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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未来就是未来,不管有没有人记得,有没有办法去见证,都得去亲身经历…
“不…不能这样,还有同样很重要的大家…初井,夏林,大家要离开这个轮回啊…可是我不想让这样的错误再次发生啊!”
——再次?是啊,这样的错误已经犯过很多次了,或许在自己不记得的事情中,还犯过更严重的错误。
“为什么…如果我能察觉到那个人的话…都是我的无能才会这样啊……”
——如果我能够记得那些更加痛苦的事情,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强,就像没有痛过就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一样。
“如果能把所有都记起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这次不能逃避,恐惧也好自责也罢都不能逃避。没办法用痛苦的过去当做自己拼死战斗的动力的话,就把今天所见的一切刻在眼眸的深处。
“甘漓,我决定了。”
甘漓看着满脸坚定的千九,脸上的泪水被觉悟蒸发。
——自己的罪过,一定要亲自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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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给爸爸打过电话了,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吧。”
藏青色的雕花墙壁,冷银色的烛台,半纱的窗帘。屋中央米白色幔帘的床,脚下蓝黑色系的波斯地毯,以及弥漫在空气中古龙的味道。
“谢谢你。”
千九依旧神情失落。
“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衣服什么的我会让阿姨给你买,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就和我说。”
很生分的感觉,已经忘记了吗?这并不是第一次和甘漓住在一起。
“并不是说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而是谢谢你那个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嗯?”
“如果那个时候你没出现的话,我说不定又要胡思乱想说什么了。”
千九微微笑了笑,走进卧室中的洗漱间,脱下了沾满血污的衣服,换上了甘漓为她准备的睡衣,低胸的吊带睡衣。
“今晚陪我在这里吧,在你身边我会很安心。”千九从洗漱间走了出来,吹熄了烛台。
沐浴着透过纱帘洒入房间的银色月光,胸口的魔法阵轻和着闪烁紫色的光芒。
“那是什么?”甘漓指了指千九胸口的魔法阵。
“和苏木干的犯罪证明,多亏了这个,才能让伤口加速恢复。”
千九和甘漓挨着坐在床边。
——究竟是有多久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我说,你记得什么事情么,我所不记得的。”
“我只记得有关你的所有事情。”
“为什么?”
“数千年的记忆哪能全部记得过来,留下作为寄体必要的就好了。”
“这样啊…那么我睡觉了。”
千九躺到床上,扯了扯被子,甘漓坐在床边,侧身看着她。
“嗯,晚安。”
“要一直在这里哦,直到天亮。”千九牵住了甘漓的手,微微笑着闭上了眼。
“嗯,我会一直在这里。”
——我的女王大人。
Chapter18 Event()
*
“早安。”刚刚醒来的千九耳边响起甘漓那温柔的声音。
“早安。”千九以微笑回应着。
清晨的日光在水晶帘上折射着,窗外的花园中种满了蔷薇花,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
“调查到的情况就是这些。”吃过早饭,千九将这几天调查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甘漓。
“曾索,严路达,卢科峰都是在2月29日那天去的南波斯生日餐厅举行生日派对,而且在那里与露西亚餐厅爆炸案中的死者,同是2月29日过生日的韩柯发生了争执,这样对吧。”
“嗯,就是这样。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韩柯与他们发生了争吵之后,换了另一家餐厅,也就是露西亚餐厅,然后在那里发生的事故中丧命。”
“按常理来说的话,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性了吧…不过我记得你说过还有第六位遇难者。”
“确实是这样,而且在第六位遇害之后,连续杀人案就停止了。”
“南波斯生日餐厅能同时为几个人举办生日排队?”
“四位,城市中的中档生日餐厅都是这样的啊。”
“也就是说当天还有一个人也在那里举行生日派对,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第六位遇害者。”
“诶?为什么这么说。”
“用脑子啊,笨蛋千九。前三起案件很明显都是冲着2月29日在南波斯生日餐厅举办生日派对的人去的,而且还有第六位遇害者,拿着第六位遇害者就很有可能和那三个人一样,也是那天在南波斯生日餐厅举办生日派对的人。而且那个餐厅正好是同时能为四个人举办生日派对,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第七位遇害者的原因。”
“因为想报复的人都杀掉了么?”
“对啊。按照现在的形势看来,首要任务是保护好第六位遇害者,而且只要我们跟在他身边的话,就一定会找到凶手。”
“可是…我不记得新闻上第六位遇害者叫什么名字…对了,我可以去问卢科峰!”
“问他?”甘漓有些吃惊。
“对啊,他已经答应了要帮助我。”
“我说…你究竟是太天真还是太傻,c…goul也可以相信吗?”
“这个嘛…起码他很值得信赖呢。”千九对甘漓嘿嘿地笑着。
——因为他是我信任的人,是那种拼上性命也要去信任的人。因为是他露出的那种笑容,拯救了无法再编造谎言的我。
**
“抱歉又来打扰你了呢。”千九推开那间教室的门,卢科峰和平常一样坐在钢琴前面,仔细地调着音。
看到来者,卢科峰连忙扣上了琴盒。
“怎么会是打扰呢,你能来我很高兴呢,只有你能和我说说话啊。”卢科峰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还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你。2月29号,生日餐厅里除了你和上次给你看的照片上那两个人以外,还有一个人吧。”
“嗯,对啊,生日餐厅每次都可以招待四个人的。”
“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怎么?”
“名字的话…我应该看过,在他的排队房间的门牌上。我记得是个很少见的姓氏,是什么来着…”
卢科峰歪着头想了好一会。
“抱歉抱歉,想不起来了…”尴尬地笑了笑。
“那你记得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么?”
