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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了很久,都没有摸到脉。难道?我赶紧起身贴在她的鼻子上听,又按压着她的脖子两侧,经过多次尝试之后,我得出了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结论。
苏月涌没有心跳了!
怎么回事?我还一直以为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我看着对面的大伯,大伯朝我小幅度的摆摆手,叫我不要大惊小怪,可我一度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这时候,周围的病床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屋子里安静起来。阿三悄悄的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叫我们带上苏月涌一起出去。大伯把她背到轮椅上,淡定地推了出去。
晚上,医院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灯照着走廊,显得有些冷清。
转出了走廊,阿三带着我们乘着电梯来到了地下一层,我们推着摊着的苏月涌绕过了几辆车子之后,又转向一个不起眼的楼道里。
“抬起来。”
阿三叫我们抬着轮椅走上楼梯,我和大伯吃力的抬起轮椅走了两层楼梯,终于来到了一层。阿三带着我们又走进了一个窄小的走廊。
原来,这么一绕,我们竟从隐蔽的消防通道来到了太平间的门前!
阿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打在门口的感应器上,“嘀”的一声,门打开了,我和大伯赶紧走了进去。
太平间里面暗搓搓的,周围散发着淡紫色的灭蝇灯光,走进里面寒冷了许多,我下意识的拉上了拉链。
“就这里了,b09。”阿三说。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大伯已经开始在尸体的抽屉柜的小门口找了起来。
“b06,b07,b08,在这里!”大伯跟我招手,我赶紧把轮椅推过去。
大伯扭动把手,那门一下子弹出,冷气瞬间全都冒了出来,在紫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恐怖。
大伯哗啦一下抽出了尸体格,只见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呈现在我的眼前,她皮肤白的吓人,长头发,眼睛发肿,嘴唇黑紫。这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快!快!有人来了!”大伯压低了声音叫着。
“快钻进去!”阿三紧张的说。
我和大伯赶紧抽开了隔壁的格子间,把苏月涌放在了了里面。放好之后,大伯和阿三又各自选好了柜子,一下子钻了进去。地面上就剩下了我和一架轮椅。
“快点!别磨蹭!”阿三叫着。
我把轮椅推到了黑暗的角落,然后寻找空出的格子。
可是这些格子要么是锁的,要么就是太高我摸不到,眼看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都要急出眼泪了。
外面的开门声响了起来,大伯和阿三突然安静了起来。
慌乱之下,我只好打开苏月涌的格子,从她身上爬了过去,然后靠着格子两边的墙壁把自己推了进去。
我刚刚躲好,外面就出现了脚步声。
那持续的脚步声在里面来回走了几趟之后,便消失不见了,随后就传来了反锁门的声音。
完了!我们是被锁在里面了么?
过了一会,第一个出来的是大伯,然后是是阿三,直到他们在外面叫我的名字我才敢慢慢的划出来。
当光线一点一点的射进来时,我发现自己身下的人竟然不是苏月涌,而是刚刚那个b09的女尸!
我吓得赶紧起身跳下,可是没想到她竟已经抱住了我的腰,和我一起从格子板上摔了下来。
第五十章 一命呜呼()
我吓得个半死,不停快速蹬腿,想要把那个女尸从我身上踢走。om可那东西竟然两双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而且越箍越紧,任我怎么踹都没能离开我的身体半分。她冰凉的手臂已经贴在我的腰间,我浑身麻木了一下,一时间急手忙脚乱,开始有些疯癫了。
大伯见状,赶快前来,他抓住那女尸的手臂,看起来废了点力气,才勉强把她的手扒开。我感到松了,惊慌地翻过身来,猛地蹬腿,才从女尸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妈呀!这是个什么鬼啊!”我惊慌的回身朝那女尸看去。
那女尸肿胀的眼睛睁开了,眼珠子凸在外面,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她的嘴巴也夸张的张开着,就像是要从里面要爬出一个东西似的。
我被吓得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蹲坐在女尸不远处,连呼吸都不敢了。
大伯在她脸上摸了摸,合上了她的眼睛和嘴巴。“瞧你那点出息!”大伯说。
“不,不是。。。她。。。她刚刚抱住我了!”我解释道。
“谁叫你非要跟人家睡一张床的。”阿三在一旁开玩笑。
我一点也笑不起来,此时还滞留在刚刚的惊恐之中。
“没想到人家还挺喜欢的嘛!”阿三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伯抽开隔壁的格子,苏月涌安静的躺在里面,他又快步走到门前,拧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怎么办,我们被反锁在里面了。”
“没事的,就叫柳河跟这女尸在这里结婚过一辈子吧!”阿三继续开我的玩笑。
“尼玛的!”我听完他的话立刻就生气了,忽然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朝他走去。om
阿三嬉皮笑脸的连退数步,边退边说:“别生气,别生气,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呢!”
我管你什么有办法,先给老子打一拳再说,我心想。此时,我已经握紧了拳头。
“柳河!”
