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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幸好那刀刺得不深,没有什么大碍。
这件事情,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三天来亲自守在玛琳身边,为的就是希望她不要告知羌国使者。
所以,这三天来他也没去看过花缇璐一次,毕竟她伤了人就是不对……
但他的心里其实还在挣扎,无法相信她伤人的事实。
因为这五年来,她跋扈归跋扈,却从未真正出手伤过人,像之前有个小宫女不懂事,将她最爱的琉璃杯摔碎了,她虽然生气,却没有动手教训小宫女,甚至也没有要总管处罚小宫女。
她只是无奈的叹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即使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琉璃杯,是他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那么这次她为何要动手伤害玛琳呢?更何况玛琳还是她的好友。
他曾秘密的招来花儿与朵儿,她们却一问三不知,只说当天玛琳要她们两人在外头等候,由于花缇璐那时还昏睡着,她们根本不晓得后来会发生这件大事。
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前几天他会醒在玛琳床上?
就连他的贴身护卫也不明就里,因为是他亲口交代要跟玛琳回去的。
这一切太诡异了。
想起那天早上,花缇璐发现他与玛琳共度一夜时气得昏倒,他不禁心疼万分。
她许久未曾发作的心疾,因为这件事情又复发,他是不是该去看看她?
皇甫风云脑中一团混乱,明知道不该将一名女子看得这么重,甚至魂牵梦萦、放不下她,可对象是花缇璐,他的原则就崩溃了。
二天不见她,他竟然好想她……
算了,男人的尊严算什么?遇上她之后,他的一切原则都屈服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挂念,皇甫风云决定到缇萦宫去见花缇璐。
怎知人还未走到她的寝宫,就见到花儿与朵儿急急忙忙的跑来,一见到他便双膝跪地。
「皇上,您一定要阻止小姐啊!」花儿话一出口,泪水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小姐已经铁了心要离开皇宫,永远都不回来了。」
「谁准她这么做的?」皇甫风云大怒,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小姐这几天又犯病了,而且比之前更严重,三天来不断吐血,所以小姐决定要离开宫中,回到以前的住处休养。」朵儿也跟着哭起来,虽然小姐任性又跋扈,但对她们的好却尽在不言中。
「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我?」皇甫风云愈听愈愤怒。「你们两个统统起来,带我去找璐儿!」
「小姐不准我们将她的情况禀告皇上。」花儿与朵儿急忙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说道。
皇甫风云头一次这么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花缇璐犯病还吐血,却不肯让人告诉他?!
随着两名奴婢来到皇宫的边门,就见花缇璐正准备上马车,她的小脸失去原有的光彩与生气。苍白得像一张纸。
「不准走。」皇南风云一见到她便低吼。
花缇璐只是冷漠的瞟了他一眼,继续提着裙摆要踏进马车。
皇甫风云顾不得其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
「谁准你走的?」他怒目瞪着她,失去一国之君的风范。
「我本来就不属于皇宫。」花缇璐终于开口说话,语气陌生得紧。
「你是属于我的。」他咬牙,几乎快失去理智。
「你属于全天下任何人。」她扯起一抹苦笑,明明说好不稀罕他,但一想到日后再也见不到他,眼角竟然又不争气的湿润了。「就是不属于我。」
她的爱太过霸道、太过任性,他不会只属于她一个女人。
尽管得到他的宠爱、他的包容,但是伴君如伴虎,总有一天他会对她腻了、倦了,把她丢至一旁不闻不问。
短短几天内,她见识到他的不信任,以及他的见异思迁,原来爱来得快,消逝得也快。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留恋呢?