“记得,那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黑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瓜子脸,身材也很好。”
——呵呵呵呵…还不如不说。
“这样啊。对了,我推测那个韩柯就是凶手,他是在……”
“我记得他的样子!”卢科峰打断了千九的话,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插嘴一样,“异色瞳,他是异色瞳!”
“诶?”
“他的右眼是灰绿色的。”
——灰绿色的右眼么?这样的话就很好找了。
“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呢,谢谢你啦。”千九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呐!你叫什么名字!”
“我么?”千九回过头,“我叫千九哦。”
“千九么?我们做朋友吧。”卢科峰向千九友好地伸出了手。
“嗯,好啊。”千九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
***
“好可惜啊,大哥哥,你已经死了。”
韩柯跪倒在熊熊烈火前,火焰灼得双眼炙痛,灼得泪水早早干涸在了眼眶之中。
“馁,大哥哥,你想活过来了么?”
呆滞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那十多岁的小女孩。女孩正带着恶童般的笑容看着他。
“你说…活过来?”
“嗯,只要你杀了所有害死你的人,你就会活过来。”
“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哦,大哥哥。”小女孩走到韩柯的身前,一只稚嫩的小手仅仅掐住他的脖子,将跪坐在地的他拎了起来。
韩柯用力地打算挣脱魔爪,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不及她万分之一。
“看来大哥哥并不是很想活着呢,那我就把你送到真正的‘死亡’那里去吧。”女孩的目光调戏着韩柯恐惧的眼。
“我…要活…下去…”喉咙中发出濒死的挣扎。
“这样才对呢,别那么轻易的就不爱惜生命了啊。”小女孩将手贴在他的胸前。
胸口发出赤红色的光,光芒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足球的形状。
“这是大哥哥你最喜欢的东西么?”
“我最喜欢踢足球了。”
“真是无聊。”小女孩捏爆了手里的足球,变出一把铁棍,交给韩柯,“你可以用这个,嗯,也只能用这个杀了你想报复的人。”
“这是?”
“足球什么的爱好真是无聊到爆了,大哥哥你要学会杀戮啊。”
——因为昔拉姐姐看到了的话,就会来找我了。
****
万籁俱寂的夜,天空融入夜色的苍茫,繁星一般的街灯陪伴着孤独的月。
晚风拂过,千九和甘漓装备着武器并排走在同乐街区的主道上。
谁也没说一句话的寂静被汽车发动机的狂响打破。
一辆轿车飞快地向二人驶来,并不是酒后驾车,而是谋杀。
两个人迅速躲到了马路边上,轿车行驶过的地方留下亮晶晶的灰尘。
“嘿嘿嘿嘿,去死吧小鬼头们。”驾驶着轿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略微肥胖,满脸胡茬。
这和千勇渊很像。
“冷静下来,叔叔。”千九对车里的人喊道。
“嘿嘿嘿…不冷静下来又能怎样…”男人发疯般痴笑着。
轿车再一次奔着两人疾驶过来,千九看清了车中那人的面庞。
他是前段时间在斌衡山从山顶坠落的男子,具体的原因似乎是他的儿子非要翻过警戒拍照,他为了阻拦儿子,不小心倒在一段不结实的栅栏上,坠到了山下。
“叔叔。”千九跳起来,站到了轿车的前盖上,阴沉着脸,“你在恨你的孩子么?”
“为什么要恨他啊,他是我的孩子啊,无论如何都不会恨他啊!”男人癫狂地说道。
——爸爸,你会恨我么,因为我的错误,让你送了命。
——请不要让我听到“我并没有恨你”之类的话啊,请怪罪我吧,请指责我吧…
轿车突然向后倒去,千九从前车盖上踉踉跄跄地跳到了地下。
“千九!”
——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空中一样。
向后倒了一段距离的车,再一次飞速驶向千九,千九整个人被撞飞到空中。
重重地落地,红色的曼珠沙华在身下绽放开。
蔓延开了红,就像从祭台上流到墙壁的魔法阵下一样。
“千…九…”甘漓的声音颤抖着。
转瞬,平日温柔的脸上浮现出无比凶狠的笑容。
“你要是死了,我可就看不到你痛苦的表情了啊!”
Chapter19 Reviewing()
*
“我说。”甘漓跳到车的顶棚上,“你还真是可笑啊。”
“混蛋小鬼。”男人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疯狂地甩着车尾。
“你是在说你的儿子么,可笑的大叔?”甘漓扬着嘴角。
“什么?”男人脸上的疯狂被撕裂出一份惊讶。
“并没有恨你儿子什么的,骗人的吧,其实你就是在恨着他吧。”笑着说出。
“开玩笑,我怎么会恨我的孩子呢。”
“那你的脸上为什么会露出这么爽的表情呢?”甘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车的副驾驶上。
双眸的神色被碎发遮住,露出一丝令人胆寒的笑容,将脸凑近了那男人,一字一字地地说着。
男人被赫了一跳,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头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失控地四驱怪物停了下来。
“被我说中了么,哈哈,大叔你还真是虚伪啊。”
男人颤抖的手摸索着车门把手。
面前的这个男孩背后似乎散发着黑色的烟雾。
恶魔一般。
“像你这种虚伪的人,为什么不去死啊,为什么要让那么真实的人无辜的死掉啊。”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冰冷。
男人猛地拉开车门,丢了魂一样跑了出去。
“这样跑了就没意思了啊,大叔。”甘漓不慌不忙地拉开车门,看着那男人仓皇逃窜的背影。
拉满的弓上,苍蓝色的箭散发着令人颤抖的寒光。
男人的膝盖被穿透,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拖着累赘一样的腿,虫子般的爬着。
又四支箭,将男人大字型的钉在了地上。
“叔叔,你知道将剑活生生地插进人的肚子里有多疼么?”甘漓向男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