯着身子瞧着衣服已经湿了大半的芹菲摆摆手。
这雨对她的修为来说,并不是避无可避,她身上的宝贝不少,其中就有避水珠。
芹菲正死脑筋的等着主子下车,她撑伞时,马车的另一边伸出一只大手,那只手快速的捞起卜卦,芹菲还没看清楚,车上的人已经不见。
卜卦闻到熟悉的味道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窝在君年尘的怀里,在瓢泼一样的雨里,任君年尘将她抱近了避雨之处,到了室内,仍旧能听见雨劈劈啪啪掉落在地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凛冽,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带她进来的人,隐约觉得他像是不高兴。
卜卦不习惯这种安静,打破了静默:
“你与傅钱说什么了,怎么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傅钱失魂落魄的像是迷路了一样,眼前这个没有看见落魄感,反而让她更心惊。
君年尘衣袖下的手捏紧成拳头,指尖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手心上接触的柔软让他冷硬的心柔软了一快。
他留恋指尖的温度,又想漠视不理,心里微微的烦了起来。
卜卦没有得到答案,抑着脖子看着君年尘。
那副表情就是你不回答我,我要烦死你,君年尘相信她有这个能耐,随之眼中也浮现了不爽。
“你到底怎么……”卜卦被他的眼光吓住,声音像是被人掐在了喉咙里,她怎么都不能理解,他眼中为何为对她露出嗜血。
卜卦表情已经呆住,她刚才以为他会解决掉她,虽然这种想法很荒诞,但是卜卦相信自己的直觉。
在这雨声、风声、雷声搅和在一起的傍晚,现在还来一个可怕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卜卦估摸着自己的天就要塌下来。
卜卦下意识的避开君年尘的目光,她现在只想逃,有多远走多远。
以防君年尘真的对她下手,卜卦扯了个假笑敷衍:
“今天的运气真不好。”卜卦咬着牙暗暗道:我的运气也不好。为了不再忍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卜卦再接再厉的转移他的视线:
“你看外面的雨真大啊,你看旁边还有张床,虽然吱吱的散发着寒气,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你先将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