皇甫风云,是她必须离开的男人,就算心已经落在他的身上又如何?他的选择,促成了她的选择。
「我不准你走!」他的眉几乎拢成死结,没想到她的离开会对他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只要我一声令下,没有人可以离开我身边。」
「就算勉强留住我,我也待不久的。」她的唇办发青,一脸倦容。「还是你认为我是畏罪潜逃?那我现在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给你看……」她拿出那天玛琳留下的匕首,抵在自己的颈子上。
「别……」皇甫风云的心慌了,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你知道我一点都不畏惧死亡。」刀锋陷入她的颈窝,微微的渗出血丝。「留在宫中生不如死,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他无力的垂下肩膀,知道刚烈如她,一旦决定之后,就没有人说得动她,也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决定。
若不让她离开宫中,他想,她真的会不快乐至死……
「要离开可以。」若得到自由会让她快乐,那么他愿意成全她。「还记得你上回棋赛赢了我一局,要我将贴身侍卫让给你吗?你就顺便带他走吧!」他以眼神示意站在身旁的厉战铁。
厉战铁无语,点头接受。
一旁的花儿与朵儿瞧见了,也急忙挡在马车前。
「呜呜……小姐若不带花儿走,那么花儿就死在马蹄下。」
「朵儿也是。小姐若抛下朵儿,那么朵儿就自个儿拉着缰绳,即使被马拖着跑也要跟随小姐出宫。」
两个宫女哭得曦哩哗啦的,非得要跟在花缇璐身边。
「你们……」花缇璐为之气结,见天色愈来愈晚,再拖延下去恐怕就出不了宫,她只得无奈的开口,「都上车吧!」
三人上了马车后,皇甫风云的眼光依然没离开她。
「你偶尔还会回来吧?」他定定的望着她,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花缇璐深深的望着他,许久之后才说:「等你信任我的那一刻,或许我会回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放下车帘,隔开两人相视的目光,也阻挡了两人相爱的心……
驾的一声,马车缓缓驶离他眼前。
许久、许久之后,皇甫风云才回过神来。
原来,要从心底放走一个人,竟是如此痛苦……
第七章
皇帝的刁蛮妃3
相思怨 多情苦
可怜当初一片心
教谁曾经沧海难为水?
花缇璐离开他身边已两年了。
在这两年之间,厉战铁与两名小宫女不间断的将消息传回宫中,让他能掌握花缇璐的一举一动。
她离开皇宫之后,并未回到花府,而是将他送的奇珍异宝逐一变卖,换了银子买下一间茶楼。
而他,也没有这么容易放弃她,尽管彼此之间还有心结,而她始终不肯说出为何与玛琳反目成仇,仿佛一切都已云淡风轻……
她不再是宫中之人,于是绝口不提宫中之事,也不提三人之间的误解与纠葛,更不想阻挠玛琳的皇后之梦。
爱一个人,并不是必然要拥有他的全部,反而得学会适时放手……
这一点,她确实做到了。
她不再将他放在心上,不再以爱独霸他一人,因为她爱上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但他却无法像她一样,说放就放。
这两年来,玛琳不断想接近他,却总被他拒之门外,因为他的心里依然只有一个人。尽管那个被他捧在手心中的女子还是一样的任性无理,但他却没有办法割舍,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
他爱她,爱了七年。
而她却说走就走,真的不再眷恋他。
他害怕真的失去她,因此这两年来,一有空便出现在她面前。
随着时间过去,他渐渐开始怀疑她与玛琳之间的冲突真相。
花儿与朵儿也信誓旦旦,尽管她们的小姐多么刁钻霸道,可就算被其他的嫔妃排挤,她气不过时最多也只是整得她们惊声尖叫,从来没有真的伤害她们。
最过分的一次,是有个坏心的才人故意在饲料里下毒,害死了她养的金丝雀,但她的报复也只是在那名才人的饭菜里掺了巴豆,害对方拉上三天肚子而已。
跋扈归跋扈,她依然心地善良。
而他,明明了解她的性子,为何在那时却气昏了头,连事情经过都不问一声就定了她的罪,认为她是骄蛮成性,出于嫉妒去伤害玛琳,而忘了是玛琳趁着她在昏睡之中,主动上门去找她……
这一错,在她的心里留下心结,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都求不得她回心转意,也求不得她说出事实真相。
她宁可在宫外当一个平凡的百姓,也不愿再回去那诡谲黑暗的皇宫,顶多在他搬出太皇太后之时,或是她有求于他的时候,她才会主动回到宫里。
要不然都是他耐不住寂寞,出宫寻求她温暖的慰藉。
就像今晚,她睡在他的枕边,两人也发生亲密关系了,她的心却离他很远、很远。
什么时候,她才会像以前那样,自然又率性的在他的世界中绽放呢?