大伯突然呵斥住了我。我这才松开拳头,手掌一阵疼痛随之而来。
“我跟王师父说好的,有紧急情况就打电话。”说着,阿三掏出手机,“别着急,我这就打过去。”
王道士果然就在附近,一个电话过去,他立刻就赶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钥匙,只听到他从门外慌慌忙忙的跑过来,然后打开了停尸间的门。
“快走!”王道士进来就说。
我和大伯赶紧跑到了门口,只有阿三一个人在里面。
“你们先出去,在门口给我望风。”阿三又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这个阿三一会变一个样子,好像身上装了一个开关一般,前后反差如此巨大,判若两人,和精神分裂病人一般。
“快走吧,他还要做事。”王道士拉着我们离开。
我们三人在楼道口等着。
墙角的监控的镜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粘住了。我朝着停尸房里望去,仔细的听着,却是鸦雀无声。
楼外的风钻过长长的走廊吹进来,呼呼的声音变得奇怪起来,走廊里一个灯都没开,安全通道的告示牌发着刺眼的绿光,我躲在大伯身旁,生怕突然窜出一个东西来吓掉我半条命。
大伯“吧嗒”一声点着了一只香烟,很快,绿色的暗光里透出浓浓的烟味,此刻,就只有烟味还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给我也来一根吧!”我对大伯说。
大伯摸索了一阵,然后“吧嗒”一下点着,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香烟,学着他的样子用两个指头夹着拿到嘴边猛吸了一口。
烟还没到嗓子眼,我就突然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嗽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了回荡着。
“你小点声!”大伯说。
我只好闷咳了几下,十分尴尬。
之后,我把那只烟夹在手上,让它自己慢慢着。
“不会抽还要。”大伯小声的骂了一句,从我手里夺过去又抽了起来。
大伯这根烟结束不久,停尸房里传来了动静。
“过去看看。”王道士说。
这时候,阿三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了。
走近一看,轮椅上摊坐着苏月涌,扶手上横着架着那个女尸!
“搭把手!搭把手!”阿三叫道。
大伯赶紧过去把女尸拎起来背到身后,我绕过尸来到后面,抢着去推苏月涌。
“尸体放车上,先去把她送回病房。”阿三说。
“好!”
我们四个人又从原路返回,在地下室里,悄悄地把尸体藏到了大伯的面包车上,然后又转到住院楼里去了。
“你自己把她送回病房,人多了肯定有人怀疑。”阿三说。
我回病房时,路过护士站,那竟然有护士,她看到后一下就拦住了我:“这是干嘛的?”
我一下有些紧张,“刚。。。刚去散散步,回来晚了。”
“病人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好。”
“哦,哦。玩的时间长了,累坏了,你看,这都睡着了。”
“让我看看。”护士起身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要是发现了,可就完蛋了。我赶紧推着苏月涌往前走,“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诶!”护士叫了声拦了过来。
我的心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苏月涌突然睁开了眼,扭动了几下脖子。
“你没事吧?”护士问苏月涌。苏月涌点点头。
“护士,护士!”突然,其他病房有人来叫护士。
“来了。”护士小声应了一声,然后匆忙走了过去。
我见势赶紧把她推回了病房。
“苏月涌!苏月涌!”我小声喊她,想叫她自己躺回到床上,可是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回到床上去。她的呼吸微弱,身体冰冷,我想大概是在慢慢恢复吧。
想到自己刚刚应了阿三的嘱咐,要赶紧来地下室会和,我没多想,把苏月涌安顿好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去。回去之后,我们四个人外加一个尸体,一起来到了水坝,阿三和王道士把尸体抬进到水坝里面,然后点了一支清香就离开了。当晚,我们四人住在了大伯家。
第二天清晨,我接到了医院里打来的电话,叫我们赶紧过去一趟,说苏月涌不知到什么原因有生命危险了。我一听,赶紧叫醒那三个人。
当我们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后,却被告知,苏月涌已经停止了心跳。
第五十一章 分道扬镳()
病房门口,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一名医生和几个护士争吵着,周围围了许多病人、家属和医院工作人员。om
在这群围观人外围一旁,有个憔悴的小子,那就是我,我倚靠着一张担架床,床上有块白色的布帘,而在白布帘的下面,就是已经毙了气的苏月涌。
为什么,她为什么就死了呢!?
我掀开布帘,苏月涌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不能相信。我多次尝试着把耳朵靠近在她的面前倾听的她的鼻息,可是,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我听到的却只有周围的争吵、议论和叹息。我又摸索着她的颈脉,除了冰冷、僵硬,再摸到的恐怕就是恐惧了。
苏月涌就这样走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刚硬的女孩,那个承受了她这般年龄不该承受的坚强女孩,就这样,离开了我。我还记得第一次救她时她狼狈的样子,记得她笑起来眼睛像月亮时可爱的样子,记得她在一口口喂我饭食时温柔的样子,可如今,救她时受的伤还在,月亮般的眼眸却再也不会睁开了。短短数天,我从救了这个女孩到失去了她,说什么都不能接受,眼前躺着的她,已经不再是前几日在水中扑腾的活生生的女孩,如今的她,平静,安详。
与苏月涌相反的则是那群在争吵的人。
大伯站在最前面,与医生大声议论着该如何处理,阿三和王道士则站在大伯身后附和着大伯。当晚值班的那个护士,躲在主治医生的身后,显得十分委屈。
“到底怎么处理,你说吧。”
“我们也不知道情况,需要对死者检验才能告诉你。om”
“病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我们护士反映,你们晚上曾带她出去,你们又不是患者直接家属,带她去干嘛了?”
“我侄子推她出去透透气,很正常,再说之前不是经常的么!”
“我们也说不清楚,只能检验尸体了。”
“我不同意!”
“对!我们不同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堵得走廊里水泄不通。
没一会,医院的主任带了几个保安赶来了,立刻疏散了看热闹的群众,然后他把我们单独拉到一边说话。
看来,那个什么主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知道我们也不想损坏遗体。他提出私下给我们一笔补偿费用,并开一个合理的死亡证明,至于遗体,医院决定由我们自己处理。
大伯动摇了,问我怎么看,我不知道,苏月涌的死已经让我精神恍惚起来,“听你的。”我说。
主任似乎对私下协调的结果十分满意,立刻命护工把苏月涌的遗体暂时存入停尸房,之后要烧要埋全由我们决定,不用办手续,直接找他就行。后来,大伯和医院主任单