望着她甜美的睡容,他的心漾起阵阵涟漪。
这两年来,他开始学会信任她,也终于弄懂她话中的意思,对她的宠爱比起过往更是多上好几倍,简直已到了让她无法无天的地步。
任花缇璐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都练就一身无所谓的功夫,只要能够让她高兴、开心,任何事情他都会去做,就像被下了魔咒一般,这辈子再也离不开她了。
而他身旁的皇后之位,也一直为她空着,只求她回到他身边,永永远远都别离开他。
可是……自从她离开皇宫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比起从前更加骄蛮任性,只肯依照自己的心情行事,对旁人的生死似乎都不放在眼里,就连对她自己的身体都漫不经心,连药都不按时服用。
她的心痛毛病总是三不五时发作,令他心疼不已,如果再回到两年前,他一定会先压下怒气,聆听她的怨言、她的不满,而不是为了自尊将她拒绝在心门外。
但……如今说这些都没用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顺她的心意,让她无忧无虑的过她快乐的日子,即使天塌下来了也有他扛着,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来。
他,爱惨了她。
可这个睡美人两年来虽然接受他的亲近,却始终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证明他只爱她一个人。
「璐儿,你还要折磨我多久呢?」皇甫风云对她又爱又怜,望着她脸颊上的红润,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的唇办。
「唔……」花缇璐在睡梦中皱着眉,翻了一个身,双手很自然的环住他的腰,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她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令他忍不住的叹口气拥紧了她。
罢了,两年前对她的不信任,换来今日的无奈,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要怪就怪他,当初爱着她却忘了学会信任她——爱一个人真的不简单。
爱,真的不简单。
能够忍受花缇璐这种嚣张又跋扈的女人,天底下大概也只有皇南风云一个了,他真不愧足当今最仁慈、最具有包容力的皇帝,连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都能当成宝贝般捧在手心中呵护,简直是……
老天没眼。
有皇帝帮她撑腰就算了,还有一名疼爱她的太皇太后给她当靠山!
随着皇甫风云进出龙凤茶楼的次数增多,除了厉战铁因是他的侍卫、冷青魄因是他的表叔,所以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外,茶楼内的其他工作人员一致认为皇甫风云是——花缇璐的男宠。
没错,堂堂皇上竟然被当成男宠!
这几天,皇南风云都待在茶楼里,引来不少人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认为他不是脑残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花缇璐那种吃人不吐骨头、恶霸兼无赖的女魔头。
对此,皇甫风云只能苦笑。一时之间,他很难解释清楚自己与花缇璐之间的纠葛情事,而他也不想解释太多,毕竟愈少人了解她,就愈少人知道她的美好,他的竞争者也可以少一点。
「花缇璐——」突然之间,一声巨吼响彻云霄,熊一般的巨大身影冲进茶楼大厅,一手抓着锅铲,另一手挂着一名娇小姑娘,似乎想劝阻他暴怒的行动。「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竟然要小不点将整锅鸡汤倒掉!」
「花缇璐!」冷冷的嗓音从另一端响起。「该死的你!明知道兰儿快生产了,你还要我南下批货?!」
「花缇璐,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冷青魄咬牙切齿。「连我在外投资的别业,你也要来抢一半产权?」
「气死我、气死我了!」不同于前几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